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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油车停产倒计时?比亚迪、长征之后,又一车企宣布全面停产燃油车】
全面替代燃油车型,需要从企业的战略需求考量。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宋豆豆 报道
继比亚迪、长征汽车官宣停止生产燃油车之后,又一家车企宣布跟进。
6月14日晚间,汉马科技(600375.SH)发布公告称,为积极响应国家“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目标号召,加快公司产品新能源化进程,公司将于2025年12月停止传统燃油车的整车生产,将专注于纯电动、甲醇动力、混合动力、氢燃料电池等新能源、清洁能源汽车业务。
受这一消息影响,6月15日,汉马科技开盘触及涨停,报9.48元/股,总市值62.03亿元。
已连续两年亏损,2025年底停产燃油车
公开资料显示,汉马科技是浙江吉利新能源商用车集团有限公司控股子公司,主营重卡、专用汽车及汽车零部件的生产、研发与销售,拥有华菱汽车、星马汽车、汉马动力三大品牌,新能源产品包括纯电动厢式运输车、充换电式重型牵引车、混凝土搅拌车等。
汉马科技在公告中表示,公司将在2025年12月前继续进行传统燃油车的整车生产,并做好传统燃油车的退出及新能源、清洁能源汽车的承接工作。同时将继续进行传统燃油车零部件的生产和供应,为现有传统燃油车客户持续提供售后服务保障。
今年1-5月汉马科技的传统燃油车销量为1678辆,占公司同期总销量比例为58.77%;新能源车型销量为1177辆,占公司同期总销量比例为41.23%。目前汉马科技的新能源车型占比接近一半。
事实上,汉马科技是国内最早进入新能源重卡领域的企业之一:2013年开始进行全球新能源重卡行业前景的调研;2017年获得纯电动重卡生产资质;2018年设计研发出纯电动重卡产品;2019年推出国内首款换电牵引车。
随后吉利集团入主加速了其在新能源领域的发展。2020年6月,汉马科技的前身华菱星马发布公告,吉利商用车集团将以不低于4.35亿元的价格收购公司15.24%股权;2021年5月,汉马科技非公开发行募集资金净额5.85亿元,发行完成后吉利商用车集团持股比例增长至28.01%,为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当年汉马科技新能源重卡产品全年实现销售1513辆,同比增长371%,市占率超过11%。
根据规划,汉马科技确立了2022年全年销售2.02万辆的目标,同比增长46.64%,市占率达到2%,其中,新能源汽车销量接近7500辆,同比增长80%,市占率达到20%。到2025年,汉马科技销量目标是5.5万辆,并实现新能源重卡市占率第一。
不过,目前汉马科技的业绩状况并不乐观,已连续两年亏损。财报显示,2020年,汉马科技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亏损为4.9亿元,同比由盈转亏。2021年营业收入53.2亿元,同比下降17.24%,净亏损扩大至13.36亿元,同比下降172.36%。2022年第一季度的营业收入为9.2亿元,同比减少40.13%,净亏损1.62亿元,同比大幅扩大。
受需求低迷影响,汉马科技中重卡产销量下滑较大。今年1-5月,汉马科技中重卡(含非完整车辆)累计销量为2855辆,同比下降66.33%;专用车上装累计销量为1753辆,同比减少73.37%。
汉马科技在公告中也作出风险提示,包括新能源车型的销量可能会受到市场竞争格局和市场需求的影响,转型新能源可能存在销售不及预期的风险;转型新能源停产燃油车可能会造成公司业务缺乏多元化,造成公司现有传统燃油车市场份额降低,可能会对短期经营业绩产生冲击。
中国汽车咨询委员会委员、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李大开曾公开表示,3-5年内新能源重卡会进入快速发展阶段。据其预测,今年新能源重卡产销能达到5万辆左右,其中90%左右是纯电动重卡,10%左右是氢燃料重卡,这个比例在5年之内不会有太大改变,不过绝对值会快速增加。
“虽然总体形势向好,但是也有一些不确定因素会短暂影响新能源重卡的发展,比如俄乌局势的影响、镍钴锂等原材料的短缺、车规级芯片价格暴涨甚至断供等。”李大开认为。
停产停售燃油车阵营日渐壮大
在“双碳”目标和电动化发展日趋深入的背景下,停产燃油车无疑是大势所趋。
事实上,在汉马科技宣布2025年12月底停产传统燃油车之前,今年以来比亚迪和长城汽车旗下商用车品牌长征汽车已官宣停产。
4月3日,比亚迪宣布,自2022年3月起停止燃油汽车的整车生产,未来在汽车板块将专注于纯电动和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业务。一纸公告让比亚迪成为全球首个正式宣布停产燃油汽车的车企。
5月27日,长征汽车发布《新能源宣言》,宣布6月5日起全面停产燃油车,从传统能源转向氢燃料电池、纯电动等清洁能源运输技术路线。
“从运营角度来看,目前许多制造商最关注传统燃油产品的退役计划。”IHS Markit分析师在一份报告中表示,“换句话说,是时候考虑如何优雅地或者有序地退出传统燃油车市场,且将旧资产遗留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如利润率下降、裁员、产品序列的变化以及不得不抛弃的制造资产。”
目前海内外多家车企均已规划了停产燃油车、彻底转型新能源的时间表,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不完全统计,包括北汽、长安、奥迪、宝马等多家车企普遍将停产燃油车的时间定格在2025年—2040年之间。
比如奥迪品牌确定了2026年不再推出内燃机新车型、2033年起停止所有内燃机车型生产的目标;奔驰将致力于在2030年完成集团的电动化转型,在市场允许的条件下,自2025年起在欧洲市场仅提供电动车型的销售,全球市场内的内燃机退出时间则不晚于2039年;长安汽车将于2025年正式停止销售传统燃油车……
6月8日,欧洲议会投票通过了此前由欧盟委员会起草的立法提案,决定自2035年起在全欧盟范围内禁止销售注册燃油车,包括插电混动、合成燃料在内的过渡性方案也均被否定。欧洲大陆上,燃油车时代将加速向电动车时代过渡。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目前燃油车市场仍然是传统车企安身立命的重要支撑。从2021年销量来看,包括BBA、长城、长安在内的车企,其新能源汽车销量在总销量中占比约在10%左右。
“全面替代燃油车型,需要从企业的战略需求考量。传统车企靠技术储备建立品牌形象,贸然转型将直接损害这一形象。”有业内人士表示。
国家信息中心副主任徐长明认为,“新能源汽车将迎来快速的发展,不过目前电动车并未完全覆盖燃油车的基础特性,如果技术上没有特别大的革命突破,电动车无法对油车形成全面快速替代。相当长时间内,二者是竞争关系,而非替代关系。”
【燃油车停产倒计时?比亚迪、长征之后,又一车企宣布全面停产燃油车】
全面替代燃油车型,需要从企业的战略需求考量。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宋豆豆 报道
继比亚迪、长征汽车官宣停止生产燃油车之后,又一家车企宣布跟进。
6月14日晚间,汉马科技(600375.SH)发布公告称,为积极响应国家“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目标号召,加快公司产品新能源化进程,公司将于2025年12月停止传统燃油车的整车生产,将专注于纯电动、甲醇动力、混合动力、氢燃料电池等新能源、清洁能源汽车业务。
受这一消息影响,6月15日,汉马科技开盘触及涨停,报9.48元/股,总市值62.03亿元。
已连续两年亏损,2025年底停产燃油车
公开资料显示,汉马科技是浙江吉利新能源商用车集团有限公司控股子公司,主营重卡、专用汽车及汽车零部件的生产、研发与销售,拥有华菱汽车、星马汽车、汉马动力三大品牌,新能源产品包括纯电动厢式运输车、充换电式重型牵引车、混凝土搅拌车等。
汉马科技在公告中表示,公司将在2025年12月前继续进行传统燃油车的整车生产,并做好传统燃油车的退出及新能源、清洁能源汽车的承接工作。同时将继续进行传统燃油车零部件的生产和供应,为现有传统燃油车客户持续提供售后服务保障。
今年1-5月汉马科技的传统燃油车销量为1678辆,占公司同期总销量比例为58.77%;新能源车型销量为1177辆,占公司同期总销量比例为41.23%。目前汉马科技的新能源车型占比接近一半。
事实上,汉马科技是国内最早进入新能源重卡领域的企业之一:2013年开始进行全球新能源重卡行业前景的调研;2017年获得纯电动重卡生产资质;2018年设计研发出纯电动重卡产品;2019年推出国内首款换电牵引车。
随后吉利集团入主加速了其在新能源领域的发展。2020年6月,汉马科技的前身华菱星马发布公告,吉利商用车集团将以不低于4.35亿元的价格收购公司15.24%股权;2021年5月,汉马科技非公开发行募集资金净额5.85亿元,发行完成后吉利商用车集团持股比例增长至28.01%,为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当年汉马科技新能源重卡产品全年实现销售1513辆,同比增长371%,市占率超过11%。
根据规划,汉马科技确立了2022年全年销售2.02万辆的目标,同比增长46.64%,市占率达到2%,其中,新能源汽车销量接近7500辆,同比增长80%,市占率达到20%。到2025年,汉马科技销量目标是5.5万辆,并实现新能源重卡市占率第一。
不过,目前汉马科技的业绩状况并不乐观,已连续两年亏损。财报显示,2020年,汉马科技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亏损为4.9亿元,同比由盈转亏。2021年营业收入53.2亿元,同比下降17.24%,净亏损扩大至13.36亿元,同比下降172.36%。2022年第一季度的营业收入为9.2亿元,同比减少40.13%,净亏损1.62亿元,同比大幅扩大。
受需求低迷影响,汉马科技中重卡产销量下滑较大。今年1-5月,汉马科技中重卡(含非完整车辆)累计销量为2855辆,同比下降66.33%;专用车上装累计销量为1753辆,同比减少73.37%。
汉马科技在公告中也作出风险提示,包括新能源车型的销量可能会受到市场竞争格局和市场需求的影响,转型新能源可能存在销售不及预期的风险;转型新能源停产燃油车可能会造成公司业务缺乏多元化,造成公司现有传统燃油车市场份额降低,可能会对短期经营业绩产生冲击。
中国汽车咨询委员会委员、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李大开曾公开表示,3-5年内新能源重卡会进入快速发展阶段。据其预测,今年新能源重卡产销能达到5万辆左右,其中90%左右是纯电动重卡,10%左右是氢燃料重卡,这个比例在5年之内不会有太大改变,不过绝对值会快速增加。
“虽然总体形势向好,但是也有一些不确定因素会短暂影响新能源重卡的发展,比如俄乌局势的影响、镍钴锂等原材料的短缺、车规级芯片价格暴涨甚至断供等。”李大开认为。
停产停售燃油车阵营日渐壮大
在“双碳”目标和电动化发展日趋深入的背景下,停产燃油车无疑是大势所趋。
事实上,在汉马科技宣布2025年12月底停产传统燃油车之前,今年以来比亚迪和长城汽车旗下商用车品牌长征汽车已官宣停产。
4月3日,比亚迪宣布,自2022年3月起停止燃油汽车的整车生产,未来在汽车板块将专注于纯电动和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业务。一纸公告让比亚迪成为全球首个正式宣布停产燃油汽车的车企。
5月27日,长征汽车发布《新能源宣言》,宣布6月5日起全面停产燃油车,从传统能源转向氢燃料电池、纯电动等清洁能源运输技术路线。
“从运营角度来看,目前许多制造商最关注传统燃油产品的退役计划。”IHS Markit分析师在一份报告中表示,“换句话说,是时候考虑如何优雅地或者有序地退出传统燃油车市场,且将旧资产遗留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如利润率下降、裁员、产品序列的变化以及不得不抛弃的制造资产。”
目前海内外多家车企均已规划了停产燃油车、彻底转型新能源的时间表,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不完全统计,包括北汽、长安、奥迪、宝马等多家车企普遍将停产燃油车的时间定格在2025年—2040年之间。
比如奥迪品牌确定了2026年不再推出内燃机新车型、2033年起停止所有内燃机车型生产的目标;奔驰将致力于在2030年完成集团的电动化转型,在市场允许的条件下,自2025年起在欧洲市场仅提供电动车型的销售,全球市场内的内燃机退出时间则不晚于2039年;长安汽车将于2025年正式停止销售传统燃油车……
6月8日,欧洲议会投票通过了此前由欧盟委员会起草的立法提案,决定自2035年起在全欧盟范围内禁止销售注册燃油车,包括插电混动、合成燃料在内的过渡性方案也均被否定。欧洲大陆上,燃油车时代将加速向电动车时代过渡。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目前燃油车市场仍然是传统车企安身立命的重要支撑。从2021年销量来看,包括BBA、长城、长安在内的车企,其新能源汽车销量在总销量中占比约在10%左右。
“全面替代燃油车型,需要从企业的战略需求考量。传统车企靠技术储备建立品牌形象,贸然转型将直接损害这一形象。”有业内人士表示。
国家信息中心副主任徐长明认为,“新能源汽车将迎来快速的发展,不过目前电动车并未完全覆盖燃油车的基础特性,如果技术上没有特别大的革命突破,电动车无法对油车形成全面快速替代。相当长时间内,二者是竞争关系,而非替代关系。”
【百强房企一季度业绩缩水五成,集中供地未解地市低迷】
合约销售:下行压力持续 一季度百强业绩同比腰斩
核心观点
2022年3月,中国房地产行业下行压力持续,销售业绩表现不尽人意。百强房企单月仅实现销售操盘金额5115.4亿元,环比增长27.4%,增幅明显低于往年同期;同比降低52.7%,较2月降幅扩大5.5个百分点;相比1月业绩规模降低2.6%。
累计业绩来看,一季度开局惨淡,百强房企的整体业绩规模同比大幅降低47%,超8成的百强房企累计业绩同比降低,其中近4成企业的降幅高于50%。二三季度企业需加紧推盘供货,积极营销以尽可能提高去化率水平。
一季度百强房企各梯队销售门槛进一步下行。TOP10房企销售操盘金额门槛仅为333亿元,较去年同期降低45.2%。TOP30房企销售操盘金额门槛为120亿元,较2021年降低56.4%,并低于2020年TOP30销售门槛。而TOP50和TOP100房企的销售操盘金额门槛为72.3亿元和27.4亿元,同比降幅达49.5%和47.5%,且仅略高于2020年同期。
3月受疫情、行业信心不足等影响,市场整体表现持续低迷。具体来看,百强房企中近4成企业单月业绩环比下降,且有2成房企降幅大于30%。3成百强房企单月业绩环比小幅增长,增幅不及往年同期。
但同时,本月也有中海、招商、华润、金地、金茂、越秀等部分规模房企表现较为亮眼,实现单月业绩环比大幅增长,增幅均超过100%。
企业拿地:国企及头部稳健房企拿地为主 集中供地未解市场低迷
核心观点
3月30家监测房企的土地投资仍处于低位,受投资结构影响,本月量升价跌,平均楼板价7285元/平方米。本月30家典型房企新增土储总建面307万平方米,环比上升210%;新增土地成交价格224亿元,环比下降23%。
平均楼板价7285元/平方米,环比下降75%。主要是上月北京首轮集中土拍,而本月主要集中在合肥、重庆、青岛等几个二线城市,楼板价环比下降。
本月监测房企中只有8家投资拿地,仍被国企、央企及头部稳健型房企包揽。华润和中海一季度拿地金额已超百亿元,前两个月拿地较多的绿城等本月则放缓了脚步,整体而言房企以谨慎拿地为主,不少企业前三个月都未获地。
从成交结构来看,受福州、青岛、合肥、厦门、重庆和武汉集中供地影响,本月一二线城市占比较高,占比达到72%;区域分布方面,珠三角区域占比最高达43%,环渤海其次为27%,长三角和中西部分别为18%和12%。
企业及城市分化未来将更加明显。3月房地产市场迎来一系列利好声音,若当前房企偏紧的现金流能够得到实质性改善,信心提振下重点城市集中土拍的热度有望触底回升,二季度或迎来拿地窗口期。但值得注意的是,今年是大部分企业偿债高峰年份,资金面仍偏紧,谨慎投资仍是未来主旋律。
这也意味着,一旦二季度疫情得到有效的控制和缓解,随着市场的正常运转,大概率房地产市场将迎来一波小阳春,但可以预见的是,城市、企业的分化将愈发明显。我们认为长三角部分抗压性较强、稳定性高的市场如杭州、苏州,以及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土拍热度回温将领先其他城市,部分人口流出、经济发展较差的三四线城市土地市场或将出现无人问津的局面。
企业融资:3月房企新增融资额环比上升138.7%
核心观点
融资总量:2022年3月100家典型房企的融资总量为878.39亿元,环比上升138.7%,同比下降29.1%。融资量环比有较大的增长,同比降幅收窄,主要在于年初政策暖风频吹,3月六部委又就房地产问题进行发声,促进房地产业良性循环和健康发展,促进企业融资恢复。从融资结构来看,境内债权融资641.18亿元,环比上升125.2%,同比下降15.0%;
境外债权融资72.93亿元,环比上升27.6%,同比下降65.7%;本月资产证券化融资164.28亿元,环比上升526.8%,同比下降39.6%,大部分是国企央企,融资意愿有所上升。
融资成本:2021年截至3月100家典型房企新增债券类1融资成本4.50%,较2021年下降0.78个百分点,其中境外债券融资成本达7.54%,上升0.52个百分点,境内债券融资成本3.23%,较2021年下降0.83个百分点。
单月来看,3月房企融资成本4.35%,环比上升0.54pct,同比下降0.62pct。其中境内融资成本3.30%,环比上升0.13pct,本月有更多的企业进行了境内发债,上实城市开发、首开股份、金融街、旭辉集团等加入了发债队伍;境外融资成本8.72%,环比下降0.09pct。
企业表现:本月融资总量最高的企业为华发股份,融资总量约148.8亿元,华发股份发行了合计42亿元的资产证券化产品,以及为多家子公司的贷款进行了担保。从企业梯队来看,2022年1-3月TOP10房企融资平均额83.76亿元最大,融资总额同比下降33.27%,下降幅度最小。
成本来看,TOP10梯队的房企融资成本最低,为3.39%,其较2021年全年下降0.79pct,较成本最高的TOP11-30梯队的房企低1.98pct;TOP31-50房企较2021年全年上升0.34pct至5.24%,是唯一一个上升的梯队,主要是因为该梯队部分企业进行了境外债的交换要约,成本有所上升。
营销策略:暖春购房节来袭 依托妇女节进行社群营销
核心观点
3月,房企集团性的营销活动较上月增多,主要是一些集团性的暖春造节活动。从市场来看,3月表现不及往年,虽然30个重点监测城市商品住宅成交面积环比增长48%,但同比跌幅进一步扩大至47%。从营销来看,时值三月,房企结合暖春概念推出了一些营销活动,让利方式上仍然是折扣、特价房和全民营销返佣金等。
3月房企主要是一些暖春相关的造节营销活动,另外适逢3.8妇女节,部分房企还结合女性话题了组织一些活动。造节营销上与以往一致,像禹洲的礼焕新春计划、三盛春日购房热爱季等均是从集团层面设置暖春购房节的主题,之后各个楼盘按照各自情况制定专属折扣。
女性活动方面,石榴集团组织“太太的洋房”专场,成交即赠温居礼/安家礼/节日礼,时代中国则依托独特的 “她时代”社群品牌展开“她在场”论坛、“她在家”微纪录等女性专题特别策划。
就当下而言,政策端持续出现回暖的趋势,房企在营销上也需要持续跟进,除了结合“暖春”等概念推出一些造节活动,由于国内疫情有反复,还可以推出一些互动性较强的线上营销活动,如居家运动打卡、小游戏等。
而从长期来看,企业还是需要结合互联网平台,通过营销策划和组织,提升产品、服务满意度,搭建企业品牌形象,提升客户黏性,企业可以在社群营销、媒体矩阵搭建这方面做更多尝试。
人事变动:保利发展聘任唐翔为副总经理 祥生控股委任洪育苗为独立非执董
核心观点
3月,房企高层人事动态信息数量较前月基本持平,从108家监测企业的人事变动情况来看,受到疫情等因素影响,房企高层人员的职务变动频次稳中略降,企业内部组织架构调整仍在进行和深化。
3月1日,祥生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发布公告,洪育苗已获委任为该公司独立非执行董事及审核委员会主席,即日起生效。自2017年3月至今,洪先生于智纺国际控股有限公司任职期间先后担任执行董事、首席财务官、公司秘书及非执行董事。
于2019年7月至2020年5月,其担任盛源控股有限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及公司秘书。自2020年6月至今,洪先生担任绿科科技国际有限公司的副总裁、公司秘书及首席财务官。
3月10日,保利发展发布2022年第1次临时董事会决议公告。根据公司董事、总经理周东利先生的提名,同意聘任唐翔先生为公司副总经理,任期自董事会审议通过之日起至公司第六届董事会任期届满之日止。
资料显示,唐翔,建筑学学士。2006年进入保利发展工作,历任保利发展技术研发中心副总经理、总经理,保利华南实业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总经理、董事长,现任浙江保利城市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保利浙南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
战略动态:金茂服务挂牌上市 万物云分拆上市获证监会受理
核心观点
本月房企多元化业务集中物业管理和商业运营,城市更新、数字化、保障租赁内有新进展。物管赛道竞争白热化,多家房企看中学校物管赛道,并与学校方多次续约建立良好合作关系。
商业运营活跃度有所提升,多个轻资产运营项目陆续落地。城市更新市场,尤其是大湾区城市更新市场广受关注,如何加快盘活优质资产是赛道内房企面临的主要挑战。搭建跨境碳信用交易平台,拓宽绿色项目境外融资渠道。租赁住房规模扩张,已有较大规模的保障性租赁住房社区投入使用。
招商积余续签广州大学服务合同,已为多家大学提供物业服务。3月7日,招商积余成功续签广州大学,将服务保障学校教学、科研及师生的多元需求。在此之前,招商积余已为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化工大学、深圳大学、中山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等学府提供物业服务。
其中,深圳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分别荣获”全国高校后勤物业服务优秀示范项目“、”高校物业管理标杆项目“称号。未来,招商积余将继续巩固在住宅物业市场的拓展优势,同时也将加大在高校、城市服务、医院等细分市场的拓展力度。
金茂服务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开盘报7.4港元。3月10日,中国金茂旗下物业服务发展公司金茂服务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据此前公告显示,金茂服务全球发售约1.01亿股股份,发售价为8.14港元/股。
金茂服务称,此次募得资金净额使用55%用于物色同行业公司的战略投资及收购机会,扩大公司业务规模,22%的资金将用于升级智慧管理服务系统及公司智慧社区和智慧城市解决方案,其余金额将用于开发公司的社区增值服务以及其他用途。
物管行业仍处于整合分化阶段,业务扩张带来的规模效应对金茂服务业绩助力明显,因此未来金茂服务将继续拓宽渠道进一步扩大并多元化在管物业组合,以实现规模经济,提升行业竞争力。
合约销售:下行压力持续 一季度百强业绩同比腰斩
核心观点
2022年3月,中国房地产行业下行压力持续,销售业绩表现不尽人意。百强房企单月仅实现销售操盘金额5115.4亿元,环比增长27.4%,增幅明显低于往年同期;同比降低52.7%,较2月降幅扩大5.5个百分点;相比1月业绩规模降低2.6%。
累计业绩来看,一季度开局惨淡,百强房企的整体业绩规模同比大幅降低47%,超8成的百强房企累计业绩同比降低,其中近4成企业的降幅高于50%。二三季度企业需加紧推盘供货,积极营销以尽可能提高去化率水平。
一季度百强房企各梯队销售门槛进一步下行。TOP10房企销售操盘金额门槛仅为333亿元,较去年同期降低45.2%。TOP30房企销售操盘金额门槛为120亿元,较2021年降低56.4%,并低于2020年TOP30销售门槛。而TOP50和TOP100房企的销售操盘金额门槛为72.3亿元和27.4亿元,同比降幅达49.5%和47.5%,且仅略高于2020年同期。
3月受疫情、行业信心不足等影响,市场整体表现持续低迷。具体来看,百强房企中近4成企业单月业绩环比下降,且有2成房企降幅大于30%。3成百强房企单月业绩环比小幅增长,增幅不及往年同期。
但同时,本月也有中海、招商、华润、金地、金茂、越秀等部分规模房企表现较为亮眼,实现单月业绩环比大幅增长,增幅均超过100%。
企业拿地:国企及头部稳健房企拿地为主 集中供地未解市场低迷
核心观点
3月30家监测房企的土地投资仍处于低位,受投资结构影响,本月量升价跌,平均楼板价7285元/平方米。本月30家典型房企新增土储总建面307万平方米,环比上升210%;新增土地成交价格224亿元,环比下降23%。
平均楼板价7285元/平方米,环比下降75%。主要是上月北京首轮集中土拍,而本月主要集中在合肥、重庆、青岛等几个二线城市,楼板价环比下降。
本月监测房企中只有8家投资拿地,仍被国企、央企及头部稳健型房企包揽。华润和中海一季度拿地金额已超百亿元,前两个月拿地较多的绿城等本月则放缓了脚步,整体而言房企以谨慎拿地为主,不少企业前三个月都未获地。
从成交结构来看,受福州、青岛、合肥、厦门、重庆和武汉集中供地影响,本月一二线城市占比较高,占比达到72%;区域分布方面,珠三角区域占比最高达43%,环渤海其次为27%,长三角和中西部分别为18%和12%。
企业及城市分化未来将更加明显。3月房地产市场迎来一系列利好声音,若当前房企偏紧的现金流能够得到实质性改善,信心提振下重点城市集中土拍的热度有望触底回升,二季度或迎来拿地窗口期。但值得注意的是,今年是大部分企业偿债高峰年份,资金面仍偏紧,谨慎投资仍是未来主旋律。
这也意味着,一旦二季度疫情得到有效的控制和缓解,随着市场的正常运转,大概率房地产市场将迎来一波小阳春,但可以预见的是,城市、企业的分化将愈发明显。我们认为长三角部分抗压性较强、稳定性高的市场如杭州、苏州,以及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土拍热度回温将领先其他城市,部分人口流出、经济发展较差的三四线城市土地市场或将出现无人问津的局面。
企业融资:3月房企新增融资额环比上升138.7%
核心观点
融资总量:2022年3月100家典型房企的融资总量为878.39亿元,环比上升138.7%,同比下降29.1%。融资量环比有较大的增长,同比降幅收窄,主要在于年初政策暖风频吹,3月六部委又就房地产问题进行发声,促进房地产业良性循环和健康发展,促进企业融资恢复。从融资结构来看,境内债权融资641.18亿元,环比上升125.2%,同比下降15.0%;
境外债权融资72.93亿元,环比上升27.6%,同比下降65.7%;本月资产证券化融资164.28亿元,环比上升526.8%,同比下降39.6%,大部分是国企央企,融资意愿有所上升。
融资成本:2021年截至3月100家典型房企新增债券类1融资成本4.50%,较2021年下降0.78个百分点,其中境外债券融资成本达7.54%,上升0.52个百分点,境内债券融资成本3.23%,较2021年下降0.83个百分点。
单月来看,3月房企融资成本4.35%,环比上升0.54pct,同比下降0.62pct。其中境内融资成本3.30%,环比上升0.13pct,本月有更多的企业进行了境内发债,上实城市开发、首开股份、金融街、旭辉集团等加入了发债队伍;境外融资成本8.72%,环比下降0.09pct。
企业表现:本月融资总量最高的企业为华发股份,融资总量约148.8亿元,华发股份发行了合计42亿元的资产证券化产品,以及为多家子公司的贷款进行了担保。从企业梯队来看,2022年1-3月TOP10房企融资平均额83.76亿元最大,融资总额同比下降33.27%,下降幅度最小。
成本来看,TOP10梯队的房企融资成本最低,为3.39%,其较2021年全年下降0.79pct,较成本最高的TOP11-30梯队的房企低1.98pct;TOP31-50房企较2021年全年上升0.34pct至5.24%,是唯一一个上升的梯队,主要是因为该梯队部分企业进行了境外债的交换要约,成本有所上升。
营销策略:暖春购房节来袭 依托妇女节进行社群营销
核心观点
3月,房企集团性的营销活动较上月增多,主要是一些集团性的暖春造节活动。从市场来看,3月表现不及往年,虽然30个重点监测城市商品住宅成交面积环比增长48%,但同比跌幅进一步扩大至47%。从营销来看,时值三月,房企结合暖春概念推出了一些营销活动,让利方式上仍然是折扣、特价房和全民营销返佣金等。
3月房企主要是一些暖春相关的造节营销活动,另外适逢3.8妇女节,部分房企还结合女性话题了组织一些活动。造节营销上与以往一致,像禹洲的礼焕新春计划、三盛春日购房热爱季等均是从集团层面设置暖春购房节的主题,之后各个楼盘按照各自情况制定专属折扣。
女性活动方面,石榴集团组织“太太的洋房”专场,成交即赠温居礼/安家礼/节日礼,时代中国则依托独特的 “她时代”社群品牌展开“她在场”论坛、“她在家”微纪录等女性专题特别策划。
就当下而言,政策端持续出现回暖的趋势,房企在营销上也需要持续跟进,除了结合“暖春”等概念推出一些造节活动,由于国内疫情有反复,还可以推出一些互动性较强的线上营销活动,如居家运动打卡、小游戏等。
而从长期来看,企业还是需要结合互联网平台,通过营销策划和组织,提升产品、服务满意度,搭建企业品牌形象,提升客户黏性,企业可以在社群营销、媒体矩阵搭建这方面做更多尝试。
人事变动:保利发展聘任唐翔为副总经理 祥生控股委任洪育苗为独立非执董
核心观点
3月,房企高层人事动态信息数量较前月基本持平,从108家监测企业的人事变动情况来看,受到疫情等因素影响,房企高层人员的职务变动频次稳中略降,企业内部组织架构调整仍在进行和深化。
3月1日,祥生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发布公告,洪育苗已获委任为该公司独立非执行董事及审核委员会主席,即日起生效。自2017年3月至今,洪先生于智纺国际控股有限公司任职期间先后担任执行董事、首席财务官、公司秘书及非执行董事。
于2019年7月至2020年5月,其担任盛源控股有限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及公司秘书。自2020年6月至今,洪先生担任绿科科技国际有限公司的副总裁、公司秘书及首席财务官。
3月10日,保利发展发布2022年第1次临时董事会决议公告。根据公司董事、总经理周东利先生的提名,同意聘任唐翔先生为公司副总经理,任期自董事会审议通过之日起至公司第六届董事会任期届满之日止。
资料显示,唐翔,建筑学学士。2006年进入保利发展工作,历任保利发展技术研发中心副总经理、总经理,保利华南实业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总经理、董事长,现任浙江保利城市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保利浙南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
战略动态:金茂服务挂牌上市 万物云分拆上市获证监会受理
核心观点
本月房企多元化业务集中物业管理和商业运营,城市更新、数字化、保障租赁内有新进展。物管赛道竞争白热化,多家房企看中学校物管赛道,并与学校方多次续约建立良好合作关系。
商业运营活跃度有所提升,多个轻资产运营项目陆续落地。城市更新市场,尤其是大湾区城市更新市场广受关注,如何加快盘活优质资产是赛道内房企面临的主要挑战。搭建跨境碳信用交易平台,拓宽绿色项目境外融资渠道。租赁住房规模扩张,已有较大规模的保障性租赁住房社区投入使用。
招商积余续签广州大学服务合同,已为多家大学提供物业服务。3月7日,招商积余成功续签广州大学,将服务保障学校教学、科研及师生的多元需求。在此之前,招商积余已为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化工大学、深圳大学、中山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等学府提供物业服务。
其中,深圳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分别荣获”全国高校后勤物业服务优秀示范项目“、”高校物业管理标杆项目“称号。未来,招商积余将继续巩固在住宅物业市场的拓展优势,同时也将加大在高校、城市服务、医院等细分市场的拓展力度。
金茂服务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开盘报7.4港元。3月10日,中国金茂旗下物业服务发展公司金茂服务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据此前公告显示,金茂服务全球发售约1.01亿股股份,发售价为8.14港元/股。
金茂服务称,此次募得资金净额使用55%用于物色同行业公司的战略投资及收购机会,扩大公司业务规模,22%的资金将用于升级智慧管理服务系统及公司智慧社区和智慧城市解决方案,其余金额将用于开发公司的社区增值服务以及其他用途。
物管行业仍处于整合分化阶段,业务扩张带来的规模效应对金茂服务业绩助力明显,因此未来金茂服务将继续拓宽渠道进一步扩大并多元化在管物业组合,以实现规模经济,提升行业竞争力。
【瞭望丨在“中国”发现中国】
◇“双槐树遗址的重要考古发现,实证了河洛地区在5300年前后这一中华文明起源的黄金阶段的代表性和影响力,填补了中华文明起源关键时期、关键地区的关键材料。”
◇受访专家指出,无论是遗址的地理位置、规模、文化内涵还是所处时代,无不凸显“河洛古国”是仰韶文化中晚期至少是黄河流域政治文明核心
2018年5月末的暮霭里,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顾万发匆匆踏上前往北京的火车,马不停蹄地约见了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将一沓研究材料激动又郑重地递到王巍手中。
那是“中华文明探源工程”阶段性成果发布前夜,考古学界内部对于即将披露的一系列重大发现,已有诸多讨论。浙江良渚、东北地区西辽河流域的红山、山西陶寺、安徽凌家滩……实证着5000多年前中华文明初始时期的“满天星斗”。
可这一片璀璨星光中,却唯独不见河南的身影。所谓“中原地区文明洼地现象”的说法似乎再度被坐实。
探寻中华文明起源,这片被以“宅兹中国”四字铭刻在何尊之上的土地,不应该也不可能缺席。
“那份当时未公开发布的材料,正是河南郑州双槐树遗址的初步研究成果。”顾万发说,“王巍老师看后也认为非常重要,尽管仍需进一步论证,但我们都知道,属于河南的那抹隐秘而伟大的文明起源之星光,马上将不再黯淡……”
一场雨“冲出”的文明
在伊洛汇流入黄河处的河南巩义河洛镇,有个名为“双槐树”的小村庄。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它并不起眼,只是静默地居于黄河南岸高台地上,等待与世人相视的一刻。
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间。”《易经》中“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的记载,更是广为流传。
诸多历史文献,都将最早的“中国”指向黄河流域的河洛地区。中华文明起源的“中原中心说”,也一度是学界的主流观点。但考古工作者们,迟迟未能找到过硬的实证材料。
王巍也一直有个“心结”。“在距今3700多年前,以二里头遗址为代表的二里头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文明总进程的核心与引领者。中原地区在各个时期都有很重大的发现,在距今5000年左右的关键时期,怎么会没有文明起源迹象呢?”
1984年,河洛镇滩小关村发现一处新石器时代遗址,命名为“滩小关遗址”,并未引起广泛关注。
那是河南考古人与“河洛古国”的第一次擦肩而过。
20世纪90年代初,为配合基建,考古工作者对滩小关遗址进行了小规模发掘。“回过头看,那次的发掘点其实距离双槐树遗址内环壕及一号宫殿都非常近,不过几米。”顾万发回想起来仍颇感遗憾,“要是当时再多布几个探方就好了。”
那是河南考古人与“河洛古国”的第二次擦肩而过。
倏忽,又是10年。2003年,顾万发在花地嘴遗址主持考古发掘工作,一个雨天,无法开工,便和一同避雨的老乡闲聊起来。
“你们不就是在整天找瓦片吗?我们村多得是!”
“您是哪个村的?”
“双槐树。”
这个村庄离滩小关村并不远。顾万发一下提起兴趣,那里会不会真“有点好东西”?
又一个雨天,顾万发动身了。在双槐树村一个原本为引黄河水灌溉而挖,但并未启用的大型蓄水池,数日的雨水已将池壁冲塌,剖面上,不仅各式各样的陶片堆叠在一起,还暴露出房基、动物骨骼、石斧、石刀等遗迹遗物。
很快,随身携带的两个编织袋就装满了。顾万发和民工师傅一人扛起一袋,冒雨返程。
“我们俩,肩上是文物,脸上是雨水,身上全是泥。”顾万发说,走到一半,他的一只鞋底掉了,只能打赤脚,回到工作站才发现,脚上全是口子。“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赶紧把捡回来的陶片洗干净。”
通过综合判断,双槐树村发现的陶片明显属于仰韶文化风格,并且器物的等级较高。顾万发立刻意识到重要性。“那感觉简直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像农民看到了丰收的麦浪。”
此后的钻探发现,滩小关遗址仅是双槐树遗址东北部的一角。双槐树遗址被确认并命名。
但考古发掘工作的具体开展还需多方商榷。惊鸿一瞥后,双槐树重归静默,俯瞰大河滔滔。而顾万发也在密切注视着双槐树,静待最佳契机。
关键时期、关键地区的关键材料
2013年起,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寻找中国丝绸之源——郑州地区仰韶时代中晚期考古学文化面貌与文明起源问题研究”课题启动,对双槐树遗址及其周边区域进行规模化的考古调查、勘探与发掘。
既为“寻丝绸”,也为“找源头”。随着工作不断深入,双槐树遗址的一系列重要遗迹现象被持续揭露出来。
2020年春夏之交,这座由北京大学教授、著名考古学家李伯谦建议命名为“河洛古国”的仰韶文化中晚期巨型聚落遗址,迎来揭开神秘面纱的时刻,穿越5300年时光,铺陈在世人眼前。
——这是一处经过精心选址和科学规划的都邑性聚落遗址,周边的青台、汪沟和洛阳的苏羊、土门等多个遗址,特别是西山、点军台、大河村仰韶文化城址组成的城址群,对双槐树都邑形成拱卫之势。
——这里现存面积高达117万平方米。遗址被内壕、中壕、外壕三重宽大的环壕围绕,形成严密的防御体系。“三重环壕曲度一致,工程量巨大,显然具有规划的同时性。而这种形制的规划可能蕴含有一定的高等级礼制概念。”顾万发说。
——这里有目前发现的中国最早的“宫殿”,多处院落建立在大型版筑夯土地基之上,门塾台阶、一门三道。“这种大型院落的空间组织形式连同大型居址构成的‘前朝后寝’式的宫城布局,开创了中国宫室制度的先河。”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何努说。
——这里有封闭式排状布局的大型中心居址区,目前发掘的4排大型房址,其间有巷道相通,其中最大的房子面积达220平方米,即使放到今天看也属于“豪宅”,可见居住者身份非同一般。在居址区的南部,两道370多米长的围墙与北部内壕合围形成了一个18000多平方米的半月形结构,其南段两端围墙组成的造型被专家视为中国最早瓮城的雏形。
——这里有4处共1700余座经过严格规划的大型公共墓地,所有墓葬均呈排状分布,墓葬区内的夯土祭坛遗迹,是仰韶文化遗址中首次发现。
——这里出土了许多含外来文化因素的器物,如具备大汶口文化特征的折腹鼎、属于屈家岭文化因素的陶器组合双腹豆和双腹碗等,说明河洛地区在距今5000年前后已存在文化的汇聚和辐射,体现出兼容并蓄的文化传统。
——这里还发现了用9个陶罐摆放成“北斗九星”遗迹、与丝绸起源关联的最早家蚕牙雕……
“双槐树遗址的重要考古发现,实证了河洛地区在5300年前后这一中华文明起源的黄金阶段的代表性和影响力,填补了中华文明起源关键时期、关键地区的关键材料。”王巍表示,以双槐树遗址为中心的仰韶文化中晚期文明,堪称“早期中华文明的胚胎”。
我国考古界泰斗、北京大学教授严文明高度评价双槐树遗址,亲笔写下《双槐城礼赞》一诗,其中提到:“是始建朝廷,诸侯来朝奉”“春蚕勤吐丝,丝绸惠万方。中华创文明,神州大风光!”
一只蚕、九颗星,
文明根脉瓜瓞绵绵
作为双槐树遗址发掘项目的总负责人和“双槐树遗址考古资料整理与综合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顾万发对“河洛古国”的“宝贝们”如数家珍,但他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家蚕牙雕”和“北斗九星”。
这两处颇具神秘色彩、打破常规认知的遗迹现象,甫一公布,就引发不少公众好奇的审视和热烈的讨论。
一只蚕,能有多重要?
这只用野猪獠牙制作的雕刻,长6.4厘米、宽不足1厘米、厚0.1厘米,造型和现代家蚕极为相似。背部凸起,头昂尾翘,仿佛即将吐丝或正在吐丝,是中国目前发现的时代最早的蚕雕艺术品。它的发现,被顾万发戏称为“神来之笔”。
“在‘寻找丝绸之源’过程中,我们在周边遗址发现了仰韶文化中晚期的丝绸实物,但仍有一关键问题悬而未决,吐出这丝的蚕是野生的还是驯化的?”顾万发说,“双槐树遗址的牙雕家蚕让一切不言自明。”
中华文明的一个典型特征即是农桑文明、丝帛文明。20世纪20年代,“中国考古学之父”李济在山西西阴村遗址就发掘出半个蚕茧,引发考古学界对中国蚕桑和丝织起源及发展历程的追寻。
如今,双槐树遗址发现大量的农作物和正在吐丝状态的牙雕家蚕,连同附近青台、汪沟等遗址发现的农业和丝绸实物等,证明距今5300年左右的中原地区已开始驯化家蚕,形成较为完备的农桑文明形态。
李伯谦直言,以双槐树遗址为首的黄河流域中心聚落群,是目前发现中国农桑文明发展史上的时代最早的代表。
九颗星,能有何奥妙?
更确切地说,这是一处用九个陶罐摆放成天上“北斗九星”形状的遗迹,主体被掩埋在双槐树遗址中心居址区最大房子的门廊处。在“北斗九星”遗迹上端,即古人言中“天的中心”北极附近,还有一头首向南并朝着门道的完整麋鹿骨架。
陶罐半截在土中,只露出一小部分,乍一看平平无奇,很难直观意识到其在摆放位置上的巧思。
结合此前在青台遗址发现的用陶罐摆放而成的‘北斗九星’图案和圜丘形天坛遗迹,顾万发说,这一发现表明5000多年前的“北斗”崇拜是当时仰韶先民的最高信仰之一。
有专家认为,“北斗九星”遗迹一方面具有科学和天文价值,表明当时人们已经具有相对成熟的“观象授时观”,用以观察节气、指导农时,还具有特殊的人文内涵与政治礼仪功能,其主人借此表达自己是呼应天上中心的地下王者,实现身份的“神化”。这是中国古代文明高度重视承天之命特征的早期代表,更是中华民族高度重视中心思维的重要考古学证据。
“家蚕牙雕”和“北斗九星”,一个是“脚踏实地”的农桑文明,一个是“仰望星空”的天文礼制。物质与精神,两大文明切面在双槐树遗址一体呈现。
受访专家指出,无论是遗址的地理位置、规模、文化内涵还是所处时代,无不凸显“河洛古国”是仰韶文化中晚期至少是黄河流域政治文明核心。而其天地之中的宇宙观、合天命而治的礼仪思维、崇尚中心的文化心理、具有引领性的社会发展模式,被后世所承袭和发扬,表明五千年中华文明主根脉可追溯于此,延续不断、瓜瓞绵绵。
五千多年时光流转。沐浴在文明曙光中的中原先民,其生活图景正经由考古研究被不断还原,在“河洛古国”,与你我相视一笑。(来源:《瞭望》 图源:双槐树遗址 2019年8月27日摄 李安摄)
◇“双槐树遗址的重要考古发现,实证了河洛地区在5300年前后这一中华文明起源的黄金阶段的代表性和影响力,填补了中华文明起源关键时期、关键地区的关键材料。”
◇受访专家指出,无论是遗址的地理位置、规模、文化内涵还是所处时代,无不凸显“河洛古国”是仰韶文化中晚期至少是黄河流域政治文明核心
2018年5月末的暮霭里,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顾万发匆匆踏上前往北京的火车,马不停蹄地约见了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将一沓研究材料激动又郑重地递到王巍手中。
那是“中华文明探源工程”阶段性成果发布前夜,考古学界内部对于即将披露的一系列重大发现,已有诸多讨论。浙江良渚、东北地区西辽河流域的红山、山西陶寺、安徽凌家滩……实证着5000多年前中华文明初始时期的“满天星斗”。
可这一片璀璨星光中,却唯独不见河南的身影。所谓“中原地区文明洼地现象”的说法似乎再度被坐实。
探寻中华文明起源,这片被以“宅兹中国”四字铭刻在何尊之上的土地,不应该也不可能缺席。
“那份当时未公开发布的材料,正是河南郑州双槐树遗址的初步研究成果。”顾万发说,“王巍老师看后也认为非常重要,尽管仍需进一步论证,但我们都知道,属于河南的那抹隐秘而伟大的文明起源之星光,马上将不再黯淡……”
一场雨“冲出”的文明
在伊洛汇流入黄河处的河南巩义河洛镇,有个名为“双槐树”的小村庄。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它并不起眼,只是静默地居于黄河南岸高台地上,等待与世人相视的一刻。
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间。”《易经》中“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的记载,更是广为流传。
诸多历史文献,都将最早的“中国”指向黄河流域的河洛地区。中华文明起源的“中原中心说”,也一度是学界的主流观点。但考古工作者们,迟迟未能找到过硬的实证材料。
王巍也一直有个“心结”。“在距今3700多年前,以二里头遗址为代表的二里头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文明总进程的核心与引领者。中原地区在各个时期都有很重大的发现,在距今5000年左右的关键时期,怎么会没有文明起源迹象呢?”
1984年,河洛镇滩小关村发现一处新石器时代遗址,命名为“滩小关遗址”,并未引起广泛关注。
那是河南考古人与“河洛古国”的第一次擦肩而过。
20世纪90年代初,为配合基建,考古工作者对滩小关遗址进行了小规模发掘。“回过头看,那次的发掘点其实距离双槐树遗址内环壕及一号宫殿都非常近,不过几米。”顾万发回想起来仍颇感遗憾,“要是当时再多布几个探方就好了。”
那是河南考古人与“河洛古国”的第二次擦肩而过。
倏忽,又是10年。2003年,顾万发在花地嘴遗址主持考古发掘工作,一个雨天,无法开工,便和一同避雨的老乡闲聊起来。
“你们不就是在整天找瓦片吗?我们村多得是!”
“您是哪个村的?”
“双槐树。”
这个村庄离滩小关村并不远。顾万发一下提起兴趣,那里会不会真“有点好东西”?
又一个雨天,顾万发动身了。在双槐树村一个原本为引黄河水灌溉而挖,但并未启用的大型蓄水池,数日的雨水已将池壁冲塌,剖面上,不仅各式各样的陶片堆叠在一起,还暴露出房基、动物骨骼、石斧、石刀等遗迹遗物。
很快,随身携带的两个编织袋就装满了。顾万发和民工师傅一人扛起一袋,冒雨返程。
“我们俩,肩上是文物,脸上是雨水,身上全是泥。”顾万发说,走到一半,他的一只鞋底掉了,只能打赤脚,回到工作站才发现,脚上全是口子。“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赶紧把捡回来的陶片洗干净。”
通过综合判断,双槐树村发现的陶片明显属于仰韶文化风格,并且器物的等级较高。顾万发立刻意识到重要性。“那感觉简直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像农民看到了丰收的麦浪。”
此后的钻探发现,滩小关遗址仅是双槐树遗址东北部的一角。双槐树遗址被确认并命名。
但考古发掘工作的具体开展还需多方商榷。惊鸿一瞥后,双槐树重归静默,俯瞰大河滔滔。而顾万发也在密切注视着双槐树,静待最佳契机。
关键时期、关键地区的关键材料
2013年起,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寻找中国丝绸之源——郑州地区仰韶时代中晚期考古学文化面貌与文明起源问题研究”课题启动,对双槐树遗址及其周边区域进行规模化的考古调查、勘探与发掘。
既为“寻丝绸”,也为“找源头”。随着工作不断深入,双槐树遗址的一系列重要遗迹现象被持续揭露出来。
2020年春夏之交,这座由北京大学教授、著名考古学家李伯谦建议命名为“河洛古国”的仰韶文化中晚期巨型聚落遗址,迎来揭开神秘面纱的时刻,穿越5300年时光,铺陈在世人眼前。
——这是一处经过精心选址和科学规划的都邑性聚落遗址,周边的青台、汪沟和洛阳的苏羊、土门等多个遗址,特别是西山、点军台、大河村仰韶文化城址组成的城址群,对双槐树都邑形成拱卫之势。
——这里现存面积高达117万平方米。遗址被内壕、中壕、外壕三重宽大的环壕围绕,形成严密的防御体系。“三重环壕曲度一致,工程量巨大,显然具有规划的同时性。而这种形制的规划可能蕴含有一定的高等级礼制概念。”顾万发说。
——这里有目前发现的中国最早的“宫殿”,多处院落建立在大型版筑夯土地基之上,门塾台阶、一门三道。“这种大型院落的空间组织形式连同大型居址构成的‘前朝后寝’式的宫城布局,开创了中国宫室制度的先河。”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何努说。
——这里有封闭式排状布局的大型中心居址区,目前发掘的4排大型房址,其间有巷道相通,其中最大的房子面积达220平方米,即使放到今天看也属于“豪宅”,可见居住者身份非同一般。在居址区的南部,两道370多米长的围墙与北部内壕合围形成了一个18000多平方米的半月形结构,其南段两端围墙组成的造型被专家视为中国最早瓮城的雏形。
——这里有4处共1700余座经过严格规划的大型公共墓地,所有墓葬均呈排状分布,墓葬区内的夯土祭坛遗迹,是仰韶文化遗址中首次发现。
——这里出土了许多含外来文化因素的器物,如具备大汶口文化特征的折腹鼎、属于屈家岭文化因素的陶器组合双腹豆和双腹碗等,说明河洛地区在距今5000年前后已存在文化的汇聚和辐射,体现出兼容并蓄的文化传统。
——这里还发现了用9个陶罐摆放成“北斗九星”遗迹、与丝绸起源关联的最早家蚕牙雕……
“双槐树遗址的重要考古发现,实证了河洛地区在5300年前后这一中华文明起源的黄金阶段的代表性和影响力,填补了中华文明起源关键时期、关键地区的关键材料。”王巍表示,以双槐树遗址为中心的仰韶文化中晚期文明,堪称“早期中华文明的胚胎”。
我国考古界泰斗、北京大学教授严文明高度评价双槐树遗址,亲笔写下《双槐城礼赞》一诗,其中提到:“是始建朝廷,诸侯来朝奉”“春蚕勤吐丝,丝绸惠万方。中华创文明,神州大风光!”
一只蚕、九颗星,
文明根脉瓜瓞绵绵
作为双槐树遗址发掘项目的总负责人和“双槐树遗址考古资料整理与综合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顾万发对“河洛古国”的“宝贝们”如数家珍,但他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家蚕牙雕”和“北斗九星”。
这两处颇具神秘色彩、打破常规认知的遗迹现象,甫一公布,就引发不少公众好奇的审视和热烈的讨论。
一只蚕,能有多重要?
这只用野猪獠牙制作的雕刻,长6.4厘米、宽不足1厘米、厚0.1厘米,造型和现代家蚕极为相似。背部凸起,头昂尾翘,仿佛即将吐丝或正在吐丝,是中国目前发现的时代最早的蚕雕艺术品。它的发现,被顾万发戏称为“神来之笔”。
“在‘寻找丝绸之源’过程中,我们在周边遗址发现了仰韶文化中晚期的丝绸实物,但仍有一关键问题悬而未决,吐出这丝的蚕是野生的还是驯化的?”顾万发说,“双槐树遗址的牙雕家蚕让一切不言自明。”
中华文明的一个典型特征即是农桑文明、丝帛文明。20世纪20年代,“中国考古学之父”李济在山西西阴村遗址就发掘出半个蚕茧,引发考古学界对中国蚕桑和丝织起源及发展历程的追寻。
如今,双槐树遗址发现大量的农作物和正在吐丝状态的牙雕家蚕,连同附近青台、汪沟等遗址发现的农业和丝绸实物等,证明距今5300年左右的中原地区已开始驯化家蚕,形成较为完备的农桑文明形态。
李伯谦直言,以双槐树遗址为首的黄河流域中心聚落群,是目前发现中国农桑文明发展史上的时代最早的代表。
九颗星,能有何奥妙?
更确切地说,这是一处用九个陶罐摆放成天上“北斗九星”形状的遗迹,主体被掩埋在双槐树遗址中心居址区最大房子的门廊处。在“北斗九星”遗迹上端,即古人言中“天的中心”北极附近,还有一头首向南并朝着门道的完整麋鹿骨架。
陶罐半截在土中,只露出一小部分,乍一看平平无奇,很难直观意识到其在摆放位置上的巧思。
结合此前在青台遗址发现的用陶罐摆放而成的‘北斗九星’图案和圜丘形天坛遗迹,顾万发说,这一发现表明5000多年前的“北斗”崇拜是当时仰韶先民的最高信仰之一。
有专家认为,“北斗九星”遗迹一方面具有科学和天文价值,表明当时人们已经具有相对成熟的“观象授时观”,用以观察节气、指导农时,还具有特殊的人文内涵与政治礼仪功能,其主人借此表达自己是呼应天上中心的地下王者,实现身份的“神化”。这是中国古代文明高度重视承天之命特征的早期代表,更是中华民族高度重视中心思维的重要考古学证据。
“家蚕牙雕”和“北斗九星”,一个是“脚踏实地”的农桑文明,一个是“仰望星空”的天文礼制。物质与精神,两大文明切面在双槐树遗址一体呈现。
受访专家指出,无论是遗址的地理位置、规模、文化内涵还是所处时代,无不凸显“河洛古国”是仰韶文化中晚期至少是黄河流域政治文明核心。而其天地之中的宇宙观、合天命而治的礼仪思维、崇尚中心的文化心理、具有引领性的社会发展模式,被后世所承袭和发扬,表明五千年中华文明主根脉可追溯于此,延续不断、瓜瓞绵绵。
五千多年时光流转。沐浴在文明曙光中的中原先民,其生活图景正经由考古研究被不断还原,在“河洛古国”,与你我相视一笑。(来源:《瞭望》 图源:双槐树遗址 2019年8月27日摄 李安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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