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关于冰原的梦
感觉四周都是冰
我听见声音,还有回响
似乎要压垮我,彻底包裹住我一样
在远处隆隆作响,像是打雷一样
为了找出那声音的所在,我决定前进
即使会死在这冰原上——”

日番谷个人的番外漫画《死在冰原》,交代的是他获得能力和走向死神道路的因由。明明是乍一看告别旧我走向新我昂扬向上的主题,却在漫画家久保带人的渲染下带有了无端荒凉悲壮的气息。在故事结尾(一般意义上)“走向新生活”的那格里,日番谷蚂蚁一样的身影在广袤荒芜的冰原映衬下显得越发脆弱而孤独,个人面对残酷野蛮的自然和命运时的那种无助与承担,摇摆与坚持被凸显得淋漓尽致。大背景而小人物的构图和高机位的俯拍镜头再次强调了人之“易逝”与大自然之“不朽”的严酷反差:我们看到黑色的小小一只的孩子在冰原上不断走远,直至变成一个小点,直至消失不见。他的来与去,努力和挣扎,似乎都无法给“冰原”带来任何改变。“人生如梦”,而“梦醒之后,一切无痕”。

作者用“——”作为本话文字的结尾,延伸的语义正好与最末延伸的构图相得益彰,触动着视众将问题问下去:“后来呢?”然而“后来”并不是如“公主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般的童话,而是如画中冰原那样严酷又无情的“现实”:他在前进路上固然收获了师长和朋友,可时间和命运却不止一次地让人一个个离他远去;他备受(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欺骗、伤害与磋磨,却少有道歉、安慰与补偿;甚至在故事的最后,好不容易从僵尸恢复到正常人的他还没有摆脱涅茧利药的副作用——寿命损耗的诅咒始终缠绕在他的周身,给他的寻找之旅打上一层不祥的阴影。诗意空灵的叙事构图掩盖了粉饰太平下被湮没的严酷法则,久保带人拒绝悲情、举重若轻的叙事姿态或许就是外传中日番谷的态度体现:在大自然的轻蔑之前,他自有一份“生命的矜持”,于是能够在命运的风霜面前“怒而不怨,哀而不伤”。

如果细究冰山之上的“太阳”和冰山之下的“残酷”,就会发现在日番谷的言行经历之中不乏这样“冷”和“暖”的互文:他怀抱着“死在冰原”的现实,却仍“决定前进”;他接受前队长和前辈的死亡,但仍能够在看到黑崎一护接受死神代理工作之后展现出欣慰的笑容,在战后与志波岩鹫寒暄时脑海浮现浮竹和一心的身影;他在解除僵尸化、得知自己寿命有损之后却并无犹豫地向涅道谢,头也不回走向战场——在厄运的重量之下,“获得救赎”“十年和平”这样的语句才能显现出其元气淋漓的厚度和生机。回到最开头“冰原”的比喻,延艮日番谷经历始终的“冷”“暖”互文或许早就喻示着他对宇宙规律的态度:“冰原”不仅对“我”有哺育之恩,有着像母亲“彻底包裹住我一样”的温暖安逸;而与此同时也构成对“我”之存在的惘惘威胁,“打雷”一词暗示着“冰原”对“我”可能含有的“似乎要压垮我”的巨大破坏力,因此,“冰原”的召唤也不得不成为一种危险和考验,它能成为哺育人的“母亲”,也能成为压垮人的“暴君”,这便是永恒不朽的宇宙规律和人类生存处境的两面,而发现并承认两者间张力的日番谷也获得了超越性的勇气和力量——这样的“勇气”,或许就是作者蕴藏在诗作中的关怀之一。

如上一篇分析文所说,作者在背景观的假设上鲜少有“人性”因素,虚圈严酷的优胜劣汰规则的统治,拥有“人性”的死神等智慧物种最终由灵子构成、甚至因此在死后只能前往地狱的真相,似乎都是“冰原”冷之一面的体现;“冷”构成了漫画中一级重要的平衡力量,它的质量使那些纯洁、美好的事物与感情获得了存在的真实感。而故事深处的灵王真相更使这种冷暖互文得到了进一步的凸显:灵王的牺牲更像一个绝妙的二次元奥梅拉斯隐喻,一部分人的幸福建立在另一部分人的痛苦之上,而正是灵王“受难、受限、被捆锁”的状态才能让“死神”们不会轻易看淡眼前的繁荣与幸福,所以,唯有不幸才能让幸福具备真正的含义, “唯有众生,才能度化佛祖”。

作为日番谷启程的最初回,《死在冰原》无疑有着提纲挈领的作用。而冷静说出“即使死在冰原,我也要一路前进”的他,前进的步履声中无疑包含了对灵魂的叩问:自然对我们来讲,不是郊游一趟这个意义;它是一个大于“人类”的东西,它提供的是一整套法则,大自然严酷的法则;它是肮脏的,残酷野蛮的。所以,如果你热爱大自然,你就必须热爱大自然的肮脏。有时热爱他的养育,有时还要带着爱意忍受它的破坏。要把宇宙当做一个神殿和一种秩序来爱,忍受痛苦直到产生欢乐。而正是因为觉察到宇宙和人类的秘密,人们才会有苟日新、日日新的勇气,才会奋力从虚无中挣扎出来,曝晒自己的心灵,“流着泪迎接朝霞”, “光着脑袋画天空和石头,让太阳做洗礼”。

今天我很难过。

小黑猫的嘴里长了唾液腺囊肿,要手术摘除。今天是半月内唯一的手术机会,因为麻醉师被隔离了,从总院调来的医生只能今天来。周五家长都忙着上班,于是只有我请了一整天假,一个人陪着黑等待手术。

我看得出黑很怕医院很怕医生。但在等待手术的漫长时间里,他都尽力和我互动了。一只脚刚抽完血缠着止血海绵,另一只手还被扎了留置针捆得重重叠叠。我知道他无论身心,哪哪都不舒服。而猫又是一种领地动物,在领地之外,很少有对主人依赖的概念。但他就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会蹭我的手撒娇,会放心让我撸他,会一直呼噜出声好像在安慰我。医生抱他会逃跑,但是我可以抱他,他会安静窝在我怀里,甚至安心到眼睛都会闭上。

做完手术后,护士揉他弹他都醒不过来,我边叫他边把它脑袋捧起来,却真的醒了。醒来后浑身疼得发抖,努力想要站起来很多次,也焦躁地在观察笼里爬上爬下,但是每次看到我的时候,瞳孔都是正常的。见医生会瞳孔放大,但是是我就不会。我把笼子门打开,他没有往外暴冲,也居然会凑过来蹭我,又开始打呼噜。我被他蹭了满手血,怕把他伤口蹭开,护士也说别让他被揉舒服了再睡回去,只好又给重新关回去。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盯着我,时不时眯一下眼睛,始终没有再睡回去,安稳地打完了消炎针顺利出院回家。全医院都在夸他乖。听说猫如果经常对你眨眼睛,是对你在说我爱你。

回家后,戴上了伊丽莎白圈。意料之中十分不适应,之前驱虫给他戴过软圈,都被他拼命挣下来了。这次是医院买的专用款,比软圈硬很多不舒服很多,型号大小也是护士测好选了最合适的,根本没法挣脱。他在家里,见什么撞什么,奋力抓挠,折腾了一两个小时,还是没能取下来才堪堪放弃。我给他开了空调,因为出院时护士提醒我他好像有点怕冷;我把猫砂盆的遮盖全给取了,因为他在封闭的猫砂盆里转不了身,也埋不来;我把水碗和食盆都收起来了,医生说术后还是要禁食禁水一段时间。我还把他嘴强制掰开喷抗菌喷雾。我觉得他一定会特别讨厌我,但是只要能好起来就行。

可是他不讨厌我,就算又掰他嘴好几次捅着他喉咙喂药,他还是想亲近我。我累得不行瘫在椅子上,他摇摇晃晃爬上来,毫不客气地踩在我胸口,然后在我的肚子上寻好合适位子就立马窝进去了。从昨晚十二点就没进食进水,早上九点后到下午五点一直没睡过觉。小猫咪其实也累得撑不住了。所以刚在我身上趴好,他就闭上眼开始睡了,竟然一副安心十足的样子。

爸妈下班回家后,我离开了十分钟去楼下把临时停放的车倒进车库,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黑在呕血。给他刚铺好的厚毯子上一大块鲜红的血,伊丽莎白圈上也都是血迹。我就十分钟没看着,正在逐渐恢复行动能力和食欲的猫竟然伤口就这么被撕扯开了。我急得要死,一边轰炸询问医生,一边无理取闹地指责我妈十分钟的猫都看不好。愤怒沉默地草草吃完晚饭,就赌气守在黑身边不挪了。

可他想挪,一个劲挠着其他屋的房门,我就开门让他进去,房间内没有空调的热气,他还是三两下蹦上床。在床上极力翻滚好几圈想舔屁股都被伊丽莎白圈制止了,舔空气舔得格外用力,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伤口是别想好了。所以我也坐到床上,小家伙满嘴淌着血,却突然安静下来蹭我的手,任我给他揉。揉了很久很久,他睡着了,我就也在他旁边躺下。躺着觉得不舒服,就去拿个枕头;觉得有点冷,又去拿床被子。一有动静他就会睁开眼,快速瞟一眼确认我还躺在他跟前,就会重新闭上。起初我还只是以躺着的姿势在看小说,但是他突然间起身,径直走到我面前用鼻子蹭我一下,然后踩到我盖着的被子上,拱进我侧卧形成的臂弯里,盘成一个黑球压着我的手臂又快速睡过去了。我今天起得实在太早了,又累,又紧张,没怎么吃过东西,一刻也没歇下来过。于是这一刻我终于也感觉到了疲惫,我真的好困,小猫咪也真的很暖和。所以我任他压住手臂和手机,抱着脑袋很不舒服地搁在硬圈上的小可怜鬼,安稳地睡了一个小时。

我睡醒后,尽量轻地起身,还把被子给他盖上。可就在我在客厅站了没几分钟,有只伤残小猫咪歪歪斜斜地就从房间内冲出来了。

都说猫不认主,养不熟,我却可能真的捡到宝了。从前我也处理过19看病的全程,虽然也是我陪着最多,折腾的最多,但他却从此忌惮我的怀抱,把我与不愉快的回忆关联起来,不让我亲近也不让我碰。和19不同的是,黑似乎能辨别出,确实对他好的那个人是我。无论我带他经历了多少恼人的痛苦,他还是最想依赖我最想亲近我。我在手术前担忧的是,我曾经最无忧无虑的小黑猫从此会开始害怕人类了,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粘着人打呼噜了。令我心碎的是,他现在对我却依旧信任,甚至不会反抗喷药喂药捅喉咙,只会可怜兮兮地往我怀里钻,想要我多给他揉揉,他才能安心睡一会。

爸妈,邻居,朋友,还有医生护士都说过,这小流浪猫让我捡着了他运气真好,这辈子就安定下来了。我现在觉得,运气好的似乎是我啊。

【六言慧语】之 人生不着急

有人觉得,世界一直往前跑,我们就必须奋力追。努力是肯定的,但不要横比,要纵比。

现实的情况却往往是,你越着急,就越焦虑。像一只不停转动的陀螺,透支了健康,透支了精力。

做人要学骆驼,那是种沉得住气的动物。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把眼前的功夫做到家,未来才会更加扎实。

名声不能大于才华,地位不能大于贡献,否则即使一时成功,也总有一天会被扯下来。

路一步一步走,字一笔一划写。

人生,真的不用着急,有的人先扬后抑,有的人先抑后扬,有人一步一个台阶。

但是最后,每个人总会回归到最真实的自己。

#创业##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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