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生病,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起来站一会儿都站不住,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下午姐姐突然进屋,递给我一个橘子让我尝尝,吃了早饭以后胃口一直顶着,后腰空的厉害,看到这个橘子,想起来这好像是昨天晚上爸爸吃完了以后说很好吃的橘子。我尝了一个,酸酸甜甜,真的很好吃。我突然,就那一瞬间,都没有过脑子的,想拿给姥姥吃,然后就在下一秒,我才意识到,躺在我旁边的,我的姥姥,她已经十多天都吃不进东西了,我又想起昨天,妈妈买了烧鸡,要把鸡头喂给小猫,我想都没想的说了一句,不行,我姥姥爱吃鸡头,给我姥姥。然后妈妈和老姨同时看着我,我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我姥姥已经吃不进东西了。这样的念头也不知道在脑子里有过几回了,也正是这些细碎的小事,时常的跳出来,提醒着我,我正在慢慢的失去她。我已经回来快半个月了,几乎每天都在姥姥的身边,看着她,从清醒到糊涂,再从糊涂中偶尔清醒过来,直到我忘记了是哪天,在她偶然醒来的时候,我问她,姥姥,我是谁啊。她口齿不清,浑浊的双眼看着我,缓缓的说,淑琴,你不是淑琴么?我几乎是立刻,眼泪就疯狂的掉下来,我哭着跟她说,姥姥你好好看看我,我不是我妈妈,你再看看我是谁啊!可她只是缓缓的摇头,闭上了眼睛。可是我的情绪却完全的崩溃了。这是最疼爱我的姥姥啊,这是从小把我拉扯大的姥姥啊,为什么姥姥不记得我了呢。死别才是对生者最残酷的折磨,我就这样每天,亲眼看着她,被肚子里那该死的疾病折磨着,醒来,扶起来,喝水,吐,再睡去,再醒来,喝水,吐……看着她一点一点消瘦,看着疾病正在一点一点夺走她的生命。这就像是对我的审判,我从最开始的每天肿着眼睛,到后来,也哭不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喜欢趴在姥姥的头前,等待着她的呼吸,她的呼吸频率已经慢了,可我总是会跟着她的频率,每当看到她长长的呼出气时,我也才会跟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简直就像是对我的救赎。姥姥每天都难受的要命,呻吟着,憋死我吧,憋死我吧,难受死我了,拿刀在我身上刮一刮吧…跟姥姥相比,我的区区小病真的不足挂齿。可就是这不足挂齿的小病,也让我疼的经常无法入睡,可是癌细胞在姥姥的肚子里,姥姥得多疼啊!我知道,每天承受着的痛苦让姥姥的心里只想着赶快离去,有时候,我甚至也想,就让姥姥赶快离开吧,走了,就不会遭这样的罪了。每次想到这的时候,我都想哭,可是我又很自私,就算姥姥这样,我也希望姥姥能多活一天,两天,三天…就像是在偷时间,每多一天,就像是上天的恩赐,这样我就能多陪姥姥一天,每个人都很珍惜这份额外的赏赐。今天扶姥姥坐起来,我还是想把好吃的橘子给姥姥尝尝,又想到这世上的美味珍馐,可姥姥却再也没办法品尝了。我跟妈妈说,姥姥要是还能回咱们家楼上就好了,妈妈一下子就哭了,她说,姥姥再也回不去了。是啊,再也没有以前的春夏秋冬了。我想起姥姥病危,我刚从学校赶回来的那天,没进门,我就开始叫姥姥,我听着姥姥有些虚弱的答应着。她经常需要打针,打针可以止吐,这样就没有那么难受了。那天给姥姥打针的时候,褪下裤子,我看到姥姥骨瘦如柴的腿,看到她身上好多的的针眼,看到她输液被扎的黑青的手,打针的时候我没敢看,却在转过头的一瞬间就掉了眼泪。姐姐说姥姥还在这,我们不能哭的,这样就会提醒她,让她想起自己就快不行了,我记得姐姐的再三告诫,可是我活了二十二年,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当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姥姥突然睁开眼,跟我说,旭旭,姥姥跟你说,你不许哭,姥姥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别太着急了,你的小身体本来就不好,姥姥也就这样了,没办法,谁也救不了姥姥,你也救不了姥姥,姥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你妈,要是有一天姥姥没了,你也不能太着急了,听姥姥的话啊。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我说,姥姥,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你要经常回来看看我,一定要给我托梦啊!姥姥说,要是真的由人,姥姥肯定给你托梦,姥姥记住你跟姥姥说的了,嗯……然后又昏昏睡去。其实我是一直相信和敬畏鬼神的,可能是从小听多了大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怪力乱神,我对鬼魂之说是相当害怕的。可对于姥姥,我却希望怪力乱神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这样,或许我就不会真正失去姥姥。我也相信轮回,人和人这一辈子的缘分,从死亡开始即为了断,这一辈子,不论再亲近,再疏远,到死,记忆就清零,缘分就断了,下一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就很难再遇见,就算遇见,却又是新的记忆。也正是这种念头,让我即便在这几天做了很多很多的心理建设以后,却还是在听到姥姥痛苦的呻吟时猝不及防的掉下眼泪来。从小到大,姥姥在我身上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她是间接的,赐予了我生命,可除此之外,她给我更多的,是陪伴和底气。从小就自卑的我,怕人怕事,如果没有姥姥,我可能是一个比现在更糟糕更懦弱的孩子。她给我的所有,都是仅次于生命的恩赐。而现在,我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我,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一点都无法替她承担痛苦,这是在绝望中煎熬,这是最残忍的离别。我可能是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我一直在拼命寻找着能够串起我和姥姥之间回忆的物件,或许我以后拿着物件,就还当做姥姥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只找到了一个木制的痒痒挠,那是我小时候去天津玩的时候给姥姥买的,姥姥说那段时间她就说了一句她想买个痒痒挠,所以在爸爸接我去天津鼓楼玩儿的时候,我什么好玩的都没买,就给姥姥买回了一个痒痒挠,这物件只有两块钱,可我想,这可能是曾让姥姥惊喜和感动的东西吧。姥姥一直用了十多年,姥姥换了很多住处,这家那家,这里那里,但却一直带着它。就在现在,姥姥就躺在床上,一点一滴耗着身体里最后的心血,这物件还是在姥姥的床头。在几个月前,大姨夫过世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姥姥,我明白,人总有一死,但仅仅就是想一下,我心里都难受的要死,可这一天却离我越来越近了。人总是要长大,而长大的过程就是在不断失去。我记得龙应台在《目送》里写过,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突然想到了妈妈的手机铃声,是不是我们都不长大,你就不会变老。是啊,可这世上每天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没有什么能抗衡得了时间。也许,活在当下才是最应该珍惜的事情了吧。

胡言乱语4 一千个打火机在流浪

文:杰•大侠



因为你喜欢看我写的东西,所以,即便我写的东西再幼稚,我也会继续写下去。

我再一次弄丢了一个打火机,这次丢在酒吧里,已经是第无数次。曾经有朋友写过文章“一千个佛祖在流浪”,很喜欢这个标题,就拿来用,虽然这篇和打火机没多大关系。
丢过,或者说遗忘过无数个打火机,也在无数个场合捡到过个打火机。如果这个世界是打火机的世界,那人类是载体,这些丢失的打火机是打火机世界的有趣的旅行者,在不同的地方辗转,遇到不同的人。

晚上和朋友R约吃饭,R是大学同学,学生时期有共同爱好-写作,她擅长玄幻小说,我擅长记录心事。曾交换过文章阅读,她写的是十万字故事,我写的是七万字经历。看了她写的东西,暗暗佩服,但从未跟她讲。
令人伤感的是,毕业之后这些年,对于文字,我俩双双放弃。

和R在同一个城市,前两年的交集是一季一次的一起看话剧,今年的交集是一季一次的约饭和酒。对于年岁渐长的我们,酒是个好东西。
精酿啤酒吧,她点了果酒,我点了IPA。超爱IPA(此处感谢英国把印度发展成殖民地)。电影《星运里的错》,服务生说:“你知道唐培里侬发明香槟之后说啥?他说:快来,我正在品尝星星。”
而我,只有在喝到IPA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品尝星星。

敞开心扉的对谈,谈论文学,谈论境遇,谈论初心…日常生活的理论化会带给我精神的愉悦,这种对谈十分难得,在这个年纪,还可以遇到三两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人,是一种福气。

已经忘了怎样开始话题,那就随意吧!

R:“在我的印象里,你总是擅长交际。”
我:“不是的。以前,我很讨厌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觉得那样是虚伪,是拧巴自己。而现在我明白,人是有多面性的,会在不同的境遇下呈现出不同的自己。在酒友面前,我可以插科打诨,肆意放纵,骂脏话;在朋友面前,我是善解人意;在长辈面前,我是乖的代名词;在客户面前,我客观专业又谨慎;在爱的人面前,有些占有欲又幼稚…这些状态,全部都是我。当然,我也有很怂且违背自己的时刻。”

我:“你有安全感吗?”
R:“对我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会让我没安全感,一是没钱的时候,二是工作遇到问题。”
我:“这挺好,最起码你有指向性。而我,没安全感是我的底色。对于安全感,看过大部分心理学的书籍来探究原因,大多指向原生家庭。我常常没安全感,其症状之一就是怀疑,怀疑那些对我表达的爱意,甚至怀疑亲情,可能唯一不怀疑的就是友情了,我是一个自我认同感非常低的人。”
R:“所以,我的问题倒是好解决。”
我:“所以,我就只能让自己更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情,留下些什么,所谓的存在感。在他人的认同下一点点增加自信。我有两个自我,一个向内,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洽;另一个向外,需要在他人的评价里生存。”

R:“年龄越大似乎越包容,包容他人,包容自己,曾经不能理解的行为完全现在可以理解,不知道是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开阔还是更不在乎。”
我:“都有吧!开阔是生命的分母增加,分子不变的情况下只能是越来越被稀释,即所谓的不在意。”

R:“你有看《寄生虫》吗?”
我:“看了,这是一部被过誉的电影,我觉得金棕榈奖更像是颁给奉俊昊的,而不是单单这部电影。宋康昊大叔的演技没得说。就奉俊昊电影来讲,我最爱的是《杀人回忆》,其次是《母亲》,然后才是《寄生虫》。拿去年金棕榈奖提名的《燃烧》来比,我更喜欢《燃烧》。《寄生虫》里所有的隐喻都要演员解释清楚,生怕观众看不懂,给的太多有种太过直白的无趣。

我:“前几天英语课,外教问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希望回到什么时候?我突然想到的是刚毕业的时候,如果可以,我会坚持画画和写作,即便是呈现的东西再怎么不好都会坚持去尝试。而不是,多年之后才拾起来。”
R:“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回到学生时期,永远保持赤子之心,这些年,我弄丢了的。”
我:“对你来说,什么是赤子之心。”
R:“保持好奇 !”
我:“如果可以,请继续尝试好奇,保持写作。人生短暂,我们总要留下些什么东西。”
R:“毕业之后,曾写过东西,觉得自己写的太差了。”
我:“我也是,那些年放弃写作的的原因是,觉得自己毫无天赋。今年我慢慢发现,艺术更多的是靠努力,而不是天赋,只要我们还爱,就尝试写下去,画下去。”
R:“其实我们是有天赋的!爱,就是一种天赋,要知道,大部分人完全对这方面无感。”
我:“那就继续写下去吧!

那就继续写下去吧……

喝多之后,感官被无限放大,自身之外的世界变得无限模糊。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世界!
这时候,最爱的事情上是戴上耳机,音量开最大最大,这具肉体,完全被音乐击碎,消散在外面的世界里。
宇宙即我,我即宇宙。
以前是听巴赫,巴赫神性,想要与神对话。
现在是范晓萱,沉浸在我萱的声音里,沉浸在自我认同和情爱里。
爱死了范晓萱!

你说,很多事我都没带你做过。我想说的是,只要你来我身边,我会带你做所有你喜欢的事。
你可能不知道,在梦里,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我已经和你经历过这一生的任何事!

看着你发的晚安的信息,想要回复。但怕打扰到你沉浸在有我的美梦里。

在这里对你道晚安!

2019.8.19 0:00

挂掉102分23秒的电话,呼吸有些短促,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是终于在一场梦中醒来,甚至对刚发生的一切都回忆不起,脑海中只有那些你我说话的片段和伤人的言语在闪过,其间还悲哀的穿插着从很多年前开始的我们。
“后来的我们,每打一次电话感觉心就越远。”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在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去了。”
“你变了。是我太理想化,还停在原地,以为我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好朋友的样子,能当做过去这一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我们的改变没有办法同步,或许我真的不该再在意了。”
“人总会变的,就像我总有一天会长大,这一天迟早会来。”
“我感觉我要彻底失去你了。” 
“你确实失去了。” 
“可是感觉我伤害你更多。”
“你确实有这个权利,毕竟你付出的比我多,所以我受的伤害也确实应该多一些。” 
“对不起。” 
“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一点意义都没有。” 
“至少我还会跟你说对不起,以后出去了别人可不会跟你说对不起。”
“所以你是觉得打你一巴掌再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会比直接给你一巴掌更好受是吗。”
“给你一个忠告,出去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是吗。”
“以前我会说我你绝对可以相信,可是现在我要说,连我也不要相信。”
“以后我不会再依赖别人了。”
“我从来没有认真的求过你,这次当我求你。” 
“因为你没有认真求过我,所以只要你认真求我我就得答应吗。” 
“所以你现在是在害怕失去更多?”
“连你我都失去了,我还怕失去什么呢。”
“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伤害你是为了让你成长。”
“呵,为了让我成长,大可不必这样说,这样的帮助我受不起。”
“是你让我知道,不管是谁,不管多重要多信任,都可能成为伤害我的人。”
“你现在就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伤害你。”
“难道不是吗,连我最信任的人都能这样伤害我,还有谁不可能呢?”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说明你成长了,我替你开心。”
“所以你甚至还为你给我带来的伤害而感到骄傲是吗。”
“以后我不会再打你的电话。”
“这个电话挂了以后,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就这样吧,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好好生活。”
“拜拜。”
…… 
……
……
脑海中闪过你送过给我的礼物。2013年你送给我的比我还高的泰迪熊还躺在我的房间里;2014年你刚下车拿到学校里送我的贝壳风铃还放在我的书桌上;2015年你送我的海豚陨还搁在我的抽屉里;2016年水漫大街你出来请我吃炸鸡的场面我都还记得;2017年你在遇时光拖着蛋糕给我惊喜的夜晚我还感动;2018你发的生日快乐的四个红包截图我还存在相册里。2019年……或许没有故事了。
比如冬天开着一个多小时的摩托车到市里火车站接我冻的双手通红;比如顶着寒风来拿一个我亲手绣的刺绣;比如在我失恋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彻夜陪我聊天;比如在我借酒浇愁的时候抢走我手中的酒;比如一起去长隆坐过山车大摆锤……这样想来其实我们的回忆也挺多。
明明那么多年的感情,明明那么多的回忆,明明……可是
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让我信任的人,有一天居然跟我说:我你也不要相信。你终于认清了自己,也让我变得清醒。
曾经对我最好的人,有一天居然对我说,我伤害你是为了让你成长。真伟大,我谢谢你。只是我想,你之所以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为了自我安慰,为了让自己不要有那么深的负罪感,可是我要告诉你,你带给我的,没有成长,除了深深的伤害再无其他。
想起张小娴说过的一句话:伤害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 
失望,听起来好像是一种很轻的心情,可是原来它到达极致的伤害真的可以致命。最深的失望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只能毫无希望的自我嘲讽的一声轻笑。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连我和你也会变成这样,无法想象这么好的两个人,有一天突然就好像变得很陌生,陌生到可以毫不留情的相互伤害,把当初的相互付出都变得不值一提,仿佛曾经的情谊都是一场虚无。
我甚至开始深深怀疑你口中所说的深情,因为我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会真的忍心那么狠心地去伤害,甚至会说出“伤害你是为了让你成长”这样的话,让我不得不以恶毒的心去揣测你的伤害其实是一种报复。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会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会怕她伤心难过流眼泪,而不是亲手将她推向崩溃的边缘。所以,请你以后再别说喜欢我这样的话,你这样的喜欢,我担当不起。
你总是不愿去面对真实的自己,那个面对朋友不会把握分寸、同样的错误一遍又一遍的犯、以为一句对不起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自己,你以为你现在是长大,但在我眼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我不敢说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但是我敢说,你还不会。
只是突然觉得,仿佛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什么无话不说,什么信任,都他妈是骗人的。感觉那么多年的自己就像个傻子,简直蠢到了极致,仿佛只有我毫无遮掩的袒露了一切,可是你们一个个却都明里暗里藏着自己的小心思。说不上反目成仇,至少是不欢而散。
我不会否认你当初对我的一切好,只是现如今你带给我的创伤,会掩盖掉那些温暖吧,因为曾经的温暖越多,现在的冰冷就越刺骨越让人不愿相信。我也不敢说我没有带给你伤害,可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心狠到无情。
我的朋友不多,但心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重要,重要到我不曾敢想象过失去。但是从今天开始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怕了突然的失去,怕了突然没了的信任,怕了突然发现的欺瞒,怕了突然的物是人非和世事无常。怕到我甚至于无助的说道:我真的很善良的,不要伤害我好不好。那一种无力感,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如果最后要离开,我求你一开始就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生活里。
最开始喜欢的人,现在已经删了好友;最好的异性朋友,现在也是到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十几年的好友,发现原来好像也藏了天大的秘密。这样想想,感觉把自己的朋友圈弄得一团糟,感觉自己真的很失败。
让我深深的陷入自我怀疑,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就像我和别人所说的那样:我和你的关系,就差一个删除好友了。
曾经你说你有多害怕失去,可是当真正失去的时候,我却并没有感受到你的多不舍,确切的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反而是我,似乎比你还痛苦一些。
就这样吧,我认了,我也不挣扎了,因为我真的累了。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你我缘尽于此,我无可奈何。
大抵不过是:各自安好,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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