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儿》36 前文 https://t.cn/A66mGa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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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

我在疫情中经历着…………
今天已经4月8日,似乎断断续续封了有近一月了。只记得三月初开始,我的小区晚封几天,然后这几天每天醒来就是买菜,和老妈一起帮封在其他小区的爸爸、弟弟,亲戚不断买菜送菜,帮忙配药,直到自己和老妈封在家里(爸妈小区3月9日先封,3月8日,老妈正好到我住的小区给我送东西,然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起初我以为会很快控制住,虽然错过了最佳时机,但总相信上海政府会有好措施会有办法。所以很安心的和妈妈呆在家里,虽然2+2+2+2很繁琐,但我们小区起初四轮2都是全阴。于是我们小区封了近14天后因为全阴临时解封了。大家犹如出笼鸟儿飞奔出去,第一件事情,各超市菜场抢菜,此时物价已经悄然翻倍。外界的情势紧张起来,人的心情也开始紧张,四处传来各种声音。我和妈妈又继续抢菜并给一直没解封的亲人送菜。有时候真不敢相信这是2022年的上海。我们每天脑子里的都是菜,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抢不到,各种团各种所谓的爱心高价菜横空出世。接着说好的浦西浦东分区隔离政策。浦西却提前了,我和老妈给亲戚买的肉还没来得急送出去就突然小区又封了。(此刻肉够,没蔬菜,不过比起有些可能已经没啥物资的朋友,我已经算幸运的,至少还囤着肉)期间4月2日收到过一次政府发的物资(一颗花菜,一只小鸡仔,一块肉,二包烧熟的刀豆,二颗土豆),分到的是安徽支援队的物资,在此也万分感谢帮助我们的人。从4月1日起,我们小区开始陆续出来。居民们开始疑问,我们封那么久了,之前一直阴,为何在家会有。这样的情况不止我们小区,所以大概率传播途径是集体核酸,外卖团购。因为集体核酸的风险开始提高,团购开始限制,民生问题不断冒出来,每天突然没预兆的核酸,令很多百姓心生抱怨。我最近也一直有空就去做志愿者,期间有感动,有愤怒,有迷惑。特别这几天在发管子的时候,看着老人步履蹒跚的坚持走很远路排很长队,孩子们抱着电脑边上网课边排队,医生(本地的+来沪支援的外地医生)连轴转的工作。我突然感到很迷茫,那种没有头的迷茫。这种感觉特别在昨天半夜做核酸,有位年轻女医生做到半夜,看到没有头的人群,她奔溃哭了,坚决不肯继续工作了。她说:他们已经连续三天每天就睡二三小时了,她们也要休息。凌晨二点还在排队的居民内心也不满,把气撒在志愿者身上。(我们小区有一万多人,每次来核酸的医生,人力好点会有8-10个医生,不够时6个左右医生。大白服穿的透不过气,他们中途不敢脱,所以过长时间的话不能吃不能喝不能上厕所真的是一只煎熬。我自己每次做志愿者也是不喝水,每次脱下回到家就脑壳疼感觉缺氧,浑身湿透缺水无力。)这种事情发生时无力感充斥着我,医生奔溃罢工没有错,民众奔溃宣泄情绪也不能说错(不少所有人的耐受力搜索强大的),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错误的指导方针!大量的浪费人力物力做的也没见到效果,反而越来越多。
没想过写长文,却发现絮絮叨叨的说了那么多。没有什么文笔流畅,只是想什么说什么。附:前天白天的留念和昨夜最让我动容的照片。

天气逐渐回温,晚上散步回来感觉很燥热,总想喝些冰饮,奈何冰箱里还没来得及储存,昨晚下班特意去超市买了一罐啤酒放冰箱里备着。

从公园回来洗完澡后,刚把一罐啤酒喝完正上头之际,室友妹子突然在门外喊我问我睡了没,我说还没呢。

室友妹子隔着门对我说:“我有个男同事就住在我们这个小区,他跟领导吃饭喝多了,找不到家了,打电话要我送他回去,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啊?可我刚喝完一罐啤酒,”我打开卧室门,指着柜子上的空啤酒罐,“我自己现在也有点飘,待会走路可能都不太稳……”

“你没事好像很爱喝点酒,是菠萝啤吗?”室友妹子笑着问。

“不是,是正儿八经的啤酒。500ml刚好到我的量,多了就醉了,现在整个人就飘飘的。”我不知道室友妹子有没有这种似醉未醉的体验。

“就在咱们小区西门附近,不远,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你陪我去一下吧。我本来不想去的,但又觉得他一个人喝醉了还找不到家有点可怜。”室友妹子还是想争取一下。

“好吧,那我要换衣服吗?”我知道我必须得去这一趟了。看着室友妹子一身睡衣,穿着拖鞋并没有要换衣服的样子,而我穿着睡裙。

“你换一下吧。”她打量了我一下说。

“那行吧,你等我一下。”我快速套上衣服,然后拿了钥匙,嘱咐室友妹子带上口罩,我们便出门了。

我感觉自己真的有点站不稳,只能靠着楼梯一侧紧紧抓着扶梯,生怕自己摔下去,但还是有一种飘下楼的错觉。

我们去小区西门门口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她的醉酒同事。室友妹子又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我俩又往小区里面走了走。

我们四处张望,到处寻找着一个醉汉的身影。

终于在25栋楼的墙角处,我看见了一个躺在地上的男的。

“那个是你的同事吗?”我指了指我们的左前方,问室友妹子。

“哦,是的。”室友妹子挂掉电话,朝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样了?能站起来吗?你住在哪栋楼啊?”室友妹子弯着腰问躺在地上的男同事。

“能站起来……XX……栋!”醉汉迷迷糊糊道。

“我必须把你这副醉样拍下来,明天给XX同事他们看看,就问你尴不尴尬。”室友妹子一边拍照一边说道。

站在远处的我也觉得好笑,悄悄举起手机,准备拍一张留存。

一道刺眼的闪光灯照亮了室友妹子和那个醉汉,此时的我已经尴尬地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但仍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也要把你喝醉的样子拍下来,太好笑了。明天你在你们同事面前绝对社死。”

醉汉这才发现室友妹子不是一个人来的。

“你知道往哪走吗?我不知道XX栋在哪哎?”室友妹子用力搀扶起醉汉,不知道往哪走。

“我知道……知道,往后面一直走。”醉汉半个身子都搭在室友妹子身上,室友妹子扶着她颤颤巍巍地走着。

我先是跟在他们后面,后又跑到他们前面帮忙查看楼号。

眼看着后面没有楼了,只剩下外面的小高层,也没见到醉汉说的楼号,忙问:“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后面不就是小高层,哪还有你说的XX栋?”

“没有走错,就在后面……”醉汉有气无力地指着,我们只好继续按他指的方向走。

“你是不是换室友了?”醉汉问室友妹子。

“没有啊,一直都只有这一个室友。”

“哦,是吗?怎么感觉不一样了。”醉汉疑惑道。

我靠,你们俩当我不存在的嘛?换什么室友,我见过你吗?我心里嘀咕道。

“到了,就是这栋。不用……送了,我自己能……上楼。”醉汉撒开室友妹子,准备自己走。

“你行吗?真不用送吗?”室友妹子也没有勉强。

“可以的,你回去吧。”醉汉说完,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地往楼里走着。

我们也没有做过多停留,看他走进楼道便回去了。

不是说喝醉了不认识回家的路吗?怎么我们一来突然又都记起来了?不会真有什么歪心思吧?室友妹子估计也看出端倪又不好明说,才故意带上我的吧?

真是幼稚,喝醉了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回家睡觉去吗?非得醉醺醺地躺地上等人来捡尸,第二天醒来真不觉得尴尬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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