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看牙医吗# 《洗牙之后,我对看牙医产生了PTSD》 文 | 读者:乔七阳

生活中有很多明知对自己有益,却依然难以坚持、甚至偶尔抗拒的事,譬如运动、读书、不点外卖等等。于我而言,这份长名单上还要再加一项,就是看牙医。

在我小时候,看牙医和体检一样,还不是大众认知里需要定期做的事。对我爸妈这样的老一辈来说,只有牙疼得实在忍不了才会想到要找牙医。因此,成年前我只跟牙医打过一次交道。

那会儿我读小学二年级,不知道为什么蛀了几颗乳牙,隔三岔五就对我妈喊牙疼。我妈想等它们换牙时自然掉落,奈何这几颗牙极其倔强,任凭时间流逝、蛀得千疮百孔也自岿然不动。就这么僵持了几个月,在我又一次半夜因牙疼哭闹后,我妈终于决定给它们也给我一个痛快,在某天放学后把我带到了社区医院。

尽管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我却仍能清楚地记起当时的情景:在一个简单的白色房间里,牙医阿姨拿棉签往我的牙龈上抹了些许麻药,等了一会儿就抓起钳子,探进我嘴里,麻利地开始了动作。许是这几颗乳牙已被蛀得根基不稳,居然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一颗颗连根拔起。全程我都没什么感觉,唯有拔到最后一颗时略有些疼,想来是麻药开始失效的缘故。

我还没从“拔牙原来这么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牙医阿姨已经叫我从躺椅上下来了,指着身边放蛀牙的铁盘,让我看看自己的牙蛀得有多厉害,还告诉我以后一定要认真刷牙。回家路上,我一路好奇地舔着曾经蛀牙的地方留下的空洞,一边天真地想,拔牙还挺好玩的,也没有听上去那么可怕嘛。

那次拔牙后的十几年里,我幸运地再未受到蛀牙的困扰,也就没再去看过牙医。直到工作以后,因为公司提供的牙科保险里包含一年两次的免费洗牙,本着“不洗白不洗”的心态,我兴冲冲地预约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洗牙。

牙医在美国是公认的高薪职业,大部分牙医受雇于小型的私人诊所,一些忙碌的诊所甚至需要有熟人介绍才会接收新客户。我预约的这家私人诊所就是同事介绍的,坐镇的牙医是一位韩国大叔,同事说他认真、可靠,适合像我这样初次洗牙的人。而彼时的我还在为薅到了羊毛沾沾自喜,浑然不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到了预约的那天,我在护士的引导下拍了X光,很快就被领到了躺椅上。戴着口罩的牙医大叔登场了,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叫我张嘴。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见他拿了什么,只感觉像是一根细针,从上排牙开始由口腔一侧向另一侧移动,在每颗牙之间的牙龈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大叔边戳边麻利地报出了一连串数字,我还在好奇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完成了动作,也没多废话,对刚刚在记录数字的护士招招手,直奔主题开始洗牙。

如果说之前戳在牙龈上的工具感觉像细针,那洗牙的工具就像一把磨钝了的钩子,在牙医大叔的操作下围着每颗牙打转,变换着角度掏来捣去,虽然不至于疼得无法忍受,但深深浅浅、延绵不绝的刺痛感也足以叫人抓心挠肺。有时不知刮到了哪个敏感点,一股钻心的酸痛沿着神经直蹿头顶,生理性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哗”的一下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牙医大叔忙得起劲,一旁的护士也没闲着,拿了根管子在我嘴里边挪动边吸血水。机器的嗡鸣声中,我努力张大嘴,紧紧闭上眼,想象此刻自己的血盆大口就像cult片里的喷泉,噗哧噗哧地往外喷着可疑的液体……生无可恋之余,又有几分诡异的好笑。

也许是见我面目狰狞,牙医大叔中途还停了停,叫我放松点,太疼的话就举手告诉他。我勉强回了他一个含糊的“ok”,暗暗把手紧攥着拳,只盼着这场酷刑早点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当牙医大叔终于停止了动作后,我眼冒金星地从躺椅上慢慢坐起来,满嘴的铁锈味儿混着奇特的薄荷牙膏味,随着口水的吞咽从喉咙蔓延到鼻腔,脑海里只剩下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牙医大叔也摘下了口罩,盯着我问:“你有多久没洗牙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实在不好意思说这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于是含糊其辞道:“挺久了。”

他露出洞悉一切的笑容,随即告诉我虽然我预约的是常规洗牙,但基于我牙齿的糟糕状况,他刚刚给我做的已经算是深度洗牙。洗牙前他报的那些数字,代表的就是每颗牙齿的健康程度,数字越大越糟糕。而且,因为我的牙龈发炎得厉害,接下来需要每天早晚用一种处方消炎药漱口,两周后来做一次复查,他会在复查后再给我补四颗牙……

牙医大叔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听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自己的牙俨然已处在朝不保夕的危难时刻。在此之前,我以为自己的牙齿整齐又健康,吃冷吃热都毫无顾忌。谁曾想在平日看不见的地方,早有数不清的牙石和牙菌斑悄悄堆积,就像埋在口腔深处的炸弹。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去前台拿了处方,顺带一张两百多美金的账单,说是深度洗牙的自付费用,不能报保险。我在懵懂中付了钱,约了下一次的复诊时间。大叔送我到门口,又给我苦口婆心地科普了一番定期看牙医的重要性,顺带附送一碗抚慰心灵的鸡汤,说他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我能在七十岁时,还拥有可以跟现在一样吃嘛嘛香的好牙口。

不得不说,这第一次的洗牙经历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灵创伤。之后一段时间里,只要想起工具在牙缝里使劲儿鼓捣的感觉和机器的嗡嗡声,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到了临近复诊的日子更是焦虑得坐立难安,甚至几度想取消预约。

虽然听上去有点夸张,但事实上我发现,身边有不少像我一样因洗牙而对看牙医产生了PTSD的人。某次和朋友聊天时得知,她第一次洗牙洗到一半就直接落跑,原因是过程中牙龈出血得太厉害,她受不了了想漱漱口,坐起来接连吐了几口颜色惊人的血水,吓得一旁作陪的她妈直接求牙医:别洗了吧,你看孩子都吐血了……

而据牙医说,洗牙时之所以会疼痛和流血,是因为牙齿本身有炎症,健康的牙齿就不会有这些问题。所以,放弃洗牙只会形成恶性循环,唯有痛下决心、从头根治,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我在坚持认真刷牙、使用牙线一段时间后,洗牙时“血沫横飞”的恐怖画面确实减少了许多,从R18渐渐降级到了PG13,也算是身体力行地印证了这一说法。

不过,洗牙其实还并非是我在看牙医的路上最大的心病:如果说洗牙给我带来的焦虑是三分的话,那智齿带来的焦虑大概就有七分了。

从X光片上看,我的智齿其实还挺规整的,没有横向生长、也没有挤占其他牙齿的位置,就和普通的大牙差不多。成长过程中虽偶有发炎,但都在一两天后自行消退,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因此,我从没想过要拔掉它们。

开始看牙医以后,几乎每一任牙医都会在第一次就诊时注意到我的智齿,然后告诉我,尽管这些智齿长得没什么问题,但因为它们的位置太靠里面,平时刷牙很难刷到,容易造成牙菌斑堆积,建议我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移除。

在一次搬家换了新牙医后,对方似乎对我的智齿格外在意,三番两次地催我尽快手术,却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理由。我心有疑问,又不敢质疑医生的专业性,无形的压力下,只好磨磨蹭蹭地预约了几周后的手术时间。

等待手术的那几周,我差不多每天都会在网上查阅各种可能的后遗症,从开口障碍到面瘫,每一样都看得我心惊胆战。我也时不时地想起身边朋友们拔智齿的悲惨故事,譬如好友S之前一口气拔了四颗智齿,菱形脸直接肿成了方块,两颊都是淤青,一周里掉了五斤;还有闺蜜L,因为找不到可以在手术后来接她的朋友,只能选择不用麻醉、吸着笑气拔智齿,据她的回忆,血光飞溅中,她几度觉得“看到了真正的地狱”……

人的意念有种奇特的重量,原本平常的一件事,思前想后得多了,就会显得愈发沉重起来。预约的前一周,我对手术的忧虑终于累积到了难以承受的顶峰,连上班都难以集中精神,最后干脆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打电话取消了手术。

自那之后,我出于心虚,再也没去过那位牙医的诊所。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做错了事”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专业的牙医代表着一种不该被违抗的权威;又或许是因为我也知道,拔智齿从理性上来说是正确的选择,可我还是做了逃兵,像一个对自己的健康不负责任的胆小鬼。

挣扎了一段时间,我终于又鼓起勇气找了一位新的牙医。这一次,面对这位和蔼的亚裔阿姨,我没有再一个人默默纠结,而是直接向她说明了我对智齿手术的顾虑。她耐心地听完了我的倾诉,看了看X光片,然后笑着告诉我,既然智齿长得没有问题,那么只要我没有不适的感觉,就可以先以观察为主,不着急做手术。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愉快的交谈氛围中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和牙医的沟通理应是双向的。曾经我总以为自己在牙齿问题上没有决定权,每次面对牙医时都像犯人等待判决一样;这样的想法直接将我放在了和牙医不平等的位置上,也变相放大了我对牙医的负面情绪。但其实,牙医并不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审判者,而是在保护牙齿的路上陪伴我、给我建议的引路人。

当生活中出现种种不如意时,有效的应对行为通常有两种,一是接受与之共存,二是行动将其改进。面对牙齿的问题也是如此,但我想无论是选择接受还是改进,都应该抱着开放的心态和牙医积极沟通,而不是仅凭想象闭门造车,给自己制造焦虑和恐惧。

如果能抱着一颗平常心、将牙医当作一位良师益友来看待,那么或许,看牙医就会逐渐变得不再那么难。我也希望自己能在定期看牙医的路上坚持下去,做到如第一任牙医大叔所祝愿的那样,在七十岁时还吃嘛嘛香,拥有一口健康坚挺的好牙口。

#陆源奶奶在其被找回前离世#【跨越33年的跪拜:病床上被养父放弃,寻亲4天找回亲情,奶奶仨月前抱憾离世】陆源仔细端详着家里泛黄的老照片,留心观察自己和家里亲属面容上的相似之处,仿佛在寻找自己始终存在于这个家的痕迹。

由于想到了母亲的临终遗言,以及多年受困于找寻无果和对女儿的极度思念,高麦成顾不及在意他人的眼光,跪在母亲的灵前嚎啕大哭。在高麦成母亲弥留之际,曾对晚辈强调,“这个老房子一定不能拆,必须等孙女回来看一眼。”彼时,陆源已经离家33年。

很多迹象表明,陆源的这场寻亲活动无疑是一场皆大欢喜的双向奔赴。在认亲现场,陆源与母亲始终手挽手,不时贴面耳语。囿于性别歧视、社交压力和流言蜚语迟迟不敢认亲的陆源没有想到,认亲后迎接她的,将是另一番人生剧本。

“浑身发抖,像做梦一样”

这天是2月20日,早上6点,董红英起了个大早就开始忙活,她脑海中不断回忆着33年前的陈旧往事,一种充斥着激动、后悔和自责的复杂情绪汹涌而至。早在3天前,高麦成和董红英夫妇就请好了年假,从北京出发前往老家渭南。此前,董红英在北京做家政服务,高麦成从事安保工作,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认亲。

33年前,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陆源尚在襁褓中就被寄养在一户人家,父母想再找回时已经不见踪影。时隔33年,陆源终能和骨肉血亲重逢,这让双方都激动不已。

董红英不时在门口张望,寻觅陆源的踪影,在早前的时候,她只在视频中见过女儿。同样希冀早日见面的,还有陆源本人。由于即将见到分别多年的亲属,陆源的神态和情绪逐渐变得不可控,她浑身发抖,在李景伟、杜小华等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前进,眼泪止不住地流。

在认亲仪式上,除了和陆源阔别33年的父母,到场的还有她的姐姐妹妹以及其他亲属,由于被拐走的时候还不到2个月,绝大多数亲属对陆源都没有印象。

陆源曾经无数次想过跟亲生父母相认会是怎样一番感人至深的光景,但当现实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时,还是让她感到猝不及防,“像做梦一样”。

“妈!”陆源手捧着鲜花,跪倒在亲生母亲面前,然后哭着爬起来,在簇拥的人群中与父母逐一拥抱,并用手拭去他们眼角的泪珠。董红英也同样泣不成声,她为自己当年送走陆源的决定感到后悔不迭,“妈妈对不住你,这么多年你受苦了。”陆源不停地摇头,像是跟所有陈年旧事握手言和。

“带你去看看奶奶”,高麦成打开了老房子的门锁,一进门便跪倒在母亲的灵前,哭喊道:“妈,你孙女回来了。”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的阀门,高麦成随即嚎啕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一旁的董红英也难忍悲恸,边哭边轻拍高麦成的后背,她告诉陆源“这里有你奶奶的气味”。

去年10月,高麦成的母亲去世,在弥留之际,她曾对晚辈强调,“老房子一定不能拆,必须等孙女回来看一眼。”没想到仅仅在三个月后,陆源就找到了。陆源接过纸巾为高麦成擦了擦眼泪,喃喃自语“如果早几个月寻亲,或许有机会见奶奶最后一面”。

陆源仔细端详着家里泛黄的老照片,留心观察自己和家里亲属面容上的相似之处,仿佛在寻找自己始终存在于这个家的痕迹。“我跟我妈眼睛长得一模一样,跟奶奶长得也有点像。”

“人家不跟我说”

老房子内仍陈设着高麦成、董红英夫妇结婚时用的家具。董红英看到33年前的炕,往事再度浮上心头。“我就是在这里生的你呀!”她对陆源说。

33年前的10月19日,晚上10点,董红英孕痛发作,高麦成赶忙去卫生所找医生,奶奶则去找村里的接生婆。接生婆还没到,陆源就出生了,“至少有5斤”。在母亲董红英的记忆里,刚生下来的小陆源“红光满面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长得特别好”,但新生命的降临对于这个小家庭来说,除了欣喜,还有无奈。陆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养了女儿还不到2个月,夫妻俩就把孩子送给外人寄养,当时甚至还没来得及给襁褓中的女儿起名字。等夫妻俩再想找回时,才得知寄养家庭又把女儿给了别人,自此就断了联系。

33年来,夫妻俩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陆源,但唯一的线索只存在于寄养人。多年来,“孩子大了不想认你们”是寄养人搪塞高麦成、董红英夫妇的一贯说辞。被问的不耐烦了,只说“孩子在河南”。

对陆源失联耿耿于怀的,还有高麦成的母亲。在她生前的最后几年,一直被未找回孙女的困扰包围着。一次次询问儿子孙女的下落,换来的不过是“人家不跟我说”,“河南那么大我上哪儿找”的回应,她谴责儿子“心坏了”。高麦成默不作声,涕泗横流。

对于女儿的境况,高麦成一直是好奇的。但由于听信了寄养人的说辞以及内心对于送走陆源的深深愧疚,父女相认的感人戏码,高麦成并不敢过多期待。认亲现场的大多数时候,高麦成只是抹着眼泪,少言寡语。

高麦成这些年在北京打工也并未存下什么钱,前些年在工地干活的一场意外还导致他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休养了一年多才好。他拿出大部分积蓄封了个红包,递到陆源手上,像是要弥补缺失了多年的父爱。

意外得知并非亲生

陆源后来回想,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似乎早已初现端倪。

陆源在河南开封杞县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岁月,那时候就有很多小伙伴对她提起“你是捡来的”,但她那时并未相信,只当是玩伴的恶作剧。在开封杞县生活十年后,她随父母迁往山西太原。2008年,长大成人的陆源在太原与她第一任丈夫相恋结婚,并育有一个女儿,不幸的是,她的丈夫于2010年因为车祸去世。陆源为养育孩子辛苦工作,女儿只能由其外婆照顾。

2012年,陆源一位舅妈深知,平日里一直是陆源的母亲在帮忙照看小孩,一次便对陆源说起,今后要多照顾母亲。陆源本以为只是一次平常的叮嘱,但舅妈却多说了一句“你的妈妈虽然没有生你,但养了你这么多年。”

陆源很难描述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她脑海中有无数个关于自己身世的疑问,但由于担心影响与父母的感情,陆源并未向养父母询问关于亲生父母的事情。尽管如此,寻亲的想法已然在陆源脑海里悄悄埋下,她想知道自己在哪儿出生,故乡是什么样,亲生父母是谁。

同年,陆源的养母遭遇车祸离世。此后,养父再娶,陆源与养父的关系逐渐疏离,联系甚少。因为工作的关系, 2012年起陆源开始在开封兰考居住,并于2017年改嫁。

在一片“只有朋友没有亲人”的疆土,陆源的归属感在逐渐崩塌。当与养父母阖家团圆的叙事已被画上休止符,寻亲的想法就再度蠢蠢欲动。陆源询问了家里亲戚和上一辈的老人,得到的回复冰冷且伤人“父母不要你了,再找也没有意义”。顾忌熟人社会下的社交压力以及空穴来风的流言蜚语,寻亲的念头冒出来又很快被掐灭,陆源说服自己的理由很充分“万一父母不想认我怎么办?”

2021年12月24日,正值平安夜,已有7个月身孕的陆源突然昏倒,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诊断为早产,经过手术,胎儿未能保住。在手术台旁,朋友给陆源养父打电话,但对方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

在病床上被养父放弃后,心灰意冷的陆源摒弃了从养父那里汲取些许温存的幻想,被迫接受了茕茕孑立的落寞情节。与之相对的,是陆源的寻亲热情再度被点燃。她迫切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怪过你们”

2022年1月1日,陆源朋友刷到了李景伟寻亲成功的视频,从找寻到成功仅用14天。这让同为开封兰考人的陆源看到了希望,她试着私信李景伟求助。李景伟当天就回复陆源并且鼓励她拍摄一段寻亲视频。该视频由李景伟的抖音账号发出,点击量高达70多万。

陆源的寻亲视频被她的一位表哥看到,表哥在旁敲侧击下从一位长辈处得知,陆源是从陕西渭南被拐到河南开封的。有了老家的地址后,陆源又通过养父母家的亲戚多方打听,终于在1月4日,联系上了在北京打工的亲生父母。同样,看到归属地为河南的电话也让高麦成感到欢喜,他笃定对方就是他期待了33年的女儿。

“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高麦成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生,生在哪里吗?”

“你生于1988年10月19日,地点在陕西省渭南市固市镇营里村二组26号。”高麦成连当时卫生所医生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当晚,父女俩加了微信。高麦成小心翼翼地向陆源讲述33年前的往事,仔细斟酌着语序和措辞,生怕女儿怪罪。一句“我没怪过你们”让高麦成宽了心。1月8日一早,陆源和董红英通了视频电话,看到双方的那一刻,两边都失声痛哭。这次视频聊了很久,得知女儿这三十余年的经历,董红英直言“亏欠孩子的太多。”

2022年1月30日,DNA对比结果也确认了双方的血缘关系。在与亲生父母相认后,陆源才得知自己其实出生于1988年,而非户口簿上登记的1987年。

认亲仪式高麦成本想在老家大张旗鼓地办,“乐队、鞭炮……怎么热闹怎么弄。想让大家都知道我女儿找到了,越热闹越好”。后来跟亲戚朋友商量,因为去年10月陆源奶奶刚过世,大家建议认亲的事情不要大操大办,最后选择认亲从简。

“受宠的感觉真好”

受疫情影响,认亲仪式定在了2月20日。

认亲现场董红英和陆源始终手牵着手,不时贴面耳语。一同出现在陆源认亲现场的,还有杜小华、赫东峰等寻亲家长。他们希望借助陆源寻亲成功的热度进行宣传,期盼自己的孩子也能早日回家。

在认亲仪式现场,陆源呼吁更多对自己身份存疑的女孩积极寻亲。“勇敢迈出那一步,不要有任何顾虑,父母没有放弃你们,这样才能距离幸福更近一步。”她说,这既是为其他走失的孩子打气,也是感谢大家鼓励她走出了这一步。陆源称,接下来她将作为一名寻亲志愿者,在抖音、微博等平台发布寻人信息,期待走失的孩子都能早日回家。

相认后,陆源和丈夫被拉入了家庭微信群。这个群的群名叫“开开心心一家人”,爸爸妈妈、陆源夫妇、姐姐姐夫、妹妹妹夫8个人都在群里。大家开心地聊天,没有丝毫拘谨。

加入大家庭后,陆源的生活被彻底改变。现在她每天醒来就能收到父母的信息,内容无非关乎吃穿用度是否充足。“起来了没有?”“吃饭了没有?”“家里还缺什么东西?”琐碎的关心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照顾和关爱。陆源在抖音上发布有一条视频:高麦成、董红英夫妇为陆源擀皮、包包子,并在镜头前配合做出各种鬼脸,视频配文“受宠的感觉真好”。

为了迎接陆源,姐姐姐夫做了渭南特色大饼,边做边拍了视频;姨妈特意穿了喜庆的红色大衣,前前后后忙着招待客人;83岁的爷爷身着军大衣,戴着党员纪念章,几度落泪,双手合十并不停感谢在场的宾客“谢谢你们帮助我娃回家”。

接下来陆源准备接父母到河南去住一段时间,让父母看看自己生活的城市,高麦成夫妇欣然接受,称“听女儿的”。

当初囿于性别歧视、社交压力和流言蜚语迟迟不敢认亲的陆源怎么也不会想到,认亲后迎接她的,将是这样一番温馨的亲情脚本。(正观新闻记者 杨泽雅)#洞见计划#

那群患者啊
自上而下的
拼命意淫格格有多恨多气
多阴谋诡计的对付他
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肾虚一样尿不尽
隔三差五上演甩锅全武行

说到底也是做多了亏心事心虚呢
自己也明白事到如今了
这黑锅要是不扣死在格格头上
自己咯咯那点卑劣就现形了
小人长戚戚罢了
惹人发笑

其实从头到尾
格格连眼角余风都没扫它们一眼
格格是体面人
别说没有它们那些猥琐的公开甩锅小动作
私下都没有说过它们咯咯任何不是
从未引导我们仇恨谁
君子坦荡荡

只是我们不是瞎子
那群东西们已经不是悄默默
而是敲锣打鼓的使坏
而且做了什么总会有风吹出来
薇迷遍布各行各业
虽然让自己做了沉默的大多数
但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还看不透的只能说是不愿看透罢了

全天下都害咯咯
拥趸们骂遍黑遍咯咯的合作者
而咯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阴谋论患者们和咯咯锁死吧
你们相亲相爱
就是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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