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
昨夜的雨太大了,可能吵醒了我。我时常会半夜醒来思考一两个问题,没有假设主题,想到什么就思考什么。昨夜想到了父亲和儿子。
最近喜欢上文字了,总想写点随手的,我觉得好的文字都在一定的情绪下才能流露并去共鸣那些读者。要么在酒后、要么在孤静的时刻,那种当着花花草草青山绿水面前感慨的文字,跟那些颂歌一样,唱完一遍便忘记了,无味。
51岁了,其实是个尴尬的年龄。上有老,下有小,旁边有家族亲人,都得照顾着,哪怕你的能力不足,但是关心关怀总是要的。我是父亲的大儿子,又是唯一儿子的父亲,位置影响着我的视角与思想。
大约是年前也是疫情前,弟弟的事情再次极大影响着父亲的情绪,固然他们俩的情绪也波及到我,我扛着不能波及到还在读研究生的儿子。父亲的手机很老了,也不会用拼音打字,微信都是一笔一划出来的,所以父亲给我的微信尽量保留着,显得珍贵。这次,前后发来三五条微信,有的居然几百字,真不知道他写了多久。信的内容看得出父亲的在乎重点,我很理解但是不能接受,这是我在45岁那年跟父亲“平衡”后,第一次拒绝了父亲的意见。但我没有回复,沉默了很久,回“你是我的父亲,我不能跟你说理,我不知所措。”,逃避了起来。
国内的疫情在春节前严重了起来,节后我一直宅家,儿子由于学业安排,出国十年了,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肯定是挂念的。疫情传导的很快,澳洲也封城了,最近半夜醒来都是这些担心。前天被一条信息折腾出几滴眼泪,幸好当地有位未曾谋面的好友帮忙,放心一点。
父亲对我从不絮絮叨叨的,记忆中大学毕业后由于母亲病逝突然,我按照风俗百日成婚,父亲给我一笔四千元的聘礼金,那是1992年12月。再也没有一元钱了,我像极了国外的孩子,自己成家立业了,一直走到现在,觉得是正常也是应该的。儿子初中毕业后就出国了,十年了,六月就要毕业了,盼着。我对儿子是极其絮叨的,儿子出国后好几年,我才用了微信,原来是用MSN。所有微信的记录置顶保留到现在,头像也是“幸福来敲门”,其实,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大家都说好看,我想让儿子陪我看一次。我跟儿子的内容里情绪部分也很多,但是更多的是儿子给我拍照或者语音的部分,回放着听,觉得就在身边。
我觉得我作为儿子,在跟我父亲交往的世界里少了很多东西,以往不会去想这些,这次弟弟的事情让宅家的我回忆起来感觉到了。我把感觉告诉了父亲的阿姨,也许她告诉了父亲,于是又一条微信“以后我告诉你”。其实,每个人与父亲的故事也是最隐私的人生内容,得不到父亲的赞许其实真的是失败和可怜的,没有解释。
在父亲的那里少了故事,那在儿子那里就尽量制造故事。我觉得缺失的,就会觉得儿子也应该需要,方向反着来。幸好,到目前善解人意的儿子安慰我更多一些,他觉得我矫情。
人发生很多事情,与自己的“遍历性”有关系,你经历了什么、多了什么、少了什么,都会用另外一种行为弥补回去,面上看是弥补儿子,其实是自己内心缺失过的世界。
父亲经历了贫穷、多病早逝的母亲、努力工作扬名家乡,与人为善,当然还有三次的婚姻,他对世界的理解是在这之上的。他也经历过“父与子”的阶段,他48岁就当了爷爷,我奶奶非常高兴,让她正式了“四世同堂”。我的经历很是平凡,喜欢折腾,身边像我如此“遍历性”的人不多,当然是指在工作上,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换了十份工作,总是会挑战自己,这点跟我的“父与子”极其不同,家族里似乎也找不到这样的基因,突变吧。儿子的经历在于提高了我和父亲的传统,走出国门十六岁就自己照顾自己,有过一年瘦了40斤的经历,有过对月当空迷茫无助的经历。我和父亲没有,再困难身边至少还有被吐槽或安慰的人。
最近宅家久了,居然会经常想,如果孙子在家里怎么跟我互动,看来老了。我的父亲在这方面是空白的,一片空白,孙子满月的那天他顺路经过包了100元红包,从此再无爷孙的爱心互动,也是一种强大的内心,在我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我跟我的儿子却开放许多,我曾想过拿现在的十年换取我当爷爷的十年,多陪陪孙子,这大概是我觉得亏欠儿子多了尽快在孙子身上找到弥补的机会罢了。我很想当爷爷,那种在大厅一坐,很有威严的模样。
“父与子”其实是矛盾体,拉长时间来看,就是不停地在患得患失中弥补,把有意义的沉淀下来,也许就是传承与家风了。
---2020年3月28日 晨雨

絮叨絮叨……
1⃣️今天穿的极其粉嫩,极其春天,粉色的针织衫,粉色的帆布鞋,开心……嘿嘿嘿……不过竟然还有人在穿羽绒服……果然什么人都有啊……
2⃣️看到了学弟……内心极其荡漾……觉得我今天穿的粉色在此刻极其应景……但是我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调戏学弟,而是想对他说“弟弟,你能帮我贴个化验单吗”[害羞][害羞]……哎……被工作折磨成了无趣的我……
3⃣️昨天吃了火锅,半夜三点还在拉肚的我……今天能坚持来上班……证明了什么?证明了我的思想觉悟超高…… https://t.cn/R2Wx0Oa

这是1906年日本出版的北京话教材,有意思,比现在的教材有趣多了!你们看看!
内容主要是北京男女老幼(妇女居多)的对话,真是栩栩如生,极其生动。特别是对话里那种絮叨和啰嗦劲儿,侯宝林相声也专门表现过这个。而从这些絮叨和啰嗦中,又表现出老北京特有的那种礼数和亲切。
这里边儿各种北京方言用语、儿话音、语气词也都标得清清楚楚,拿到现在也可以作为很好的北京话教材。
注:当时北京人把“去”是说成“克”的,现在西南地区很多地方的方言也还这么说。 https://t.cn/z82nJ2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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