赶在“三个展”结束前冲去了K11。

票是年前买的,无奈一直抽不出时间,直到今天才总算请了半天假,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午后去赴他的约。

我是纯然去见肖战的,却也很感激摄影师用自己的相机记录下他如此特别又珍贵的一面。坐在那间小小的暗室,看着投影在墙面上的画面,15分钟,又15分钟,再15分钟,托举着手机的臂膀又酸又麻,尽力坚持住,录了两遍,各有不完美之处,却已然成了我最为珍贵的记忆之一。

那15分钟的默剧中,他的身后身前一片黑,灯光明灭间,是黑灰白色调的回荡,他从头至尾未发一语,面容与身姿在那黑白灰的调子里显现又隐去。

在那个狭小的世界里,
他环抱自己,他抬头仰望那盏孤灯,他抓乱了乌发;他趴在桌上,向前伸展的手臂宛若雕塑般优美;他望向镜头,眼神深邃,嘴角挂着浅笑……
黑暗与光明交替的那刻,一滴眼泪划过脸颊,随手抹去……我看不清他的情绪,不知那一瞬他的悲喜,只知自己的心里充满了冬天的萧瑟。

始终不敢解读他想要表达什么,只能叙述自己的心情。在那几乎可以用压抑来形容的15分钟里,我感受到了物哀美的极致。是的,他是那么的美丽,无一处不让我赞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精雕细琢,几乎要被击倒在这席卷一切的美貌中,甚至还不住地在幕前默默感恩这份天赐。但在被美貌掠夺神志的同时,我又清醒地意识到这份美带着让人心碎的愁意。

脆弱,敏感,孤独,因为过于强大的同理心而注定的悲悯与哀伤。我想起围读剧本时他的泪流满面,想起他对角色的爱与怜,想起红海前他红了的眼眶尽力抿住的双唇,想起绿洲中的那支玫瑰,想起月光下奔向海边的他……

忍不住感叹,他带来的,即便是哀意,也是如此的美丽。这个人本身就宛若艺术品,有着永恒意义上的美。

而我愿意15分钟,100分钟,一个下午,一个月,一整年,数十年,一直一直凝视这样的美。

辛氏智慧
曹魏大臣羊耽的妻子辛氏,字宪英,陇西人,是魏国侍中辛毗的女儿。为人聪明智慧,有才干和鉴察力。
当初,魏文帝曹丕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兴奋地抱着辛毗的脖子说:“辛君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辛毗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女儿宪英,宪英叹息道:“太子是要继承君王、宗庙和国家的人。接替君王就不能不忧愁,主持国政就不能不忧惧,应该忧愁反而高兴,国家怎么能长久!魏国恐怕就不会兴盛吧?”
宪英的弟弟辛敞任大将军曹爽的参军,太傅司马懿将要诛杀曹爽,趁着曹爽跟从魏明帝曹叡出城门的机会关闭了城门,曹爽的司马鲁芝率领府兵砍断门闩去救曹爽,招呼辛敞和他一同去。辛敞很害怕,就去问姐姐宪英说:“天子在城外,太傅就关闭了城门,人们说这将会不利国家,事情能够这样做吗?”
宪英说:“有些事情恐怕我们不了解,但是根据我的估计,太傅大概是不得不这样。魏文帝临终的时候,握着太傅的手臂,嘱托后事,这些话还在朝臣的耳边回响。况且曹爽和太傅一起从文帝那里接受了重托,可是曹爽却大权独揽,这对王室来说就是不忠,从人道上来讲就是无理,太傅的这个举动不过是要诛杀曹爽罢了。”
辛敞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要去出城营救了?”
宪英说:“怎么能不去呢!恪尽职守,这是人的大义。大凡有人遇到灾难,尚且要去救助;替人家执鞭服役却不为人家做事,这样做是不吉利的。况且被人家重用,就要为人家效命,这是受人重任之人应尽的职分,你只要跟着大家一起去就行了。”
辛敞于是出城和大家一起去救曹爽了,太傅司马懿果然诛杀了曹爽。事情平定之后,辛敞感叹说:“我如果不和姐姐商量这件事,几乎失去了道义。”
后来,钟会担任了镇西将军,辛宪英问羊耽的侄子羊祜:“钟士季为什么到西边去?”
羊祜说:“为了灭掉蜀国。”
宪英说:“钟会处事放纵、肆意妄为,这可不是长久居于人下的作风,我怕他有别的不可告人的打算。
等到钟会将要出发的时候,他请求让宪英的儿子羊琇任参军,宪英忧虑地说:“以前我为国家担忧,现在灾难到我家了。”
羊琇坚决向文帝请求不去任参军,文帝不允许。宪英对羊琇说:“去吧,一定要谨慎!古代的君子,在家中就向父母尽孝道,离家后就向国家尽忠;在职位上就要想到自己所担任的工作,在道义方面就要想到自己的立身行事,不给父母留下忧患罢了,在军队里能够解救你的大概只有‘仁恕’吧!”钟会到了蜀地果然反叛了,而羊琇终于能够完好的回还。
羊祜曾经送给婶婶宪英锦被,宪英嫌锦被华丽,就反过来盖。她就是这样洞察事情,生活俭约,她泰始五年去世,享年七十九岁。
评:辛宪英嫁给了羊家。她生在三国这个男性英雄各显神通的时代,却能在翻云覆雨的形势中,为辛家和羊家掌好舵。保全了两个家族 的长盛不衰。娘家和婆家都因为她的睿智成了历史舞台上的赢家。辛夫人由于辛宪英的杰出表现,所以唐朝房玄龄著《晋书》时,为她专门立传。
——记于2022.01.07.
【原文】
羊耽妻辛氏,字宪英,陇西人,魏侍中毗之女也。聪朗有才鉴。初,魏文帝得 立为太子,抱毗项谓之曰:“辛君知我喜不?”毗以告宪英,宪英叹曰:“太子, 代君主宗庙社稷者也。代君不可以不戚,主国不可以不惧,宜戚而喜,何以能久! 魏其不昌乎?”
弟敞为大将军曹爽参军,宣帝将诛爽,因其从魏帝出而闭城门,爽司马鲁芝率 府兵斩关赴爽,呼敞同去。敞惧,问宪英曰:“天子在外,太傅闭城门,人云将不 利国家,于事可得尔乎?”宪英曰:“事有不可知,然以吾度之,太傅殆不得不尔。 明皇帝临崩,把太傅臂,属以后事,此言犹在朝士之耳。且曹爽与太傅俱受寄托之 任,而独专权势,于王室不忠,于人道不直,此举不过以诛爽耳。”敞曰:“然则 敞无出乎?”宪英曰:“安可以不出!职守,人之大义也。凡人在难,犹或恤之; 为人执鞭而弃其事,不祥也。且为人任,为人死,亲昵之职也,汝从众而已。”敞 遂出。宣帝果诛爽。事定后,敞叹曰:“吾不谋于姊,几不获于义!”其后钟会为镇西将军,宪英谓耽从子祜曰:“钟士季何故西出?”祐曰:“将 为灭蜀也。”宪英曰:“会在事纵恣,非持久处下之道,吾畏其有他志也。”及会 将行,请其子琇为参军,宪英忧曰:“他日吾为国忧,今日难至吾家矣。”琇固请 于文帝,帝不听。宪英谓琇曰:“行矣,戒之!古之君子入则致孝于亲,出则致节 于国;在职思其所司,在义思其所立,不遗父母忧患而已。军旅之间可以济者,其 惟仁恕乎!”会至蜀果反,琇竟以全归。祜尝送锦被,宪英嫌其华,反而覆之,其 明鉴俭约如此。泰始五年卒,年七十九。
(出处:《晋书·列传第六十六章》) https://t.cn/RI7nYAL

在书店看到《毛毛》这本书,又勾起我内心一段刺痛的回忆。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搞了一个图书角,让大家把喜欢的书带来分享,最后只有几个人真的带了,不乏新华词典这种工具书。
我家里书比较多,千挑万选选中3本,赤诚地希望有人共赴作者描绘的世界。其中一本就是这本米切尔恩德的《毛毛》,他讲了一个时间窃贼和勇敢小女孩的故事。
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名字,被班主任认为是没什么内涵的垃圾读物,当着全班的面说下次不要带这种书来了。当时的我当然不敢当面叫板,默默地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中把书收起来了。
时过境迁,再看到这本书还是会感到难过,那种感觉就像只有我知道他被冤枉了,但我没有站出来。如果还有机会,或者有一天,我的女儿遇到这样的情景,我会对那位班主任说: 请你,认真的阅读完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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