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上)

上半年最后一则古风查。

⚠️追夫在我这里有门胜似没门。

——

你同未来夫君,一人骑着一匹骏马,逛着他的御花园。
说什么婚约,不过是给敌国当质子,讨好他们,软禁罢了。

一开始,那位皇子与其说不待见你,不如说根本不见你,当没你这个人。
但你数次主动接近他,不能算刻意,只是这个国家宫廷内有什么活动,你都去参加便是了。
做得好也有,做不好也有,终于是引得那位太子注目。

你不觉得自己在讨好他,这不过是卧薪尝胆罢了,他并非如同传闻般暴戾,反倒宅心仁厚。
查理苏虽说心高气傲,不近女色,但他身边的女子只有你,友人们不在身边时,也愿意同你作伴。即便你称不上名花解语柔情似水,也算是通情达理,诚心待人。

笃笃蹄音,鸟鸣婉转,正值季春,他也提起兴致和你一同踏春。

“想要什么?想回家么?”
“想,但我更想要天下太平。”
你的国家并不安宁,四面虎视眈眈,迟早有一日被吞并。
“天下太平比拿下天下还难。”
“那便拿下。”
你提着缰绳,神情还是淡淡的,好像刚才同他全然是闲聊。

路过一树洋丁香,文弱花朵开在枝头,抱成一团。光晖普照,它们才得开得艳如紫暮。
你停在花下,闭上眼仔细嗅那绵长的香气。
“雅致幽香,很好闻,你喜欢吗?喜欢我命人裁下几枝,安排在你屋内。”查理苏在衣食住行还有享受的方面从未亏待你。
你嗅着这雅致的香气,“谢谢殿下,但它若不离树干,还有再生时候。”
查理苏笑着,扯了扯缰绳,马儿打了个弯,踏着一地落花,靠近你,“没想到未婚妻方才有气吞山河之势,竟然是如此慈悲心肠。”
你随他靠近你,阳辉透过花叶,在你们身上留下斑影,不答他的调侃,只笑,对着他说,“这颜色与殿下的瞳色相近,想必往后,我看见殿下的眼睛,就会想起花香,或者闻见丁香清芳,便会想起殿下眼睛。”
查理苏眨着眼睛看你,便是听过一万句赞美的言辞,也不及你这一句。

他绕着你打转,一遍又一遍,你奇怪他做什么,最后查理苏一步跨下了马,又走到你面前,将你腰扣住,一同与他下了马。
两人牵着马,又牵着手,走到夕阳昏黄。



“未婚妻,看池子里,那群是黑鱼。”
池水表面如绿绸绵延,深如长渊,任凭如何你都瞧不见的。你摇摇头,“殿下怎么看见的?”
“你要看得很认真才行。”查理苏目如鹰隼,自然看得清池塘里有什么。
你往他那边走了几步,眼睛却低着,专心看黑鱼摆动的痕迹。几乎要贴近身后人的怀里,搭着大理石栏杆的扶手,掌与掌的距离不过一寸。
他不催促你,任凭你的发丝吹到他面颊,直到你侧过脸,对上他的眼睛,用你最平常的模样面对他,查理苏整个人被定在哪儿。
“怎……怎么?看出什么了?还是想看你未来官人?”他强装镇定,睫毛不听使唤地颤了颤。
“我想,那些光景能倒映在殿下眼中,我看殿下的眼睛,是不是就足够了呢?”你心里明白,自己视力不如他,人的瞳孔又深邃,哪里能看清什么鱼。

风掠过河,一道道波纹推起,鸟儿们掠过水面,往远处去了。

岁月如梭,各个大国国势动荡不安,你们的婚事一直未定下。

查理苏见你思乡成疾,偷偷将你送回国,违抗了父王的命令,被禁足以示惩戒,但他离别前答应你,一定会来娶你。

-

你屋内不燃太多灯盏,节俭应当从国君开始。

“未婚妻!”他的笑意能点亮屋内的晦涩般,“我来娶你了。”
你早知他会如约而至,才熬到午夜,但只是低着头,让旁边研墨的小厮手别停。

“未婚妻?”
“我是本国国君,您身份自然尊贵,但也应该称我一声王上。”你有些疲惫,但眉目不再是顺从温柔。纸页上的墨色淡了,笔尖又沾了沾浓墨,在端砚旁拂了拂,接着在折子旁批注。
“……王上?”如此陌生的称呼,竟要从他口中说出?

查理苏往前一步,差点没吓坏你的书童,你只得让他们先去歇息。
“你说过,将来要当我的皇后,全是玩笑?”
“殿下记错了吧,我不愿婚嫁的,多年前与殿下相遇,也不过是我国国力甚弱,不得不寄人篱下罢了。”你这句说完,明显感到查理苏眼神变了。
你瞥了他一眼,不改语气,也不露惧色,“若是要娶妻,还请殿下换别家小姐,我非贤惠,只想尽心竭力,当一世明君。”
查理苏不再欲言又止,杵在那儿,即使他知道你没有再想说的话。

原来那日你与他江边相视,川河动,风动,只有情没有动。

查理苏站在那儿看你好久,你只看今日的奏折,拿着羊毫笔将要事记下,随他观望,装作未曾发现过他。最后,那位皇子,也只是安静地离去罢了。

————

——

古时候也喊未婚妻。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丁香紫,因为这个色就叫紫丁香(沉默)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花了,因为在我眼里,形容人事物像是花最高赞美(但非常土,没办法)

原本想开连载,想了想“光启国”太鲨臂了,去给宫殿庭院起名字我也不想,前面感情铺垫我扔一半。

这几天把下半部分搞出来(结局想好了,中间难写

#第一次觉得学费交的这么值# 刚上大学时宿舍卧谈会,一室友说她家为了给她交学费把一头牛卖了,说完我们沉默了,深深感到农村的家庭为了给孩子交学费砸锅卖铁的不易,接下来的四年大家都很照顾她。毕业后,她邀请我们去她家玩,看着一望无际的牧场和成群的牛羊我哭了,我们这些穷逼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一个大农场主接班人。

每每想到半辈子任劳任怨善良的母亲,就会因为在面对家庭矛盾时我好像只会沉默和以暴制暴而感到羞愧。总是希望父母能学会柔性劝导,但我不也是一个情绪的傀儡。
收拾完零零散散的线准备抬起电视的时候对上了母亲通红的双眼,我几乎听见了那句“别和你爸过不去,妈妈求你了”。在哥哥和我意图和父亲吵架的时候母亲总会用上“求”。我又想起了外婆在世时对我们一众外孙辈的说“不要惹爸爸妈妈生气”,曾几何时我本事已经大到可以惹得母亲哭泣了呢。在22年妇女节这天百感交集,泪如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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