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贵生# 【“望、闻、问、切”,正确认识中医四诊!】

中医门诊上也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患者一进门,坐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胳膊伸出来,说:“大夫,给我号号脉,看我有什么病。”

难道中医诊病只靠号脉吗?其实不然。中医讲究的是“四诊合参”,脉诊只是其中一种,中医临床诊治时光靠号脉是远远不够的。下面详细介绍一下中医四诊。

所谓中医四诊,是指望、闻、问、切。这是我国古代名医扁鹊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所提出的四种诊法。当时扁鹊称之为“望色、听声、写影及切脉”。我国现存最早的中医理论著作《黄帝内经》载:“诊法何如……切脉动静而视精明,察五色,观五脏有余不足,六腑强弱,形之盛衰,以此参伍,决死生之分。”可见诊法是对人体进行全面诊察的方法,借以判断人的健康与疾病状态。中医四诊法一直沿用至今,是中医诊断疾病和辨证施治的重要依据。

望诊

望诊,顾名思义就是用眼睛看,包括观察形体、精神状态、面色、舌头、排出物等,通过对患者进行观察来了解病情。中医学长期的实践证明,人体外部和五脏六腑有着密切关系,特别是人的脸部、舌部,因此通过对外部的观察,可以了解整体病变,即《黄帝内经》中所言:“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藏,则知所病矣。”望全身情况包括望神、望色、望形、望态四个方面。望局部情况包括望头面、望五官、望颈项、望躯体、望四肢、望二阴及望皮肤等。望舌包括望舌质、望舌苔两部分,望排出物包括望分泌物、望呕吐物及望排泄物等。另外,儿科还有专门诊法,即望小儿食指络脉。

以望色为例,一个患者走进诊室,中医大夫一眼望去,看到其面色发黄,枯槁无光,就知道这个患者有可能脾虚失运,气血不足。再比如望舌,不同人的舌头各不相同,若舌苔黄厚,还有剥脱,一看就知道这个患者湿热内盛,同时还有胃阴不足。

闻诊

闻诊,包括听声音和嗅气味,通过这两种手段来了解健康状况,诊察疾病。听声音指的是诊察患者的呼吸、咳嗽、呕吐、喷嚏、肠鸣等各种声响。嗅气味指的是嗅患者体内发出的各种气味以及分泌物、排泄物等气味。人体的各种声音和气味,都是内在脏腑的生理活动和病理变化过程中产生的,能反应脏腑的生理和病理变化。比如有的患者咳嗽声重浊沉闷,多属实证,为寒痰湿浊停聚于肺,肺失肃降所致。再比如嗅病室之气,如一进病房就能闻到烂苹果样气味,多见于糖尿病重症。

问诊

问诊是医生与患者直接进行语言交流的临床信息采集方法,在疾病诊察过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对于疾病的很多情况如病史、家族史等,只有通过问诊才能得到。了解这些情况,可以为医生分析病情,判断病位,掌握病性,进而辨证论治提供可靠的依据。特别是患者尚未出现客观体征,仅有自觉症状时,只有通过问诊,医生才能抓住疾病的线索,做出诊断。中医“十问歌”,把需要问诊的内容归纳在了一起,非常详尽,这也是每个中医人的必会歌诀之一。

切诊

切,即接触、靠近、按压的意思。切诊就是医生用手指或手掌对患者的某些部位进行触、摸、按、压,从而了解病情,诊察疾病的方法。切诊作为中医四诊之一,在获取患者的健康与疾病信息、获得重要的辨证资料方面,起着非常重要作用。切诊包括按诊和切脉。

按诊,指医生用手给患者做检查,以了解患者身体局部是冷是热,是润是燥,是软是硬,以及有无压痛、肿块等其他异常变化,从而推断疾病的部位、性质和病情轻重等。

切脉,就是常说的号脉、把脉、摸脉等。医生用手指对患者某些特定部位的浅表动脉进行切按,体会脉动应指的形象,进而了解身体状况。中医学认为,人体血脉贯通全身,内连脏腑,外系肌表。心主血脉,脉为血府,心的阳气能推动气血运行在脉管中。因此,脉象能够反映全身脏腑的功能、气血、阴阳等综合信息。关于脉诊部位,历史上有很多种,应用最广泛的有三种。一是三部九候诊法,二是三部诊法,三是寸口诊法。现在临床最常用的是第三种。脉诊在长期医疗实践中得到了历代中医大家的重视,其理论和应用也不断得以发展和完善,形成了中医学最具特色的诊断方法之一。

望、闻、问、切是中医调查、了解疾病的四种方法,各有其独特作用,不能相互取代。疾病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其临床表现可体现在多个方面的千变万化,若仅以单一诊法进行诊察,会造成辨证信息的残缺,进而对论治产生影响。而且,中医四诊之间有相互参照、补充、证明的作用。要想全面了解病情,保证临床资料的准确性、全面性,必须将所有诊法有机结合起来,望时有闻,闻时有问,问时有切,不可仅凭一种诊法来断病。医生若是对切诊、望诊等单一诊法情有独钟,甚或有研究或专长,当然值得称道,但是取一法而舍三法,以一诊而代四诊,不可取。只有做到“四诊合参”,综合全面地考察患者病情,才能做出正确的诊断。

文|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 李光宇

#美历史学家称美国正进行秘密生物武器项目#【美历史学家接受《环球时报》专访:#美国正进行秘密生物武器项目# 】 美国德特里克堡军事基地和设在乌克兰等近30个国家的300多个生物实验室到底干了什么?美国历史学家杰弗里·凯近日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独家专访时表示,“我认为美国正在进行一个秘密的生物武器项目”。杰弗里·凯长期致力于研究美国在朝鲜战争中实施细菌战的黑历史,退休前在旧金山开设心理诊所帮助遭受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虐待的人。他著有《关塔那摩的掩盖》一书,揭露美国使用酷刑的恶行。他告诉记者,美方近年来公布的文件已“实锤”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生物武器,而且,作为唯一在多场战争中使用过核武器、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的国家,美国仍表现出继续使用相关武器的危险倾向,令世人担心。更重要的是,美国政府一直试图掩盖真相,为所欲为,反对《禁止生物武器公约》建立核查机制。而国际社会需要做的就是敦促美国公开更多信息,并组建由高级别的权威人士参与的调查团。

“美军在朝鲜战争中使用同侵华日军731部队高度相似的生物武器”

环球时报:您长期研究美国在朝鲜战争中实施细菌战的史料,并将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公布的与细菌战有关的文件称为“能证明美国实施细菌战黑历史拼图中的最后一块”。在查阅CIA的解密文件后,您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进行了细菌战?

杰弗里·凯: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进行细菌战。这是基于多年来数百名目击者向不同调查人员提供的证据、美国国防部未经审查的可以查阅的文件、CIA已解密的朝鲜战争期间美方截获的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联络记录,以及美国空军和海军陆战队军官关于细菌战行动的一些近代声明。

2010年,也就是朝鲜战争爆发60周年之际,CIA决定解密一些高度机密的文件。我发现其中有20多份中朝两军内部通报遭遇美国细菌战打击的实际内容。这些文件由美国安全部门拦截并进行翻译和分析。我从这些文件中找到很多中朝军队向他们的指挥官报告受到细菌武器攻击的情况,如需要滴滴涕来帮助杀死被感染的昆虫、供给遭到破坏、因生物武器攻击部队无法行动等。这些美方实时获取的联络记录,证明了细菌攻击的发生。

环球时报:提到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使用生物武器,我们想知道,为什么直到近些年,美国的战争罪行才被CIA解密的文件所证实呢?

杰弗里·凯:在美国,很多关于朝鲜战争的资料都属于机密,而且有的至今仍未脱密。我也是近期才非常震惊地发现,在冷战期间,从1951年到1965年,美国海关等部门截获大量来自苏联、中国、朝鲜以及东欧国家的材料,包含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生物武器的事实。但美国方面宣称,“这些都是相关国家的政治宣传”,并将材料销毁。

环球时报:二战接近尾声时,美国加紧改进细菌武器,并与侵华日军731部队这样的恶魔勾搭在一起。美国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与侵华日军731部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罪恶滔天的731部队负责人石井四郎曾是德堡的生物武器顾问。您认为,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的生物武器可能同日军731部队有关联,并提议国际社会应组建调查团对此进行调查。为什么推动调查这样难?阻力在哪里?

杰弗里·凯:美军在细菌战中使用的生物武器同日军731部队当年研究的生物武器高度相似。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完全相同,因为很多文件是机密的。但对任何了解这段历史的人来说,两者有关联是非常可能的。美国陆军化学兵团主要负责美国生物战计划,该兵团在1953年的一份内部文件中提到朝鲜的“有限战争”,以及如何为了提高短期战斗效能把使用生物武器作为“临时政策”。我认为这些“临时政策性武器”就是日军731部队采取的武器类型,比如羽毛炸弹(让鸟类的羽毛沾染病毒),以及在中国使用的昆虫武器等。在美国与日军731部队和石井四郎签订协议后,朝鲜战场实际上成为美国从日本手中“继承”的生物武器遗产的大规模实验地。

至于说为什么推动对美国的调查这么难,或者说为什么让人们对这件事感兴趣这么难,一部分原因是冷战遗留问题,美国政府和其他西方国家政府对任何揭露自己罪行的人都非常敌视。我们可以看看朱利安·阿桑奇的遭遇。阿桑奇曝光了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战争罪行,下场是他今天仍在英国的监狱中,正与拒绝被引渡到美国做斗争。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很令人震惊,在很大程度上,美国就像是一个已将控制渗透到学术界和媒体的极权政府,一些人担心如果推动美国公开使用生物武器的资料或呼吁对此展开调查就会葬送他们的职业生涯。所以,他们什么都不说。人们害怕采取行动,这一幕我见多了,这很可悲。

“美国不敢公布全球生物实验室真相”

环球时报:最近几年,国际社会对美国本土的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以及美国设在全球,特别是俄罗斯周边(独联体国家)的大量生物实验室存在质疑。哈萨克斯坦等多国曾出现怪异的生物病毒灾难,有关让美国将这些实验室真相公之于众的呼声此起彼伏。美国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禁止细菌(生物)及毒素武器的发展、生产及储存以及销毁这类武器的公约》)规定?对美国在全球搞300多家生物实验室的做法,您是否感到担忧?

杰弗里·凯:是的,很多人担心美国,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国家,正在违反《禁止生物武器公约》。这些实验室里有很多秘密——俄乌冲突升级后,乌克兰实验室的有关文件被销毁、带走或者移除。美国政府或许会说他们在海外的生物实验室主要是为了与各国合作监测现存的生物威胁,这些威胁包括来自自然界和可能来自其他国家的生物武器攻击。但实际上,每个对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生物武器计划进行过深入了解甚至稍有认知的人都知道,研究是出于防御的目的,比如监测生物病原体,还是用于攻击的目的,这之间通常只有极其细微的界限。事实上,我在研究朝鲜战争时发现,不止一次的生物武器研究被确认打着所谓“防御性生物武器研究”的旗号。早在1948年,美国陆军化学兵团顾问委员会主席就曾说过:“利用昆虫作为媒介投放生物制剂的进攻性应用被所谓‘控制昆虫’的防御性研究所掩盖。”

我们现在没法确切地说美国在掩盖什么,但我们确实知道美国一直以来在反对什么。长期以来,美国在反对建立《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核查机制,这导致该国际公约“没有牙齿”,美国可以为所欲为,不会被审查。

环球时报:美国政府最近就乌克兰生物实验室的问题发出混乱和自相矛盾的信息,您觉得美国在乌克兰境内的生物实验室到底在干什么?美国为何一再拒绝国际社会调查其海外生物实验室的要求?他们在担心或害怕什么?

杰弗里·凯:美国需要公开能说明这些实验室在干什么的有关文件。但问题是,他们不会这么做。我认为美国也需要公开七八十年前生物战计划的全部真相,因为除非你了解美国生物战的历史和秘密,了解生物战计划与CIA及学术界的关系等,你才能真正了解这些实验室到底在干什么。但现在,你在美国听到的都是关于俄罗斯的坏话,因为俄罗斯指责美国利用鸟类传播生物病原体。美国长期以来,特别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直有研究鸟类迁徙模式和病原体的计划,并将其作为生物战计划的一部分向德特里克堡报告。美国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公开所有的档案,我们需要解密可以追溯到包括二战末期、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等时期的文件,以便我们可以弄清楚美国在数百个生物实验室中所做的事情。但他们不敢这么做,是因为害怕一旦这么做会被证明美国违反《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早在上世纪40年代后期,美国政府就决定将其所有正在进行的生物武器研究高度保密,这种保密性一直持续到今天。我仍在尝试收集信息,但我认为一个秘密的生物武器项目正在进行。

“美国有再次使用这些武器的危险倾向”

环球时报:让我们再谈谈德特里克堡。您曾表示:“德特里克堡过去曾是、现在仍是美国生物战的研究中心。早在上世纪50年代,他们就与CIA密切合作,在德特里克堡成立‘特种作战部’,专门从事生物武器制造。”您还注意到,美军在朝鲜战争中实施细菌战后,德特里克堡多名生物武器研究人员接连暴毙,而美国军方从未公布对此事进行的调查情况。美国民间对此为什么保持沉默?

杰弗里·凯:美国公众保持沉默是因为他们并不真正了解德特里克堡发生的一切。美国公众被告知谎言,或者他们只是不想知道——总相信政府是好的,没有做坏事或犯可怕的罪行,这是人类的基本心理。这是一种盲从,而美国文化一直鼓励这种盲从。多年来,德特里克堡一直是美国生物战研究的中心。其他一些地区和地方,比如犹他州的达格韦试验场也与美国生物武器实验计划相关,现在又加上这些海外实验室。德特里克堡的一切都是保密的,这种保密文化已延续好几代人,而且整个美国的政治文化都在强化它,很难被打破。

环球时报:从朝鲜战争看,美国细菌战得到“实锤”,有了这样的黑历史,加上各种证据不断被发现,国际社会如何才能对美国在全球的生物实验室进行深入调查?您又有什么建议?

杰弗里·凯:首先,我们需要曝光更多的信息。如果人们不知道信息,就不会对美国政府采取行动或施加压力。(美国)没有理由对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隐瞒,除非曝光当时发生的战争罪行会令其感到尴尬。一切与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等相关的信息都应公开。日本否认731部队使用细菌战的情况,这非常糟糕。美国几乎同样糟糕。美国(过去)不承认自己也使用过生化武器,而且多年来一直掩盖他们与日本细菌战部队的联盟关系。所以,我们需要曝光他们,需要对这些战争罪行进行调查。据我所知,中国1952年邀请科学家到中国调查朝鲜战争期间美国在中国东北地区使用细菌战的情况,他们成立了一个细菌战国际调查团,包括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科学家。这个调查团由英国著名科学家李约瑟(Joseph Needham)带领。我们需要这种级别的权威人士参与调查,这样世界才能相信调查的结果。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要求美国公开相关信息。

环球时报:美国在二战中对日本使用过核武器,在朝鲜战争中使用过生物武器,在越南战争使用过“橙剂”等化学武器,可以说,美国是唯一在实战中使用这三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国家。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您如何定义美国的这些行为?

杰弗里·凯:仅就现当代历史而言,最先为人所知的是德国在一战期间用鼻涕虫和病原体来攻击敌方的牲畜,比如马和羊。日本则是第一个大规模使用生化武器对付人类的国家。从上世纪30年代后期到40年代,日本通过侵华日军731部队和相关军事单位使用细菌作为武器。后来,美国政府在朝鲜战争期间也使用生物武器。美国还被指控在古巴和东德使用过生物武器。

显然,无论是对朝鲜、中国、古巴等国使用生物武器,还是对越南使用化学武器,这些都是犯罪。虽然我主要致力于揭露美国使用生物武器的罪行,但其他武器同样可怕,都是危险的。美国已表现出使用这些武器的危险倾向,世界上很多人担心美国会再次使用它们。(《环球时报》3月23日7版文章,作者于金翠)

#美历史学家称美国进行秘密生物武器项目#【美国历史学家杰弗里·凯接受《环球时报》独家专访:美国正进行秘密生物武器项目】 美国德特里克堡军事基地和设在乌克兰等近30个国家的300多个生物实验室到底干了什么?美国历史学家杰弗里·凯近日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独家专访时表示,“我认为美国正在进行一个秘密的生物武器项目”。杰弗里·凯长期致力于研究美国在朝鲜战争中实施细菌战的黑历史,退休前在旧金山开设心理诊所帮助遭受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虐待的人。他著有《关塔那摩的掩盖》一书,揭露美国使用酷刑的恶行。他告诉记者,美方近年来公布的文件已“实锤”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生物武器,而且,作为唯一在多场战争中使用过核武器、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的国家,美国仍表现出继续使用相关武器的危险倾向,令世人担心。更重要的是,美国政府一直试图掩盖真相,为所欲为,反对《禁止生物武器公约》建立核查机制。而国际社会需要做的就是敦促美国公开更多信息,并组建由高级别的权威人士参与的调查团。

“美军在朝鲜战争中使用同侵华日军731部队高度相似的生物武器”

环球时报:您长期研究美国在朝鲜战争中实施细菌战的史料,并将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公布的与细菌战有关的文件称为“能证明美国实施细菌战黑历史拼图中的最后一块”。在查阅CIA的解密文件后,您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进行了细菌战?

杰弗里·凯: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进行细菌战。这是基于多年来数百名目击者向不同调查人员提供的证据、美国国防部未经审查的可以查阅的文件、CIA已解密的朝鲜战争期间美方截获的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联络记录,以及美国空军和海军陆战队军官关于细菌战行动的一些近代声明。

2010年,也就是朝鲜战争爆发60周年之际,CIA决定解密一些高度机密的文件。我发现其中有20多份中朝两军内部通报遭遇美国细菌战打击的实际内容。这些文件由美国安全部门拦截并进行翻译和分析。我从这些文件中找到很多中朝军队向他们的指挥官报告受到细菌武器攻击的情况,如需要滴滴涕来帮助杀死被感染的昆虫、供给遭到破坏、因生物武器攻击部队无法行动等。这些美方实时获取的联络记录,证明了细菌攻击的发生。

环球时报:提到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使用生物武器,我们想知道,为什么直到近些年,美国的战争罪行才被CIA解密的文件所证实呢?

杰弗里·凯:在美国,很多关于朝鲜战争的资料都属于机密,而且有的至今仍未脱密。我也是近期才非常震惊地发现,在冷战期间,从1951年到1965年,美国海关等部门截获大量来自苏联、中国、朝鲜以及东欧国家的材料,包含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生物武器的事实。但美国方面宣称,“这些都是相关国家的政治宣传”,并将材料销毁。

环球时报:二战接近尾声时,美国加紧改进细菌武器,并与侵华日军731部队这样的恶魔勾搭在一起。美国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与侵华日军731部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罪恶滔天的731部队负责人石井四郎曾是德堡的生物武器顾问。您认为,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的生物武器可能同日军731部队有关联,并提议国际社会应组建调查团对此进行调查。为什么推动调查这样难?阻力在哪里?

杰弗里·凯:美军在细菌战中使用的生物武器同日军731部队当年研究的生物武器高度相似。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完全相同,因为很多文件是机密的。但对任何了解这段历史的人来说,两者有关联是非常可能的。美国陆军化学兵团主要负责美国生物战计划,该兵团在1953年的一份内部文件中提到朝鲜的“有限战争”,以及如何为了提高短期战斗效能把使用生物武器作为“临时政策”。我认为这些“临时政策性武器”就是日军731部队采取的武器类型,比如羽毛炸弹(让鸟类的羽毛沾染病毒),以及在中国使用的昆虫武器等。在美国与日军731部队和石井四郎签订协议后,朝鲜战场实际上成为美国从日本手中“继承”的生物武器遗产的大规模实验地。

至于说为什么推动对美国的调查这么难,或者说为什么让人们对这件事感兴趣这么难,一部分原因是冷战遗留问题,美国政府和其他西方国家政府对任何揭露自己罪行的人都非常敌视。我们可以看看朱利安·阿桑奇的遭遇。阿桑奇曝光了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战争罪行,下场是他今天仍在英国的监狱中,正与拒绝被引渡到美国做斗争。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很令人震惊,在很大程度上,美国就像是一个已将控制渗透到学术界和媒体的极权政府,一些人担心如果推动美国公开使用生物武器的资料或呼吁对此展开调查就会葬送他们的职业生涯。所以,他们什么都不说。人们害怕采取行动,这一幕我见多了,这很可悲。

“美国不敢公布全球生物实验室真相”

环球时报:最近几年,国际社会对美国本土的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以及美国设在全球,特别是俄罗斯周边(独联体国家)的大量生物实验室存在质疑。哈萨克斯坦等多国曾出现怪异的生物病毒灾难,有关让美国将这些实验室真相公之于众的呼声此起彼伏。美国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禁止细菌(生物)及毒素武器的发展、生产及储存以及销毁这类武器的公约》)规定?对美国在全球搞300多家生物实验室的做法,您是否感到担忧?

杰弗里·凯:是的,很多人担心美国,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国家,正在违反《禁止生物武器公约》。这些实验室里有很多秘密——俄乌冲突升级后,乌克兰实验室的有关文件被销毁、带走或者移除。美国政府或许会说他们在海外的生物实验室主要是为了与各国合作监测现存的生物威胁,这些威胁包括来自自然界和可能来自其他国家的生物武器攻击。但实际上,每个对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生物武器计划进行过深入了解甚至稍有认知的人都知道,研究是出于防御的目的,比如监测生物病原体,还是用于攻击的目的,这之间通常只有极其细微的界限。事实上,我在研究朝鲜战争时发现,不止一次的生物武器研究被确认打着所谓“防御性生物武器研究”的旗号。早在1948年,美国陆军化学兵团顾问委员会主席就曾说过:“利用昆虫作为媒介投放生物制剂的进攻性应用被所谓‘控制昆虫’的防御性研究所掩盖。”

我们现在没法确切地说美国在掩盖什么,但我们确实知道美国一直以来在反对什么。长期以来,美国在反对建立《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核查机制,这导致该国际公约“没有牙齿”,美国可以为所欲为,不会被审查。

环球时报:美国政府最近就乌克兰生物实验室的问题发出混乱和自相矛盾的信息,您觉得美国在乌克兰境内的生物实验室到底在干什么?美国为何一再拒绝国际社会调查其海外生物实验室的要求?他们在担心或害怕什么?

杰弗里·凯:美国需要公开能说明这些实验室在干什么的有关文件。但问题是,他们不会这么做。我认为美国也需要公开七八十年前生物战计划的全部真相,因为除非你了解美国生物战的历史和秘密,了解生物战计划与CIA及学术界的关系等,你才能真正了解这些实验室到底在干什么。但现在,你在美国听到的都是关于俄罗斯的坏话,因为俄罗斯指责美国利用鸟类传播生物病原体。美国长期以来,特别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直有研究鸟类迁徙模式和病原体的计划,并将其作为生物战计划的一部分向德特里克堡报告。美国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公开所有的档案,我们需要解密可以追溯到包括二战末期、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等时期的文件,以便我们可以弄清楚美国在数百个生物实验室中所做的事情。但他们不敢这么做,是因为害怕一旦这么做会被证明美国违反《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早在上世纪40年代后期,美国政府就决定将其所有正在进行的生物武器研究高度保密,这种保密性一直持续到今天。我仍在尝试收集信息,但我认为一个秘密的生物武器项目正在进行。

“美国有再次使用这些武器的危险倾向”

环球时报:让我们再谈谈德特里克堡。您曾表示:“德特里克堡过去曾是、现在仍是美国生物战的研究中心。早在上世纪50年代,他们就与CIA密切合作,在德特里克堡成立‘特种作战部’,专门从事生物武器制造。”您还注意到,美军在朝鲜战争中实施细菌战后,德特里克堡多名生物武器研究人员接连暴毙,而美国军方从未公布对此事进行的调查情况。美国民间对此为什么保持沉默?

杰弗里·凯:美国公众保持沉默是因为他们并不真正了解德特里克堡发生的一切。美国公众被告知谎言,或者他们只是不想知道——总相信政府是好的,没有做坏事或犯可怕的罪行,这是人类的基本心理。这是一种盲从,而美国文化一直鼓励这种盲从。多年来,德特里克堡一直是美国生物战研究的中心。其他一些地区和地方,比如犹他州的达格韦试验场也与美国生物武器实验计划相关,现在又加上这些海外实验室。德特里克堡的一切都是保密的,这种保密文化已延续好几代人,而且整个美国的政治文化都在强化它,很难被打破。

环球时报:从朝鲜战争看,美国细菌战得到“实锤”,有了这样的黑历史,加上各种证据不断被发现,国际社会如何才能对美国在全球的生物实验室进行深入调查?您又有什么建议?

杰弗里·凯:首先,我们需要曝光更多的信息。如果人们不知道信息,就不会对美国政府采取行动或施加压力。(美国)没有理由对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隐瞒,除非曝光当时发生的战争罪行会令其感到尴尬。一切与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等相关的信息都应公开。日本否认731部队使用细菌战的情况,这非常糟糕。美国几乎同样糟糕。美国(过去)不承认自己也使用过生化武器,而且多年来一直掩盖他们与日本细菌战部队的联盟关系。所以,我们需要曝光他们,需要对这些战争罪行进行调查。据我所知,中国1952年邀请科学家到中国调查朝鲜战争期间美国在中国东北地区使用细菌战的情况,他们成立了一个细菌战国际调查团,包括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科学家。这个调查团由英国著名科学家李约瑟(Joseph Needham)带领。我们需要这种级别的权威人士参与调查,这样世界才能相信调查的结果。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要求美国公开相关信息。

环球时报:美国在二战中对日本使用过核武器,在朝鲜战争中使用过生物武器,在越南战争使用过“橙剂”等化学武器,可以说,美国是唯一在实战中使用这三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国家。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您如何定义美国的这些行为?

杰弗里·凯:仅就现当代历史而言,最先为人所知的是德国在一战期间用鼻涕虫和病原体来攻击敌方的牲畜,比如马和羊。日本则是第一个大规模使用生化武器对付人类的国家。从上世纪30年代后期到40年代,日本通过侵华日军731部队和相关军事单位使用细菌作为武器。后来,美国政府在朝鲜战争期间也使用生物武器。美国还被指控在古巴和东德使用过生物武器。

显然,无论是对朝鲜、中国、古巴等国使用生物武器,还是对越南使用化学武器,这些都是犯罪。虽然我主要致力于揭露美国使用生物武器的罪行,但其他武器同样可怕,都是危险的。美国已表现出使用这些武器的危险倾向,世界上很多人担心美国会再次使用它们。(《环球时报》3月23日7版文章,作者于金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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