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几个朋友相约到老街聚餐,去得有点早,那几位“老先生”都还没有来,闲坐着,店小哥来问了几次,觉得坐太久又不点菜有点尴尬,想着餐馆距儿时居住过的地方不远,便兴起前往。

旧居位于老街那座桥的附近,那座桥名为“跃进桥”,估计与那个“大跃进”年代有关系,而且这一大片早先都是工厂,什么机械厂、汽配厂、轻机厂……我家住的地方原来是一家制药厂,厂房、办公室和单位的职工房都在一起,简单的用一个圆门分了区域,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我们家在中间办公楼的一楼,是一间半办公室改成的,大概有60个平方。里面的半间是父母的卧室,外面的一大间是我和妹妹的卧室、书房、客厅……厨房在厂房的前面一点,父亲负责管理发电机房,机房的旁边有几间很矮小的房子,第一间就是我们家的厨房。

90年代初期,城镇的好多单位企业倒闭破产,许多人都成为了那个时代特有的产物――“下岗工人”,我的父母也在其中。现如今能看到的,不过是一处破旧、一片狼藉的地方。可在当年,我童年的时代,这里是那条老街上比较有档次的地方,这里有用钢筋钢管焊接成的高大的铁门,有用彩色瓷片贴了外墙的三层办公楼,有用油漆刷成绿白两色的墙面,有干净平整的水泥路,有几排气派的大仓库,院子里还停放着有着十几个轮子的东风大货车……而厂外,周围是一片低矮的民房和商户,用白色的石灰水刷过的墙壁裸露出青色或者红色的砖,还有一排排发出“吱嘎吱嘎”声响的木板门,没有修整过的泥巴路,与其相比,居住在这个厂里那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从这大铁门里走出来的那必须是洋气的人。
时光流转,现如今,站在当年的厂门前,已然看不到当年的风光无限。眼前的那扇铁门黑乎乎的撇开着,从铁门向里面望去,水泥路早已破损,露出黑乎乎的泥土,坑坑洼洼的,左侧的两间矮屋早已塌了屋顶,门窗也腐朽不堪,屋内散落着残砖断垣,一片狼藉。早年,这两间矮屋,一间住着可怕的门卫老头,因为总听大人们说他有一口可以拿下来的假牙,而且还特别喜欢烧老鼠肉吃。另一间好像住着一家三口,有一个小男孩特别调皮,有一次从厂里的铁皮油桶上跳了下来摔裂了嘴唇,流了好多血,害得我们这群小孩个个都被父母教训了一顿。
走到中间的那栋三层小楼,早已失去当年的靓丽面貌,如同一位风烛残年、垂垂老矣的老妪,原本漆成油绿的墙壁,现如今已是一片斑驳的灰色,雕花的水泥栏杆破损了好几处,裂缝里的野草已不是绿色,而是一簇簇的枯黄。一楼中间的那扇门是锁着的,门口过道的上方挂着两件衣服,应该还有人居住。幸好!如果没有人住,应该和前面的那两间矮屋一样了吧。这便是我儿时居住过的房子,门上的漆早已剥落,看不出颜色,门上的拉手和锁是很多年前的款式,锈迹斑斑。唉,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大概家境不会好吧。门前早先是一块空地,儿时的我经常会在这里和小伙伴一起跳皮筋、跳房子,现在被别人加盖了一间小屋,空间被占去了一大半,显得特别局促压抑,地面也湿乎乎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层青苔,散发出霉味。

往里面走,变化挺大的,那个大大的院子被一些加盖的小房子占领了,只剩下中间那条两米左右宽的道路,道路右侧的几排大仓库不见了,只有一堵高高的红墙,红墙外有一栋六七层楼的高楼。道路左侧,我家早年的那间厨房也不见了,应该也是被拆掉重建了。旁边的那间发电机房,我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已是一片废墟,机房的门是关着的,斑驳的墙体外堆满了破旧的杂物和一些生活垃圾,想走过去应该很不容易。

于是,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想着父亲曾经从那发出轰鸣的机房的门里走出来的样子:穿着褪了色蓝色的工作服,手上戴着满是黑乎乎机油的手套,望着我大声地吼着:“怎么才回来?就知道瞎跑!还不去写作业!”

想着母亲系着她亲手缝制的围裙在厨房里那烧柴的灶前忙碌,旁边的木制靠椅上放着没有织完的毛衣。

想着傻乎乎的妹妹和隔壁家的两个小孩抢弹珠,抹着眼泪喊:我要我姐姐打死你们!

想着我的小白摇着尾巴咧着嘴向我跑了过来……

现在啊!满目的破败、腐朽、残缺、落后、贫困……啊!这个承载了我的童年所有美好生活的地方,这个曾经回荡着我无忧无虑的欢笑的地方啊!我要到哪里去寻找?

所幸还有令人惊喜的地方,发电机房的屋顶上竟然开出了一大片艳丽的凌霄花,一大串一大串从老旧的屋顶上垂了下来,如同一堆黑白旧照片里突然出现一张艳丽的彩照,鲜活、生动、令人振奋,刚才的种种失落惆怅,此时竟一扫而光,时光虽然改变了最初的面貌,却无法改变我对儿时生活的美好记忆,就如同这一片艳丽的凌霄花,将永远开放在我的生命里。

人家说走就走的来一场旅行
我是说走就走的去点痦(que)子(ban)[偷笑]
这地方要不#天气即天意# 是熟人带我来、要不是他家亲戚祖传㊙️,打死我也不敢来.... 感觉穿越到了香港老街老巷子里的那种老楼群里.... 阴森森、恐怖怖,躺在床上准备要点的时候我比生孩子还紧张[允悲][允悲]不过,也好!一个星期不用洗脸了!省水了!!!

【连线英雄│呼兰魏凤兰:支援湖北,是我最有意义的人生经历】

魏凤兰,哈尔滨嘉润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医师,黑龙江省民营医院第一支援鄂医疗队队员之一。她也是我省第三批援鄂医疗队员中年龄最大的一位。
3月21日,魏凤兰结束了38天的驰援湖北战疫,启程回到家乡哈尔滨。在驻地隔离酒店,她总是牵挂远在孝感汉川市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同事和患者。她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给汉川打电话,了解千里之外的情况。今天,让我们听听她最牵挂的事和那段非同寻常的心路历程。
今天从汉川回来七整天了,还有七天隔离时间。早晨给汉川的患者卢老爹家属打了个电话。家属告诉我,他昨天出院了,还需隔离观察,现在精神状态很好,吃饭也很好。老爹爹还告诉家人,我们黑龙江人对他很好,一定要请我们吃饭。
卢老爹今年76岁,是住院时间最长的。他是1月17日由于车祸后颅脑损伤、脑出血、颅骨骨折住进ICU的,住院几天后发烧,检查出新冠肺炎,转入新冠肺危重症监护室。
我们进入汉川人民医院时,他的病情稍有好转,刚刚脱呼吸机,正在高流量氧治疗。意识虽然清醒,但总烦躁,不能进食,留置尿管,不能下床,肺CT的病灶减轻。
2月21日卢老爹被转入欢乐街院区的重症病房。26日我们的工作也转到了这个院区,这个院区有六个病区,我被分配到重症病区,又见到了卢老爹。老爹爹的精神状态仍不是很好,又出现发烧,经过我们与汉川的邹主任的共同检查及研究考虑病人由于长时间插尿管,有尿路感染及其它因素。
在对症治疗三天后,老爹不发烧了,但是精神状态仍不好。我每天进去查房,都要特殊的关照他安抚他,他说话我们听不懂,邻床的患者就帮我翻译,但是老爹总是烦躁,不配合,吃的很少,护士总是耐心喂他。如果他营养跟不上,病情不会好转而且有可能加重,我们都很头痛。
他的家属再次来电话时,我把这个情况跟家属说了。他的儿媳跟我说:“老爹可能是因为看不到家人,以为家人不管他了。”我想应该是这样,于是我请示了邹主任,把我们隔离区内的工作平板连上家属的微信,让他跟家属视频通话,这样真的有效了。
第二天我再进隔离区查房时,从宿舍给他带了甜的酥饼和牛奶,喂他吃了三个,又喝了半盒牛奶,吃的很香甜,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老爹的脾气有些急,经常爱发脾气。有时不知什么原因就不爱跟我们讲话了,我们跟他讲话都是慢慢说,反复说几遍,我们说快了他会听不懂。我们大家议论,老爹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很“杠”的男人,后来家属来电话,我说了我们的看法,家属告诉我他一直是做村干部工作,一直是指挥他人,很要强的,直到退休。
直到我们要撤离汉川了,老爹爹的核酸仍是阳性,已经查了近20次,在我们走的前两天老爹爹转到孝感集中治疗了,老爹的各项指标都很好了,就是核酸一直阳性,我们叫他“一路飘阳”。现在终于转阴出院了,为老爹高兴!
在汉川短短的一个多月,汉川人民给我们留下很多记忆。尤其是汉川的怡程酒店,我们居住36天,感觉是家的记忆。酒店的工作人员每天象对待家人一样照顾着我们,每一样生活用品都给我们准备非常齐全,每天的三餐非常丰盛,营养全面,餐后零食水果种类多样。
当我们离开汉川踏上归途时,汉川人民给了我们盛大的欢送仪式,时间已过一周,但情景仿佛就在眼前。没想到飞机一落哈尔滨太平机场又给我们很大的惊喜,热烈的欢迎场面,可爱的家乡人,威武的警察排列整齐迎接我们,轰鸣的警用摩托车队一字排开。
车队刚出高速,就看到路两边警察排列整齐向我们敬礼,还有自发的市民举着手机录像,周边的汽车全部停下来鸣笛,司机下来向我们挥手,呼喊着欢迎我们回家的口号,感觉梦一般,路程太短了!
到达酒店同样给了我们惊喜,走下汽车,热情的人们站满路两边,呼喊着欢迎回家的口号,进到酒店房间,布置的温馨而热烈,桌上摆放着鲜花和省政府的慰问信,市总工会欢迎回家的慰问卡,生活用品配备齐全,从洗脸洗头护肤用品,洗衣洗澡用品,应有尽有,比回到家还安心。
尤其这些天,每天的三餐,菜品不重样,口味很可口,主食花样繁多,尤其昨天晚上厨师给我们每个人做了一个手工童趣小青蛙蛋糕,非常可爱诱人,大家高兴的纷纷发到朋友圈里展示自己愉悦的心情,我把它拍了视频,发给我晚辈,当问他想不想吃时,他说:“不想吃,它太可爱了,我不舍得吃它。”我知道他想要,“可惜姑奶现在不能给你送去,姑奶刚刚把武汉的病毒打跑,姑奶的身上可能还有病毒,姑奶要把身上的病毒都打死,才可以回去见你,但是还要七天以后,七天以后小青蛙就要化了。”
小家伙非常聪明,想了一下,说:“姑奶,我给你想个办法吧,你回来的时候,再让他们做一个,你再拿来”。看来他是真想要了,我答应他,等我隔离出去后,再带他来这里吃饭,请厨师伯伯为他做一个,不知道到时候可不可以做到。我拍下来照片,对孩子说到就要做到。
14天很快就会过去的,人生能有这段经历,很好,很充实,很庆幸自己当时能果断决定报名参加医疗队支援湖北,这是我最难忘、最有意义的人生经历。也非常高兴和感谢黑龙江能让我有这次机会。



来源:哈广电新闻综合频道 记者 张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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