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出不了小区,看着楼下一片静好,会让人感觉是在渡一个悠长假期,蜗居在家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呆在阳台,晴日觉天光甚好,雨天感朦胧有致。只是心里仍是茫然。人在自由的时候不会觉得自由有多可贵,一旦失去,即使喜欢宅家的我也倍加怀念那种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又去了,盛夏即将开启,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到。

《我不是社恐,我只是“社懒”》文 | 读者:霜落晨曦

上一次参加三人以上的朋友聚餐,还是上一次。

这句“废话文学”的背后,是我对社交的淡漠。现在的我,不是一个热衷社交的人,很少参加多人聚会,除非无法推辞或闲得无聊。

实在想不起来上次参加除公司团建和家庭聚餐以外的三人以上(不含三人)社交活动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半年前,也许是一年前,也许是疫情发生之前?

要说自己不热衷社交是因为社恐,倒也并不准确。我不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安静的人,相反,有时可能会变身“话痨”,工作中也得到过“沟通能力强”的评价,种种表现似乎与社恐扯不上关系。社恐是社交恐惧,但我并不恐惧,即使面对陌生人也不会尴尬地说不出话。拒绝社交,不是因为客观的恐惧,而是因为主观的懒惰,所以,现在的我,可能不是社恐,只是“社懒”。

不过,小时候,我确实经历过社恐的阶段。这可能与遗传和成长环境有关。

爸爸和爷爷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学龄前的我,也是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我因为害怕跟长辈问好,经常被批评没礼貌。害怕来源于不知如何称呼,女性长辈应该叫“阿姨”,但那时“阿姨”一般特指幼儿园里负责照顾小朋友(不教课)的老师,在我意识里这是一种职业,如果不在“阿姨”前面冠上姓氏,就不能指代这个人,但我又怕记错姓氏张冠李戴而尴尬,索性不说话。“叔叔”倒不是职业,但比父亲年长的应该叫“大爷”或“伯伯”,年轻的才叫“叔叔”,但遇到看起来与父亲年龄相仿的,我怎么知道你跟我爸谁大?

称呼的问题,难坏了小小的我,担心因为称呼出错而尴尬,妥妥的社恐了。

上学之后,我的社恐突然自愈了。一群可以直呼名字的同学玩伴,一句“老师好”便可以“走遍全校都不怕”,称呼不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教书育人的学校环境和成绩还算不错带来的自信,让我不再害怕与人交流。讲文明,懂礼貌,我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红了”。

从小学到高中,与人沟通很少超出学校的范畴,远离外界社会,也就无所谓“社交”。上了大学,依然是同学的圈层,但人际之广阔、活动之丰富,今非昔比。交流从教室和操场,拓展到社团活动、餐厅、KTV、桌游,象牙塔里的小社会,社交生活的大舞台。无论是班级同学、实验室师兄弟,还是社团、老乡,甚至是莫名其妙组起的局,只要时间允许、活动有趣,我基本不会排斥,也确实收获了许多欢乐。

然而,无一例外,每次参加完这些活动,我都会感到疲惫。KTV、桌游,还有一定的体力或脑力消耗;可有时只是单纯吃饭聊天,除了嘴,全身几乎没有运动量,却为何如此劳累呢?

有这样一种说法,“与大范围群体相处会积累还是消耗自己的能量”可以作为判断一个人是内向型还是外向型人格的简单依据。

按照这个标准,结合成长经历,我显然属于内向型人格。内向与社恐不同,也并不等同于缺乏沟通能力,内向型的人也未必看起来就很安静。但比起在大范围群体中欢娱,内向者更倾向于两三个亲密好友的小范围活动,或者享受独处。

喧闹的社交环境尽管有可能很快乐,却会消耗我的能量;而一个人看书、看电影,甚至只是发呆,则好像在充电,还不必担心插头被拔下来。

但那些外放的朋友就不同了,他们的充电器,似乎要插到人堆里,聚会结束了,电也充满了。

这样说来还挺有趣,能量是守恒的,我参加社交活动的时候,难道变成了一个移动电源?

但事实并非如此,更多的时候,还是外向的人们在各种社交场合“用爱发电”。社交,如同无形的电磁场,社交达人们用各种动作切割磁感线,为彼此发电;而像我这样内向的人,总是掌握不好发电的技巧,还接收不到别人的电波,就像一个被电磁力驱赶的小球,找不到方向,还把自己原有的能量耗散了。

于是,那些不适应社交电磁场的选手,也就渐渐退出这个舞台,变得“社懒”了。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社懒”的呢?似乎找不到明确的时间点。也许是毕业以后再难聚齐一群同龄朋友,也许是某次社交活动突然感到无聊,也许是为了考研加上遇到家庭变故让我主动把自己屏蔽起来。

现在的我,并不社恐,但与其在人群里一边尽情欢娱一边清空血槽,我宁愿在安静独处中享受所谓的孤独。

随着年龄增长,我逐渐发现,身边的朋友们,“退圈”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原先印象里的“社牛”“话痨”们,竟然也变得安静了。

原先在朋友圈里各种觥筹交错的同学,变成了晒娃狂魔,很难再见到与成年人的合影;原本每到放假就去旅行,与陌生驴友也可以聊得很嗨的学姐,现在周末只想在家睡觉;过年回老家,以前“一天三顿小烧烤”的表哥,在与老家的铁哥们儿宿醉了两天之后,便一心宅在家里,谁叫也不出去……

对于社交,为什么大家都变懒了呢?

一方面,年龄增长,30岁左右的我们,确实没有20岁那样精力充沛了,熬夜熬不动了,喝酒喝不动了,蹦迪蹦不动了。随年龄下降而减少的,不是简单的体力,而是在灯红酒绿中挥洒汗水的欲望。

另一方面,压力增大,工作和家庭压缩了社交时间,人们或被动或主动地取舍,拒绝无意义的社交,转而把有限的精力花在亲密好友或自我提升上。

此外,新冠疫情的影响,面对面更加困难,让人们不得不转到线上方式满足社交需求,甚至直接放弃需求。

走向“社懒”的我,远离了无意义的社交。同时,我还发现了新大陆,很多打着社交旗号的活动,其实也可以一个人完成。我曾经觉得一个人看电影会很尴尬,但当我真的独自踏进电影院,才发觉之前多么愚蠢,我看的是电影,身边有没有人也没多大区别啊!于是,我经常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看脱口秀,一个人旅行,享受快乐的同时还能积攒能量。

内向如我,主动选择了“社懒”;很多外向的朋友,也或主动或被动地“退圈”。当然,依然有“宝刀未老”的社交牛人和更多的“后浪”们,前赴后继地奔向“用爱发电”的舞台。

“社恐”也好,“社牛”也好,“社懒”也罢,每个人都是在最适合自己性格和意愿的状态下才最舒服,不必趋同。无论觥筹交错,还是岁月静好,做自己就好。

(本文系读者投稿,不代表本刊立场)

《明月无用》(上)

上半年最后一则古风查。

⚠️追夫在我这里有门胜似没门。

——

你同未来夫君,一人骑着一匹骏马,逛着他的御花园。
说什么婚约,不过是给敌国当质子,讨好他们,软禁罢了。

一开始,那位皇子与其说不待见你,不如说根本不见你,当没你这个人。
但你数次主动接近他,不能算刻意,只是这个国家宫廷内有什么活动,你都去参加便是了。
做得好也有,做不好也有,终于是引得那位太子注目。

你不觉得自己在讨好他,这不过是卧薪尝胆罢了,他并非如同传闻般暴戾,反倒宅心仁厚。
查理苏虽说心高气傲,不近女色,但他身边的女子只有你,友人们不在身边时,也愿意同你作伴。即便你称不上名花解语柔情似水,也算是通情达理,诚心待人。

笃笃蹄音,鸟鸣婉转,正值季春,他也提起兴致和你一同踏春。

“想要什么?想回家么?”
“想,但我更想要天下太平。”
你的国家并不安宁,四面虎视眈眈,迟早有一日被吞并。
“天下太平比拿下天下还难。”
“那便拿下。”
你提着缰绳,神情还是淡淡的,好像刚才同他全然是闲聊。

路过一树洋丁香,文弱花朵开在枝头,抱成一团。光晖普照,它们才得开得艳如紫暮。
你停在花下,闭上眼仔细嗅那绵长的香气。
“雅致幽香,很好闻,你喜欢吗?喜欢我命人裁下几枝,安排在你屋内。”查理苏在衣食住行还有享受的方面从未亏待你。
你嗅着这雅致的香气,“谢谢殿下,但它若不离树干,还有再生时候。”
查理苏笑着,扯了扯缰绳,马儿打了个弯,踏着一地落花,靠近你,“没想到未婚妻方才有气吞山河之势,竟然是如此慈悲心肠。”
你随他靠近你,阳辉透过花叶,在你们身上留下斑影,不答他的调侃,只笑,对着他说,“这颜色与殿下的瞳色相近,想必往后,我看见殿下的眼睛,就会想起花香,或者闻见丁香清芳,便会想起殿下眼睛。”
查理苏眨着眼睛看你,便是听过一万句赞美的言辞,也不及你这一句。

他绕着你打转,一遍又一遍,你奇怪他做什么,最后查理苏一步跨下了马,又走到你面前,将你腰扣住,一同与他下了马。
两人牵着马,又牵着手,走到夕阳昏黄。



“未婚妻,看池子里,那群是黑鱼。”
池水表面如绿绸绵延,深如长渊,任凭如何你都瞧不见的。你摇摇头,“殿下怎么看见的?”
“你要看得很认真才行。”查理苏目如鹰隼,自然看得清池塘里有什么。
你往他那边走了几步,眼睛却低着,专心看黑鱼摆动的痕迹。几乎要贴近身后人的怀里,搭着大理石栏杆的扶手,掌与掌的距离不过一寸。
他不催促你,任凭你的发丝吹到他面颊,直到你侧过脸,对上他的眼睛,用你最平常的模样面对他,查理苏整个人被定在哪儿。
“怎……怎么?看出什么了?还是想看你未来官人?”他强装镇定,睫毛不听使唤地颤了颤。
“我想,那些光景能倒映在殿下眼中,我看殿下的眼睛,是不是就足够了呢?”你心里明白,自己视力不如他,人的瞳孔又深邃,哪里能看清什么鱼。

风掠过河,一道道波纹推起,鸟儿们掠过水面,往远处去了。

岁月如梭,各个大国国势动荡不安,你们的婚事一直未定下。

查理苏见你思乡成疾,偷偷将你送回国,违抗了父王的命令,被禁足以示惩戒,但他离别前答应你,一定会来娶你。

-

你屋内不燃太多灯盏,节俭应当从国君开始。

“未婚妻!”他的笑意能点亮屋内的晦涩般,“我来娶你了。”
你早知他会如约而至,才熬到午夜,但只是低着头,让旁边研墨的小厮手别停。

“未婚妻?”
“我是本国国君,您身份自然尊贵,但也应该称我一声王上。”你有些疲惫,但眉目不再是顺从温柔。纸页上的墨色淡了,笔尖又沾了沾浓墨,在端砚旁拂了拂,接着在折子旁批注。
“……王上?”如此陌生的称呼,竟要从他口中说出?

查理苏往前一步,差点没吓坏你的书童,你只得让他们先去歇息。
“你说过,将来要当我的皇后,全是玩笑?”
“殿下记错了吧,我不愿婚嫁的,多年前与殿下相遇,也不过是我国国力甚弱,不得不寄人篱下罢了。”你这句说完,明显感到查理苏眼神变了。
你瞥了他一眼,不改语气,也不露惧色,“若是要娶妻,还请殿下换别家小姐,我非贤惠,只想尽心竭力,当一世明君。”
查理苏不再欲言又止,杵在那儿,即使他知道你没有再想说的话。

原来那日你与他江边相视,川河动,风动,只有情没有动。

查理苏站在那儿看你好久,你只看今日的奏折,拿着羊毫笔将要事记下,随他观望,装作未曾发现过他。最后,那位皇子,也只是安静地离去罢了。

————

——

古时候也喊未婚妻。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丁香紫,因为这个色就叫紫丁香(沉默)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花了,因为在我眼里,形容人事物像是花最高赞美(但非常土,没办法)

原本想开连载,想了想“光启国”太鲨臂了,去给宫殿庭院起名字我也不想,前面感情铺垫我扔一半。

这几天把下半部分搞出来(结局想好了,中间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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