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6年逛遍中国菜市场:拥挤嘈杂但活色生香(上)

文章来源: 一条 于 2022-07-06 02:24:10 - 新闻取自各大新闻媒体,新闻内容并不代表本人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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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淑如是一名人类学学者。

为了研究中国菜市场,

6年里,她走访了全国,

更打入海南33个菜市场内部,

亲身体验摊贩的生活,

跟300多个菜场熟客做朋友……

菜市场展现了一个城市生活的底色,

它虽然拥挤嘈杂,但活色生香。

她希望把中国菜市场的全观图景都摸个明白。

为什么在中国,超市就是干不过菜场?

菜场对城市生活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如今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未来,还会有菜市场吗?

自述:钟淑如

编辑:陈星

责编:倪楚娇



厦门八市菜场里,海鲜是菜场的主角



北京三源里菜市场,海鲜区是最富贵的地方,澳龙、帝王蟹比比皆是



海南的水果摊,以各种新鲜的热带水果著称



云南昆明篆新菜市场,以豆花米线、豆腐石板烤加秘制蘸水、酸酸的腌菜膏为特色



哈尔滨道里菜市场,到了冬天,蔬菜被冻得梆硬

我叫钟淑如,是一名人类学学者。在过去的6年里,我做了一个关于中国菜市场的研究。

8岁我就开始自己买菜做饭了,所以我对菜市场有一种天然的感情。只要有出差、旅游,我一定会去当地的菜市场看看。

每个城市都很有特色,比如在贵阳,市场里有超过20种豆腐,是不是很难想象?再比如福州,菜市场是嵌在居民楼的第一层里的,非常方便,但居民别想睡懒觉了。



沈阳西塔农贸市场,集满了朝鲜族特色的食材

后来长大后到美国念博士,我发现在美国找不到菜场。每个礼拜,我只能和美国人一样,到超市买菜,把一周的食物都采购回家,塞满冰箱。

在美国,80%以上的生鲜交易是被沃尔玛等超市巨头控制。1994年家乐福也已经进入中国了,我就很好奇,为什么在中国,菜市场可以生生不息?而且中国的超市就是干不过菜市场?



对菜市场的印象,大多是潮湿、嘈杂,混杂着各种气味

中国的菜场嘈杂、潮湿、看起来很没有秩序,还混杂着各种复杂气味,摆着各种各样“非标准化”的新鲜食品,生肉、活鱼和熟食靠得很近……它吸引人的点是什么?

我买了那么多年菜,我对菜市场的里边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它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流通体系,居然一窍不通。

这些原因叠加起来,就让我决定了要对菜市场好好地深究一番,作为我的博士论文。



钟淑如在海南的菜市场做研究

我是从海南开始研究的。

海南人喜欢饭后到海边散步,我就在海边逮人聊天,就这样聊了300多个。问10个海南人,可能有9个半的人,他们最日常的消费场地还是菜市场,这是为什么?

因为在菜市场获得的新鲜,是其他的任何一种购物渠道都没有办法比拟的,新鲜就是中国菜市场的灵魂。



苏州葑门横街菜市场,时令鲜味层出不穷



厦门八市离第一码头很近,渔船上捕捞的海鲜第一时间就运来市场



云南昆明篆新菜市场,春夏的鲜花和菌子,秋冬的野菜,四季供应着最新鲜的应季菜



雨季时的云南菜市场,是菌子的世界,羊肚菌、鸡枞、竹荪、红菇、牛肝菌……

我做了一百多个摊贩的详细调查,他们每天平均工作时间十二小时以上,全年几乎无休。小小的档口,一家人的生活都在那里。

我陪着鱼贩红姐到码头进货,每次都是深夜一两点出发,在码头里挑货拣货,清晨五六点鱼货送到档口,交给看摊的搭档。红姐回家休息一会,又过来帮忙卖鱼,直到晚上七八点收摊,每天如此。

我还帮忙卖过几个月的马鲛鱼,虽然每天只去半天,也已经体会到那种累,也深刻明白,市场的新鲜是摊贩的辛勤劳作赋予的。



国外超市的蔬果、肉类都通过冷链等标准化生产线生产

西方对我们的饮食文化非常陌生,对“新鲜”的定义跟我们不同。

以猪肉作为例子,对海南人来说,早上5、6点钟去到市场买到的猪肉,摸起来还是热的,就是新鲜的。

外国人认为的新鲜,是通过冷链和现代科技赋予的。他们追求的是冷鲜肉,猪杀了之后,要排酸,肉才会变得软嫩。经过这个过程,才是好的肉。这个就跟我们的认知完全不一样。

你说中国消费者喜欢哪一种?肯定是喜欢前者。



北京三源里菜市场,拥有139个摊位,每个摊位都极具特点和美感



厦门八市,琳琅满目的海鲜

所以,中国菜市场在国外有一种污名化的印象。

某些国外媒体把它当作是一个肮脏、不卫生、病毒滋生的温床。疫情以来,铺天盖地的声音,要求彻底关停中国菜市场。像非典、H5N1禽流感,每当这种大的传染病出现,都会有一定的舆论指向,指责菜市场是载体。

这件事情完全是国外媒体的一些误读。他们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容易把中国的菜市场当作一个现代化和卫生的对立面。

其实近年来随着菜市场的更新改造,购物环境已经极大提升。菜市场和现代化可并行不悖。



“参与式观察”的方式,就是自己也成为摊贩

图为钟淑如与一位摊主的合影

我在海南待了14个月,想尽了办法去体验菜市场的生活。

我先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趁摊主闲着的时候去搭讪,表明自己研究员的身份。但一开始大家觉得我是来做批发生意的老板,因为从来没有人在市场里面搞过研究,都以为我是来窃取他们的商业机密的。

我出现第一天好多人就把目光紧盯着我了,各种打量。大家就会好奇,说小妹你是谁?或者让我走开,说这里生意不好做,别来抢生意。

后来我是靠熟人介绍,才加入了一个卖马鲛鱼的摊位。到后面因为我每天都去,大家发现我真的是在干活,又是不收钱的,才渐渐熟络。

有时候帮他们卖菜、卖猪肉,还会被他们叫去辅导孩子作业,收货、送货,到码头进货,这都是小case。

还有到乡下参加一些活动,帮着巡视收账;有的送货餐馆会欠钱就去收钱;还有叫我帮忙写离婚协议书的,我还真的帮他写了。



通过走访码头、集散地,和每个人的交谈,厘清海鲜产业中的结构

田野调查期间,我记录了113个海南菜市场摊贩的人生故事。113个摊贩之中,1/3来自外省,2/3是海南人,海南人里面1/4来自三亚本地。

做研究,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跟每个人聊天,我会特别关注他们的社交网络。

特别是一开始谁资助他们做生意的,怎么进入这个圈的,主要供应商是谁?他们认为的主要竞争者是谁,他们的熟客是谁?慢慢摸清楚里面的社会分工结构,看他们怎么参与到菜市场的生态里。

也慢慢摸出了,一座菜市场对于一座城市和其中的居民,意味着什么。



在菜市场开店,成为不少农村移民在城市扎根的方式

像在大城市里的菜市场,里面的摊主一般都是周边农村的移民。比如,北京望京的某菜市场里,76%的摊贩是农村移民。

在菜市场做生意进入门槛低,收入不错,是农村移民热衷的职业选择,也承载着他们在城市扎根的希望。

慧姐就是海南本岛人,出生在渔港,她十三岁开始跟着妈妈挑着箩筐,在村里游走卖海鱼,十五岁开始单干。她个头不高,能量十足,仿佛每个进市场的人她都认识,还要寒暄:“为什么不来我这里买鱼!”声音很有穿透力,被叫住的人基本无法躲藏。

她把自己的成功经验归结为两点,一是拼劲足,二是诚信。“骗人一两,短寿一年”,绝对不做一次性生意。因此,她累积了一批忠实的客户,大多数是餐厅、学校、工地等机构性客户。



菜场中有不少像慧姐一样的农村移民摊贩



我喜欢农村的生活,不是李子柒那种田园牧歌式的乡村生活,而是把汗滴到土里长出粮食来的那种生活。
最近我跟着我爸妈去葡萄园摘葡萄,从葡萄大棚里把葡萄剪下来,放在箱子里摆好,打包,拉到市场上批发。从我十几岁离开土地很久没做过农活了,以前割小麦掰玉米时只想快快离开这里,但是当夏天傍晚土地里的暑气从我的脚下蒸腾向上漫过全身时,我想我根本离不开这里。
在村子里每天都有有趣的事情发生。邻居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有一只条盘顺亮黑漆漆的,看着就很精。另一个邻居家买的一窝小鸡仔已经开始换毛了,丑丑的,还是刚买回来的时候萌。不远处不知谁家的地里着火了,白烟顺风而上,但是周围都是刚长起来的玉米苗和裸露的土地,火一会儿就熄了,根本着不起来。傍晚时空气变得通透,能听到远处人们交谈的声音,好像是谁家的车把谁家的电线刮断了,在商量是今天接还是明天再接。
我喜欢看葡萄苗种在土里,然后浇水施肥打秧,结出葡萄,然后葡萄慢慢变大变紫,最后进到我的肚子里。小鸡从街上买回来叽叽喳喳,一点都不觉得吵,因为它们太小了,然后换毛,从小筐里换到大笼子里,然后再跑的院里院外都是,就可以每天从鸡窝里收鸡蛋了。种小麦种玉米是最辛苦的,面积大,周期长,室外劳作,看天收成,两条腿两只胳膊一米多高的身板伺候几百斤粮食,然后换到不够一年的生活费用。
我家还有一颗尚未开始结果的樱桃树,是对门的邻居把他家樱桃树剪下的枝拿到我家种下的,种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树枝,两年前回家看的时候已经快有墙高了。
这片土地上的上位者尚配不上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的人民,他们予取予求,不知道一颗树要经过怎样的施肥浇水才能长出果实来,也许他们知道,但是他们根本不在意。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农村的人们无法拥有自己的天地,尽管他们付出了许多,但是希望他们可以被看见,被重视,奢侈一点,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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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硅料者得天下” 光伏上游业绩增长超预期】

从上半年归母净利润来看,通威股份同比增长304.62%-321.48%,双良节能同比增长212%-281%。

尽管光伏下游需求强度超预期,但是分走“最大蛋糕”的依旧是上游的硅料、硅片企业。

百川盈孚数据显示,7月5日,多晶硅价格28.4万元/吨,较上个统计日价格上行0.2万元/吨,西北地区金属硅企业检修增加,供应能力或有下行,7月份多晶硅价预计持续上涨。

就在7月4日晚,通威股份(600438.SH)发布2022年半年报业绩预增公告,公司归母净利润预计120亿元-125亿元,同比增长304.62%-321.48%。

与此同时,硅片赛道“新玩家”双良节能(600481.SH)也发布了2022年半年度业绩预增公告,公司归母净利润为3.20亿元-3.90亿元,同比增长212%-281%。

“虽然硅料的新增产能每个月基本上在5000吨左右,但是下游需求还是强烈,再加上有企业出现了安全事故,导致市场对于硅料供给的担忧预期增强,从而继续推升了价格的上涨。”7月5日,隆众资讯光伏分析师方文正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7月份属于长单集中签订期,而现阶段硅料企业开始陆续检修,下游需求又不减,“多晶硅供不应求的局面比往月更甚,短期内硅料价格很难下降。”

“硅料、硅片股”集体上涨

尽管盘中略有震荡,但是依然难以阻挡通威股份上涨的节奏,7月5日该股盘中最高涨至67.86元,这一价格不仅突破了去年9月的62.77元高点,而且是该公司2004年3月以来上市的历史新高。

在业绩预增的公告中,通威股份表示业绩增长的原因就是“高纯晶硅业务受益于下游需求的增长,叠加新产能的顺利释放,实现量利大幅增长;电池片业务满产满销,出货量同比增长,大尺寸产品占比提升,盈利能力同比显著修复;农牧和食品板块持续贯彻质量方针,实现量利双增。”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注意到,通威股份今年上半年预计的120亿元-125亿元归母净利润,超过了其2021年和2020年的118亿元归母净利润的业绩总和。

实际上,硅料价格上涨才是通威股份今年上半年取得如此好业绩的主要原因,也是促使其股价创出十八年历史新高的重要原因。

东吴证券曾朵红团队认为,通威股份今年上半年的业绩超市场预期,“基于硅料价格持续超市场预期,我们上调2022-2024年盈利预测,我们预计2022-2024年归母净利润预测227/195/166亿元(前值为155.35/125.50/132.51亿元),同比+176%/-14%/-15%,对应2022-2024年EPS为5.03/4.32/3.68元,给予公司2022年18xPE,对应目标价90.6元,维持‘买入’评级。”

受业绩增长预期,A股市场硅料概念股7月5日集体上涨,大全能源(688303.SH)上涨5.09%报收77.03元、特变电工(600089.SH)上涨4.99%报收30.72元、通威股份(600438.SH)上涨3.23%报收67.75元……

尽管上游硅料价格暴涨,但是硅片行业的盈利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双良节能的半年报预增公告或可说明一切。

对于上半年业绩的暴涨,双良节能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多晶硅作为光伏行业的基础材料,行业也快速扩产……公司光伏设备订单实现历史性突破,整体业绩实现了较大幅度的增长。二是,公司在包头的单晶硅项目目前快速推进、投产顺利,光伏硅片产品受到客户普遍认可,开始为公司收入和利润的增长作出贡献。”

二级市场上,双良节能的股价涨幅惊人,7月4日股价最高涨至19.22元,创出自2015年8月24日以来的近7年新高。

“双良节能的业绩超预期给其他硅片上市公司的股价打开了想象空间,投资者会认为既然双良能赚那么多钱,其他硅片企业上半年的业绩也不会差。”某券商电新行业分析师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这一轮的硅料价格上涨超出了所有人预期,突发的事件更加强了市场对于硅料供给的担忧,从而继续推升了价格的上涨,“但是硅片行业基本可以向下游传导硅料涨价带来的成本增幅,依旧可以维持着相对较高的盈利水平。”

7月5日,除去双良节能、隆基绿能(601012.SH)股价略有下跌之外,上机数控(603185.SH)以涨停报收178.21元、京运通(601908.SH)以上涨8.97%报收10.57元、TCL中环(002129.SZ)以上涨2.89%报收60.89元……

西南证券研报观点认为,继续坚定看好7月光伏板块上行行情,重申对于行业景气度上行的观点:“一是,海内外需求仍然旺盛,开工率并未受上游涨价影响下降。二是二季度业绩表现优异。三是,三季度硅料产能释放,带动产业量利齐升。特别需要提出,宏观及长期角度看,各国新能源替代化石能源需求增大是大趋势。海外政策方面利好不断。持续底部推荐,细分板块顺序硅料>电池>硅片>组件,建议积极布局拥有alpha的公司。”

“得硅料者得天下”

高纯多晶硅是光伏组件制造的基础原材料,处于光伏产业的上游环节。随着各国纷纷发布“碳中和”愿景,以及全球光伏平价上网进程逐步推进,光伏装机正在由政策补贴驱动转向经济性驱动,成长性日益凸显。

根据硅业分会统计,2021年全球多晶硅产量达到63.1万吨,同比增长20.2%,其中光伏领域消耗多晶硅61.4万吨。

根据中国光伏行业协会《2021年光伏行业发展回顾与2022年形势展望》,在多国“碳中和”目标、清洁能源转型及绿色复苏的推动下,乐观估计2025年全球光伏新增装机量将达到330GW,对应多晶硅需求约为111万吨。2030年新增装机量将进一步提升。

“今年下游需求增长较快,60多万吨的硅料产量是无法满足需求的,因此即使每月都有新增产能,但是依旧推升了硅料价格的上涨,更何况又发生了安全事故。”上述某券商电新行业分析师坦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作为光伏产业的基础原材料,随着全球光伏发电热潮,多晶硅的需求量大幅增长,在未来10年必将迎来快速发展机遇,“得硅料者得天下”,“光伏行业的资源主要集中在上游几家龙头企业里,他们几乎分享了行业整体利润的七成左右。”

硅料在6月以来的暴涨超预期或源自这次安全事故,今年6月中旬,东方希望集团在新疆准东经济开发区的一期多晶硅项目发生起火,有消息称“该事故由于公司多晶硅厂内的过热器泄漏停机而引起的。”

上述某券商电新行业分析师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此次事故直接导致东方希望集团的一期项目进入检修期,“大概一个月左右。据我们调研的信息,这个一期多晶硅项目年产能约3万吨,以此计算,预计影响产量在2500吨左右,这直接导致了部分长单供应突然中断。”

隆众资讯光伏分析师方文正也认为,安全事故的发生放大了心理预期,“而且夏季是用电高峰,安全生产就成为各地政府重点关注的事情,将会加大企业检修的预期。对整个行业目前的心态来说,但凡少一点量,市场就会担忧供给不够。这次少了2500吨左右,对市场的心理影响就更大,所以说越少越紧俏,硅料价格就这样涨得超出了预期。”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夏季高温进入装置运行高风险期,目前硅料高价下产能普遍高负荷运行,事故风险更高,今年三季度将新增3家企业计划检修,使得市场更加坚定了国内硅料供应持续短缺的预期。

“而且,硅片价格大幅上涨,在一定程度上支撑了下游对硅料价格涨势的接受度,例如隆基的涨价。”上述某券商电新行业分析师如是说。

6月30日晚,隆基绿能官网发布最新硅片价格信息,单晶硅片P型M10165μm厚度(182/247mm)单片价格为7.30元,5月底公布的价格为6.86元;单晶硅片P型M6160μm厚度(166/223mm)单片价格为6.08元,5月底公布的价格为5.72元;单晶硅片P型158.75/223mm160μm厚度价格为5.88元,5月底公布的价格为5.52元。综合来看,上调幅度均超6%。

在此背景下,方文正认为,硅料价格目前完全是受供需的影响,“去年末是一轮硅料扩产潮,到今年底才会有新增产能出来,至少要等到明年一季度才能真正投入使用,在此之前,硅料价格都很难出现大幅下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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