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旧东西的时无意中翻到了我老爹大学时写的散文。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不接着写了,他告诉我被社会影响,这样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可能写出来了。

沙枣花香

五月,是一个真实的季节。待那蛰伏了近两个季节的人们终于赤着膊敞着怀放心地踱出钢筋混凝土结构时,这五月也就显得渐渐地活泛开来了。

骤雨初歇,地面泛着一丝淡淡的潮湿。距我的住所不远处,一个长长的水渠的两旁是一簇簇的刺杨。偶然发现其中竟有几株是沙枣树,究竟是人工种植,抑或是风沙的杰作,这我也无从去考证了。只是每当天气渐热,那种沁人心肺的幽香就会悄然地散发开来,深深地品一口,不错,那就是家乡沙枣花的香味。

沙枣树的耐旱能力是极强的,特别在沙漠地区生长是再好不过的了,其杆虬龙般纵横交错,极有个性地向周围的空间任意扭曲和伸展着,其叶厚实而泛白,可能是因为大量储藏水分的缘故吧;其香味醉人而不腻,醇厚且回味悠长;果实也是别具格的,由涩渐变甘甜,是一种极好的食品。到了秋天,沙滩上遍地都是,一片金黄,远眺也是处好景色。我在县城读高中时,学校就有那么一棵,每每时值五月,校园里就溢满了清香。偶尔折枝夹于书中,数月后那种淡淡的幽香竟依然残存于书页中,甚是奇怪。



沙枣树旁边就是传达室,传达室的主人是一个稍显龙钟的老头,其实他不过也只四十来岁光景,脸如一粒干瘪的沙枣,过早地布满了沟壑,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老头的爱好不多,喜欢握-把精致的小茶壶,时不时便呷一口,闲了就吼几声秦腔。由于常到传达室转悠,渐渐地就与老头有了一段不薄的交情。



老头祖籍陕西,秦腔自然就吼得有滋有味,地地道道。后因逃荒流浪至我们县城,十郎当岁,凭着那深厚的秦腔功底,在街头摆了个把式混碗饭吃。后来世道变了,自然就在这小县城的演艺界有了点名气。秦腔源出陕西,他当然就显得颇为正宗,很是独领了一番风骚,不久便成了县剧团的顶梁柱。其实小地方的剧团也只不过是走街串巷,在农村的偏僻之所吸引观众自谋生路而已,唱了一生,他也飘泊了一生。渐老之后,腰弯背驼,直到前些年剧团终于耐不了窘迫,解散了,老头老矣!自然是非看门莫属了。只他一个人,要养活一家五口,经济的拮据是可想而知的。

老头虽是龙钟得很, 精神倒还矍铄,每天好几百份信件竟收发的丝毫不差,也许是长年记台词的缘故吧,老头的记忆力竟是出奇得好。我可就不同了,当时正值高考,为挤上那条“独木桥”拼搏撕杀的劲头足得很,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对写信总是冷漠处之的,倒是家中来信问候的多。记得有一次,一个周末的下午,血红的残阳依然透着光亮。趁着吃饭的空闲。我向传达室走去。一脚踏进去的时候,就听得老头在那儿摇头晃脑摆弄着吊嗓子,依然是我经常听到的那段唱腔,小屋笼罩在一片悲悲切切的气氛中,好像老头正在寻找着一个荡气回肠的记忆,起伏跌宕地在心中翻滚着,感情在愈演愈烈的空间中尽情地宣泄着,从玻璃中透过的残阳的辉影下,老头神情木然,整个人似乎已经置身于另一个境界了。我悄悄地拿起信刚要转身,就见老头的眼冷不丁闪出一束精光,“这是你家这个月寄来的第四封信吧?”我惊奇于老头的记忆力。“回封信吧,离家这么远,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的神经顿时抽搐了一下,犹如一根鞭子猛烈地抽打着我的心,我竟无语凝噎。

沙枣花已经开了,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浓浓的幽香引诱着我,扑打着我的嗅觉,一缕乡思就像潮水一样涌来。家里的油菜花该开了,骄阳似火,金黄色的田野上,我分明看到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那是一段极难忘的日子,那年的九月,当我踏上西去的列车,走向我人生的第二个驿站时,我就常记得那棵沙枣树,还有被那婆娑的树影和浓浓的幽香灌满了小房间,还有那个吼秦腔的老头。



第二年的七月,当我回到我的母校时,老头已经不在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在树荫下慵懒地坐着,我没想过她与老头的任何瓜葛,但我想她肯定不会吼秦腔,记忆力也没那么好。



树依然,只是年长了一岁,沙枣花正芬芳地吐着香气,我轻轻折了一枝,嗅一嗅,还是那么香。

老头常明的那段秦腔是《赵氏孤儿》。原来,老头从小就是个孤儿。

1. 我真想出现在你的婚礼,看着你穿婚纱的样子,即使故事的主角不是我。 2. 将来的我们只会如两条相交线,有短短的交集,却没有过去,也不会有未来 3. 远方的风捎来了你的音信,也拂去了那份喜欢上的尘灰 4. 还有多少个十年,难忘的人,难忘的事,茫茫十年间,我什么都没有,只多了平淡无奇 5. 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只是每当深夜,会想起你 6. 你是我患失患得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7. 上次一起出门旅行,车上突然响起十年的钢琴曲,她就安静的坐在我身边,距离却像有十年那么远。......

#每日一香#
Rancé,Secrète Euphorie。
你的秋日礼物,就应该是这样一瓶桂花香水,如水如烟,月冷星杳。
时隔一年,再次闻Rancè的秘欣之桂,仍然沉醉。或许不是被香气击中,而是被桂花酒的醇香迷倒了。
开头就是酒香,配着柑橘类作物的辛香之气,迅速带你进入酒徒天地。天子呼来不上朝,但愿长醉不愿醒,这种辛辣又清冽的气息,让你在醉醒之间徜徉,不愿离开。
但是桂花,马上出来了。
这里的桂花不是一捧金黄的碎花,而是一片桂树,十里飘香秋似火,染尽残阳冶为金。香艳飘出来便收不回去,桂花的气味有微小却坚定的侵略性,那种凝练的甜蜜,摄人心魄。
论单一桂花香调的香水,我不会推荐这款,金芭蕾要更纯粹,还原度更好。秘欣之桂是桂花与酒的完美组合,它并没有旨在还原桂花香,而是巧妙地把花香揉到酒香之中,准确开发了桂花酒在人身上能表现的最完美反应。
不爱喝酒的人也会爱上这瓶香水,因为它有酒意,却高于杯中物。欣赏狄俄尼索斯的陶醉,却不必匍匐在刘伶脚下,人格永远不会跌倒。
而迷恋桂花的江南女子,又怎么可以不带一瓶。不管是微风拂过的怦然心动,还是沉湎其中的朝暮情思,你都会从酒香中找到那缕香甜,跪拜月亮后喝下去。这是花与酒的共同胜利,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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