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工作的生活是怎样的# 2015年,我34岁,带着丈夫和4岁的女儿,回到老家广西北部的一个小村庄。

那是一个寒冷冬天的傍晚,日暮将至,我们雇了一辆快散架的三轮摩托车,从汽车站往村子里赶。车里凡是可以落脚的地方,都塞满了从北京带回来的家当。女儿不得不把脚搭在宠物箱上,——箱子里是我养的两只猫。她紧搂着我,小声问什么时候回家。她理解的家,是她出生的地方,北京。小时候她常随我们四处旅行,以为旅行结束后,自然会回到家里。

在乡下住了很久,她才意识到,北京那个家,回不去了。我们将在此地,建设一个新家。住在村子的第一天,女儿在公鸡的打鸣声中惊醒,啼哭不已,她以为那个声音来自怪物。一个缺乏生活常识的城市小孩,闹出笑话,这立刻在村民中变成谈资。无论我们走到哪儿,总有目光投射过来,所有人充满好奇:这一家人看起来怪怪的,为什么回到农村?他们又能住多久?

在别人眼中,我和丈夫都读过大学,工作不错,又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买了房,生了小孩,没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真正做出决定,是有一年冬天,丈夫患上感冒,夜里咳嗽得厉害,去了几所医院,吃完药也无济于事,到夏季后逐渐好转。我们意识到这可能跟雾霾有关。恰好,他当时因为长期加班出差,对自己的职业发展也疑惑起来。我们都开始期待一种全新的生活,可以更自由地支配时间,感受到更多的生活乐趣。

直到此时,已经开始为离开北京做准备后,我们才把决定告诉各自父母。父母们全都大吃一惊,表示不理解。丈夫从小生活在城市里,没有农村生活经验,他的父母无法接受自己儿子要奔向农村,变成农村人。他们托人给丈夫来老家省城找了新工作,工资也不错,并说,如果不喜欢北京,就回到他们身边,犯不着一家人去吃苦。丈夫拒绝了。

我妈听到这个消息,几个晚上睡不好觉。当时她住上海我姐那儿,我姐给她看报纸、读新闻,安慰她说,你看国家现在对农村有很多政策,回去没那么差的。我妈说,既然主意已定,那就好好干,去体验一次也不错。

她和我爸以前也想过退休后回农村住,趁这个机会一起回去。

打卡似的带孩子逛遍北京各大景点后,我们回到广西老家。这样,我们一家五口在广西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重新团聚。这是我父母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我大部分亲戚住在这里,我也曾在这里度过童年的许多时光。我们在亲戚家闲置的房子住了一段时间,随后找了一间旧房子,正式住下来。

那是一栋有三十多年历史的黄泥巴瓦房,有两间卧室,门窗仍是传统的建筑形式。因为缺少维护,原来房顶的檩条已开始腐朽,漏雨也相当严重。我们花了一周清理垃圾,然后开始挖排水沟、建化粪池。

女儿比我们更快地融入到这个环境里。幼儿园觉得她还小,没收,于是有一整年她和我们混在一起。我们去劳作,她就在旁边玩耍,玩虫子,玩泥巴,喂小鸡,乐此不疲。夏天,她泡在河里,自己学会了游泳;冬天,她和我们去徒步,去爬山。我想起以前在北京,周末要开车到郊外花一百元钱才能带她享受自然之乐,这里是免费的,而且什么都有。

房子没改造时,全家五个人只能临时住在前院两间小小的泥巴房里,窗户没有玻璃,漏风,夜晚还常常担心有什么小生命闯进来。即便房子日渐完善,自然环境依然没那么称心如意,蜈蚣从枕边爬过,蜘蛛悬挂于头顶,蚂蚁穿行于窗沿,如果是雨季,还得担心洪水进入家里。

但应付这些,有时候也是一种乐趣。我和丈夫都希望,在农村也能过上美好舒服的日子。

我们也做了各种尝试,寻找在乡下生存下去的方法。最早我们想建一个有机农场,抱着笔记本电脑和村里领导谈话,试图用简陋的PPT解释我们的梦想,结果并没能打动他们,计划就这么泡汤了。不过幸亏如此,让我们把钱省了下来。

我们转而寄希望于做民宿,从中获得一点收入,结果去办证时,立刻遭到了拒绝,对方认为这种砖木结构的房屋,有消防隐患。我本来还想努力争取一番,说家就在河边,取水方便,又举例说凤凰、乌镇这样的地方,很多做民宿的老建筑都是木结构的。结果被反驳,“他们是违法的。”

当然,因为政策变化,两年后我们还是取得了合法经营的资格,但地处偏远,又不是旅游景点,民宿生意并不好,房间只有节假日才能住满客人。总之,钱没赚到多少,有关部门管理费的收缴通知倒是如期而至。我们决定,还是把房间下架。

另外,我还尝试过卖农村土货,把父母养的鸡鸭、蛋、大米,还有一些土特产放到网上兜售,客人大多是自己的朋友和同学。父母听从我们的建议,尽量使用有机的耕种和养殖方式。后来,听到大米我们卖出30元一斤后,村里有人来找我们,希望也把他的大米卖出去。我只得跟对方解释,因为采用了无农药、无化肥的耕作方式,人力和时间的投入巨大,而收成则少得可怜,这并不是一门想象中那样合算的生意。

总之,回到农村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种种尝试,大都如此折戟沉沙了。若要问我这几年有什么收获,只能说,我特认真地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不过,这还不够吗?虽然新的收入来源仍然在寻找,但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

很多人可能会感兴趣,我们如今的生活开支从何而来。其实原来的积蓄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现在收入主要靠出租北京的房子,一个月收入五千元。北京的房子是2008年跟父母借了一点钱加上自己的积蓄在北五环外买的,当时房价还不到一万一平米,每个月还五千左右的贷款,丈夫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压力并不大。

为了不增加负担,离开北京前,我们想办法还清了贷款。其实在北京生活时,我们一家的开销也不多,最大的是交通费,和每年固定的几次出门旅行费用,所以有余钱攒下来还房贷。
回到乡下生活后,生活开支就更低了,我丈夫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游戏,我不化妆,孩子大部分是穿亲戚给的旧衣服,全家基本开销都花在食物和日常用品上,一个月三千元左右。我们很少下馆子,去超市也常买打折产品,吃的食物有一部分来自自己的种植,如果有特别想吃的菜,就自己学着做;孩子喜欢吃面包,我就经常自己烤面包。

在乡下的这几年,种种失败虽然打击不小,却让我们对生活产生了新的奇异信心,总觉得只要有一双手,人不懒,无论如何都能活下去。以前有八成的时间,觉得自己“不得不”活着,而现在,有八成的时间,想的是,“我想要”活得更好,我也有能力让自己活得好。“好”的定义是什么,应该是自己乐意,又高兴吧。

不把“活下去”看作唯一目标,而是追求令自己愉快的生活,全家都得到了解脱,找到了各自的乐趣。如果说有遗憾,那大概是女儿的教育。过去我的学法,怎么也能读完大学,但现在的情况是,考上一个好大学,不像以前那样简单了,孩子不得不提早进入一个被作业和考试包围的世界。

作为父母,暂时还想不到别的办法,也许有一天还会因此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目前唯一能弥补的,是投入更多的陪伴,让家庭教育发挥更大的作用,希望她身体健康,能快乐地长大;想让她学会,能独自面对生活活下去的勇气和本领。

节选自《从北京回到老家“躺平”的七年》文 | Metro

三观已毁的新手小白

我是个很佛系的人,对自己如此,对孩子如此,对别人也如此。这种性格决定了我生来没有太大的抱负,我的朋友有女强人系列、有真正的网红系列、有CEO系列、有超级打工人系列、有双博士还要进修系列、有一言不合就硬刚系列……他们在我眼里每一个都活得充满激情,热情洋溢,我用年轻精神好来概括他们。与他们相比我就是个废材,完全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总有人不停的问我为什么不开小红书,为什么不开抖音,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大V 资源……不为什么!我就是懒!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连写字这件事情我都不可能坚持下来,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随着性子而来的,太复杂了、太麻烦、太多人际关系在里面的事情我基本上不会碰触,就是活在自己舒适区的一个人(当初就是因为觉得上班人际关系太复杂,所以选择早结婚早退休的)。虽然也羡慕那些有钱人的生活,可对自己的平凡生活一样心存感激,能力有限,多大的能量干多少事情,而我的能量大概是都拿来养孩子了(即使如此,好像也没有养得很好的样子),所以别的事情,真的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养猫亦是如此!
我家的GINGER来的时候才四个月大,瘦瘦小小的,说是在路上打架受伤被救助。然后救助人觉得它的情况再放回大自然就是活不长系列,于是就交给了我朋友,她又找到了我,虽然我没有很正式的养过猫,但是院子里的野猫都和我们相处的不错,孩子们也很喜欢猫,至少个人觉得我们一家子爱心是足够的,撸猫的人手也是足够的,更有利的一点是,我们不太会搬家,至少还会在这个国家生活十年以上,不可能有养一半因为离开这个国家就不管猫猫的事情发生。考虑到这些因素,朋友也就很放心的把猫交给了我,并大概关照了一些注意事项。
猫咪在我家生活的其实挺好,我的书房就是它的主战场,每天孩子放学回来也是各种抱各种摸,在家里混熟了后它就天天自己到院子里溜达,没多久后,我邻居的猫白天就全都趴我家院子了。GINGER来的时候就有点瘸,朋友说是脚之前骨折过造成的,但是它身残志坚也能跑能跳能爬树,这种年纪的小猫也正是爱玩的时候,经常在外面都不想回家,我们还得常常在院子里叫它回来。它虽然会跑出去玩,但是饭是每天回院子吃,屎是每天回来拉的,它脾气也很好,大方的不行,整天招待它的猫友们共享猫粮,只要我不看着,它都能让人家先吃自己再吃。
讲真GINGER就是最普通的橘猫(满大街野猫都差不多这个品种),邻居的猫品种应该都比它要高级点,是那种一看就是图片上走下来系列,要不我说猫还是有点意思的,它们来我家真的也不挑,我放什么猫粮人家猫全吃,一点不像人家说的猫吃了好的了就不吃不好的了。GINGER常常吃点鸡肉,至于猫粮我也是随便买的,超市打折了,网购打折了,哪个牌子打折就买一包,说实话猫粮那么多品种,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它们都吃我就很随性了。甚至隔壁邻居那只波斯猫常常来了不走,主人只好经常来敲门亲自接驾。
有的时候GINGER也会没有精神,带去家边上的宠物药店,看一下,配个药一般养个几天也就恢复了,朋友说了,橘猫这个品种就是好养活,很合适我这种养猫小白来养。

可这几周GINGER肉眼可见的状态很差,整天摇头晃脑的,走路也越来越不稳,我们以为它要发情了,快点带着去阉,阉割前医生还检查了一下它的状态,说是它根本没有腿断过,只是精神系统是受过伤或者是娘胎里带来就有问题的,所以腿脚才会不利索的。并且当时兽医就指出GINGER的一个脚掌明显是末梢神经没有感觉的。不过这个兽医应该也是看多了猫世间的猫情冷暖,还反过来安慰我道:“这种品种嘛本来就是只野猫,能遇到人愿意管已经是很不错了,反正你也是该看带来看了,该照顾也照顾了,这种神经系统问题本来就是不可逆的,说不太准,就这么养着吧。”
虽然当时得到了兽医的安慰,也带了维生素回来给GINGER喂着,但GINGER静养了两周还是不见好,于是我就和朋友说了,明显觉得它的后腿是没有知觉了。
这下……炸锅了!
迪拜原来还有流浪猫的专门救助组织,原来GINGER是从他们手上被救助的,原来它一开始的救助费用高达12000人民币(还是慈善价)!他们一听GINGER现在的情况,不淡定了,立马安排GINGER去一家更专业更高级的宠物医院检查,并对我随便就喂个猫粮的做法立马喊停。还说我之前看的医生应该不够专业,其实这种情况是可以针灸、复健什么的帮助它恢复的……(我都差点准备帮GINGER定做个轮椅了)
早上我开了60多公里把GINGER送到了指定诊所,遇到了一开始就治疗GINGER的主治医生,医生说它的脑部应该有问题,需要拍脑部CT,但是考虑到费用太高(慈善价5000人民币),先给一些药物看看能不能自己养好,并提出了一大堆的护理要求,总结来说就是让它睡两周,然后来我们这里复查。医生怀疑它是爬树摔到造成的瘫痪!和我说的时候她老生气了,一脸“你把我孩子养坏了”的表情,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觉得我已经被他们钉上了道德的十字架。

在我眼里GINGER只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猫,我们给了它一个家,但也没必要束缚它的天性,它爱玩就让它在外面玩,爱交朋友就让它多交朋友,渴了累了家里自然有吃的喝的准备着,玩不开心了,回家来,自然有地方可以放心安全的睡上一觉。可它是猫呀,它就是会爬树就是会打架的,它状态不好的时候我是不让它出去院子的,可每天在院子里晒个太阳放个风总是要有,毕竟它不是新冠阳性,不用这么封门式隔离不是吗?
但遇到了真正的爱猫人士我才知道,我的这种小白养猫式那就是胡扯,就连喂的猫粮都有严格的要求(他们说我喂的就基本上是毒药了),总之就是成份很不好。好吧,我只想说没有金刚钻真的就不要揽瓷器活了,就好像别人家的孩子你帮着带那责任太强,带好了还好,万一有个闪失真的没法交待了。
我现在就把自己交待进去了,这GINGER被治好了还好,万一治不好可怎么办呀,我不会被从此顶上耻辱柱了吧,“一只猫都看不好的女人”!啊啊啊啊,压力好大!我的三观已毁,谁家猫也差不多情况可以传授呀,这养宠物养出心理阴影的我不会是全球第一人吧。

记录一些关于 B 站 20-F 的整理,未来几天(周?)不定期编辑更新。

- 收入及成本上涨,亏损扩大,年度亏损 64 亿人民币。现金流净增 28 亿人民币,主要靠增发和可转债。广告业务增速强劲。

- 平均月活及平均月付费用户数量上升,但平均每用户每月付费额下降 2.6 元。财报解释为增速更快的大会员服务平均月收相较游戏玩家而言更低。

- 风险提示新增/强调大量合规性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数据保护、版权保护、直播限制、游戏限制、退市风险等。

- 此前陈睿在 21Q2 电话会议已经透露过 B 站内部游戏研发团队超过千人,此次年报正式确认该说法。后续事项中包含 2022 年 2 月对心源互动的收购,对价为 8 亿人民币。

- Aniplex 的独占协议从去年开始就有公开披露:与索尼子公司 Aniplex 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可以独家引进某些 Aniplex 动画。

- 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是游戏的收入确认。游戏收入这一数字并不是单纯的“充钱即计提”,对 B 站而言其中大部分是根据相关准则进行估算后得出。举例而言,售出一件永久性虚拟物品带来的收入需要根据游戏寿命或付费玩家平均游戏时间摊销到每一个会计期间后加计。而上述两个因素皆由公司管理层估算得出,管理层具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去年 B 同样做了调整,而根据使用假设的具体情况,游戏收入可能出现大幅增减(存在虚构收入的隐患)】。

- VAS 收入环比拉了。【但为了降本增效,直播拉一点好像也挺没问题。至少现在降本增效的路子和公会玩法是冲着的。版号放开的话游戏应该能表现更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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