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重温#【臭鞋大阵】（柏杨）
其他地方所没有，惟独台湾特有的，就是“臭鞋大阵”。不管去谁家，都要攻破臭鞋大阵，才能登堂入室。上得楼梯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每家门口，都堆满了臭鞋。我说臭鞋，只是观感上的，既不能一一拿起来放到鼻子上，当然不敢一竿子打落一船鞋，说每一只都臭而不可闻也。但如果说它奇香，也应该查无佐证。
每家门口都堆臭鞋，实在是二十世纪十大奇观之一，有新鞋焉，有旧鞋焉，有男鞋焉，有女鞋焉，有大人的鞋焉，有儿童的鞋焉，有高跟的鞋焉，有低跟的鞋焉，有不高不低跟的鞋焉，有前面漏孔的鞋焉，有后面漏孔的鞋焉，有左右漏孔的鞋焉，有像被老鼠咬过到处漏孔的鞋焉，有类似 先生穿的一百元一双的贱鞋焉，有类似“台湾省议员”陈义秋先生穿的四千九百元一双的阔鞋焉（陈义秋先生还有价值四百五十元的阔头，那属另一可敬范围，心里有数，不必细表）。群鞋毕集，蔚为奇观。
这些臭鞋所布下的臭鞋大阵，跟契丹帝国萧天佐先生在三关口布下的天门大阵一样，暗伏奇门遁甲，诡秘莫测。于是有的鞋仰面朝天，有的鞋匍匐在地，有的鞋花开并蒂，有的鞋各奔东西，有的鞋张眉怒目，有的鞋委屈万状，有的鞋鞋相迭，有的则把守在楼梯之口，形成现代化的绊马桩。主人之出也，先伸出脚丫，像吾友穆桂英女士的降魔杖一样，在臭鞋大阵中左翻右踢，前挑后钩，直到头汗与脚汗齐下，才算找到对象。客人之入也，比较简单，但如果遇到像柏老这类朋友，袜子上经常有几个伟大的洞的，就得有相当勇气，才能开脱。而有些朋友则鞋上是有带子的，你就得耐心的观光他们撅起的屁股，如果属于千娇百媚，当然百看不厌，如果是属于老汉或讨债精之类，就无法不倒尽胃口，尤其有幸或不幸的人，客人如果太多，一连串把屁股撅起，就更显示臭鞋大阵的威力。
然而，臭鞋大阵的最大威力，还不在使人伸脚丫或撅屁股。伸伸脚丫，撅撅屁股，等于活动活动筋骨，也是有益于健康之举。问题是从臭鞋中所宣传出来的那股异味，实在是一种灾难。从前南方蛮荒地带，有一种瘴气，谁都弄不清瘴气是啥，有人说是毒蛇猛兽口中吐出来的，有人说是妖魔鬼怪布下的天罗地网。我想那分明是一种空气污染，人们冒冒失失闯了进去，轻则头昏脑涨，重则一命归阴。而中国公寓中家家户户的臭鞋大阵，使得整个楼梯，从根到梢，无处不熏人欲呕，可称之为公寓式的瘴气，一个人如果从二楼走上十楼，他至少要冲过十八个臭鞋大阵。而每一个大阵的臭味都是具有辐射性的，透过气喘如牛的尊鼻，侵入咽喉和肺部，积少成多，累瘴成癌，恐怕现在砍杀尔大量增加，医院门庭若市的场面，即与此有关。
得砍杀尔也不严重，顶多死翘翘。严重的是为啥外国都没有这种景致，而中国独有？沿梯而上，一堆臭鞋连一堆臭鞋，即令不得砍杀尔，也会得鼻腔癌。纵是现代化大厦，走出漂亮的电梯，首先入目的就是一堆臭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室内装潢得跟凡尔赛宫一样，金碧辉煌，却狠心在门外堆起一堆臭鞋。这似乎包含着一个严肃的课题──绝对的自私兼绝对的自卑。自私的是，把自己都不能忍受的东西，推到大门之外，教别人去忍受。把自己看了就心乱如麻的玩意，推到大门之外，教别人去心乱如麻。把自己嗅了就会中毒的奇异怪味，推到大门之外，教别人去中毒。
———一切一切，只想到自己，没想到别人；只想到自己的利益，没想到别人的利益；只要自己家里一尘不染，不管公众场所如何脏乱；只要自己舒服，别人就是栽倒到他的臭鞋大阵之中，气绝身亡，他也毫不动心。
自卑的是，对解决不了的事情，“眼不见，心不烦”，乃“锯箭杆学”的传统干法，只要俺家像个神仙洞府就好啦。从前之人，还扫一扫门前雪，现在不但连门前雪不扫，还把自己家里的雪堆到那里。古诗不云乎：“双手推出门外月，吩咐梅花自主张。”现在则是：“一脚踢出臭鞋阵，推给别人胃溃疡。”六十年前的事啦，那时 先生年纪方轻，有一次去探望一位朋友，他慷慨大方，举世无匹，当下就买了四两排骨请客，预备教柏老过过馋瘾，他太太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不小心，把那块伟大的排骨掉到茅坑里。该朋友不动声色，用竹竿好不容易把它捞了出来，洗了一下，照样下锅。一直等到酒醉饭饱，他才宣布真相，那时的柏老已经十分聪明，念过洋学堂的卫生之学，立刻就要往外呕吐，他跳起来掐住我老人家的脖子吼曰：“咽下去，咽下去，眼不见为净，这都不懂，还上洋学堂哩。”
那一次我可真是咽下去，一则舍不得吐，一则被他掐得奇紧，吐不出也。这事早已忘光，最近碰见大批的现代化的臭鞋大阵，家家户户，都在眼不见为净，才觉得胃肠有点不舒服。
P.S 我家门口也这样[允悲] 是不是搞个封闭的小鞋柜？
其他地方所没有，惟独台湾特有的，就是“臭鞋大阵”。不管去谁家，都要攻破臭鞋大阵，才能登堂入室。上得楼梯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每家门口，都堆满了臭鞋。我说臭鞋，只是观感上的，既不能一一拿起来放到鼻子上，当然不敢一竿子打落一船鞋，说每一只都臭而不可闻也。但如果说它奇香，也应该查无佐证。
每家门口都堆臭鞋，实在是二十世纪十大奇观之一，有新鞋焉，有旧鞋焉，有男鞋焉，有女鞋焉，有大人的鞋焉，有儿童的鞋焉，有高跟的鞋焉，有低跟的鞋焉，有不高不低跟的鞋焉，有前面漏孔的鞋焉，有后面漏孔的鞋焉，有左右漏孔的鞋焉，有像被老鼠咬过到处漏孔的鞋焉，有类似 先生穿的一百元一双的贱鞋焉，有类似“台湾省议员”陈义秋先生穿的四千九百元一双的阔鞋焉（陈义秋先生还有价值四百五十元的阔头，那属另一可敬范围，心里有数，不必细表）。群鞋毕集，蔚为奇观。
这些臭鞋所布下的臭鞋大阵，跟契丹帝国萧天佐先生在三关口布下的天门大阵一样，暗伏奇门遁甲，诡秘莫测。于是有的鞋仰面朝天，有的鞋匍匐在地，有的鞋花开并蒂，有的鞋各奔东西，有的鞋张眉怒目，有的鞋委屈万状，有的鞋鞋相迭，有的则把守在楼梯之口，形成现代化的绊马桩。主人之出也，先伸出脚丫，像吾友穆桂英女士的降魔杖一样，在臭鞋大阵中左翻右踢，前挑后钩，直到头汗与脚汗齐下，才算找到对象。客人之入也，比较简单，但如果遇到像柏老这类朋友，袜子上经常有几个伟大的洞的，就得有相当勇气，才能开脱。而有些朋友则鞋上是有带子的，你就得耐心的观光他们撅起的屁股，如果属于千娇百媚，当然百看不厌，如果是属于老汉或讨债精之类，就无法不倒尽胃口，尤其有幸或不幸的人，客人如果太多，一连串把屁股撅起，就更显示臭鞋大阵的威力。
然而，臭鞋大阵的最大威力，还不在使人伸脚丫或撅屁股。伸伸脚丫，撅撅屁股，等于活动活动筋骨，也是有益于健康之举。问题是从臭鞋中所宣传出来的那股异味，实在是一种灾难。从前南方蛮荒地带，有一种瘴气，谁都弄不清瘴气是啥，有人说是毒蛇猛兽口中吐出来的，有人说是妖魔鬼怪布下的天罗地网。我想那分明是一种空气污染，人们冒冒失失闯了进去，轻则头昏脑涨，重则一命归阴。而中国公寓中家家户户的臭鞋大阵，使得整个楼梯，从根到梢，无处不熏人欲呕，可称之为公寓式的瘴气，一个人如果从二楼走上十楼，他至少要冲过十八个臭鞋大阵。而每一个大阵的臭味都是具有辐射性的，透过气喘如牛的尊鼻，侵入咽喉和肺部，积少成多，累瘴成癌，恐怕现在砍杀尔大量增加，医院门庭若市的场面，即与此有关。
得砍杀尔也不严重，顶多死翘翘。严重的是为啥外国都没有这种景致，而中国独有？沿梯而上，一堆臭鞋连一堆臭鞋，即令不得砍杀尔，也会得鼻腔癌。纵是现代化大厦，走出漂亮的电梯，首先入目的就是一堆臭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室内装潢得跟凡尔赛宫一样，金碧辉煌，却狠心在门外堆起一堆臭鞋。这似乎包含着一个严肃的课题──绝对的自私兼绝对的自卑。自私的是，把自己都不能忍受的东西，推到大门之外，教别人去忍受。把自己看了就心乱如麻的玩意，推到大门之外，教别人去心乱如麻。把自己嗅了就会中毒的奇异怪味，推到大门之外，教别人去中毒。
———一切一切，只想到自己，没想到别人；只想到自己的利益，没想到别人的利益；只要自己家里一尘不染，不管公众场所如何脏乱；只要自己舒服，别人就是栽倒到他的臭鞋大阵之中，气绝身亡，他也毫不动心。
自卑的是，对解决不了的事情，“眼不见，心不烦”，乃“锯箭杆学”的传统干法，只要俺家像个神仙洞府就好啦。从前之人，还扫一扫门前雪，现在不但连门前雪不扫，还把自己家里的雪堆到那里。古诗不云乎：“双手推出门外月，吩咐梅花自主张。”现在则是：“一脚踢出臭鞋阵，推给别人胃溃疡。”六十年前的事啦，那时 先生年纪方轻，有一次去探望一位朋友，他慷慨大方，举世无匹，当下就买了四两排骨请客，预备教柏老过过馋瘾，他太太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不小心，把那块伟大的排骨掉到茅坑里。该朋友不动声色，用竹竿好不容易把它捞了出来，洗了一下，照样下锅。一直等到酒醉饭饱，他才宣布真相，那时的柏老已经十分聪明，念过洋学堂的卫生之学，立刻就要往外呕吐，他跳起来掐住我老人家的脖子吼曰：“咽下去，咽下去，眼不见为净，这都不懂，还上洋学堂哩。”
那一次我可真是咽下去，一则舍不得吐，一则被他掐得奇紧，吐不出也。这事早已忘光，最近碰见大批的现代化的臭鞋大阵，家家户户，都在眼不见为净，才觉得胃肠有点不舒服。
P.S 我家门口也这样[允悲] 是不是搞个封闭的小鞋柜？
“看见”彩色大鸟后，母亲断定女儿非富即贵，却没想到……
特别提示：本文转载自吉祥山上的心灯。
阿雅是我从小的邻居和玩伴，但是我们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这一切要从阿雅的出生开始说起。
阿雅的母亲是读过书的文化人，嫁个下海经商的阿雅父亲没多久就怀孕了。因为阿雅父亲是当时我们那片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所以阿雅母亲孕期被呵护的很好。
一天阿雅母亲兴奋的跑出来对邻居说，自己梦见一只绚丽的彩色大鸟飞到怀里，自己怀的八成是个女孩。大家也纷纷附和说“该不会是大凤吧！”“怀的一定是人中龙凤啊！”“这孩子以后一定不一般啊！”等吉利话。
怀胎十月，阿雅母亲经历了一日一夜的生产鬼门关，终于如愿生下了一个女孩。阿雅从小就长得水灵漂亮，人见人夸她是天生的美人坯子。阿雅还聪慧，成绩好音乐好跳舞也好，反正她一直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阿雅的母亲也特别注重对女儿的培养，那时就找老师教阿雅学舞蹈、学钢琴，小时候我们一边在胡同里疯玩一边羡慕屋内练琴的阿雅，在母亲的培养下阿雅身上不仅有美貌，还有自信和优雅，阿雅一直是小明星般的存在，是父母的骄傲。
图片阿雅明白父母对自己的期望，所以格外努力一路上了最好的初中、高中，又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后顺利就业，成为那时人人艳羡的都市白领。
可能是过于优秀，让喜欢阿雅的男生都望而却步，所以就业后出现了阿雅最优秀但只有阿雅没人追的奇怪情况。
阿雅母亲对阿雅择偶的多有“指点”，阿雅母亲认为女儿不应该嫁给办公室的普通人，至少应该是事业有成之人或大户富豪人家，那样女儿才能成为真正的人中龙凤，才不枉白来世上一趟。
最开始阿雅是被亲朋好友叫出去“吃饭”，饭桌上兴趣不相投的男孩见一面就友好的散了，兴趣相投的就留个联系方式。还别说阿雅真的遇见了一个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在一起朗才女貌特别登对，但是阿雅母亲认为对方事业和家境都太多平庸，硬是棒打鸳鸯散了。
那一次恋爱经历对阿雅打击非常大，一蹶不振的阿雅开始按母亲的意愿相亲，阿雅母亲选择的对象慢慢变成了非富即贵。光我知道的阿雅交往对象的就有海归、富二代、企二代等五六人。
后来一段时间阿雅和我们断了联系，据她母亲说阿雅被一位非常赏识她的企业老板保护了起来，他们会先要孩子后补办婚礼。
再见面时，是阿雅母亲重病阿雅回家探望，虽然她穿着名牌但眼里一点光也没有，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但总感觉脸上寡寡淡淡的。
图片阿雅的母亲病最挂念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可是阿雅不仅给母亲找了最好的医院，还请了最好的护工，日常也会抽时间来陪一陪老人，确实阿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阿雅母亲病床上反复喊着着这句话，那时大家都以为阿雅母亲是得癌症不甘心。大家轮番劝慰开导，但阿姨临咽气还是狠狠盯着阿雅喊着这句话。
阿姨葬礼上阿雅只身一人招呼着亲邻，大家询问阿雅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带着丈夫孩子一起来？没想到阿雅强挤微笑地说道，自己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后来阿雅和我这个昔日的朋友恢复了联系，阿雅说这些年她一直谈了很多对象，一些人是出于真心，有些人只是为了玩玩，还有的人隐瞒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骗她。
她也和多任男友同居过，出于无奈或被逼迫者打过数次胎，身体状况变得很糟。一次，她交往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富二代男友并怀孕了，阿雅安胎期间她被保护的特别好，原本想着生下孩子后补办婚礼的。
一天她曾梦见一个人站在床头一一列举了她之前的情感经历，还一边说一边记录，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能感受到对方在叹气。
没多久她又梦见有人在议论她，说她享受了太多人间情爱，犯了邪淫折损了福气，已无福消受。阿雅心里疑惑，将梦告诉了母亲。阿雅母亲说阿雅在胡思乱想，现在首要的是生下孩子来。
但事后没几个月，阿雅突然跌倒流产了，原本想母凭子归嫁入豪门的她梦碎了，男友抛弃了她，阿雅母亲当初说的那场盛大的婚礼也就没有如期举行。
图片阿雅说梦境真的成真了，之后她的感情经历挫折，直到母亲临终她都没把自己嫁出去。阿雅母亲床上喊的不甘心，是不甘心自己悉心培养的女儿没有嫁到大门大户去，成为人中龙凤。
阿雅母亲对她虽有生养之恩，但给她分享的婚姻观却害了她，自其离世后阿雅说虽然心里也难过，但还有一些释然，仿佛一直有一个声音再说，你终于自由了。
虽然已是奔四的年纪，阿雅走到哪里依然是最引人瞩目的一个，但阿雅一直独身一人，没有成家也没再谈男朋友。
我问过阿雅就打算自己一个人过来吗，有没有想过老了怎么办？阿雅说我总觉得自己需要沉淀、积福，做点真正有价值的事情，不然这一生才算白来了呢。
人生的追求千千万，但绝不是只有嫁的好这一条路，或许是盼女成凤的执念太重，阿雅母亲给女儿选了一条岔路，差点毁掉女儿的一生。好在阿雅已经明白，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也开始追求自己的人生价值。
特别提示：本文转载自吉祥山上的心灯。
阿雅是我从小的邻居和玩伴，但是我们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这一切要从阿雅的出生开始说起。
阿雅的母亲是读过书的文化人，嫁个下海经商的阿雅父亲没多久就怀孕了。因为阿雅父亲是当时我们那片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所以阿雅母亲孕期被呵护的很好。
一天阿雅母亲兴奋的跑出来对邻居说，自己梦见一只绚丽的彩色大鸟飞到怀里，自己怀的八成是个女孩。大家也纷纷附和说“该不会是大凤吧！”“怀的一定是人中龙凤啊！”“这孩子以后一定不一般啊！”等吉利话。
怀胎十月，阿雅母亲经历了一日一夜的生产鬼门关，终于如愿生下了一个女孩。阿雅从小就长得水灵漂亮，人见人夸她是天生的美人坯子。阿雅还聪慧，成绩好音乐好跳舞也好，反正她一直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阿雅的母亲也特别注重对女儿的培养，那时就找老师教阿雅学舞蹈、学钢琴，小时候我们一边在胡同里疯玩一边羡慕屋内练琴的阿雅，在母亲的培养下阿雅身上不仅有美貌，还有自信和优雅，阿雅一直是小明星般的存在，是父母的骄傲。
图片阿雅明白父母对自己的期望，所以格外努力一路上了最好的初中、高中，又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后顺利就业，成为那时人人艳羡的都市白领。
可能是过于优秀，让喜欢阿雅的男生都望而却步，所以就业后出现了阿雅最优秀但只有阿雅没人追的奇怪情况。
阿雅母亲对阿雅择偶的多有“指点”，阿雅母亲认为女儿不应该嫁给办公室的普通人，至少应该是事业有成之人或大户富豪人家，那样女儿才能成为真正的人中龙凤，才不枉白来世上一趟。
最开始阿雅是被亲朋好友叫出去“吃饭”，饭桌上兴趣不相投的男孩见一面就友好的散了，兴趣相投的就留个联系方式。还别说阿雅真的遇见了一个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在一起朗才女貌特别登对，但是阿雅母亲认为对方事业和家境都太多平庸，硬是棒打鸳鸯散了。
那一次恋爱经历对阿雅打击非常大，一蹶不振的阿雅开始按母亲的意愿相亲，阿雅母亲选择的对象慢慢变成了非富即贵。光我知道的阿雅交往对象的就有海归、富二代、企二代等五六人。
后来一段时间阿雅和我们断了联系，据她母亲说阿雅被一位非常赏识她的企业老板保护了起来，他们会先要孩子后补办婚礼。
再见面时，是阿雅母亲重病阿雅回家探望，虽然她穿着名牌但眼里一点光也没有，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但总感觉脸上寡寡淡淡的。
图片阿雅的母亲病最挂念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可是阿雅不仅给母亲找了最好的医院，还请了最好的护工，日常也会抽时间来陪一陪老人，确实阿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阿雅母亲病床上反复喊着着这句话，那时大家都以为阿雅母亲是得癌症不甘心。大家轮番劝慰开导，但阿姨临咽气还是狠狠盯着阿雅喊着这句话。
阿姨葬礼上阿雅只身一人招呼着亲邻，大家询问阿雅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带着丈夫孩子一起来？没想到阿雅强挤微笑地说道，自己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后来阿雅和我这个昔日的朋友恢复了联系，阿雅说这些年她一直谈了很多对象，一些人是出于真心，有些人只是为了玩玩，还有的人隐瞒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骗她。
她也和多任男友同居过，出于无奈或被逼迫者打过数次胎，身体状况变得很糟。一次，她交往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富二代男友并怀孕了，阿雅安胎期间她被保护的特别好，原本想着生下孩子后补办婚礼的。
一天她曾梦见一个人站在床头一一列举了她之前的情感经历，还一边说一边记录，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能感受到对方在叹气。
没多久她又梦见有人在议论她，说她享受了太多人间情爱，犯了邪淫折损了福气，已无福消受。阿雅心里疑惑，将梦告诉了母亲。阿雅母亲说阿雅在胡思乱想，现在首要的是生下孩子来。
但事后没几个月，阿雅突然跌倒流产了，原本想母凭子归嫁入豪门的她梦碎了，男友抛弃了她，阿雅母亲当初说的那场盛大的婚礼也就没有如期举行。
图片阿雅说梦境真的成真了，之后她的感情经历挫折，直到母亲临终她都没把自己嫁出去。阿雅母亲床上喊的不甘心，是不甘心自己悉心培养的女儿没有嫁到大门大户去，成为人中龙凤。
阿雅母亲对她虽有生养之恩，但给她分享的婚姻观却害了她，自其离世后阿雅说虽然心里也难过，但还有一些释然，仿佛一直有一个声音再说，你终于自由了。
虽然已是奔四的年纪，阿雅走到哪里依然是最引人瞩目的一个，但阿雅一直独身一人，没有成家也没再谈男朋友。
我问过阿雅就打算自己一个人过来吗，有没有想过老了怎么办？阿雅说我总觉得自己需要沉淀、积福，做点真正有价值的事情，不然这一生才算白来了呢。
人生的追求千千万，但绝不是只有嫁的好这一条路，或许是盼女成凤的执念太重，阿雅母亲给女儿选了一条岔路，差点毁掉女儿的一生。好在阿雅已经明白，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也开始追求自己的人生价值。
十八
坚持，真的有意义吗？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家来自农村，从七岁开始，他开始踏进校园，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学士之路何止十年。
在校期间表现优异，多年拿到三好学生奖，最好成绩达到学校前十。
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平凡人， 年纪已经奔三十的他仍在苦苦挣扎着，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道前路走向何处，但他还是在坚持着向前进，或许在他心里，仍然有坚信的东西，又或许他只是被生活，牵着走吧。
光明与黑暗，只是一念之间。
坚持，真的有意义吗？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家来自农村，从七岁开始，他开始踏进校园，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学士之路何止十年。
在校期间表现优异，多年拿到三好学生奖，最好成绩达到学校前十。
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平凡人， 年纪已经奔三十的他仍在苦苦挣扎着，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道前路走向何处，但他还是在坚持着向前进，或许在他心里，仍然有坚信的东西，又或许他只是被生活，牵着走吧。
光明与黑暗，只是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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