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走了 昨晚九点

父亲今天早上才告诉我的 说昨天太晚了怕我害怕
我早上九点醒来 眯着眼打开微信看有没有信息 尤其是家里的信息 看到父亲八点发的一条微信“你姥爷昨晚9点老了” 后面两条语音说“昨天太晚怕你害怕没跟你说 到周三下葬 知道就行了 你也回不来”我看到信息愣了一会儿 下了床拿着手机站着 一会儿又蹲下来 我没有哭 脑子懵懵的 感觉还没醒过来 我在想我为什么没有哭呢 可能是这几天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吧
想给父亲打个视频 又怕父亲看到我蓬头垢面刚睡醒的样子(父亲总嫌弃我不够上进) 我拿上毛巾 决定先去洗下澡 洗澡的时候我的脑子好像慢慢反应过来了 开始难过 开始鼻子发酸
洗完澡出来 给父亲打视频 父亲在家里剁菜喂鸡 说他刚从姥爷那儿回来 把家里安顿一下 待会儿再跟三哥一起去 父亲跟我讲姥爷的情况 说没办法啊 这病太急了 主要还一直发烧 肺上炎症太严重 我看着父亲 看着他头顶的蓝天 眼泪便出来了 我好像突然触摸到了现实 姥爷不在了 真的不在了
挂了视频 我开始大哭 姥爷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呢?之前姥爷还说他得把眼睛治好 他还要多活几年 怎么就突然去世了呢
心疼 自责
姥爷在姥姥去世的这半年多里一定是极其孤独的吧

突然想到我最后一次见姥爷是去给他送膏药
十一月我休年假回家 母亲说“你姥爷去养老院了 我明天带你去看看你姥爷” 第二天母亲开着三轮车带着我和朵朵去了养老院 到那儿之后岩岩姐也在那儿 姥爷最疼最疼的就是岩岩姐了 岩岩姐挽着姥爷的胳膊哭着央着姥爷回家 姥爷哭着说“你别哭 你哭我心里难受 别叫我回去了 这儿暖和 家里冷 非得让爷爷回去挨冻吗 等过了这个冬天我再回去” 我一直在旁边坐着什么都没说 像个什么都不懂 到别人家串门的孩子。姥爷说让我帮他在柜子里找找膏药 我翻遍了也没找到 姥爷还嘟囔“诶?你二姨这是把膏药给我放哪儿了” 过了半个小时 姥爷推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岩岩姐说“你们都回去吧 天快黑了 路上太冷” 我们看窗外 天还很亮 看表才下午四点多 岩岩姐说“才四点多 还早呢 ”姥爷又找了很多理由让我们回去 什么他们五点多要吃饭了或者孩子哭闹回去吧 最后说“你们都回去吧 让我躺会儿” 岩岩姐无奈地笑着说“那你躺下吧 我们回去 你好好休息”
看到姥爷在那里挺好其实我是放心的 里面确实很暖和 老人也很多 大家都很热情的打招呼 其中有一个是我们街的 在那儿住了好几年了 拉着我娘的手说“放心吧 这儿没问题 挺好的”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着膏药的事 第二天大嫂有事让我陪她去镇上 然后又去了县城 再回到镇上买完东西 天已经快黑了 我总惦记着膏药的事 不想再往后拖 就去买了膏药 和大嫂一起绕到养老院 大嫂还没去过 我带着她上到四楼 一出楼梯门 前面坐着一排老人 旁边还有护工 很热闹 我们街的那个人 一眼看到我俩 热情地走过来说“你们又来了!又来看你姥爷了?昨天不是刚来吗”我连忙说“我来送膏药的” 本来还在想姥爷在哪个房间住 往前走了两步 便看到姥爷也在那一排老人里坐着 我开心地走过去弯腰拉着姥爷的手说“你看我是谁” 姥爷拉着我问“嗯?这是谁” 我们街的那个老太太大声说“你外孙女跟你外孙媳妇 昨天刚来 今天又来了”我凑到他耳边说“我是平平” 姥爷开心地站起来拿上水杯带着我们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俺家人多 嘿嘿 没办法” 姥爷眼睛不太能看见 但他很熟练地过了几个门带我们进了他的房间。把买的膏药给了姥爷 让他自己放在枕头下 这样自己好找 帮姥爷剪了指甲掏了耳朵 告诉姥爷坤儿媳妇怀了龙飞胎 姥爷开心地拍着我的手说“那好啊!那好!” 姥爷让我们帮他给杰姐播了通电话 问买药送的眼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 他还等着那个眼镜呢 杰姐以为姥爷忘了呢 连忙说 我再给你催催 杰姐询问了一些姥爷在养老院的事 然后说周末回来看姥爷 姥爷忙说 那记得把眼镜带回来 杰姐笑着说好 我们又拉着姥爷说了很多 期间院长过来跟我们说老人在这儿不用担心 疫情期间不安全 不要总去 姥爷说“你光说来得勤了 我家人多 孩子们多啊” 我连忙说“我就路过来送个膏药 嗯嗯 知道知道 明天不来了” 外面天黑了 我们得走了 我站起来说“姥爷 天黑了 我们得走了” 姥爷也撑着胳膊站起来“中 那回去吧 路上慢点” 我们问姥爷他要在屋里歇着还是还出去坐着 姥爷拿着水杯说要出去坐着 我们扶着姥爷出去 给姥爷找了个座位坐下 我把水杯放到姥爷手里 握着姥爷的手说“姥爷 那我们回去了 ” 姥爷说“嗯 走吧 回去吧 我没啥事” 我们便转身往楼梯那儿走了 我绝没想到这会是我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翻看着以前的照片 一阵一阵地痛哭 姥爷独特又平凡的一生戛然而止了
以后正月初二、八月十六我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多人聚在姥姥家了 再也不会了
我在那里从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给姥爷姨夫们藏酒的小孩儿 变成了让姨们歇着我们做饭收拾碗筷的大人
也在那里从开开心心地收下一张一张的压岁钱 数着哪个姨还没给 变成了可以开始给下一辈小孩子压岁钱的大人 只是我没能等到那个机会 去年疫情严重正月初二没能去姥姥家没能发压岁钱 今年直接变成不用去了 以后再也不用去了
我好像被丢在了过去 我好像终究还是以前那个小孩儿
我失去的不仅仅是姥姥姥爷 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太多太多的情感寄托

好想回家 好想再看看姥爷 好想送他最后一程
好想回去 好想回去 好想回去 好想回去

一个古老的例子——
勇啊小时候认的干妈,这一家有个我这一辈的姐姐,30岁豆腐渣之前开出来的征婚条件,据说是这样的:身高要175,不能近视,学历一定是厦大的本科以上!外地生源,要入赘!江湖上传说,曾经有一个我们本地人,学历是华东还是华中的研究生,不肯,嫌人家近视200度。
30多岁的时候,被她老爸追打:要么滚,要么死!36岁那年嫁了一个认识两星期的,媒人和这个男人,也不过认识两个月。
婆家是巴蜀山区的,她老公在家里是独子,父母出不来,所以只能他们回去!在我们本地登记,据说到现在,双方父母都没见过面!登记完了才回的婆家。一趟回家的路,从飞机到拖拉机!山区条件:2013年了还在劈柴煮三餐!她老公的条件:身高1米65,近视400度,初中毕业以后就出来打工了……
这个例子,我无数次的在反思:这种女人整天在想什么?
固然是两利相权取其重,谁都想利益最大化,谁都想嫁最好的!但我觉得这些人,用不着谁把她当商品,她首先把自己当商品——谁都想卖个好价钱!
至于说,时不我待了,销价处理——处理也就处理吧!我说过,每个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只看你价码对不对!可像她这样子,大起大落的…这个现象背后的心理本质是什么呢?
一,太拿自己当根葱了!说好听的叫做对自己没有正确的定位,没有准确的估价!
小老百姓家的——凤姐要清华的,你要厦大的!外地来读厦大的,有本事买房子买户口的都不算本事,一定得入赘你们家!
二,这种人其实是没有本事不结婚的!
本来吧,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瞧不上研究生学历也不是不行!问题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找不到呢?
本身,这种对自己缺乏认识缺乏定位的人,就是tmd墙头草——不是随着家里的意思,而是随着自己年纪,在左右摇摆:一朵花的时候漫天要价,豆腐渣的时候,那销价处理的程度,简直看不懂了!
这种摇摆的性格,也等于她缺乏底气,她没本事坚持自己的天价100年不动摇,没本事真把自己剩到40岁!
这种性格更像投机,趁着一枝花的年纪大开口——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而投机失败的结果,往往被tmd不投及之前还惨:她在巴蜀山区的生活,反正江湖上没好话……
——————
今天我们把秋秋卖掉了……倒是没请这一家,全是我们自己跟自己玩!
他们家的莹啊姐姐是另一个极端:
23岁前后,线上登记了征婚材料,线下开始有人介绍。我开出的条件,满打满算第16年了!就改了一条,最初的时候我肯要外地人,只要你在厦门生活,就算你肯入赘我都不要!到后来,范围缩小,等于年纪越大条件越严:我不要外地人!最远不过厦漳泉!
16年不动摇的条件,你看到的是牛脾气——渣都不剩了,还tmd这么牛!但是你放在23岁的时候去想这个问题,一开始我就没跟你漫天要价:学历吧,只要国家承认,我管你是自考还是函授?工作吧,只要不靠我养我就偷笑!身高吧,闽南人,要个170已经被骂身高歧视了,我敢要175吗?……
一开始就不跟你漫天要价的性格,你以为是恨嫁?你以为是廉价?但是你得明白,这种性格是很牛的:不稀罕在一枝花的年纪狠捞一把,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意思就是,这种性格,其实也不稀罕一段穷得就剩结婚证的婚姻!反而是这种人有本事把自己剩到80岁!
这种性格的人,你想都别想,他会在40岁80岁的时候,回头去将就那些,早在16年前60年前就已经烂大街的大众款!呃,你说将就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呢?结婚呗,穷的就剩结婚证也好啊!问题是,有本事把自己剩到一把年纪的人,会稀罕这种婚姻吗?绕了一圈,这还是同一回事!
——————
每个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只在于价码对不对——我怎么觉得这又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呢?
我一个165的女的,要求对方170,也就比我高一个拳头的个儿!QQ时代,三天两头被骂身高歧视,瞧不起那些身高169.999的!
还见过要跟我交换条件,要跟我谈判的:他不是闽南人,外省的这一条不符合。但是他身高超标,173!
不是不能谈也不是不能换,问题是你的价码不对!拿你三公分的所谓超标身高,换我在家里讲半辈子普通话,外加吃半辈子的辣椒——不换!
反过来讲,同样是这样的后半生,拿个有担当的帅老头来换,保证成交!
再说那个姐姐:36岁老女人了,爹妈老脸挂不住了,家里压力顶不住了,结婚也就结婚吧……你何至于把自己削价到那一步?
这个姐姐也就比我大个六七岁的样子。我这一辈儿的,也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过年,见过烧柴煮大锅饭!我们家比较奇葩,30岁之前家里都是烧煤炭的!要是像康静那种城市孩子,基本没见过煤炭,他们家烧煤气的!
这种条件长大的70后80后,再怎么销价,何至于跑那么远去烧柴煮三餐?
所以你说什么是谈判?什么是销价——谈判有底牌,销价有成本!超过一定的程度,麻烦你只说跳楼,不说销价! https://t.cn/Rybu97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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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改邪归我。

“念你年纪尚轻,修行不易,只要你缴械投降,从此改邪归正,我可以……”少年横剑而立,看着包围圈中的女孩,“我可以,放你一马。”

“改邪归正?”女孩冷笑一声,“何为邪,何为正?你们自诩名门正派,便是正了么?”

少年一愣,女孩便冲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一股浓烟乍起,剑刃争鸣之中,少年明明已经扣住了贼人的手腕,却鬼使神差的任由女孩突破了出去。

女孩是江湖上近来风头正盛的妖女,内力不知深浅,身法也是诡谲过人,近些时候大肆劫掠了几家商行的队伍,劫走财物不说,护卫之中也多有重伤。

妖女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与商行交好的武林门派,自然也是坐不住的,除了加派人手围剿,女孩亦成了悬赏缉杀令上无恶不作、茹毛饮血的邪道妖女。

少年作为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之中首屈一指的高手,自然每次都是冲在围剿妖女的第一线,只是,接触的次数多了,少年愈发觉得,女孩与传言之中的凶恶之徒有些不太一样。

交战之中,受伤之人不在少数,但似乎伤者都是被自己的招式反伤所致,细想全程,那妖女竟从未现过杀心。
 
“来来来,一个一个来,把这些都收好,一会儿姐姐带你们吃豆花。”
在一处老旧的房屋中,女孩轻笑着蹲在地上,给周围的数十个小孩分发着碎银,一边还摆弄着鬼脸逗地孩子们连连发笑。

突然,女孩身子急转,将孩子们护在身后,紧盯着门后半寸,“谁?!”
随着留在女孩腕上的暗记跟踪到此处的少年叹了口气,从门后现出身来,目色微敛,“我没有恶意。”

“哼!谁信!”女孩抽出长剑便攻了上去,但正面对敌又要留心孩子们,未过十招,女孩便被长剑架上了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劫了那么多银两,分明都够你逍遥快活一辈子,却还要在数倍的防守之下继续冒险。”

“管你什么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全是伪君子,我为何要告诉你?”女孩紧盯着少年的眼睛看了好半天,看的少年脸色有些发红。
他刻意避开了女孩的眼神,问道,“这些孩子……”

女孩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孩子们,方才开口,“你别想伤害他们,这些孩子,都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留下的遗孤。你们当年打着大义的名号,铲除异己,那场大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而你们稳坐了江湖之后,却对为你们牺牲的战士的家人们不管不顾,一心只想着依靠武力地位勾结那些做人血生意的商行攫取利益,名门正派的名头倒是响亮,这些孩子却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们……”
“哼!要杀要剐随便你,放过这些孩子,不然我拼死也会将你留在这里。”
少年沉默了半晌,突然放下了剑,“我从没来过这里,你也不认识我,这些银子,你也拿去吧。”
 
之后数次,少年和女孩仿佛建立起了微妙的联系,虽然交流不多,却仿佛一个眼神便能理解对方所想。

于是每每被围,女孩都能从少年的守方逃出生天,借着烟幕弹的掩护,女孩偶尔甚至还会往少年的衣襟里塞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封短信,调侃少年的打扮,有时候是半串糖葫芦,叮嘱他,“特别好吃,特意剩给你的,不准扔掉。”

少年每次回房拆开都只能哑然失笑。再后来,甚至有了回信。
“你能不能每次都从我这儿跑了,偶尔也换个地方吧?他们都怀疑我练了十几年的假剑了。”

“偏不,我就喜欢从你这儿跑。”
“孩子们怎么样了?”
“好着呢。对了,最近碰着你你老脸红什么?怎么还酒后上班啊?”
“……”

两人就在这样心知肚明却不说破的情境里,保持着正邪两道的微妙僵持。
但是,当妖女冲击了进献给知府大人的商队之后,武林人士便暗中设下的埋伏,这一次,当少年想要提醒女孩时,早已来不及了,众多伏兵将女孩重重围困,便是少年的身后最后的生门,也紧紧关闭了。

少年看着战局之中伤痕累累依旧不用杀招的女孩,数次拿起剑又放下。直到女孩被暗处的一箭穿透右肩,少年一声长啸,眼神坚决地冲入了战圈。
“胆敢回护邪道,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吗!?”

“何为正,何为邪?以前我不太明白,但后来,我知道了,守护心中重要之物,才是为侠者最大的正义。”
言毕,剑气滔天而起。
 
城外山林之中,浑身伤痕的少年正为女孩包扎着箭伤。
女孩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调笑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劝我改邪归正么?”

少年脸上一红,“什么邪不邪正不正的,都这样了,以后啊,我只希望姑娘你,能够改邪归……”
“归什么?”女孩突然靠上了少年的肩膀。

少年低着头,嗫嚅道,
“改,改邪,归我。”

作者:沈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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