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锡奎散文作品

矮自个崴

时间的潮汐逐渐退却，那张面靥依旧会浮现于记忆的沙滩——二零一二年（抑或是二零一一年？我并不确定具体是哪一年，也不确定事情的缘由，或许那天我们从天堂山下来，哪一位姑仔临时起意，或许是从别处过来，新丰吗？），临近子夜，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庸常静寂的龙门县城，东门路或新兴路，穿过甘香大桥——此时多少人已经归巢，享受家的温馨去了，所以街上灯火阑珊，车少人稀——沿甘南路来到街边一处大排档，味和餐馆，第五道菜天地壹号的巨幅绿色广告牌，室外宽阔的人行道上摆放着三两张桌，桌椅都是那种廉价的塑料制品，我们纷曳落座，瞬息间喧哗了这处黑暗中微弱的光亮。
我并怕不懂他们讲些什么，除了小姑丈，满眼都是客家人。他们高声喧哗，有说有笑，客家话里夹杂着龙门话——他们每个人似乎都能够流畅地从这两种方言，以及普通话中穿梭自如，他们似乎人人都拥有一个大嗓门，掉了颗牙的李彤蕴在吃吃地笑（黑洞洞的小豁牙），小妹仔、阿兜和另两个孩子围着餐桌跑来跑去，吵吵嚷嚷，阿欣眼球转动，语言连珠炮般地倾泻，她在惟妙惟肖地描述着什么，引发一阵笑潮。唯有小姑丈垂首摆弄手机。具体点的什么菜，我早已忘记了，品种繁复的小吃，一次宵夜常有的几样东西，诸如泡椒凤爪之类，还有一锅浓稠的海鲜粥（这锅粥才是核心，记忆中印象深刻），餐具碗碟，忽然大姑家表妹的声音突破重重混沌的重围清晰有力地传来，毫不拖泥带水：矮自个崴。说着，昏暗的灯火中她站起身，拿起勺子。
这是我在龙门县城听懂的第一句方言，无需别人的翻译，虽然我并不清楚这句话到底属于客家话还是龙门话。七八年后的今天，光阴溅落，岁月的碎屑涟漪般偶尔从暗夜里浮起又迅速湮灭：如今，谁还会记得多年前的一次缘起缘灭，谁还会记得多年前一句风轻云淡的片言闲语？

（黑龙江省-绥芬河市，2019.12.8） https://t.cn/RxmQa1r

#华晨宇[超话]# 分享一些抑郁时期的日记，一直自我劝说的喃喃自语，有时候并不需要做别人希望的自己，找到自己舒适的方式生活就可以了，伤口可以放在那里当成不麻木的证明，我们心中最干净的地方还有光亮，我已经成为孤独的行者，把最干净的自己留下来，成长后的样子或许给人自私孤僻，但这是我保护自己的方式，自己觉得不难过就好，谁不是自己生活的主宰呢，愿生活认真，工作认真，少些烦恼，多听听歌，写写日记，画些图画，我是最好的自己。

「心❤有光亮 自予光芒(ง˃̀ꄃ˂́)۶」

好比一盏金黄的向日葵，
我是一个光明的追求者；
又如一羽扑灯的小青虫，
对于暗夜永不说出妥协。

太阳在哪里我就朝向哪里，
灯光在何处我就飞向何处，
因为我是一个光明的追求者，
对于黑暗怎么可以树起白旗？

一旦这世上的灯火完全熄灭，
我便鼓着小翅膀向着星丛飞；
要是太阳忽然冷却，不再燃烧，
我呀，我就点亮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