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动漫社的出路在哪里。

或者说,动漫社应该是怎样的,缺少什么,怎样才是合适的运营模式。管理者又要有怎样的思维,需要思考什么;哪些是明面上的,而哪些是互相心知肚明的。

不过后来我发现了,我教不了别人,我也没法要求别人。这种思考和管理的能力不是社团培养出来的,而是属于自己本身的,或者退一步说,本质上它是因为热爱产生的。

因为爱才是动力的源泉,也是最大的能力。

我有喜欢的东西,但我可能不得不承认,在我走后没有第二个白虎了。就像曾经14年的辉煌后再次断层一样,像0307年那样。它传不下来,它靠的是一群自发的人。

昨天社团开会。姑且不说通知本身都发得很敷衍和欠缺思考。会上我从各个方面分析了为什么要收社费,从促进参与活动、从归属感、从公平性、从社费对于社团的必要性。

结果末了新社长给我来了一句,“你不还是在管我?”,又来一句,“团委查得严,你担全责我就敢收”。
挺无语的,我且不论这个查得严是哪来的。难道去年首次尝试不是我全责?去年新政策和全新的疫情情况,难道不是我先面对?我去年是到处问过,从社联各个地方都打听了,你又做了什么呢?

我懒得反驳。但我更难过的是前一句话本身。动漫社本身就应当是一群爱好者共同讨论相关话题的地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社团的发展。我们是平等的。就像辩论赛中不存在吵架,大家看似激烈,实际上都在认真思考问题,这才是真正热爱辩论赛的人。但现实是不是什么人都理解,也不是什么人都真心喜欢,所以就会出现“你们不要再吵了”。只有真正喜欢的人才会知道,这完全是正常的。

当然这也是次要话题了,重要的是思考的广度和欠缺,以及更加底层的思维模式与出发点,这是最致命的。在别的社团思考如何更有秩序的管理、老新人的传承、活动举办和如何发展社团的时候,我们的思考还停留在“老师会不会发现”。这就已经不是一个等级了。就像别人拍片在思考如何通过布景、后期去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有的人却还停留在哪个妆娘只要50、哪个摄影师只要100。两者最后出来的结果,并不止是因为技术上就甩开了一截,而是从思考的出发点本身就已经产生了差距。

我没法教别人“思考哪些方面”,我只能在想到问题的时候提出来。能思考到多少,是需要自己先尽可能铺广,然后再集思广益的。也就是头脑风暴。独自一人下判断并不是我的能力。真正的能力应当是,决策的雏形提出时本身就已经经过了大量的思考。

无论是全新的突发情况,还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真正能处理的都是自己的思考与探究。而这种能力往往源自于热爱本身。

但只从一个通知就能看出来思考程度的欠缺。
还有通知的经常性不转述。

这都不算啥,因为具体的做事能力是慢慢培养的。但末了还要补一句“你在教我做事”,就很令人寒心。



归根到底,其实问题根本上还是出自爱与发电,这是最底层影响思维和思考方向的东西。我终于意识到了,要传承的根本不是什么能力,也不是什么做活动的经验。这些都可以慢慢学。

而没办法学、也没办法速成、却又是最影响动漫社团整体氛围的。是发电的精神。



有一件事情我们以前是没有注重过的,前人也不注重。也就是百团招新时与宣讲,和新人的“初次沟通”。这个时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后续的活动参与。在这里就要传达我们的理念。
(因为我以前是直接奔着动漫社就去了,但是后来参与管理才慢慢认识到社团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而且不能放弃。)
我们是有共同的理念的。哪怕它没有实现,它也是我们要追求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事实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发电人,我比绝大多数人都更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事实。而且发电人目前的比例还是偏少的那批。但这不等于我们就不需要理念了,更不等于我们要妥协于现实。

「认清现实」和「没有追求」是两回事。

作为管理者,既要认清社团现状,更要学会去领导大家去追求。就像最早那批舞台剧的coser一样,和我们比起来,他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但支撑从2003发展到现在的,不是实力,也不是经验,是追求。

作为管理者,绝不能允许摆烂。

“因为很多人就是加着玩玩,你也不能强行要求别人,我没有权利管。发电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你发电那是你的自由。”
这是现状,也是正确的事实,但这绝不应该是从管理者口中讲出来的话。
没有人发电,你就要带头去发电,去号召所有人发电,把发电的人团结在一起。

而不是爱搞不搞。
这不叫看得清现状。
这,就是最典型的“摆烂”。



但再退一步说,摆烂也是管理者的自由。并不会导致什么,只是会导致社团烂,仅此而已哟。放在部门也是同理,部门部长摆烂不会导致什么,只是会导致部门烂,仅此而已。

这是现状,但不代表不需要去引导部长从“社员”到“部长”。
「部门活动那是部长自己的事,和我社长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同样正是摆烂的典例。

除非觉得这个部长够合格不需要再管,但8个部门是全都合格吗?显然不是。以及管和参与活动始终是两回事,这个适用于所有管理者和普通社员。



这样的例子越想越多。包括「我们不可能照顾到所有人」,和「我知道但我们仍然想要照顾到所有人」。

能改变这些的,有且仅有一样。
只有热爱。








其实不止这一样。
有钱也可以。

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让所有活动都不受限制,多到能请各种各样的指导,多到能完全不用思考尝试的浪费。
用钱也可以解决问题,
钱是能够带来爱的。

但是没钱是更容易认清的一个现状。



当所有有爱的人都放弃了为这样的理念与目标共同努力,去尝试改变我们能认清的现状,而选择转入加入其他的社会团,或是放弃了在学校团的活动。那时候就是动漫社真正的死期。

可我不但没有感觉到社团在挽留发电的人,相反,我还感觉社团正在排斥这种“不为利己”的现象。

小社会,学校组织,不讲感情的现实。

或许天央已经死了。早在五六年前,或许是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有的人抱着奄奄一息的它,载歌载舞,说,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有的人说它早就死了,然后转身离开。

更有的人把尸体甩到别人手里,然后伸出食指,说,“是你杀死了它!”。

而我们是抢救尸体的人,是在无数人的不解与嘲笑中抢救其实还有一口气的人。

最终究竟是能够拉回来,还是会他们一同离去,只留下悲伤的眼神,成为同一类人。我们不得而知。爱终究是有限度的,在它顶不住其他人的嘲笑的时候,它就会放弃。没有人知道两者的界限在哪,也没人知道拔河比赛的赢家。

没有钱去请医生,那就用自己手头的电击器去抢救,或者去赚钱。无论是指着说“明明活得好好的”,还是指着说“都死了还管什么”,都是不作为的摆烂。

是的,摆烂也是自己的自由,没有人有权利去指责。

*

有一天,一个老人被车撞倒了,没有一个人去扶,所有人都在围观。

有的人说赶着上班,有的人说赶着接孩子,有的人说赶着去与客户洽谈。

没有人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想扶。

但是不承认也无所谓,因为所有人都没有错。
法律惩罚不了他们,甚至在道德上也逐渐被开脱了。仿佛不扶才是理所当然的。

就像发电之于动漫社一样。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变成了这样。管理层不把发电当作理所当然的道理,相反,还说那些扶老人的人脑子才有问题。

这样的社会风气是有很大问题的。

怎么说呢
其实最近不怎么更新 一个原因是太慢了挤不出时间记录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前段时间发生了点事情我状态一直都不太好 最近没有想发照片的欲望 今晚来跟朋友们碎碎念一下8⃣️
我其实在很多时候很多方面运气都不太好 但幸运的是我总是能遇到对我很好的人 我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 大家都很喜欢我对我都非常好 我也很喜欢大家 但是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只有两个 一个是玩了十八年的王姐 还有一个就是我的男朋友
并非是在一起之后才变成好朋友的 应该说我的好朋友最后变成了我的男朋友
整个高中时期 整整三年 他是听过我所有秘密 所有废话的人 看见我因为喜欢的老师走了哭为我写意见信复印几十份去投意见箱 帮我追过以前喜欢过的男生 帮我登qq跟不想说话的人聊天 帮我想过无数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仍然记得高三的时候我违纪了在走廊大哭一群人围着我安慰我同样违纪的他站在人群之外给我拿了一大把擦眼泪的纸 我们吵过无数的架然后又和好 写过无数张纸条和信 那个时候没有掺杂任何非分之想 真的就只是好朋友 两个人都对彼此充满了信任 我无论大事小事绝对都会告诉他 他永远都会给我我想要的回应
在一起之后也是一样的 甚至边走路边吵架的时候过马路也不忘拉着我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太多 半个月之前我的手机坏了一直卡在开机的界面没法进去 一直都没弄好所以我很早就睡了 结果那天他以为我饿得晕倒了一直在担心我一整晚都睡不好第二天早早的就给我发消息问我怎么样 下雨的时候我总是心情不好容易emo然后怎么跟我说都不愿意买伞总是淋雨于是他给我买了一把很大很大的伞 每次我们出去玩 都是他在做规划 要去哪里 预算是多少 每天要花多少钱 每天用了多少钱 全部都是他在算在准备 我能做的就是跟着他去到处吃吃玩玩然后拍照 尽管懒成这样我不管干什么他都觉得我很可爱 怎么样都很可爱 好像加了可爱滤镜 但是久而久之我自己也觉得我好像变得越来越可爱 可能这就是爱的魔力吧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导致我收了很大的影响 一直走不出来 我跟身边的好朋友说了 大家都很认真的帮我想办法跟我沟通 但是我一直都好不起来 原本是不想让准备考试男朋友担心我 但是没办法最后还是找他说了 跟他说了真的就慢慢开始好转(当然朋友也帮了很大的忙我真的很感激)我回想起来每次他都很懂我想要什么 所以他每次都能对症下药 如果说别的朋友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为我想办法的话 那么他就是作为理智版的我设身处地在给我出点子 有一次刷抖音刷到什么女生不开心的时候不想听道理只是想寻求安慰 我就给他发 他说我不是这样的 我是需要安慰也需要他给我就解决问题的办法 确实是这样的 我真的需要他 很需要
我其实很多很多衣服都是他给我看的 我看衣服容易烦躁 因为老是不知道自己合适什么 看着看着就烦了 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给我看衣服 前两天说我看衣服又给自己看烦了抱怨了两句 第二天早上眼睛睁开他给我发了好多好多衣服的链接 还跟我说配什么好看 我真的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真的好幸运遇上这样的男孩子
大家都在说 “最好的心理医生 是一位有耐心的爱人”我真的很赞同这句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都很爱发社交动态 慢慢好多好多人都注意到了我 可能很多时候大家都觉得我这个人很好什么的所以都很喜欢我也经常夸我 但是以前的我缺点很多 脾气暴躁易怒 情商也很低不会说话 是一个不起眼也不值得被这么多人喜欢的人 他是第一个走进我的世界带我走出来的人 今天的我是他一步一步陪我走过来的 是他带着我一点一点变好的 我深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觉得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灵魂跟我这么契合切无论何时都把我放在第一位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了
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没有什么能把我们两个分开
好事多磨 希望我能慢慢好起来 大家都要一起慢慢变好

【欣赏】马歇尔·普鲁斯特:年轻女孩(小说)

一天,我正在沙滩边聚精会神地走着,突然看到,如两只正欲展翅的海鸟一般,有两个年轻的女孩,或者说两个年轻的女人,她们那不熟识的外貌和风度,倨傲且从容的步伐,无疑是两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她们不看向任何人,当然也没有注意到我。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她们,这也证实了我的感觉:他们只是路过我们这座滨海小镇,这里的每个人都彼此相识,过着同一种生活,一天相约四次玩千篇一律的幼稚沙滩游戏。但是又过了几天,我看到了五六个同类型的女孩,她们聚集于停在沙滩边的一辆豪华马车旁。马车里的女孩正向其他人告别,那些女孩也赶紧骑上系在一旁的马背,匆匆离开了。我觉得自己认出了那天走在沙滩上的两个女孩之一,尽管并不确信,但是这次她的的确确就在我面前,一头红发,淡色且美丽的眼睛停留在我身上,鼻翼在风中颤动,那顶同海鸥在风中展翅般的帽子,正在她那头红色鬈发上摩挲着。她们离开了。
此后,我时不时就能见到她们。其中的那两个女孩我已经能够分辨出来,我希望能一直见到她们。有时偶遇到这个奇怪的团体,发现她们不在其中,我便会感到难过。然而我既不知道她们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们何时会到这,也就从来不会期望她们的出现,不会痴心渴望见到她们,所以当她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甚至紧张地忘记了喜悦。她们都是当地显贵的女儿或侄女,这些家庭是一些贵族,或者是有钱且掺上了贵族气的家庭,他们一年里来C过上几周。她们并不住在镇子里,有些人的宅邸非常近,不过几公里远,她们经常在这个时节来到沙滩边。当然,她们的圈子中并非每个人都如此高贵,但因为形成一个团体的缘故,所有人都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优雅、精致、机敏,一种带有轻蔑的骄傲,因此,在我的世界中,她们是和其他女孩完全不同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她们的穿着实在太过非凡,我不知如何用言语去形容,这或许也能简单地说明一点:她们打发时间的那些活动,像骑马,高尔夫,网球——都是我的朋友所陌生的。她们通常会穿着骑马裙,高尔夫球装,或是网球裙。或许她们的活动离沙滩很远,她们只是偶然来到这里,遵从某种我不知晓的规程——例如,在这天打完高尔夫球后,T府上没有舞会这类的——她们只停留很短一段时间,就像访问一个被征服的国家,她们屈尊而来,带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的,至多一个傲慢无礼的眼神,那是在说“你不属于我的世界,”有时她们甚至还会不加掩饰地彼此交换笑容,那表示“看他们这副德性!”

我们的老朋友T先生总是痛斥她们无礼的行径。妈妈则不然,她对她们毫不在意,像多数有智慧的人那样,她甚至惊讶于有人竟会把时间浪费在不认识的人身上,去想对方到底礼不礼貌。她觉得这些女孩是粗俗的,但完全不在乎她们会如何想她。说老实话,我没有妈妈那样的哲学思想,痴心希望——不说哪怕认识她们,至少让她们对我有一个好印象。只要她们知道了我的叔叔是S.A.最好的朋友,是盖尔芒特公爵。一开始如果妈妈不是想要呼吸呼吸海边的空气,而是去盖尔芒特府上的话,我们本来已经在那了,公爵邀请过我们到他家!哈!如果这点能够写在我脸上,如果有人能够告诉她们这点,如果公爵有想过来这呆上几天,把我介绍给她们的话!可惜现实是,就算盖尔芒特公爵来了,她们也只会把他看作中产阶级的一员,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他的礼貌在她们眼里或许表示为一种平民出身,她们会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她们并不认识他,因为她们来自于一个兀自闪耀的世界,但它实际上并非如此。我想不到盖尔芒特公爵怎么才能帮我与她们建立起联系,就算他寻求最平凡的朋友的帮助。她们的父亲不过是些富商、省里小部分有名气的人,或是近来才被冠以贵族之名的商人。

T先生知道她们中一些人的父亲来自哪里,对他来说,他们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物,尽管起家时的地位与他极其相似,但将来的人生会比他显赫得多。有两次,我看见他和曾出现在女孩身边的一些人亲切交谈,这些人肯定和她们有关系。发现这点之后,我立马变得狂热起来,我想,就算不能自己去和她们结识,也可以通过交往她们身边熟识的人来获取注意。(我那时还不知道T先生喜欢大谈特谈她们的粗鲁。)突然,我感到自己对T先生产生了一种深刻的友谊,变得无比喜爱他,在得到了妈妈的许可后——她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给他买了一支照他自己的节俭绝不会买的烟斗。一天,我发现女孩们在沙滩上,而我恰好离T的房子不远。但在进他家之前,我赶忙回家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哥哥的粉色领带,擦了点妈妈的粉来掩盖脸上较为明显的粉刺。我带上了妈妈的遮阳伞,因为它的柄是玉制的,这让我显得富贵。

“T先生,我请求你陪我到沙滩边小走一会儿。”
“但是为什么呢,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那能够让我开心。”

“那好吧,如果你想的话,但请等一等,因为我必须写完一封信。”

他嘲笑了我的遮阳伞,希望我把它留在他家里;我把伞夺了回来,说是妈妈让我必须带上它以防晒伤。为了心中的渴望,我已经变成一个可恶的骗子。“哦,但愿你不是非得写完你的信不可!”我对自己说,那些女孩会走的,我催他快点,我要疯了。突然,我从窗户里看见那六个年轻女孩(那天她们都来了——这实在太好了)正在收拾她们的东西,呼喊她们的狗,准备离开了。我央求他快点,但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们走出去时,沙滩上已经空无一人,泪水开始浮现,我感觉到一种残忍,粉色的领带、梳理好的发型、脸上的粉末,还有这把遮阳伞,都成了无用的美。

我不想再呆在沙滩上了。我陪T先生到邮局去,他寄出了他的信,回来的路上,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和那六个女孩迎面相遇,她们停好了马车和马匹,准备去购物。我抓住T先生的胳膊,这样她们就能清楚地看见我和他是一块儿的,我热切地说起话来,希望她们能注意到我们,并且为了不错失这次机会,我向T先生提议一起到时装店去买些东西;与此同时,我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以便她们能看到我的粉色领带,我摘下帽子展示出鬈发来,悄悄看了眼镜子,确保脸上的粉没有花掉而露出粉刺,然后我握住遮阳伞的顶端打着转儿,展示出玉柄的光彩。我把自己吊在T先生的胳膊上,过于想表现出我俩亲密的样子,并且激动地喋喋不休。突然间,我发现她们都在盯着我们看,我必须承认,遮阳伞似乎没有产生我所期望的效果,换句话说,没有向她们证明我和某个认识她们家的人关系紧密,我把自己完全放倒在T先生怀里,抱住了他。我觉得自己听到了年轻的人群中传来的轻微笑声;我转过身,用一种惊讶且优越的神态盯住她们,像是第一次注意到她们那样。
与此同时,T先生向其中两个女孩的父亲打了招呼,他是来找女儿的。虽然这位父亲碰了碰帽尖,非常礼貌地做出了回应,但他的女儿们,T先生也向她们致以问候,却只是粗鲁地看着他,然后转过身对朋友笑了。实际上,近几年来,这位父亲也认为,T先生虽是一位体面人,但毕竟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一员。至于这些女孩,她们认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属于她们父亲所在的那个世界,她们把那个世界——有年老的法务官,饼干大王,假山制造商,韦塞勒女子爵等等——看作宇宙中最独特的存在,或者至少也不落其次,属于C伯爵的那个世界,她们曾在拜访韦塞勒女子爵时,在她家的马道上见过一次C伯爵,他对她们说,“你好,年轻的女士们。”想一想T先生,带着他的宽边草帽,常常搭电车,没有浅色领带、马匹和灯笼裤,不过是一个她们无需回应问候的普通人。“这些孩子的教养多糟啊!”T大叫道。“她们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们的父亲不会有他的宅子,也不会有他的婚姻。”但他还是为她们的父亲辩护,认为他是位正直的人。那位父亲或许不像他的妻女一样无理,但T觉得可笑的是,他喜欢穿着马裤和韦塞勒女子爵在沙滩边散步。尽管如此,他礼貌地向T先生打了招呼。

我有种模糊的感觉,这份问候收效甚微,但因为一种智慧——这种智慧我父亲和母亲也有,尽管形式上不同,我知道,在更大程度上,我是没法抱怨的。我处于认识这两个女孩父亲的朋友的优势地位,我期望她们看见我和他在一起,她们也确实看见了。她们知道了我想让她们知道的,或许多亏了可笑作为一种印象,这会镌刻在她们记忆当中。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如果我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接近她们,根本就别无他法了。她们知道了她们需要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形式的公平。这些女孩意识到了我所处的优势地位。这就是公平。如果她们没怎么认识到这点,或把它看成是一种缺点,那说明被我看作优势的东西,对她们来说并非如此。那同样意味着我没什么好遗憾的。我已经尽我所能梳理好了头发,她们也看见了,她们还看见了玉制的遮阳伞,这给了她们我富贵的印象,因为妈妈都只有向外婆提出请求后才可以使用这把伞;她发觉这把伞对她来说太华丽了,对我们的地位来说也太奢侈了。因此,我再没什么可抱怨的了。打的粉遮住了我的粉刺,粉色领带紧紧地系在衣领上,镜子中我看起来足够迷人,一切都处于最好的状态下。我回到家中,失望又满意,我不再是个无名之辈,至少她们现在能够认出我,我有了一个身份,我是那个带着遮阳伞的男孩,尽管在她们眼中,与T先生的友谊没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我们走在街道上有悬铃木遮荫的那一侧回家,枝叶下有点心店、海产店的橱窗,有射击场,旋转木马,电车从海边驶来,穿过路上的树木,通往乡村,经过在阳光下闪耀的体育场。我们到了C子爵那儿,他在C短暂地停留几周,正和女儿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就是那群特别的女孩中的两个,或许是最美的两个,其中之一就是那个令人瞩目的红发女子。他暂时停住脚步,和我们交谈起来,面对这幅场景,我的心脏突突直跳,甚至没法去感受这份意料之外的喜悦。C子爵提议大伙一起散步,然后T先生把我介绍给了他。子爵又把我介绍给了他女儿。我惊讶地发现,如今存在于我的世界中的这两个女孩,并非那么庄严,红头发的女孩伸出手,面露微笑,看着我说,“我在C见过你几次。很高兴认识你。”我确定她片刻前还带着傲慢的眼神在笑。随后,我们分别了,第二天,我在不得不退到路边让车的短暂时刻里,认出了挤在车上的那个大团体,红头发的女孩冲我微笑,好像我们是两个老友一样,她做出一个小小的手势给我打招呼,我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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