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费：谈张公者绘画

当年把我的书、画、印、诗作发给费老，极其诚恳地请费老批评，并希望写成文字。
费老很快发来了《关于画》的文字。独独写我的画，而不论其他，——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我的诚恳换来了面子。
在重要问题上，费老总在前面等着你。
就像围着操场跑步，大家一起起跑，一圈儿下来，往后一看，发现费老在你身后；一会儿工夫，再往前看，发现费老在你前面了，且越跑越远。忽然就明白了：费老已经比你多跑了一圈追上你又再次超过了你。
往后看，总觉得比人强；往前看，方知不如人。
费老道眼照破，或骂人或夸人，没有中间层、没有灰调子。在人前头的人，总是两种境遇：恨之者恨之入骨，爱之者爱之心切。
当然，费老藏否人物谈文论道有时也并非完全出自学术，往往是因人而赞而骂。而历史告诉我们：艺以人传。
由此可看出，费老是重情之人。重情之人，总不是坏人。
下面这段文字是费老2016年11月写的，时隔整五年。五年后，再读费老评论未经费老同意并加了标题公之于众，仿佛觉得自己进步了。可抬头一看，费老仍然在前面。
张公者记于2021年11月19日

关于画
老费／文

墨荷似从八大山人生发而来。清代以降，学八大者众，但鲜有新创，凡能自立面目者，如齐白石、潘天寿，给人启发的同时，也对后来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这样的难题面前，张兄做了两方面的努力，首先，从八大的结构中抽离出具有标志性的几个“零部件”：花、叶、茎、萍，对每一部件进行造型提炼，使其产生自身趣味，并强化互相之间的构成关系，完成了从传统审美向现代审美的一个跨跃，发古人未发处；其次，提取八大的笔墨特征，后人学八大，往往过于夸张诸如黑白灰、点线面之类的关系，流于刻意，张兄却敏锐地观察到八大笔墨松秀润溽的特点，这如不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笔墨修养，断不能捕捉并表现。张兄通过现代意味的构成、松秀明润的笔墨，这两个元素的理性提取与感性表达，完成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墨荷作品。
然而张兄的创造力不仅于此，延着纵向可以看到接下来的作品：荷景，姑且将这类作品称之为荷景，是因为画者把视线范围提高、扩展了，由一芰一荷的微观表达，衍展为满塘盛景，仿佛是当年望湖楼头苏东坡的视角，时而点垛，时而擦染，甚至巧妙地揉入山水技法，把俯瞰的荷塘表现得淋漓尽致。画到酣处，用一抹远山，把景致推向更远处，于是由“荷景”系列进入到纯山水题材的创作。
山水作品，语言更为洗炼、纯粹，意境苍苍茫茫。东坡诗云“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从荷花系列到“荷景”题材，直至山水创作，初现从技术继承、语言探索，到观念呈现的全过程。
2016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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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洁白的芦花，似雪似絮，随风轻轻飞扬。一朵芦花是那么渺小，但是，连成片，却也这般苍苍茫茫。花絮在浅冬的风中摇曳着，像云儿跌落在湖水里……每一次让心吹吹风的日子，万千思绪都如风――时光静好，不是雨无心，只是泪多情。累了，让心吹吹风，让风住进灵魂深处，风就会给我们带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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