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谍战小说《代号柳叶青》(连载)
啸清  著
第八章  英雄在黎明前死去
(3)
受刑之后的方延被拖进单人牢房,昏迷不醒了整整一天,当他渐渐有点知觉的时候,小窗外面传来银灰色月光,照亮了他模糊不清的双眼,还洒下一片难得的黑夜下的余温。这是什么地方?他艰难猜测着,回忆着,透过皎洁的小小星空,仿佛看见那个早已尘封久远,伫立在祁连山下的王姐,正向他绽放明媚笑容。多么暖人心扉啊,是北斗星指引下的先行者王姐,让他这只曾经迷途的羔羊,在干涸荒凉的茫茫大漠上,绝处逢生,找到了为无产阶级劳动者谋幸福的光明坦途,而那个激动人心的伟大时刻,要不了多久,将会如洪钟般的预言,敲响在无数为她付出生命的坚强战士的胸中,经久不息,冲破那层层迷雾,把宇宙间的万物生灵照得格外通红明亮。

他又仿佛看见,程碧云副部长率领城工部的同志们,不战而屈人之兵,积极促成魏波、薛勇等揭竿起义,将这座千年古城完好无损地交还给热爱她的苦难民众。和解放区的天一样,榕城福州的天也是一片晴朗,一片欢腾。还看到高波和其他中央社会部的同志们,通宵达旦,不知疲倦地把银行、医院、学校、邮局、工厂等大小机构,完完整整地交到了人民手中,鲜花盛开,鞭炮齐鸣,到处莺歌燕舞,到处欢天喜地。我们的新中国啊,你就是那艘行驶在红色海洋上的幸福之舟,载着与你休戚与共的父老乡亲,载着解放全人类的旦旦誓言,一往无前地奔向那个更加文明,更加富强,更加晶莹璀璨的理想彼岸。

痛苦熬过了一天,方延神智有点清醒,他决心要做点什么,这次意外被捕,说明在城工部内,暗藏国民党渗透进来的秘密特务,此人对英格丽咖啡馆进行了监视跟踪,并把准确信息报告了保密局总部。那么,出事地点有极大可能在曾惠康的诊所,几乎各个支部的负责人都在那里聚会,有意无意就会探查到英格丽咖啡馆的情况。目前关键的问题,是调查清楚自己出事前的一个礼拜内,有谁和曾惠康联系过,估计这个特务就隐藏在其中。

他计上心来,装作已经疯癫,嘴里不停地唠叨:我要找刘玄德,我要找刘玄德。

方延心里十分明白,只要这句所谓的疯话,被一传十,十传百,转到那个潜伏在保密局里的柳叶青同志耳朵里,高波和他的中央社会部获悉这个暗示,必然会做出分析判断,去和曾惠康联络。

果然不假,监狱里纷纷流传着,有一个地下党好像已经疯了,口中一直念叨着:我要找刘玄德。

此事传到了张耀清和边一凡那儿,两人的反应迥然不同,边一凡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这个城工部的方延和《三国演义》里的刘备有什么必然关系。而老谋深算的张耀清则仰天长叹,他知道,隐蔽在保密局内部的柳叶青已经知道了方延的疯话,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与总部毛人凤进行商榷。他打通了电话,请毛局长务必通知闽江,暂时停止一切活动,躲过闽浙赣区委和中央社会部的调查。

边一凡刚离开,骆燕走进办公室,请站长审批一份汇报文件。张耀清顺便请骆燕坐下喝茶,签完字后,满怀愧疚说,非常抱歉,骆燕,这次围捕英格丽咖啡馆的行动,我没有事先跟您这位众口皆碑的副站长通个气,主要原因是,你工作很忙,那些抓人的事儿就交给边一凡他们去办。

骆燕端着茶杯说,我也是刚才听讲,被抓来的人好像疯了,总唠叨着要找刘玄德。

你是军统出来的,谈谈自己的高见。张耀清做出学生模样。

什么高见?骆燕噗嗤笑了,说,在军统的时候,我的任务是打打杀杀,头脑极为简单,根本没有跟戴局长学太多东西。

随便聊聊,更何况,你的主要使命是保密局的政治工作,侦破方面可以当做一种娱乐,让我也快乐一下。

要我说,这个人发疯之前,一定非常痴迷古典文学,看《三国》偏爱刘备。

林真敲门进来,向站长报告,刚听说抓进来的犯人喊疯话。张耀清说,我早知道了,来,林真,骆副站长谈了她的想法,你也说说你的观点。

恕我直言,林真接过张耀清递来的茶水,说,那个神出鬼没的红色间谍柳叶青,有可能就隐藏在我们保密局,犯人不断重复刘玄德,是向他的同伙柳叶青传递一个重要信息。

张耀清朝骆燕那边瞥了一眼,觉察出这位副站长有点尴尬。

林助理说的柳叶青,也许就是我吧。骆燕开着玩笑说。

张耀清和林真开怀大笑起来,使房间原本沉闷的气氛变得富有生气。

林真啊林真,你的判断十分准确,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说明和边一凡比起来,你的反应还是慢半拍。张耀清直言不讳。

所以,林真忐忑说,我独当一面就是不行,还是躲在站长身边,心里才踏实。

当张耀清一人独处时,他预感到,方延要找刘玄德的信息,已经通过保密局里的柳叶青,传播到了福州地下党那里,他无论如何再绞尽脑汁,也鞭长莫及。算了,接下来完全要看闽江自己的运气和造化了。

彼此厮杀的对手共度平安夜。12月24日晚上德军第五装甲旅中尉Hans Schäufler指挥的部队进入已经提前准备好的阵地,位于奥廖尔附近的小镇Kromy。在小镇里有一座半毁的东正教教堂。在俄国革命后布尔什维克主义者曾试图炸毁它。后来,这里被当做一个存储区。德国军队进入教堂里面时,积雪已经深及膝盖。破窗户上挂着冰柱,一层厚厚的白霜覆盖了残缺的穹顶。尽管寒风凛冽,德国人还是决定举行一场即兴的平安夜庆祝仪式。Schäufler说:“经过数周的拼死战斗,我们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感谢上帝,我们还活着。”
德国人开始行动。他们尽最大努力清除积雪,将两棵云杉搬进教堂,用蜡烛和条带对其进行装饰。一些士兵把侧室中的地板取下,制作了一个简单的祭坛和圣餐桌。在进行这些准备工作期间,Schäufler收到了一份紧急的无限电报,电报说:‘一支俄国哥萨克团正向Kromy挺进,该镇附近也有游击队在行动。”Schäufler知道如果他公布这条信息——他的手下就必须进入战斗位置而计划中的平安夜庆祝仪式也将停办。这条信息说明情况不妙,然而Schäufler和他的战友们实在太想庆祝圣诞节了。“我不相信俄国人的进攻速度有这么快。我和一个朋友讨论了眼下的情况,我们决定不理会这条信息。”

师里的牧师来到这里主持平安夜仪式,大约有80名德国士兵来到教堂做弥撒。“牧师站在临时搭建的祭坛前,”Schäufler回忆道,“闪烁的蜡烛发出昏暗的光芒。飘落的雪花静悄悄地穿过教堂破损的屋顶,落到他的肩膀上。”然后,Schäufler看了看四周,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在我们这一小群人的后面我看到一大片当地居民的面孔。他们加入了我们的平安夜仪式,有看起来很粗鲁的男人,他们的腿上系着皮带绑腿,还有穿着去毛羊皮衣头上戴着深色头巾的女人。他们的衣物很粗糙,但我不记得有比他们更加欣喜的一群人了。他们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突然想到:‘这些人被允许参加宗教仪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尽管听不懂我们的弥撒仪式,Kromy镇的男人和女人们还是想继续待在这里。

弥撒仪式继续着。国防军士兵站起来宣读颂词。这一切有一种不真实的气氛。在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可怕的战争中,德国侵略者——他们发起的入侵行动带来如此巨大的破坏和毁灭——现在却在赞美上帝,祈愿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能获得和平与善意。

Schäufler再次环顾四周,突然打了个寒颤:“在教堂中的背景人群里,我看到了一群年轻的俄罗斯男人的面孔,他们没有跟当地居民站在一起,而是与他们保持一些距离。他们的头上还戴着皮帽。我直视着他们,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神秘的表情,那是燃烧的仇恨。就在这时,我的头脑中猛然想起了那份无线电警告!”

这些人不是红军士兵就是游击队员。感到恐惧的Schäufler呆住了,他注意到他们的其中一人站在离其他人稍远的地方。他看上去既强壮又聪明,可能是他们的头儿。这些俄国人也在看着那个人,好像在等待什么信号。一位头发雪白的俄罗斯老太太慢慢地走向临时搭建的圣餐桌,艰难地跪下来,然后颤抖着向前伸出一只手,触摸十字架。当她回到她的座位上时,Schäufler写道:

我感到这群站在黑暗中的不祥之人发生了某种变化。有些人望着圣坛,有些人在微笑。当其他人都跪下时,我看到他们中的那位相貌出众身着皮大衣的首领穿着一双剪裁得体的制式军官靴。
神父正在进行最后的祝福仪式。他并不知道红军士兵也在教堂里,他举起了十字架,把它从一边移到另一边,举过整个会众的头顶,无论是俄国人和德国人,无论敌友。之后那群人的首领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皮帽,缓缓地降低了他的头。尽管他的部下们很紧张,似乎是害怕会受到某种处罚,可他们都像他那样做了——虽然有些犹豫,但没有例外。

接着两只口琴奏起了圣诞颂歌的曲调。红军士兵们现在已经离开了教堂。身上落满积雪的人们响亮地唱起了“平安夜,神圣的夜”,歌声也随风穿过屋顶飘向夜空。人们呼出的白气形成了一个白色的气团在空中悬停了一会儿,然后消失在正上方阴暗之中。

人们渐渐地离开,做礼拜的地方空无一人了。Schäufler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教堂外面,那个穿着军官靴子的人站在门廊旁。附近没有其他人。Schaufler记得:

我们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之后他用结结巴巴的德语自言自语,然后——庄严地——对我说:‘Christ ist geboren!——“基督诞生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我紧紧地抓住它,两只手用相同的力道紧紧握在一起。然后他就走了,走进俄国漆黑的黑夜中——不是沿着其他人走的那条路,但很自信地穿过及膝深的积雪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The Retreat Hitler’s First Defeat

#中国诗词大会[超话]#
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
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冬至,是北半球一年中,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日,这也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冬至节。从这一天开始,白天将逐渐拉长,黑夜将逐渐缩短,天气也将逐渐进入最冷的阶段。但是冬至是延长思念的季节,漫天舞动的雪花,是思家的游子;冬至是缩短寂寞的季节,寒夜里温暖的灯火,是心中的呼唤;冬至是寻找温暖的季节,凛冽的北风中,是热情的围炉和友情。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辛丑年冬月初十七,微博群友拟以“冬至”为主题,诚邀广大诗友,撰写一首格律诗词或者现代诗。感谢大家的支持和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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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冬至】

作者:清秋zh

冬至雪花飘满地,片云真意似春言。
九州绒绣情浓裹,美景东方写作轩。

@经典清秋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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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香子 • 冬至】

作者:望之崂山

旅远思乡,寒极生阳。
逢冬至,俯仰苍黄。
孤舟老渡,默煮壶觞。
望云天高,水天阔,昼天长。

静观星月,淡啜咸凉。
只看海,不说沧桑。
随缘随意,相执相忘。
任浪淘沙,风吹沫,影追光。

@望之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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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母渡冬至】

作者:叠枯

值夜漫漫终得归,亲娘备酒齐祭祖。
阴霾天凉意挥冷,劝儿紧记添衣裳。
邻家老厨忙依旧,灵巧猫儿寻暖藏。
丰餐足食回卧眠,今宵再醒继投岗。



@叠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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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作者:不眠人

菊花残尽冬方好,梅意未陈寒早到。
零落秋黄裸树梢,不期素雪色还少。



@不眠人的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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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作者:云梦

冬至的夜是如此漫长
最寒冷的心情仿佛
滴着冰冻的霜
捂不热的手心
唏嘘不已的缘分
此情此景此方
梦里的遗憾把痴想
想成天堂
唤不回的雨声依稀
还在耳旁
一声叹费思量
飘雪的天空
火炉的温暖
从脸上隐隐的光
泛上了小舟
飘浮在心上

@云梦冰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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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七言,冬至】

作者:汉唐狼烟

终南亚岁看凌花,葵影尽移望月霞。
女绣夕来多一线,梅娇雪里唤春纱。
日头极短情夜漫,鼎火蓝烟煮饺嘉。
寒风凛冽民祭祖,雪域冰天入酒家。



@汉唐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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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年冬月十八,冬至夜话】

作者:ai瑛的微博

年来此夜最漫长,炉火煎茶沸热汤。
盘中水饺能解语,可亲清味慰风霜。

@ai瑛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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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问君安】

作者:蔡恒2008

冬阳暖岁照风凉,至午见高似春芒。
寒霜剪昼日日短,临雪夜染旦旦长。
诸夏传俗承千古,君劳足岁为此时。
珍馐美玉何言道,重安家齐归铭心。

@蔡恒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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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思乡愁】
作者:悟孝·边金锁

久别故乡遇冬至
另屋烛光望游子
饮酒远行祭先祖
此刻心里盼团圆
儿时家乡变故乡
望江挥去两行泪
但愿来年聚满堂

@品卍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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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冬至寒月明】

作者:宇宙一元素

冬至寒月明,斜照孤杏。
朦胧淡霜映瘦影,认真由西移向东。
平平静静。

时间本从容,贵贱不分。
少想未来时无穷,老思过往岁月匆。
不怪光阴。



@宇宙一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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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作者:云步阳

今日冬至谁来陪,饺香飘溢独自尝。
每逢冬至团圆聚,静坐心酸泪两行。

@老顽童_1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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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字木兰花.辛丑冬至题】

作者:潘志荣(广东)

山望隐隐,冬至听音愁雨困。
流水迢迢,丁字溪湾第几桥。

槐须柳线,任是哀风吹未断,何日春来?
岭上梅花一夜开。 ​​​

@东南西樵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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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冬至有感】

诗/铛铛

人间冬至夜难收,白雪披窗散满丘。
世事无言何寄处,檐前簌簌到心头。

@铛铛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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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精力有限,时间有限。可能会有部分诗友的诗作没有及时收集,可以联系我进行更正修改。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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