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

太阳还是慢慢地往山的那边走了,越接近山峰,她的脸庞越发红润,甚至仍红得发烫,九月西落的太阳,即使光线比起中午黯淡了许多,但照在脸庞上仍感到她的炙热和刺眼。


东屋的厨房传出几声母亲的咳嗽声,“二弟,你去门口看看,你爸回来没啊,说是去百合买点白菜就回来了,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啊”。在西屋的二哥跑了出来,脸上挂着惊讶或是少许不安,“诶!知道了,妈!”从西屋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厨房顶的烟囱,白烟袅袅,一离开囱口,浓白色的烟雾渐渐变淡,感到它的不舍,却撒欢似的一会就消失在上空,快得还没看清它的模样。旁边龙眼树上的知了,不停叫着,仿佛在告诉你,快回家,天要黑了。二哥从房间出来,走到了大门口,坐在一块磨得光滑的大石块上,往远处望了望,脸上露出了期待?失望?心里嘀咕着,“父亲,怎么还没回来呀?路上没出什么事情吧?”大门是用砖块和石头垒起来的,砌个门边,连门联都没有,用竹子编织两块竹帘,中间用根电线一扣一绑就成了一扇门,可以挡挡外院的狗进家里拉屎拉尿罢了,贼是防不了啦。

大门口边的石块上,二哥就这么定定地坐着,甚至有些发呆,天边的越发暗红的太阳光照在他脸上,脸倒是显得更红润了。二哥看了看胡同尽头,还是没有见到熟悉的自行车声音和身影,失望地走回到了厨房,“妈,没有见到,怕是遇到什么朋友在路上耽搁了吧?”二哥这样回答,更是安慰了母亲。此时,正在煮菜的母亲侧了侧脸,看了一眼二哥,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你弟跑去那了,叫他回来吃饭了”,“诶!”二哥沉沉地应了一声。

此时,远处山上的太阳最终还是落了下去,山腰上被镶了一道金边似的,火红火红的。娘仨围着桌子吃着饭,却也都不说话,厨房瞬间安静了起来,有的只是扒饭及夹菜时,筷子碰到碗碟发出嘁嘁擦擦的声音。煤油灯的小火焰在吱吱地往灯罩外面串,玻璃灯罩被熏得有点发黄,挡住了它的光线,厨房越发显得昏暗,倒是旁边灶台烧水窜出的火苗比它亮许多。母亲这时把吃到一半的饭碗缓缓地放下,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吃快点,还是到路上迎迎你爸吧,这么晚了。”母亲话音刚落,兄弟俩几乎同时放下碗筷,我放下筷子的同时,眼睛还不忘瞟一眼桌子上的菜,但也很快站起身,乖乖地跟二哥出去了。


出了大门口,母亲不放心,也跟了出来,“你们拿手电筒没有?”“拿了”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回答。此时,天全黑下来了,胡同里传出邻居家的狗叫声,汪汪汪......我不由自主地躲到了后面。二哥手上的电筒光,一直可以照到胡同尽头,整个胡同都亮了。邻居家窗口的灯光折射到胡同地面上,连窗栓都看得清清楚楚,偶尔还有人影晃过,就像电影上的皮影戏一般,好看有趣,此时兄弟俩却全然无暇顾及。走完整条直直的胡同,再向左拐弯走50米就到外面的马路上。风吹过马路,穿着凉鞋的双脚感到些许的凉意,路上扬起的尘灰扑面而来,兄弟俩却没有顾及捂鼻捂嘴,沿着路边朝前着急走。路边的稻田里传出时而大时而小的蛙叫声,有时甚至像约好似的,突然间就没有了声音。其实,傍晚时分田间地头的蛙声是最响亮的,特别是夕阳落山那一瞬间 ,一声比一声响亮,仿佛要跟太阳叫板似的,不让它落下。我们就这样沿着路边走着,眼睛时刻盯住前方,偶尔也有自行车经过,遇到行人还不时打起叮铃响的铃声,车头上固定好的电筒的光线随着车头的摆动,一晃一晃地向前走着。偶尔经过的一辆手扶拖拉机,发出“砰砰”的柴油机声音,可以从村头响到村尾,感觉奔得飞快,只看到它的屁股后面扬起漫天飞舞的灰尘,让人喘不过气来。而此时,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话语,顶多就是“跟紧”、“看路”之类,我们是多么希望,此时父亲就出现在前方,那么听到一声咳嗽,或是看到时大时小晃动着的烟头的小火焰,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可一次一次地期待,却又是一次一次的失望。

路上的行人更少了,远远地听到说话声,却不知道人在何处。村里的远处山上的房屋已经看不到多少灯亮,干了一天的农活,大家都累了,也许都早睡了。我们哥俩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有的时候走着走着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嘣嘣地跳动。就在此时,前方不远的地方传来不时的咳嗽声,更像是抽烟后引起的呛咳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哥俩将信将疑,加快了向前的脚步,前方的影子越发清晰越发熟悉,是一个人和一辆自行车,车后座还绑着一袋东西,艰难地往前推着,速度更慢了。此时,手电瞬间照向了他,没错,是父亲。“爸”,哥远远地就喊了出来,老人家听到叫声,“哎”应了一声。随即扶着车停了,他的的背后边上映出了一个大大的背影,连车轮上的链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怎么来了?”父亲分明是喘着气,盹盹地问道。“妈怕你.........”二哥终究还是把话压了下去,没有说完。只见他向前接过父亲的自行车的把手,叫我拿上电筒照着,这时才发现,自行车的链断了,怪不得父亲会推着车呢!二哥推着车,父亲跟着,我拿着手电筒殿后,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离家更近了。

抬头望了天上,天空中的月亮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农历十五后的月亮总是很晚才出来,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却还挂在西边。月亮光下,三人的身影清晰可见,时而重叠,时而只见个大大的脑袋或是长长的双腿,犹如漫画中的夸张和滑稽。此时甚至可以不用手电筒,前面路上小石子的轮廓却清晰可见。田里的蛙声却少了,偶尔传出一声,过后显得那么的安静,听到的只是三人的脚步声。田里的水稻已长出了稻穗,风吹过可以闻到淡淡的稻花香味,再过一个多月,太阳光充足的话,就可以收稻谷了。我们家1981年分田到户的时候,总共分得4.6亩的水田,我是没有份的,因为我超生了,因此得了一个外号叫“弟罚”,整个村子独我一份。父亲路上跟我们说,他骑车到马山乡地界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连车带人摔到了田里,还好人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车子的链条断了,骑不了了,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路边的修车店却也都关了门,就这么一路推着回来了。

此时,家门前的胡同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总算是到家了。穿过胡同,邻居家的狗警觉地叫了起来,其它的也跟叫了起来,我竟然不知道害怕了,感觉它是欢迎我们回家似的。母亲站在门口,见到了我们,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什么,一转身走到厨房里去了。二哥把车推到屋檐下,解下车后座的东西,慢慢地放到了地上。父亲此时缓缓地坐到屋檐下一张凳子上,掏出了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顺便把里面的白菜给出来,晾在厅上,里面还有我给你们买的发糕和酸沙梨果。”“好的”二哥应声道。一听到有吃的,我的耳朵就不自主地竖了起来,“发糕”和“酸沙梨”听得特别清楚和仔细,父亲望了望二哥,又看了看我,会心地笑了。而此时他手上的香烟随着嘴巴一次一次地吸允,变得越来越短,烟头远端更是连着长长的烟灰,却也没有掉了下来。抽完了烟,父亲双手搀着腰慢慢地站了起来,朝东屋厨房走了去,母亲又重新给他热了饭菜,父亲开始吃饭了。父亲爱抽烟,却不喝酒,且饭量还挺大,再年轻一点,父亲甚至可以挑一两百斤的东西,走十几公里的山路。

刚才还挂在空中的月亮也往山的那边慢慢地落下,旁边的星星却一闪一闪的,显得特别的明亮。厨房里偶尔也传出母亲的埋怨和洗碗声,父亲终归也没反驳什么。此时的我早已进入了梦乡,梦里吃着发糕,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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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怀疑的时候,我会去看看她们,像星星一样的她们。无一不是个性鲜明,具有强大的女性力量,对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的态度,也有和这个世界和平共处的方式。正确答案不是唯一的,也不一定存在正确答案,公认的大多数,也未必是对的,或者既使被判定,被否认,也好。我没有带着任何目的性,我对你对自己,单纯而且真诚。还没有结果,享受过程自然会开花结果。

爱,就是个很美的东西。

分割线。

我对于昨天晚上和男朋友讨论假设以后有孩子,我生孩子的方式,以及是否母乳喂养的问题产生了很大分歧,而且最后很伤感情。他认为我应该顺产,而且一定要母乳喂养。并且认为母亲应该为孩子付出一切。但是我的计划是剖腹产,因为我对于顺产是非常恐惧非常排斥的,至少现在是。如果哺乳过程太痛苦我会直接放弃,选择奶粉。顺产和母乳不是评判是好母亲与否的标准,作为母亲,首先也是个女人,是她自己。我会坚持。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年年有风风吹年年慢慢即漫漫年年即念念答应自己要去的地方别管多远 别管多久 一定要抵达要慢慢长大 我们都在悄无声息中变成了大人 不开心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星吧 要允许自己短暂的难过 那是漫长人生中能偷偷喘息的机会 生活本就是来来往往 千万别等来日方长以前觉得赚钱不重要现在才知道星辰大海都需要门票 诗和远方的路费都很贵 酒杯太浅 喝不尽人生百味 香烟太短 烧不掉尘世烦恼 你不一定逆风翻盘但请一定向阳而生 我本不是一个安静的人 可生活给了我满身沧桑 人有时候很奇怪 相互思念却又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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