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人思维模块敢于突破，继而带动形成群体意识的发散扩展，然后趋向蔚然成风，才有可能实现一呼百应。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改变长期固态的非流动观念，非一日之功。在笼子里扑棱翅膀，飞不到海阔天空，框子里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驰骋天高地远？枪打出头鸟，尽人皆知，若非大菩萨，谁愿豁出一身剐？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非不愿也，是不能也，非不能也，是不愿也。说说写写，装作，装作。

#奉天承芸[超话]#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想谁。”
“可是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答案。”

我心悦你，有违师道，不可言却非不愿言。
我孤身一人，本风雨无畏，唯惧汝为恶语所伤。

无垠荒漠，唯细沙，唯枯草，唯天，唯地，唯你，唯我。

除去呼啸的风声，好像还有着什么声音，耳朵仔细地倾听着，眼神寻着、循着却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咚咚，咚咚。

“你懂我的心意了吗？”
“你说呢。”

今早老马回去了，最后一晚聊了整夜。
先聊地理，再聊从前，最后聊人生。
老马问我，你现在还有没有诗与远方？
他是理科生，从前不会讲历史的深邃，也不会问人生的航向。
我被问住了，良久才开口。

我说，诗还在。
从前思政。方六七十，如五六十，烨也为之，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今欲从教。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于名于利，一无所求。父亲慎独多年，难望项背，不敢不肖。
于辽于湘，亦无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都是力所能及之事，可言诗，可言志，不可言远方。

我又想了想，说：
如果非要论远方，那也许是讨个老婆。
不是谈恋爱，也不是找对象，是讨个老婆。
讨个能齐家的人，铩一些我的性子、懂一点春风化雨、知一分盛衰之理。
不求举案齐眉，不求山头群玉，守拙廿二载，只求金风玉露一相逢。

老马笑，言：
这样的老婆我也想讨一个。
从前谈情巧言令色，而今只顾左右而言他。
非不愿也，毋知其始也，毋知当对也。
非畏难也，唯求枕稳也，唯求衾温也。
别无他求，也盼吾儿能及你一分。
余之诗也，余之志也，余之道远也。

我亦笑，言：
居辽，我飞熊也。文略策对，莫之及也；高堂英武，虎之翼也。
居湘，我狄夷也。文略不足道，策对不足论；北有大泽，不救夸父。
倘雪为伊人，虽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我往矣，无悔也。

于是相顾大笑，彻夜畅言，不知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