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方教室奸杀案4年:失去女儿的1600天 “我像一只蚂蚁在和一个人战斗”】过去1600天李洁没有一天不哭泣。她无法原谅杀人犯,更没法原谅自己。2016年5月19日,北京新东方昌平校区,李洁17岁的女儿姚金易被同学王祎哲奸杀。此后四年李洁为寻找真相讨回公道四处奔波,行程累计几十万公里。深夜梦到女儿,李洁总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为什么不和妈妈说话?究竟什么时候能放下,李洁不知道,十年、二十年,或许一辈子。

9月27日当天,李洁在庭上一直抱着女儿姚金易的照片,王祎哲的母亲吕某霞并未出庭,被告席上只有律师一个人。李洁诉状中要求被告书面道歉,但当天被告席上只有律师读了道歉信。当天在庭上对方律师的话让李洁很愤怒,抱着女儿照片的手因为激动有些抖,“四年来,我越来越不能容忍别人在我面前说谎,不想再去争辩对错,不管怎样,事实摆在那里。”

“四年中王祎哲的母亲有足够的时间,来做道歉和赔偿,但她没有。这么长时间,她都是通过各种人给我带话,试图和我交易,让我给她的儿子写谅解书。谅解书在量刑上能帮助减刑,如果我谅解,王祎哲可能十年、八年就出来了。按照现在法律规定,王祎哲被判故意杀人罪和强奸罪,最少服刑25年。”

最开始知道女儿被杀,李洁整个人是蒙的。“不相信,到现在也不相信。”5月20日早晨,李洁收到了女儿死亡的消息。途中因为堵车,她中午才赶到学校。“没到学校之前,王祎哲的家属就通过校方转达,这件事情能不能用钱解决。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我失去了女儿会有怎样的心情,而是在那个时候要跟我谈钱。”


姚金易的同学丛某回忆,王祎哲一直在追求姚金易,之前曾向姚表白,但被拒绝。王祎哲供述中承认,2015年12月底 ,他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见到了姚金易,2016年1月1日加了姚的微信,2月初的时候,其向姚提出谈恋爱,但被拒绝。

侦查阶段警方向李洁出具了姚金易的尸检报告,并要求其在尸检报告上签字,但因尸检报告中并未提到姚金易身上的外伤,李洁拒绝签字。“进去前,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理智,要看清楚到底哪里有伤。她穿着校服,满脸是血,整个脸都是紫的,头发是乱的,头发丝上可以看到血迹,胳膊上有伤,脖子上被掐的痕迹很明显,裤子上全是血。”

“警方给我读了尸检报告,一句都没提我女儿身上的外伤,我要看尸检报告,警方不给,他们只想让我在报告上签字,同意尸检报告。”李洁说,王祎哲一方努力的方向一直是过失杀人,不承认强奸,称双方自愿,警方当时提供的尸检报告,对王祎哲一方有利。

为推动重启尸检,李洁全国各地找专家、律师,飞重庆、飞武汉、飞上海,希望能找到权威专家介入到案件中。“我在北京待了两年,放弃了老家所有事情。”此后该案件进入检察阶段,李洁的诉求有了回应,北京市人民检察院请了国内知名专家,组织了五方会谈,该案终于有了转机,王祎哲被定罪。

针对王祎哲一直不承认强奸,判决书提到,经查多名证人证明被害人与被告人非恋爱关系,没有发生性关系的感情基础;而教学楼为公共场所,被害人马上要参加学生会议,时间、地点均不适宜发生性关系,且被害人尸体上的损伤可以证明系受到被告人的暴力强制造成。被告人扼压被害人颈部致其死亡,且未采取任何施救措施,足以证明被告人希望发生死亡结果。

一审宣判后,王祎哲一方选择上诉,其提出一审判决认定其强奸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对其所犯故意杀人罪量刑过重。王祎哲方辩护人认为,本案中只有上诉人与被害人发生性行为的证据,但没证据证明上诉人违反了被害人的意愿,无法排除双方自愿的可能性。

事发后,李洁回忆先后见过王祎哲三面。

第一次是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少年庭上,李洁描述,“他把自己弄得像个英雄,头发上抹了摩丝,穿着名牌衣服。像明星出场,没有丝毫表情,更无丝毫畏惧,嘴角有不易觉察诡异的笑。法官、检察官问他情况,他说不上来。眼神恶狠狠地看着我的辩护律师,口口声声说很爱我的女儿,不小心伤害了她,不是故意的,一直在陈述这样的话。”

第二次是在一审宣判的时候,李洁说王祎哲出庭时仍是一身名牌,人很精神,面无表情。“我仔细观察了他,当法官宣判无期徒刑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了变化。从最开始的无所谓,变成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觉得不可能,不相信他能被判无期。”

第三次是二审开庭,李洁记得王祎哲的变化非常大,人瘦了三圈,头发也被剃了,穿的衣服是脏兮兮的。“那时候他已年满十八周岁,不会再享有未成年人的特殊待遇。”

法庭上李洁曾问过王祎哲一个问题,“我问他最早什么时候发生的性关系,他回答说是14岁。”

澎湃新闻记者了解到,检察机关曾请相关单位对王祎哲做社会调查评估,评估报告中写着:“王祎哲从小与父母沟通较少,自中学便开始在外生活,身心处于孤独状态,父母陪伴的缺失是王祎哲在青春期出现各种问题的重要因素,王祎哲不能很好地处理与女同学的关系,家庭监管的缺失,缺乏相应的社会交往能力,遇见问题不能采取妥善的方法处理和解决,从而导致本案发生”。

“我像一只蚂蚁在和一个人战斗。”过去四年李洁先后失去了最亲的三个人,妈妈、爸爸和女儿。“我的人生已经没有未来、没有想法、没有打算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活一天算一天吧,什么都不在乎。”

网友评价李洁是伟大的母亲,李洁苦笑,“我觉得我很可怜,我失去了孩子,再伟大有用吗?伟大给谁看?我只想在我女儿面前更伟大。我可以和新东方达成和解,但不能和自己达成和解。永远都无法和我自己在孩子这件事情上达成和解。”(澎湃新闻)https://t.cn/A6GECS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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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常#
家里有一只恐龙玩具。有时候,哥哥会故意拿来吓唬我。
我:哎呀,好害怕呀,太吓人了!
哥哥:妈妈,你不要害怕,它是假的,是假的,不信你摸摸。
我:原来是假的呀,那我就不害怕了。然后,再伸手摸摸。
荷荷看见恐龙,也走过来,想要伸手摸摸。
哥哥:妹妹,你不要摸,它是真的,是真的。一边说一边把恐龙藏身后。
我有点蒙圈,随后恍然大悟,他告诉我是假的,是跟我做游戏,告诉妹妹是真的,是想让妹妹害怕,不跟自己抢玩具。现在的小孩儿真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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