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曾用镰刀往我三姐的头上砍了一刀,三姐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对妈妈说:“妈,我要打她了。”妈妈一下就火了,大声嚷她:下次再听你说要打她,看我不打死你。”

带孩子去家附近的小公园放风,发现好多人在挖野菜,我只认识一种叫苦麻菜的。用来蘸酱吃,味道有一点点苦,却回味无穷。

一时兴起,我用儿子的玩具小铲子也挖了起来,我在前面挖,儿子在后面捡。不一会就装了半袋子,这时儿子差不多能自己分辨出这种菜了,他已经不满足跟在后面捡菜的工作了,兴奋地在前面找,然后大声喊:“快,这里有一颗,那里还有。”

又过一会,他回头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小铲子,说了句:“把铲子给我,我要自己挖。”这句话一下子把我带回到小时候,大概也是和儿子差不多的年龄,5岁左右。

那时,比我大2岁的三姐经常带着我出去割草,就像我和儿子这种组合模式。她拿着爷爷特制的小镰刀,在前面割,我负责在后面捡。

每每看着小镰刀神 奇的在她手中挥舞,我开始觉得凭什么总是让我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捡草工作?终于我提出要求,对她说:“把镰刀给我。”三姐没抬头,说了句:“行,等我割下这颗就给你。”

我没吱声,等她把小镰刀给我后,也不知哪来的一股虎劲,我举起镰刀往她头上砍了下去。那一瞬间,三姐一只手捂着脑袋,愤怒地望着我;另一只手举在空中,泪水从她眼里流下来,愤怒的小手又慢慢放下。

回到家,她跟妈妈说的第 一句话就是:“妈,我要打她了。”妈妈一下就火了,大声嚷她:“下次再听你说要打她,看我不打死你。每次你都说要打她,就是没见你下手。”

妈妈自然是替三姐出了气,狠狠揍了我一顿。直到我们都长大,三姐那句“妈,我打她了”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她的拳头终究没落到我身上。

听妈妈说,我刚会走路时,妈妈下地干活了。大姐二姐去上学了,就让三姐负责看会我。我晃晃悠悠地跑到马路上,玩了会儿就趴地上睡着了。

那时正是农忙时节,时不时地会有人用牛或马拉着一车车的麦子路过,见两个孩子在马路中间,老远就大声喊:谁家的孩子,赶紧起来,小心被车压着。三姐也只比我大2岁,她背也背不动,抱又抱不起,就索性蹲在我身边,一直护着我。

任谁喊破喉咙,甚至骂骂咧咧,半步也没挪开。直到妈妈回来,看到马路中间被吼来吼去的用小小身体挡着我的三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会说话后,从不喊三姐叫“姐”,而是直呼其名。因为这,我被妈妈揍了无数次,直打到我不再叫她名字为止。现在想来,妈妈打我是对的。

因为年龄相仿,什么我都想和三姐比,她有啥我就想要啥。大概也是怕三姐对我手软,所以妈妈严格规定,不管什么都得三姐优先,包括衣服我得穿她淘汰的,就连学骑自行车,也得是三姐学会了才准我学。

眼看着三姐要去上学了,我也要去,这次妈妈没拦着,也没打我。我就跟着三姐屁 股后面一起去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上学啥概念,我连老师说啥都听不懂。

记得老师让我回答问题时,我一站起来,三姐就在下面小声地说,我再重复一遍。不过那老师可能跟我有仇,他后来竟然让我一个人到黑板前去回答问题,三姐也无 能为力了。尴尬的我站在那里哇哇大哭。

再大点时,就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和小同学之间发生口角。比如谁看了看一眼,谁不注意冲谁吐了口吐沫,都能发展成仇人一样的,互相对骂,甚至动手。

我小时候又瘦又小,人家都说我是我妈捡来的。骂不过,打不过人家也不怕,因为我会说:“你等着,放学别走。”我那平时沉默寡言,走路都不抬头的三姐,一听说谁欺负我了,就直接跑到我们班级门口,大喊一声,谁再敢欺负她,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上中学时,我的零花钱都用来买流行歌曲的磁带了,家里每个抽屉里都塞满了我心爱的磁带。三姐说:等她有钱了,一定给我开个音像店,让我坐在里面听个够。

长大后,我丢下不错的工作,光荣地成为一名北漂。那时三姐给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还有钱吗,给你汇过去;别硬撑,实在不行就回家来。”

我嫁人时,三姐哭得稀里哗啦;我生孩子时,看到孩子照片的一刹那,她泪如雨下;我人生中除了父母,最惦念我的就是我的三姐。

当然我的大姐和二姐也一样疼爱我。大姐和我差10岁,小时候妈妈忙时,是大姐代替妈妈哄我睡觉,张罗我上学的事情;妈妈去世后,二姐代替妈妈,时刻关注着我生活中的一切大事小情。

有人说,人的一生中,陪伴你最久的,其实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从年少一直到老。而姐姐就是那个,从小一直陪着你长大,给你带来美好童年的人。

姐姐也是那个不在意你飞得高不高,只关心你飞得累不累的人;是那个一直牵挂你,愿意为付出一切的人,更是那个甘心情愿替妈妈照顾你的人。

听说有一种幸福叫:我有一个姐姐。真不好意思,我有三个姐姐,请原谅我这么高调的炫富。

龚骏家里有一本厚相册,是从小到大的照片放在了一起,除了家里人鲜少给人看。
之前龚骏带张晢翰回家的时候,闲来无事翻开了那本旧相册,一张一张看过去
“满月照?”张晢翰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奶娃娃问道
龚骏探过头去看了看
“不是,这是百天了”然后伸手往前翻了两页
“这个才是满月呢”
张晢翰看着照片上的龚骏笑了起来
“不错嘛,从小就这么有镜头感”
龚骏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了起来,把照片翻过去给他看稍微大一点儿的
“这是幼儿园了?怎么哭的这么惨啊?”张晢翰看着照片乐不可支,上面一个反带着棒球帽的小孩苦的歇斯底里满脸通红,鼻子上鼓着一个大大的泡
“嗯……上幼儿园第三天,才反应过来怎么爸妈不管我把我交给老师了,我在幼儿园嚎啕大哭,老师哄不好给我妈打电话,我妈看见我哭的直冒鼻涕泡,第一时间也不是哄我而是给我拍照”
“哈哈哈哈,换我我也先拍照,太好笑了”
“诶呀你真是,能不能好好看了”
龚骏作势就要把相册拿回来,张晢翰摆了摆手
“好好好,不笑了,再给我看看呗”
龚骏就又把相册递过去给他看
上小学的第一天
放暑假和爸妈出去玩
家里聚会龚骏站在中间唱歌,旁边亲戚家的小姑娘捂着耳朵。
张晢翰一边看一边笑,龚骏想再把相册抽回来已经是不行了,张晢翰早有准备一把抱在了怀里不让他拿走
“你干嘛?!”
“你又笑我!”
“可爱嘛,看你小时候每一张都可爱,还不让人笑笑了”
张晢翰就着那个姿势笑弯了腰倒在龚骏怀里,龚骏摸着他的头发,眼神里盛满笑意和温柔
“真的可爱?”
“真的可爱……”张晢翰虽然眼中仍带笑意,但是这句话很真诚,他摩挲了一下有点破旧的相册
“等咱们新家装完修,把这本相册放咱家吧,我想没事儿就看看”
龚骏刚要点头,就反应过来
“不行”
“为什么?!”
“我还没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就看过那么几张,你把我都看光了”
张晢翰欺身上去
“看光了?我早把你看光了!”
龚骏就着那个姿势亲了对方一下,张晢翰愣了愣也回吻回去,又倒下来继续看照片
“等哪天回老家我也把照片拿出来,搬完新家这两本放一起”
“好”
“你上高中就好帅了啊,这时候就很高诶”张晢翰指着一张合照说
“嗯……那时候就一米八了好像,这张是篮球赛合照”
“赢了么?”提起篮球赛张晢翰来了兴致,抬头看他
龚骏脸色糗了糗
“没有……队长说我肢体不协调,打完这场我就再没进去过篮球队”
张晢翰扑在他怀里笑的“盒盒盒盒盒盒”
龚骏拿他又气又没有办法,只能也伸手开始挠对方的痒痒肉
“喂……喂……”
“笑吧,笑个够”
“错了错了错了”张晢翰止住笑声,龚骏也把他抱的紧了点
“这是什么时候?”
“大三了吧,接到第一个广/告电话,兴奋坏了,我不知道把我手机号放在多少地方等着对方打给我,好几次只是问问就挂断了因为我没经验还是在校学生,所以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特别开心,室友给我拍了张照片”
张晢翰仔细看着那张照片,依旧能看出来他俊朗发面容,但是可能因为太兴奋,所以笑的冒着点儿傻气
“有点傻”张晢翰摸了摸那张照片上龚骏的脸
龚骏也点点头
“那时候是有点傻”
张晢翰又仰着头看现在的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现在也有点傻”
“我还傻?”
“对啊,现在你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和这张照片如出一辙,傻死了,毕业这么多年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傻”
龚骏撇撇嘴
“我这叫真诚,不是你告诉我的?做人要真诚”
张晢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真诚是不是真的是好事……”
龚骏握住还在他脸颊边上作祟的张晢翰的那只手
“肯定是好事,就算暂时会因为真诚倒霉一些,可是长久发展下去,还是真诚相待最重要”
“嗯……”张晢翰点点头,掏出手机来把那张照片拍了下来。
“干什么?”
“没事拿出来笑笑你”
“烦人,删掉……”
“不要……不删!”

后来两个人搬到新家去,也如张晢翰所说的龚骏把那本厚厚的相册拿到了新家去
张晢翰给它换了一个新的照片册,每一张按龚骏的成长轨迹重新排序好。
“你的呢?”
“什么啊?”
“你的照片啊!别耍赖啊……之前答应我的”
张晢翰往后躲了躲
“嘿嘿……不给你看”
“你拿来了?”龚骏问
张晢翰走到柜子旁边,拉出抽屉,一个一样的相册摆在那
“前几天就拿来了,我也整理好了,谁知道你这几天这么忙,龚大忙人,连新家都不好好整理整理,谁让你自己没发现的”
龚骏伸手要拿那本相册,又被张晢翰把手打掉
“改天再看吧……等我不在家再看”
“为什么?”
“怕你像我笑你似的那么笑我”
张晢翰耳朵有点发红,龚骏以为他害羞,倒是也作罢了。
把自己那本相册拿过来和张晢翰那本放在一起,一起放进抽屉里。
“噢对了……”
龚骏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夹,打开来里面放着两张照片
张晢翰接过来看人一眼
“咱俩的合照?什么时候去洗的?”
“前天洗的,想着放新家里”
张晢翰拉开抽屉想也夹进相册,被龚骏拦住
“我买了相框,放相框里”
“?”
“相册里都是和家人的,没必要给大家看,自己偶尔回忆就好,你不一样,爱人就是要大大方方秀出来给大家看的”
说完把合照拿回来放进相框,摆在了全家最显眼的地方。

过了两天张晢翰不在家,龚骏突然想起来张哲瀚那本相册,于是走过去打开来
里面夹着的也是张晢翰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和龚骏那本的一张张都对应起来
一张纸条从里面飘出来
“没能陪你长大,只能一起变老,把彼此刻入未来,我们彼此互溶,即是永恒”

日常第七十一则

狐狸狐狸

打分位的我

其实就在不久之前,超哥在课上说,我们每周三都会举行一次篮球比赛,全年级帮派十人让我们做好准备。
一听这话,我的心就悬得老高,其他班都说我们的三班有谢家宏在,真的是“打遍三鑫无敌手啊”可我觉得谢家宏虽然是顶级的存在,令全校为之一“震”,可是我们班强者也并不多,能算得上高手的谢家红肯定是,黎伟泓也算一个,郑灿杰也勉强吧,可剩下的几乎都很弱取十打十,别的班有些虽然无顶级高手,但也有很多强的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们的团结力量大,我们除了那三个,别的都太弱了,这叫我们怎么打?
好在谢家红跟我说了,打篮球怎么可能以实打实呢?真可笑,5个主力5个替补,这时我才对我们的队产生了信心,可第2个问题来了就如我刚才所述的,能真正弛骋篮球产的并不多,怎么能凑十10个人呢?

谢家红突然找上我,对我说我们的队需要人,你可以上吗?我自然知道我是替补,如果班上一定要按篮球水平排下来的话,我绝对上不了第五要我当替补?

当时我的脑袋一热,觉得这是出风头的好机会,可我刚答应不一会儿,我就在想:哎呀,这个我呀,怎么那么稀里糊涂的报名了呢?你知道这面临多大风险吗?第一,我篮球学的并不很好,赛场上打球经验几乎为0,最基本的防守,突破都不会,别说胆拆了,要是来个菜鸟打仗 ,枪刚落,手就被敌人抢走了!第二,第1场比赛我们将面对的是我好朋友的那个班级,要是我心软了没能打好,对得起我我吗?对得起我班级吗?第三要是我失误了,把脾气火爆的谢佳宏惹毛了怎么办?伤害了同学之间情谊怎么办?唉,我怎么就参加了呀!
可是如果我不参加3班的整体实力就会下降,这是我应当承担的呀!
夜渐渐把白天挤下山了,孤寂的镰刀悬挂在天空,鸟儿们也不像早上那么欢乐了,他们深思着,四处都在深思——路旁的花花草草,旁边的大山,宿舍,门口的石子,窗户,甚至保安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却不能让我入睡。夜空中那镰刀也跟我一样睡不着觉。

第2天我疲倦的来到教室坐下,早读。第1节课是语文课。
上天在赐予人的焦虑的事情的同时,也不忘施舍光明。

就在那节语文课,那个超哥就是那个昨天告诉给我那个噩耗的语文的老师,也如同上天一般告诉我们这周周三我们不去打,下星期打,天哪,我顿时感觉春天悄悄的走进我的心里,融化了冬天,天啊,昨天的那个镰刀似的月亮,把我的苦恼和忧愁告诉了太阳,下课时,太阳指引着谢家红来到我面前,他告诉我有空的时候我来教你打篮球,不行了,真是妙极了,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太阳给了我光明,清扫了我心中的雾气和迷茫,我,我,我感觉我抒发不出的我的情感了,鸟儿婉转地唱歌,阳光明媚,三鑫万里谱长歌。绿阴轻柔摆舞曲,万里无云,我心无限咏短诗!
中午,下午、、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到了第2天晚上,谢家红带我到宿舍旁篮球场投篮,可能这几天太兴奋的缘故吧,第1球我就打板进了第2球也是穿针进了!那时我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谢家红也喘来惊叹声,那是对我的鼓励,我的肯定也是我今后打球的主要动力,后来我们打完就洗澡了。
过了一会儿,我和蔡星杰就到了那里找厂,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厂,蔡新杰教我去防盖帽。在这之前他问我,你知道在场上负责什么吗?

:啊?什么不知道?我回答。

:你负责分位,就是主要得分的那个,我的心不禁又一次一震,天啊!主力是我?

:当有人来冒你时,那时你刚接到球,你把球一运,同时跨一大步,再投篮。但记住正常情况,你一接到球就要就投!

我跟他练了几下,汗水从我脸颊滑过,周围的小草小花随之有的节奏的摆动起来。

:投稳一点,郑灿杰说。

阳光照耀在三鑫的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可绿树荫下都没有的阳光,挺热的,但我和他还在坚持,我们彼此的友谊也越来越深厚了。

又一个晚上到了,镰刀扔挂在天空中,仍散发着光芒。

我借了唐老师的手机打电话,我要打给我亲爱的妈妈,这几天我经历了什么。

我无比激动的按起了电话,一口气讲完了,我这几天的经历,重点讲了当初的不安和那三个大风险。

我妈却耐心的告诉我,你发现没有,今天你出头的两个球不都进了吗?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潜力和天赋挺大的,你知道么?同学们都说你是唯一能打动谢家红的人,谢家红。说我的天赋很好,不要浪费,所以不必要说自己篮球不行,就算真是打得不好也不要灰心,其实每个人都有长处短处,谢家红也一样,你数学就比他好,所以你只需要信出热情,拼尽全力无论成败,你都是最强的,所以不必为自己打不好而难过了。
:第二,你知道吗,你们对陈阵的不一定,是28班还会重新抽签,就算真是28班,也不必因伤好朋友的友谊而忧愁,你知道吗?情意都是打出来的,你刚刚不是跟郑灿杰练球了吗?即使你练得不好,你和他的彼此的友谊也会深厚许多了嘛,所以你不必怕你好朋友,从此对你的印象被破坏,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好朋友。
:还有就是你不要心软,你要取得冠军,就是为全班着想,让你的好朋友也对你欣赏有加。那才厉害呢,你记不记得【长津湖】有一句话,让你的敌人瞧得起你,这才叫本事,更何况对手不是敌人,你打的出色,是更让人羡慕吗?
:你其实是很优秀的,别怕惹谢家红生气,他不会生气的,那是因为,一直都是他的队友,谢家红不一直在鼓励你,支持你吗?那是他对你的一种肯定,他都肯定你了,你的球艺能不变好吗?
:相信,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这是妈跟我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啊!相信自己,奇迹永远在远方,只要追逐自己的梦想,扬帆起航,就算不打分位当主力,我也照样拼尽全力,命运永远在自己手中!

感谢超哥,给了我突破的机会。

仍会努力,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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