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成为卖家保护伞,律师揭开故意违约真相,助当事人得到公正判决。
承办律师 江苏道多律师事务所律师 周晓菲
[导读] 甲乙签订房屋买卖解除协议,约定房屋重新售出后退还乙定金及利息,后甲装修入住不出售房屋,一审法院以付款条件未成就驳回乙诉请。周晓菲律师二审提出甲装修居住属于故意不履行卖房义务,恶意阻碍条件成就,视为条件成就。最终二审法院判处甲返还定金及利息。
[成功案例入选理由]  法律分析到位,诉讼技巧把握得当,提速了二审的诉讼进程,依法、快捷的维护了当事人合法权益。
[基本案情]  甲拟将自己名下一套房屋(以下简称:涉案房屋)出售给乙,甲通过丙房产经纪有限公司和乙签订了《存量房买卖中介合同》(以下简称:《买卖合同》)。同日,甲、乙双方签订了《定金合同》。乙向甲支付了定金X万元。
后,因涉案房屋已被抵押,涉案房屋买卖活动不能完成。甲、乙以及丙房屋中介签订了《存量房买卖中介合同解除协议》(以下简称:《解除协议》)。《解除协议》约定:①《买卖合同》解除。②甲退还乙定金X万元,退还时间为甲重新出售涉案房屋之后。③自《买卖合同》解除之日,甲每月按Y%向乙支付利息。④如有违约,违约方承担因此产生的所有费用。
《解除协议》签订后,甲从未按照约定向乙支付利息,且将涉案房屋装修后让儿子作为结婚的婚房。甲也携全家人居住在该房屋内。乙多次联系甲,甲均以各种理由推脱履行《解除协议》。
乙向法院起诉,委托我们的律师向法院起诉,要求甲按照《解除协议》的约定返还定金承担支付利息等。
具体承办此案的周晓菲律师认为,针对“涉案房屋尚未售出的原因”,任何人都可以发现,甲在签订《解除协议》后,“将涉案房屋装修后让儿子作为结婚的婚房。甲也携全家人居住在该房屋内”,明显是甲故意不履行《解除协议》。因此,乙要求甲按照《解除协议》的约定返还定金承担支付利息等,是应该得到法律支持的。
但是,一审法院认为:依法成立的合同,对当事人具有法律约束力,关于涉案房屋的《买卖合同》、《定金协议》以及《解除协议》均系真实意思表示,且不违反法律及行政法规,合法有效。关于返还定金的具体数额、利息约定、返还时间均有明确约定。因为《解除协议》约定,“甲退还乙定金X万元的时间为甲重新出售涉案房屋之后”,因此,在涉案房屋尚未售出的情况下,甲退还乙定金X万元的支付条件尚未成就,故乙要求甲返还定金X万元及利息等,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一审法院判决驳回了乙的全部诉讼请求。
乙认为,按照一审判决的观点,如果甲一辈子不出卖涉案房屋,自己一辈子拿不回定金,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强词夺理,遂继续委托我们的律师帮助其针对一审判决提出上诉,要求甲按照《解除协议》的约定返还定金承担支付利息等。
[我们对本案的分析意见及工作方法]  我们认为,乙的观点,话粗理不糙,一审法院针对涉案事实认为“甲退还乙定金X万元的支付条件尚未成就”,这是一审适用法律不当的具体表现。
周晓菲律师认为,依据《解除协议》的约定,乙获得甲返还定金的条件,虽然在形式上是以“甲重新出售涉案房屋”为条件的,但是,该形式背后的行为内容,应该是甲负有在合理时间内出售涉案房屋的义务。因此,我们在具体处理本案二审过程的具体工作中,应该将甲不履行《解除协议》的行为,从“甲不重新出售涉案房屋,就可以不履行《解除协议》”的保护外壳中剥离出来,让甲故意不履行《解除协议》的行为,昭然于法律的公平、公正面前。
同时,周晓菲律师还认为,一审法院针对涉案事实认为“甲退还乙定金X万元的支付条件尚未成就”,在法理上存在的错误,是机械的将“甲重新出售涉案房屋”认定为了甲履行《解除协议》的履行条件,而忽视了甲通过“将涉案房屋装修后让儿子作为结婚的婚房并携全家人居住在该房屋内”,恶意阻就“重新出售涉案房屋这一条件成就”这一行为的本质属性。
由于从形式上看,“甲重新出售涉案房屋”确实是甲履行《解除协议》的履行条件,因此,如果我们在本案的二审过程中,同时向二审法院的法官阐述二个层次的问题:①“甲重新出售涉案房屋”是甲履行《解除协议》的履行条件。②甲“将涉案房屋装修后让儿子作为结婚的婚房并携全家人居住在该房屋内”,是恶意阻就“重新出售涉案房屋”这一条件成就的行为。我们很可能会给二审法院的法官产生一种律师强行向法官灌输自己观点的想法。因此,我们可以选择这样的工作方式,去争取最佳的工作效果。即:
1、我们可以把从法律方面阐述“甲重新出售涉案房屋”是甲履行《解除协议》的履行条件的问题,在形式上作为我们阐述涉案问题的重点。我们不需要喋喋不休的告诉二审法院的法官应该把“甲将涉案房屋装修后让儿子作为结婚的婚房并携全家人居住在该房屋内”,是甲恶意阻就《解除协议》的履行条件的成就。
2、在本质上,我们需要引发二审法院的法官对“甲将涉案房屋装修后让儿子作为结婚的婚房并携全家人居住在该房屋内”与《解除协议》不能得到履行之间的关联,继而启动二审法院的法官对“甲恶意阻就《解除协议》的履行条件成就行为”的惯性思考。我们应该充分相信二审法院的法官肯定具备的基本法律素养,是可以让二审法院的法官自己得出“甲恶意阻就《解除协议》的履行条件成就”之结论的。这种工作方式,相比较律师喋喋不休的和法官进行缠诉的工作方式而言,肯定是能够提速乙维权之进程的。
后来的工作实践,公然验证了周晓菲律师的预见。由于审理本案的二审法官自己得出了甲“将涉案房屋装修后让儿子作为结婚的婚房并携全家人居住在该房屋内”的行为,是恶意阻就“重新出售涉案房屋”这一条件成就这一判断,二审法院很快对本案作出了二审判决。
[案件处理结果]  二审法院判决撤销一审判决,改判支持了乙全部的一审诉讼请求。#法律##法律咨询##周晓菲律师##协议##不履行##维权#

“菜刀是被偷走的,不应该赔偿!”江西新余,一女子从超市偷了两把菜刀,在大街上砍死了前男友女儿。事后,前男友一家觉得超市没有管理好菜刀,应该赔偿,遂把超市告上法庭,索赔32万余元。

(来源:裁判文书网)

毛女士身患精神分裂症,曾经与赵某有过短暂的交往。两人在交往中总是会发生一些磕磕碰碰,赵某觉得难以忍受,便与其分手。

本来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赵某觉得分开后各自安好,分了也就分了,这本是正常的事。

但估计他万万没想到,自从其与毛女士分手那一刻,毛女士的心中就中下了杀人的种子。

事发当天,毛女士进入一家超市内,偷了两把既锃亮又锋利的菜刀,悄悄地放在手提包内后离开。

做好准备的毛女士,来到某家附近给其打电话,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赵某没有接电话,而是按下了挂断键。

这次,精神本来就不太正常的毛女士,又再次受到剧烈刺激,当时精神病就发作了,脑子里只有杀人泄愤的念头。

不巧的是,正在狂躁状态中的毛女士,发现赵某骑着电动车拉着其女儿刚好经过。

毛女士想都没想便从手提包内拿出菜刀,直接朝着赵某女儿砍去。赵某女儿头部、背部被砍中数刀,最后经抢救无效死亡。赵某本人也被砍伤。

事后,毛女士因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刑。

对于超市来说,刀是被偷走的,其自身也是受害者,压根没想过会有什么责任。

但是,毛某偷刀的事情在刑事案件办理中,被查了出来。赵某一家清楚地知道了凶器的来源。

这下,超市可就遭受了无妄之灾,被赵某一家告上了法院,连续经理了一审、二审和再审三场官司!

赵某一家的索赔理由是,《民法典》第1198条规定,经营场所、公共场所的经营者、管理者,未尽到安全保障义务,造成他人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

赵某一家认为,超市作为经营场所的经营者,没有管理好自己销售的菜刀,让毛某找机会偷走,没有尽到安全保障义务,与赵某女儿死亡结果存在因果关系。因此,需要承担侵权责任。

超市方则感到这样的逻辑简直不可思议,菜刀是被毛某偷走的,其遭受了损失,本来就是受害者。

超市也肯定不想东西被偷走,发现了肯定要处理,但小偷要偷东西,这玩意谁防得住?所以不同意赔偿。

看到这里,大家觉得超市该赔偿吗?

从法律上讲,经营场所的经营者确实对进入场所内的人员,负担着一个安全保障义务,但这个义务不是无限的,必须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比如说,超市地面湿滑、货架存在倾倒的隐患,超市没有及时地排除或者提示这些隐患,导致进入的人员受伤,这种情况下,安全保障义务不到位,确实会产生赔偿的责任。

但是,就本案而言,超市的菜刀被偷到底在不在其安全保障的义务范围内呢?

相信,这都不需要作太多逻辑推理和理性分析,大多数人凭借自己朴素的价值观都会认为,超市本来就是受害者,小偷偷东西是超市也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让超市赔偿毫无道理。

事实上,很多人都觉得这是意外,超市无责,超市方也是这么想的,觉得索赔莫名其妙。

但是,令超市方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案子竟然一波三折,接连打了三场官司才尘埃落定!

一审法院审理后认为,超市疏于管理,致使菜刀被偷拿出去成为作案工具,对本案的发生存在一定的过错。判定超市承担15%的民事赔偿责任,赔偿死者家属49408元。超市不服,提起上诉,二审维持了一审判决。

二审虽然已是终审判决,但超市觉得如果按照这个结果,以后东西一被偷,出点事情就要担责,这还不天天都得胆战心惊的过,这生意没法做了!于是,超市咬咬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申请再审。

再审法院法院审理后认为,超市的安全保障义务不是无限的,必须在合理的限度范围内。

本案案发地点并不在超市范围内,受害人也并非超市的顾客。超市安装有监控,且安排再多人值守或采取其他更加严密的防范措施,也不能杜绝偷盗行为的发生。

超市对售卖物品的管理已经尽到了一般人应尽的义务,菜刀被偷走,属于意外事件,超市自身也是受害者,以此认定超市未尽到安全保障义务,缺乏法律依据。

故,赵某女儿的死亡与超市菜刀被偷之间只构成条件因果关系,缺乏法律上的因果关系,一、二审判决超市承担责任属事实认定错误。

最后,再审法院撤销了一审、二审的判决,改判超市无须承担赔偿责任。

本案发生后,有人认为这家人不告毛女士,反而去告超市,是想两头拿钱占便宜。

实际上应该不是这样的,民事诉讼中实行的是“填平原则”,损失多少就只能赔偿多少,不会因为责任人的增加而增加,责任人多了只会影响到各责任人之间承担的份额而已。

这家人之所以起诉超市,而不是毛某,估计是毛某没有什么财产,缺乏赔偿能力。

可能想着超市肯定是有财产的,就把超市给告了,想着多少能拿到点赔偿。没想到,最后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此, 你怎么看?

邵善波:防疫抗疫背後的意識形態之爭
行政會議成員湯家驊日前發表了一 篇〈不禁足的全民強檢〉的文章,很能講清楚政府內部對全民強檢與禁足令兩者關係的理解,及長期抗拒全民強檢的理由。相信他的意見並不只代表其個人。特首曾六次拒絕全民強檢,理由包括:認為它不能保證清零、不可以遏止疫情、政府的資源有限、認為小區強檢更有效、況且專家無要求、禁足令對社會影響大。在疫情第五波大爆發的情況下,特首現從善如流,決定進行全民強檢。提出轉 軚的理由是現在有內地提供的協助及支援。但這不是她過往反對的理由, 內地提供資源及支援從來也不是問題,問題只是香港願不願意開聲。湯家驊對此的說法比較老實,他認為尋求內地幫助就破壞「一國兩制」。

反全民強檢顯示與內地劃界
在湯家驊同意不少專家的意見,認為全民強檢如不同時封城禁足,其意義就不大。他認為全民強檢就不能有漏洞,不能有豁免,因為病毒不會認人,有漏洞就做來都沒有意義。政府的顧問中大的許樹昌醫生也有相似的意見,但角度非常不同。許醫生認為全民強檢如不能同時執行禁足令是不理想,因為有漏洞,疫情仍會擴散。 這和內地專家李大川的說法不謀而 合。兩者不能同時執行是不理想,但並不是無意義,這差別很大。

湯家驊進一步把反對全民強檢的道理,提升到維護「一國兩制」的政治高度。認為若香港進行全民檢測及禁足令,就要依賴深圳支援日常必需品,便「要全面放棄獨立邊境制度, 也是說要暫時擱置「一國兩制」的各種特點。這不是說了算的事。」正如湯說,我們「終於明白為何特區政府 不願意輕易進行全民強檢了。」以他的邏輯,如深圳支援香港日常必需品,香港就要「放棄獨立邊境制度」, 那「一國兩制」就完蛋了,這就是香港政府高層對「一國兩制」 操作原則的完全沒有常識、沒有常理的理解。反映他們狂熱要求與內地劃 清界線的思維,這就是他們對「一國 兩制」的認知。

香港的一些人以維護「一國兩制」 的理由,排斥內地的抗疫防疫做法, 抗拒向內地求助,是造成目前災難性情況的一個主要原因。到目前這危急 時期,這阻力仍然未完全消失。如應否讓內地的醫療人員,這些沒有在香港註冊的專業人員,在港執行一些醫療程序,像打針、採樣這些簡單的動 作,也有人質疑。如這些負責領導香港,負責防疫抗疫的關鍵人物不放棄 他們對「一國兩制」扭曲的思維,香 港的抗疫防疫工作就不會做得好。

香港政府將全民強檢與禁足令綑綁在一起來談,對內地的專家來看,一定非常非常詫異,因為兩者並無必然關係。內地很多地方,包括澳門,進行全民強檢時並沒有對市民足不出戶的要求。當然,如兩者一併執行是較為理想,但不是必須的。事實上內地執行全民強檢很多時都沒有同時執行禁足令。 什麼是禁足令,它的目的和作用是什麼?禁足令是封城的最極端的舉措,是在一定時間內禁止居民離開其住所,盡量減少市民之間的接觸,目的是遏止病毒的傳播。當然,愈極端的措施效果愈大,但在這目標的基礎 上,也可以有不同的做法,如只對高危的社區執行禁足令,或禁足並不絕對,容許有一定理由的人,仍然可以出外活動,這是歐洲一些國家的封城措施。當然,這樣做的效果會打了折 扣。 全民強檢又是什麼,目的和作用又是什麼?全民強檢就是要盡力、盡快 找出社會上存在的帶病毒者,特別是 隱性的。輕、重症發病的早已去求醫,入醫院了,不用主動去找出來。 防止病毒擴散的關鍵是管控仍在社區內流動案例。全面翻查社區,發現病 毒的存在,才可以採取措施截斷傳播 鏈。單靠全民強檢並不會清零,也不會遏止疫情。在進行全民檢測時,要求愈快落實,檢測的時間愈短愈好。 時間長了,傳播的可能及機會也大 了,得到的結果也不那麼準確。當然,進行全民檢測時能限制市民的相 互接觸,減少檢測前後相互傳播的機 會,也會令結果較為準確。

隔離營不足 圍封強檢無意義
從這兩者的性質及功能來看,全民強檢與禁足令並沒有必須同時執行的要求。這是香港政府高層長期誤解誤 讀的一個關鍵問題。現在政府在嚴峻的疫情局面下,一改常態同意落實執行全民強檢,同時也正考慮某一程度的封城的計劃,反映政府對兩者的關係仍然混淆不清,分不出輕重及先後。

特首及香港政府當前欠全港市民 的,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說法,對疫情 及政府的應對能力、舉措的一個實事 求是的交代。現實是香港目前面對的 局面,是病毒已在全港任意擴散,感 染個案作「數學式」地上升(不是像 一些專家及官員說的,以「幾何級 數」地上升),全民強檢已經無大意 義。花大量資源對某幢大廈做圍封強 檢,找出幾百或數十個個案也無多大 意義,因為政府完全沒有足夠的設施 對這些個案及其緊密接觸者進行隔 離。

特首聲稱在政府的努力和中央的大 力支持下,不久將來會有 7 萬多個隔 離單位。但香港目前已有超過 22 萬 個已知的個案,加上倍數的緊密接觸 者,這些增加的隔離單位絕不夠應付 現有的隔離需要,更不要說即將來臨 的這些龐大需求。最後這些設施很可 能只能用作醫療重症的個案,以及大 量被院舍排斥出來的高危老人及長期 患病者。政府應調動用在強檢方面的大量資源,迅速落實有限度的封城計劃,及應付患病者,老人,及在家隔離人士的需要。

完全禁市民離家不切實際
大力限制市民間的接觸,減少傳播 的機會及可能,是目前最為迫切的應 對做法,這即是封城。封城的極端措 施就是禁足令,完全禁止市民離開家門,很明顯,這在香港並不實際。正 如湯家驊在其文章末段提出對現實的 妥協態度,即防疫抗疫措施是一個怎 樣平衡效果與社會成本的問題,是 「那條平衡線應該怎樣劃」的問題, 而不是他同一文中提到的那絕對的清 高態度,即病毒不會認人,措施不能 有漏洞,有漏洞就沒有意義。

希望政府在引入有限度封城計劃時 能速決速戰,因為無論是全民強檢還是有限度的封城措施,都貴在迅速落實,拖延是這些舉措的致命傷。

高等政經研究院(中國.香港) 新範式基金會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文章原刊於《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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