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韦应物的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吗?

踯躅风尘,历尽世间冷暖,

犹能笑傲人生,只因这一瓢浊酒。

对黄庭坚来说,“可以慰风尘”的除了酒,

还有梅花。

梅花

黄庭坚 〔宋代〕

障羞半面依篁竹,

随意淡妆窥野塘。

飘泊风尘少滋味,

一枝犹傍故人香。

诗词赏析

关于“梅花”,我们前不久读过他的《虞美人·宜州见梅作》。暮年被贬至天涯,黄庭坚看到梅花,仿佛也看到了希望——“天涯也有江南信,梅破知春近”。只是,经历过“去国十年”的风霜,他早已没了赏花取乐的心情——“老尽少年心”。而当黄庭坚写这首《梅花》七绝时,他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少年”。

黄庭坚年谱将此诗编入“宋神宗元丰五年”,即公元1082年。黄庭坚那时38岁,在吉州泰和县(今属江西)任县长,期间政绩斐然,成了百姓眼中的“黄青天”。某个秋日,他忙完公务,便登上“快阁”览胜,留下了著名的《登快阁》一诗。“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黄庭坚的胸襟怀抱尽在其中。等到冬天,他常到“野塘”边赏梅,梅是什么样的呢?

“障羞半面依篁竹,随意淡妆窥野塘”,梅花轻依篁竹,半面微露,宛若一位娇羞的美人;她仗着自己天生丽质,只随便化了淡妆,就出了闺房,于竹隙间暗中观赏野塘风光。“障羞”,即遮挡羞颜,这是古代美人标志性的姿态,透露出一种含蓄蕴藉的美。梅花倚竹而生,故以篁竹“障羞”。“随意”二字,谓梅花态度随性,不刻意妆扮自己,这份从容自信更增加了她的美丽。

接着写人,“飘泊风尘少滋味”,谁漂泊?当然是抒情主人公。由“窥野塘”到“少滋味”的转变,少不了抒情人物这一纽带。因此,梅花“窥野塘”,实际上也在观察野塘边的人——漂泊风尘的作者。什么是“风尘”呢?纷纷扰扰的现实、车马往来的官场、辛苦劳顿的旅途……皆是风尘,生命中所有的不如意,也可称之为风尘。漂泊风尘,人生自然少了香甜滋味,还好有“一枝犹傍故人香”的梅花,为之弥补了缺憾。

很巧的是,黄庭坚主政泰和期间,正续娶了石氏。我们有理由相信,诗中的梅花应有这位石夫人的影子……

梅 花

黄庭坚 〔宋代〕

障羞半面依篁竹,
随意淡妆窥野塘。
飘泊风尘少滋味,
一枝犹傍故人香。

“障羞半面依篁竹,随意淡妆窥野塘”,梅花轻依篁竹,半面微露,宛若一位娇羞的美人;她仗着自己天生丽质,只随便化了淡妆,就出了闺房,于竹隙间暗中观赏野塘风光。“障羞”,即遮挡羞颜,这是古代美人标志性的姿态,透露出一种含蓄蕴藉的美。梅花倚竹而生,故以篁竹“障羞”。“随意”二字,谓梅花态度随性,不刻意妆扮自己,这份从容自信更增加了她的美丽。

接着写人,“飘泊风尘少滋味”,谁漂泊?当然是抒情主人公。由“窥野塘”到“少滋味”的转变,少不了抒情人物这一纽带。因此,梅花“窥野塘”,实际上也在观察野塘边的人——漂泊风尘的作者。什么是“风尘”呢?纷纷扰扰的现实、车马往来的官场、辛苦劳顿的旅途……皆是风尘,生命中所有的不如意,也可称之为风尘。漂泊风尘,人生自然少了香甜滋味,还好有“一枝犹傍故人香”的梅花,为之弥补了缺憾。

很巧的是,黄庭坚主政泰和期间,正续娶了石氏。我们有理由相信,诗中的梅花应有这位石夫人的影子……

画家李铁|国画作品|写意红梅|报喜|雪梅|2021
报喜。年代: 2021年夏。款识:报喜,辛丑夏于北京,李铁写。铃印:李铁,李铁之印。设色纸本 68x68 cm

画家李铁|国画作品|写意梅花|傲雪迎春|2017
年代: 2017年夏。款识:傲雪迎春,丁酉春月李铁写于北京。铃印:李铁,李铁之印。设色纸本 68x68 cm

李铁|画家|国画作品|写意腊梅|冰清玉洁|2019
冰清玉洁。年代: 2019年冬。款识:冰清玉洁,辛冬月李铁写于北京。铃印:李铁,李铁之印。设色纸本 50x50 cm

李铁|画家|国画作品|写意花鸟|腊梅|冰清玉洁|2020
年代: 2020年春。款识:冰清玉洁,庚子春月李铁写于北京。铃印:李铁,李铁之印。设色纸本 50x50 cm

梅,是花中四君子之首,凌寒傲雪,迎春报喜。象征着高洁、傲骨之风、不畏严寒、坚强、美丽、贫寒却有德行的人,以坚贞不渝、高洁、坚强、谦虚的品格给人以立志奋发的激励,在严寒中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

梅花是中华民族与中国的精神象征,象征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品质。

梅的清新与幽香,梅不畏严寒风雪的品格,梅不招蜂引蝶、不媚俗不炫耀的心性,孤芳自赏,不因无人赞美而放弃自己的坚守。诗人为梅著清句,为梅沉醉,为梅留恋,画家也是如此,也许因为梅开花在冬季,而雪又是冬季所独有的宠儿,这二者一旦相遇,便会生出无限精彩。一幅天然的至纯至美的带着缕缕幽香的画卷,既画美景也画自己,表达画家自己的情怀,同时也写出了世人的感慨。

老去惜花心已懒,爱梅犹绕江村。一枝先破玉溪春。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
——临江仙 探梅(宋 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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