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
——“人间佛教”小说之五
智权

隐岳洞前有条山道通向恐龙园,打扫这条山道的是旅游景区的保洁工雪梅阿姨。

因为常常见雪梅清扫到这头时总会在隐岳洞前石阶上稍坐休息,又常常见雪梅一坐下来就会马上打起瞌睡,头慢慢低下去,一惊,又马上抬头,但随即又慢慢往下低,如此反复着,路过人见笑说象老母鸡打盹。

但雪梅听见声音就会立刻惊醒,照常起身打扫卫生。也会常常用家乡普通话对游客人说:“要多做好事,少做坏事。”

有路人问雪梅几岁了?雪梅先是总会让对方猜,听别人说她年轻才六十岁,雪梅就会高兴的笑着说:她属虎,今年七十二岁了。

旁人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扫地,看你又很疲惫老打瞌睡,是否家庭条件不好?

雪梅满脸笑容,极力表现尚且年轻幸福:“我虽年纪大点,但从小干活,现在力气还很大。我一坐下来就会打瞌睡,但干起活来就不会打瞌睡一点不累。
我们村是县城城中村,我们村家家户户建楼房出租,我家也重造了七层楼房,上百万元钱装修成公寓房出租给人家,底层店面房租给人家开店,一年光租金就可收三十多万元。
我以前土地征用进厂当土地工,现在每月也有一千多元劳保好拿。村里过年每人还可分红二万元,60岁以上老人逢年过节每年村里又给上万元。我这在旅游公司景区扫地每年又可拿工资二万元。”

对方一听:“那你有这么多钱一年收入,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在家享福?也可以出去旅游。”

雪梅是个爱聊天的人:“我现在给我儿子帮点忙。我儿子儿媳妇都在工厂当工人挣工资,家里开支大,又有车子,孙子还在读书。建房装修借来的钱还有三十多万没还出。我前几年跟我老公天天随团旅游,国内好看的地方都去玩过,香港、澳门也去过。”

一位锻炼身体散步的阿姨搭话:“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身体,晚上睡足了白天就不会打瞌睡疲劳。”

雪梅说:“我每晚只睡四五小时够了,这里下班后就去旁边的庵里倒垃圾桶,是我去向师太问来的,每天倒一次,一个月给我一百元。回家路上顺路捡些矿泉水瓶、纸箱,家里都堆满了这些垃圾,晚上每晚要整理到半夜,第二天中午休息时再骑三轮车拉去卖。
今天天热,但是星期天,游客多垃圾也多,我已经背掉了六袋垃圾,汗没干过。你慢慢练,我又到去那头打扫了。”

望着雪梅微微驼着背渐渐远去,另一位打太极拳阿姨说道:“七十二岁的人了,天天起早摸黑这么干活,怎么会不累?她就是为了多挣些钱来还债,不得不这样当牛使。”

原来雪梅的父亲死的早,母亲又找了个上门继父,雪梅只读二年书,父亲死后不得不辍学,因为她是老大,就给生产队放牛帮家里挣钱。

雪梅二十岁不到就出嫁,结婚没几年夫妻之间就天天吵架,丈夫整天喝醉酒打骂她。雪梅四十岁,丈夫便因病离世。雪梅因此几天就头发全白,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把儿女养大成家,总算熬出了头,生活也幸福起来。

四十五岁那年,雪梅经人介绍找了个后夫。那人是邻县人,子女都已成家,妻子早亡,自己每月有五六千元退休劳保,身体健康,文化有点,人相也不错,年龄与雪梅相类。雪梅非常喜欢。那人见雪梅相貌可以,又听说雪梅的个人收入经济条件不错,也合心意。这样后夫就住在了雪梅家。

自此雪梅重获幸福,夫妻俩恩爱不离,讲好二人各自费用自理跟团经常出外旅游。

时间一晃八年过去。一日后夫对雪梅说:他借给雪梅儿子造房子的三万元钱是他向别人转借来的,叫雪梅的儿子现在就还给他。

雪梅的儿子一听很不高兴:继父自来他家住,平时饭菜水电生活费用都由雪梅的儿子承担,造房子上百万元外债也没还给人家,现在还在装修,正缺钱借不到钱,继父却在这时要讨回这唯一的三万元资助,这实在不当一家人看。

雪梅的后夫因此极为生气的离开雪梅家独自搬到自家去住。雪梅仍天天通过手机与后夫保持联系,希望夫妻能再聚一起。

后夫在电话中告诉雪梅:他的儿媳妇在放高利贷,他自己把所有积蓄都放了,并且也借钱放,获利很多,叫雪梅也把所有积蓄并借钱给他转交儿媳去放,定会马上获巨利,到时可以帮雪梅儿子还债。

后夫天天在电话中催促鼓动,雪梅便四处借钱给他。因雪梅以家庭情况及自己个人经济收入作证明担保,并说是为自己儿子造房借钱,又以5分高利贷相还。不久雪梅便先后向亲戚好友借了几十万元钱交给后夫。

雪梅激动的等着后夫拿回巨额高利贷利息收入,但后夫总是说资金紧张还要等等,到后来说他儿媳妇也被人家老板拖欠着钱,他自己也一分没拿回,叫雪梅耐心等着,一有钱就先拿回给她。

随着时间久了,那些债主陆续向雪梅讨债。开始雪梅东借西挪,借新债还老债,但后来纷纷来讨回,没钱转借了,事情闹大,都向雪梅的儿子去讨债。雪梅不得不如实讲给儿子儿媳妇听。

儿子儿媳妇讲:你被这黑心的男人上当骗了,他是恶意存心在报复我们欠他的三万元钱。但你是我妈,你欠的债都由我们来还,虽然现在我们建房还有三十万债没还出,但会想办法出高利息向朋友亲戚借来先替你还掉你所借的几十万元本金和高利息。

雪梅始终坚定的对儿子儿媳妇说:你继父绝不会骗我的,他讲过以后一定会帮我连本带利都拿回来。

那打太极拳的阿姨讲到这里,见A和尚也在旁边站着默听,便问A和尚:“师父,你说这雪梅是不是苦中作乐?自讨苦吃?”

A和尚随口说道:“这叫因果报应,子女讨债还债,夫妻报恩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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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乩之情缘
(三)人间游玩

凤翎兮展颜欢笑:“那我们快走吧!”但转而好像想起什么,看着斩荒,笑着眨眨眼:“我是偷跑出来的,你能帮我也把气息隐去吗?”

斩荒略一施法便隐去凤翎兮气息。斩荒也施法换了身装扮:身着青色长衫,白玉冠束发。面若冠玉、器宇不凡,手拿折扇。斩荒嘴角噙笑:“走吧!”

凤翎兮呆呆将他望定,忘记回话。斩荒走近,抬手在凤翎兮面前轻晃几下,凤翎兮回神,“好,走吧!”随后,二人捻了个诀离开。

来到人间,凤翎兮似是看着一切都新奇,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斩荒倒是难得的耐心向她解释。一阵清脆的吆喝声传来:“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凤翎兮寻着吆喝声快步走去,斩荒紧跟在她身后。凤翎兮寻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伸手拿了两串冰糖葫芦转身欲走,却被小贩拦住:“姑娘,您还没给银子!”凤翎兮转过头来,看着小贩,眼中尽是疑惑。斩荒走过来,拿出系在腰间的钱袋,掏出银子来给小贩:“不用找了。”说完,拉着凤翎兮离去。身后传来小贩的声音:“多谢公子!二位慢走!”

待走远了,斩荒才松开凤翎兮的手,向她解释道:“在人间,想要东西是要付银子的。像你刚刚那样,便叫偷窃,他可是会报官把你抓起来的。记住,下次别那样了。”

凤翎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手中其中一串糖葫芦张嘴咬下几颗,腮帮子便鼓了起来。凤翎兮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真好吃!你也尝尝!”说完,便拿起另一串糖葫芦递到斩荒嘴边,斩荒愣了瞬,然后伸出手将糖葫芦从嘴边拿开些,温和地笑道:“你这么喜欢吃,还是留给你吧。”

凤翎兮从斩荒手中拿过糖葫芦:“那,我就不客气了!”没多久,两串糖葫芦都进了凤翎兮肚皮里。斩荒领着凤翎兮走到一个专卖小玩意的摊贩前,手轻摇几下折扇:“想要哪些,挑吧。”凤翎兮听到斩荒这样说,也就不客气了,专心在小摊挑选起来,“这个,还有这个,我要了!”凤翎兮挑了满满一袋,斩荒拿出银子给摊贩,然后继续往前走。

凤翎兮看着一袋子稀奇古怪小玩意:孔明锁、小陶人、各式各样的面具,记得内心有说不出的喜悦,心中想道,人间果然好玩!真好!斩荒看她这个样子,嘴角也不自觉扬起好看的弧度。

斩荒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楼阁前停下脚步,身旁的凤翎兮也跟着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望着斩荒:“怎么不走了?”

斩荒轻笑起来:“带你上去看看。”凤翎兮微微点点头,跟在斩荒身后随他一同走进楼阁内。斩荒收起折扇,斯文有礼地向小厮道:“给我们备个雅间。”小厮忙领着斩荒、凤翎兮往楼上雅间去。

小厮给斩荒、凤翎兮备好茶点,“二位有吩咐再叫我。”说完,便恭敬地退下。

斩荒放下手中折扇,拿起茶壶缓缓注入桌上的两只茶盏,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斯文有涵养。斩荒将倒好的茶往凤翎兮面前轻移,声音也是极轻极慢的:“这文汇阁的茶水是很有名的,尝尝。”

凤翎兮拿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小口,有模有样地道:“嗯,这茶甘而不涩,不错。”语毕,便咧嘴一笑,问道:“像吗?”

“像什么?”

凤翎兮垂眼一笑,回道:“像你品茶时会做的样子和说的话啊!”

斩荒微微抬眼,扬唇一笑,不语。

楼下说书人悠悠然来讲,时不时传来拍掌叫好之声。

斩荒带着凤翎兮从文汇阁出来时,天边已染上一层红晕。斩荒慢条斯理地对凤翎兮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凤翎兮盯着斩荒半响,良久,才小声地问:“我下次还能找你来人间玩吗?”

斩荒看着凤翎兮纯净的双眼,低笑起来:“过两日便是人间的花灯节,到时我再带你来人间游玩。”

凤翎兮听见这话,忙不迭地点头,看着斩荒问:“那我要怎样找你?”

斩荒今日心情也十分愉悦,嘴角漾起化不开的笑意:“我教你个法诀,两日后你念诀我自会出现。”斩荒走近凤翎兮身旁,告诉她法诀后,转瞬便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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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间游玩

凤翎兮展颜欢笑:“那我们快走吧!”但转而好像想起什么,看着斩荒,笑着眨眨眼:“我是偷跑出来的,你能帮我也把气息隐去吗?”

斩荒略一施法便隐去凤翎兮气息。斩荒也施法换了身装扮:身着青色长衫,白玉冠束发。面若冠玉、器宇不凡,手拿折扇。斩荒嘴角噙笑:“走吧!”

凤翎兮呆呆将他望定,忘记回话。斩荒走近,抬手在凤翎兮面前轻晃几下,凤翎兮回神,“好,走吧!”随后,二人捻了个诀离开。

来到人间,凤翎兮似是看着一切都新奇,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斩荒倒是难得的耐心向她解释。一阵清脆的吆喝声传来:“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凤翎兮寻着吆喝声快步走去,斩荒紧跟在她身后。凤翎兮寻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伸手拿了两串冰糖葫芦转身欲走,却被小贩拦住:“姑娘,您还没给银子!”凤翎兮转过头来,看着小贩,眼中尽是疑惑。斩荒走过来,拿出系在腰间的钱袋,掏出银子来给小贩:“不用找了。”说完,拉着凤翎兮离去。身后传来小贩的声音:“多谢公子!二位慢走!”

待走远了,斩荒才松开凤翎兮的手,向她解释道:“在人间,想要东西是要付银子的。像你刚刚那样,便叫偷窃,他可是会报官把你抓起来的。记住,下次别那样了。”

凤翎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手中其中一串糖葫芦张嘴咬下几颗,腮帮子便鼓了起来。凤翎兮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真好吃!你也尝尝!”说完,便拿起另一串糖葫芦递到斩荒嘴边,斩荒愣了瞬,然后伸出手将糖葫芦从嘴边拿开些,温和地笑道:“你这么喜欢吃,还是留给你吧。”

凤翎兮从斩荒手中拿过糖葫芦:“那,我就不客气了!”没多久,两串糖葫芦都进了凤翎兮肚皮里。斩荒领着凤翎兮走到一个专卖小玩意的摊贩前,手轻摇几下折扇:“想要哪些,挑吧。”凤翎兮听到斩荒这样说,也就不客气了,专心在小摊挑选起来,“这个,还有这个,我要了!”凤翎兮挑了满满一袋,斩荒拿出银子给摊贩,然后继续往前走。

凤翎兮看着一袋子稀奇古怪小玩意:孔明锁、小陶人、各式各样的面具,记得内心有说不出的喜悦,心中想道,人间果然好玩!真好!斩荒看她这个样子,嘴角也不自觉扬起好看的弧度。

斩荒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楼阁前停下脚步,身旁的凤翎兮也跟着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望着斩荒:“怎么不走了?”

斩荒轻笑起来:“带你上去看看。”凤翎兮微微点点头,跟在斩荒身后随他一同走进楼阁内。斩荒收起折扇,斯文有礼地向小厮道:“给我们备个雅间。”小厮忙领着斩荒、凤翎兮往楼上雅间去。

小厮给斩荒、凤翎兮备好茶点,“二位有吩咐再叫我。”说完,便恭敬地退下。

斩荒放下手中折扇,拿起茶壶缓缓注入桌上的两只茶盏,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斯文有涵养。斩荒将倒好的茶往凤翎兮面前轻移,声音也是极轻极慢的:“这文汇阁的茶水是很有名的,尝尝。”

凤翎兮拿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小口,有模有样地道:“嗯,这茶甘而不涩,不错。”语毕,便咧嘴一笑,问道:“像吗?”

“像什么?”

凤翎兮垂眼一笑,回道:“像你品茶时会做的样子和说的话啊!”

斩荒微微抬眼,扬唇一笑,不语。

楼下说书人悠悠然来讲,时不时传来拍掌叫好之声。

斩荒带着凤翎兮从文汇阁出来时,天边已染上一层红晕。斩荒慢条斯理地对凤翎兮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凤翎兮盯着斩荒半响,良久,才小声地问:“我下次还能找你来人间玩吗?”

斩荒看着凤翎兮纯净的双眼,低笑起来:“过两日便是人间的花灯节,到时我再带你来人间游玩。”

凤翎兮听见这话,忙不迭地点头,看着斩荒问:“那我要怎样找你?”

斩荒今日心情也十分愉悦,嘴角漾起化不开的笑意:“我教你个法诀,两日后你念诀我自会出现。”斩荒走近凤翎兮身旁,告诉她法诀后,转瞬便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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