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杂谈】瞽者刘君瑞言,一瞽者年三十余,恒往来卫河旁,遇泊舟者必问:此有殷桐乎?又必申之曰:夏殷之殷,梧桐之桐也。

有与之同宿者,其梦中呓语亦惟此二字。问其姓名,则旬日必一变,亦无深诘之者。

如是十余年,人多识之。或逢其欲问,辄呼曰:此无殷桐,别觅可也。

一日,粮艘泊河干,瞽者问如初。一人挺身上岸,曰:是尔耶?殷桐在此,尔何能为?

瞽者狂吼如皉虎,扑抱其颈,口啮其鼻,血淋漓满地。众拆解,牢不可开,竟共堕河中,随流而没。

后得尸于天妃宫前(海口不受尸,凡河中求尸不得,至天妃宫前必浮出)。桐捶其左胁骨尽断,终不释手,十指抠桐肩背,深入寸余。两颧两颊,啮肉几尽。

迄不知其何仇,疑必父母之冤也。

夫以无目之人,侦有目之人,其不得决也。以孱弱之人,搏强横之人,其不敌亦决也。如较伍胥之楚仇,其报更难矣。乃十余年坚意不回,竟卒得而食其肉,岂非精诚之至,天地亦不能违乎?

宋高宗之歌舞湖山,究未可以势弱解也。——《阅微草堂笔记》

林俊颕《善女人》。

读其中一篇《美少女梦工厂》。曾经的美少女们早就成了后工业时代的巫女,在一场婚礼上如梦幻呓语般陈述着血与痛的往事。

庸常不足以叙事,遂奇情惊异生词造文。林俊颕文字风格的朱天文化,在我过去这么多年没有捧读过朱天文的当下依然狠狠勾动起关于朱天文文字的记忆——

没标点的绵长句子,句中句尾镶嵌的语气词,喻体的“世纪末华丽”风……至于林俊颕讲了什么,故事里在宣示什么,变得如此隔膜。

真是一个遥远到无法产生共鸣的世界。

【解读《消愁》】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欢乐场”指的是酒吧。主人公走入酒吧,他是这家酒吧里的一名驻唱,肩上背着吉他,梦想着能够在这里实现自己的理想。夜晚逐渐降临,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形形色色的人来到这家酒吧,有人妆容精致,有人不加修饰,议论着,热闹着,没有人会注意我的样子。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固执地唱着苦涩的歌
听它在喧嚣里被淹没
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


“酒过三巡”不仅仅是喝了三轮的酒,而指的是酒吧内的人群已经喝了数轮的酒。我在角落里,唱着不合时宜的歌,没有选择呼应热闹气氛的歌。歌声在喧嚣中被掩盖,忽隐忽现,一曲过后,我也拿起了酒杯。


“一杯敬朝阳 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 温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头地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 眼底有霜”


“朝阳”指的是白天,暗指明天,“月光”指的是夜晚,暗指过去。日与夜囊括了每天的生活。在酒中,我想起我的理想,我喜爱的音乐,为了去实现梦想,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就连那些日日夜夜伏案写歌的日子也变得不那么孤独了。我怀抱着坚定的信念,选择与其他同学朋友相反的方向离开家乡,义无反顾地在大城市中漂泊,不害怕受到冷落,不害怕眼底的曾流下的泪滴。明天充满着希望,我相信那些努力的夜晚终会得到回报。


“一杯敬故乡 一杯敬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 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又几杯酒下肚,我想起我的家乡。在那里,保留着我最纯真最善良的回忆,伴随着我不断成长,我的心里也逐渐萌生出外出看看的愿望。歌者是东北黑龙江人,他曾说过,东北的人才流失较为严重,许多人都爱往大城市跑,加之东北人不服输的性格,不少人选择外出闯荡。“南北的路”表意指歌者家乡黑龙江到漂泊的城市杭州之间的路,也在广义上解释为任何一条离乡之路。在路上,我躁动不安、希望早日实现理想抱负的心,也有了努力的方向。


“躁动不安的座上客
自以为是地表演着
伪装着 舞蹈着 疲惫着
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


视线回到酒吧内部,我看着座上的客人,搭讪的,亲热的,躁动的,呈现着满场的社交盛况,人们的行为目的很容易被看穿。有人伪装着,展现着自己的魅力,有人随着音乐舞动,有人疲惫地坐在角落里喝着酒。眼底尽是人生百态,我又拿起了酒杯。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 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这几杯酒中,我想起了过往。过去的事情丰富了我的经历,让我更为坚强,使我能够承受更加痛苦的事。人生分分合合,我从不相信人与人的情谊能够像山高水长一样绵延不绝,人生短暂没有必要囿于过去。
或许有涉及歌者逝去的母亲或爱情经历,但此处不想过分解读。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 驱散了迷惘
好吧 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清醒的人最荒唐”


“自由”指活着,“死亡”指离世。此处上升到了人生的高度。许多人的一生,或许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任何的烦恼,在以一生的时间长度去看待,都不值一提。是功成名就,还是回到家乡去过平平凡凡的一生,也都不过是其中一种人生罢了。想到这里,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也有了落下的地方。
(这里想到毛毛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没有参加明日之子,我就回家上班去了)
天逐渐亮了,客人们潦草离场,留下满地狼藉。
我的酒也醒了,在酒中畅想的美好与释怀都不复而去,趁着醉意的遐想实在是荒唐。“荒唐”一是可笑昨日醉意中的豁达与遐想,二是痛恨仍旧需要清醒地面对这贫瘠的人生,清醒才是不正常的,酒里才存在真正的情感。


后记:最初,毛毛参加明日之子,在第一次上台前喝了近一瓶白酒壮胆,在最近的6月10日《深夜一角》新专辑首唱会上被问及会点什么外卖,还是选择了酒。酒对于毛毛确实是有着特殊的情感,在酒中能够短暂地找寻慰藉,表达真情。毛毛不止一次说过自己的歌没有什么寓意,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每首歌都有一个特定主题,《一荤一素》写的是母亲,《深夜一角》写的是小吃摊,《东北民谣》写的是东北老家,《小王》是写给自己,《二零三》是租住的房子,《一程山路》是江南水乡,《呓语》写的是梦……以及这首《消愁》中的酒。采访时被问及歌词的含义,说没什么含义,一方面是曾经写歌的感情确实有些淡忘了,一时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避免了尴尬和当众处刑,还有一方面是毛毛不希望自己的歌被强行定式解读,每个听众都应该有自己心里的哈姆雷特,想起自己的故事产生共鸣,词与曲表达的更多是情绪和意境,不应该被强行拆分解释,因此以上的解读谨代表个人观点,仍希望看客能够保留自己的看法。
https://t.cn/A6L4VZ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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