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吒闹海》上映20年后，5个“北漂”年轻人将电影里第432号镜头的一帧画面作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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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电影#尽管已经过去四十年，《哪吒闹海》依然被很多人奉为经典中的经典电影！

尽管已经过去整整四十年，《哪吒闹海》依然被很多人奉为经典中的经典。尤其是影片中哪吒自刎的深沉悲壮，后来的中国动画电影再也不曾达到这样的戏剧高度。

四十年里，那个自由叛逆、充满悲剧色彩的小哪吒，成为了一代又一代青少年的守护神。没有一个孩子不曾为他大闹东海而快意，为他剜肉剔骨、断绝亲情而震撼落泪，也为他骑鹿远去而感到落寞孤独。

他还成为了摇滚精神的象征。在《哪吒闹海》上映20年后，5个“北漂”年轻人将电影里第432号镜头的一帧画面作为乐队LOGO——他们将自刎的哪吒印在衣服上，印在旗帜上，南征北战，高喊着：

“即便是苦痛，也无法阻止我们仰起的头颅。”

1978年夏，《哪吒闹海》摄制组在上海市万航渡路618号成立。

这部片子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筹备的献礼片，时间紧，任务重。为了保证按时完成高质量的创作，影厂不惜举全厂之力投入到剧组当中：

“参加这部影片创作的有三位导演，一位总美术设计师和四位美术设计师，15位原画设计师，27位动画人员，三位绘景师，三位摄影师，一位作曲家，两位剪辑师，一位录音师，一位拟音师，众多的技术人员和辅助人员以及一位制片主任，一位剧务。”

三位导演分别为：王树忱、严定宪和阿达（徐景达）。

严定宪是原画师出身。动画片《大闹天宫》里的孙悟空，就是由他从静态的漫画造型，一帧一帧落实到动画里去的。

王树忱和阿达是影厂的“三剑客”之二。其中王树忱不仅是《哪吒闹海》的导演，还是编剧。

早在1958年，王树忱就带着《哪吒闹海》的剧本跑去苏谈合作。

对故事很感兴趣，当即决定派《冰雪女王》的导演列夫·阿塔曼诺夫和王树忱联合执导《哪吒闹海》。双方计划在中国取景，在美术片厂进行绘制，要搞一部中国风+技术的鸿篇巨制。

为此，阿塔曼诺夫特地来考察，看山看水看名画，还上了当年的《大众电影》杂志。

他表示要把京剧艺术融入到动画人物的表演中——3年后，这一艺术构想在《大闹天宫》里倒是实现了。

眼看着合作要成了，双方在钱的问题上却没谈拢：“我们要他们派导演，派好的原画师来，多出钱；他们呢，相反，少出钱，要我们出力气。”

然后在剧本上也开始扯皮，曾经不能理解中国人的神话传说，“认为讲迷信啊，斯了又活了，活了又斯了”。

身为辽宁汉子、又有着近十年美术片从业经验的王树忱咽不下这口气，“还要听他的，一副老大哥腔调，把我们看作小老弟”。

最后干脆一个电话请示到美影厂厂长特伟那里，谈不拢，不谈了。

于是王树忱带着“哪吒”打道回国，默默等待机会。

文艺工作者们的春天到了。沉寂数年的美影厂重新恢复了美术片的创作，《哪吒闹海》正好赶上了这一时机。

自觉虚度了十年光阴的动画人们铆足了劲，想把《哪吒闹海》做成中国第一部宽银幕动画片。

在哪吒的故事背景中，“人、神、鬼、兽同台表演；关、海、洞、天景色齐全”，适合用宽银幕来呈现。

最终，他们首次尝试用2.35:1的宽幅来制作动画电影。三位导演满怀雄心壮志，他们一致决定：

《哪吒闹海》的艺术特色，必须是奇、绝、壮、美。

所谓奇，就是故事离奇。为此，王树忱在剧本上对原著进行了大胆的改动。

《哪吒闹海》电影开篇，四海龙王兴风作浪，搅得陈塘关不得安宁，这为日后哪吒闹海埋下了合理性。

但其实在原著中，哪吒的闹海有点蛮不讲理。

在《封神演义》第十二回“陈塘关哪吒出世”里，哪吒因天气炎热，到海边用混天绫蘸水洗澡，不想这宝贝法力无边撼动了龙宫。

龙王差夜叉李艮来问，哪吒仗着自己是“灵珠子应运下世”，口气十分嚣张：“你这畜生是什么东西，也配说话？”

等到火拼起来，哪吒一动怒就打斯了夜叉，抽了敖丙龙筋，却道“便打死他二命也是小事”。

这要放在现代，妥妥的就是一恶少二代啊。

在《封神演义》成书的明代，哪吒应天命扶周灭商就已经是正义之身。哪怕是沙了人，也是为了“磨炼本性”、“完成劫数”，一切都可用天数来解释。反正古人吃这一套。

但若想让现代的观众接受这样一个浑身戾气、恃强凌弱的哪吒，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王树忱化用民间传说中，龙王贪得无厌、索要童男童女的桥段，反过来将哪吒塑造成天真无邪又正义凛然的少年英雄。

便是后来哪吒自刎，也是忍不了妖龙再作恶，忍不了百姓再受难，忍不了亲生爹爹要沙自己，是他自己的主动牺牲。

这一幕戏是全片的最高潮。

李靖因“天命难违”，挥剑欲砍哪吒，却因哪吒一声“爹爹”而心有不忍，手中宝剑应声落地。

“老妖龙，你听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许你们祸害别人！”

“爹爹，你的骨肉我还给你，我不连累你！”

几乎与此同时，乐器合奏的配乐响起，十二个全景、四个中景、六个近景的轮番切换将戏剧张力推向极致，越来越快，就在观众情绪抵达高潮的那一刻，哪吒反手挥剑自纹，音乐、画面戛然而止。

片刻停顿，我们只能看到哪吒的背影静止，剑在手中滑动了一下。哪吒睁眼，泪水滑落，染血的长剑坠向地面。不知多少人在这一刻流下眼泪。

背向观众自纹，这经典的影史一幕是原画师常光希设计的。

但在当时，他的创作如履薄冰。考虑到动画片的受众主要是孩子，导演要求不能太暴力、太血腥。

“反正这一剑总是要下去的，问题是怎么下。”

考虑来考虑去，决定让哪吒背过身去下剑，但又担心画面张力不太够。

原画组组长林文肖——也是后来动画片《舒克和贝塔》的导演跟他建议，让哪吒的头发竖起来后慢慢飘落，象征生命在哪吒的身体里消失。

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在剪辑的加成下，戏剧张力、表现力、感染力都很到位。

对于我们来说，这可能是童年最为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观影体验。

曾这样评价：多少年后，哪吒长袖飘飘，白衣若雪，在暗如黑夜的暴风雨中，横剑自刎的一幕仍历历在目，这种深沉的悲壮意境，此后的中国动画片再也没有，也无法再现了。

《哪吒闹海》前后只用了一年零三个月就完成了从绘制、拍摄到剪辑的所有工作，一共画了五万八千多张原画，摄制了宽银幕和4:3普通银幕两种规格，可想而知整个团队有多拼。

所有人都自觉加班。在全片进行到精剪阶段，剪辑师肖淮海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回家。那可是计划经济时代，大家拿的都是固定薪酬，能做到如此，当真是“用爱发电”。

但不疯魔不成活。这种对每一个细节都极致把握的态度，才让《哪吒闹海》成为了影史上大放异彩的经典。

拿一个细节举例。敖丙被哪吒抽了龙筋，龙王敖广气咻咻地去找李靖说道。这里有一场戏是李靖抚琴。

为了让李靖的神情、姿态甚至弹琴的指法都和音乐完美结合，曲子谱好后，主创团队请来专业琴师现场演奏。

琴师在中间抚琴，六位原画师呈扇形围成一圈，多角度速写记录下每个音节的指法。同时摄影师也将琴师演奏时的神态捕捉下来。

这本来只是一处和情节推进没什么关系的细节，他们却以十足的匠心来雕琢。

这做的哪里是动画，分明就是艺术品啊。

类似的惊喜比比皆是。

比如电影开场，随着“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几个大字浮现，一段青铜编钟音色的配乐响起，马上就把人拉入到中国古典神话的缥缈意境里。

对于出生在80、90年代，看着这部动画电影长大的孩子们来说，让我们震撼的，是少年哪吒对父权的激烈反抗和对自由的决然追求。只是这样的哪吒，在自刎那刻便死去了，纵然莲花复生，但那不再是哪吒。

正因为如此，相较于其他影视剧作品中，哪吒复活后被天庭招安的后续演绎，《哪吒闹海》的结尾处理才显得难能可贵。

快意复仇后的哪吒和家将、昔日伙伴一一告别，骑一匹梅花鹿逍遥远去，没有了血缘的羁绊，无来处无归途，自由自在，唯有此心，耿耿相随。

而那个仗义执言、一身反骨的少年英雄，成为了一代又一代青少年的守护神。

哪吒——这个由师父太乙真人起的名字，曾经被一支年轻的摇滚乐队化为己用。他们在一首名为《闹海》的歌里唱道：

忧郁的孩子们别怕，守护着你们的是哪吒，谁要是再来害人定不饶他。

闹海哪吒 - 他在时间门外

【#西宁[超话]# 暖心接力！照料孤残老人十多年】
她与他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们的故事，像一条平缓的河流，默默滋润着大地。他们平凡的行动，讲述的是社区的温暖，传递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三个红枣馅粽子

11月22日早晨，贺文娣匆匆赶往位于西宁市城西区青年巷的西宁市第十二中学家属院。

走进家属院，来到院子最里面单元楼的2楼，贺文娣熟练地打开防盗门，轻轻推开里面的房门。

“王姨，我来啦！”贺文娣扫视一圈屋子，见拄着双拐的王菊林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她赶紧过去扶住了老人。

“我来收拾，王姨，你去休息。”听到贺文娣的话，王菊林面露笑容，没再多说什么。在贺文娣的搀扶下，王菊林拄着双拐，走向靠近阳台的椅子，坐了下来。

贺文娣收拾完碗筷，拿起抹布冲洗了一遍后，将每个房间的桌子、椅子、床头挨个儿擦了一遍。随后，她又拿起拖布，把每个房间的地面拖了一遍。

看着贺文娣忙碌的身影，王菊林多次让她歇一歇，可贺文娣说，干这点活累不着。

收拾完屋子，贺文娣坐了下来。“王姨，你这两天好着没？你看我给你带了啥？”贺文娣从包里取出三个红枣馅的粽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妹妹包的粽子，挺软和的，到中午了，你吃上啊。”贺文娣叮嘱王菊林。

类似的场景，经常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就像是一位母亲和女儿的日常生活。

6年多时间里，54岁的贺文娣在心里早已把86岁的王菊林当成了母亲，而王菊林也常对身边人说：“贺文娣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吃饭前先打包

2015年，贺文娣当上西宁市城西区古城台街道办事处学院巷社区协管员。为了能让她融入社区工作，当时的社区主任张顺到辖区楼院巡查时都会带上贺文娣。

有一次，得知王菊林在给暖水瓶灌开水时烫伤了右腿和右胳膊，张顺带着贺文娣，叫上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生，立即上门看望老人，治疗烫伤。

就这样，贺文娣认识了王菊林。原来，王菊林五十多岁时，右眼被树枝戳伤致盲。年轻时，她的膝关节错位。16年前，她不慎摔倒，造成右胯骨粉碎性骨折，致肢体三级残疾，从此只能拄着双拐走路。老人膝下无儿女，老伴早年去世，是一位靠低保维持生活的独居孤残老人。

贺文娣决定，要尽自己所能照顾老人。从那时起，贺文娣会主动上门，为王菊林做每年的低保审核工作。有时去辖区检查卫生时，她会顺便到老人家看一看，帮着收拾家务。

“收拾家务，对王姨来说是非常费劲的事情，但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都有老的一天，我也是在给我的孩子做榜样。”贺文娣说。

贺文娣的同事、家人，对她的一个“特殊行为”记忆深刻：无论是自己家做饭，还是在单位食堂吃饭，她都会事先将一些饭菜和点心等打包。因为，她牵挂着独自生活的王菊林。

去年，贺文娣全家搬到了海湖新区居住，中午吃饭成了让她纠结的事。王菊林听说后，主动提议，让贺文娣中午到她家做饭吃。

那段时间，贺文娣每天中午下班后买上菜，到王菊林家做一些适宜老人吃的绵软饭菜，两人一起吃。有时候，老人会提前闷好米饭，贺文娣进家后就直接炒菜。

退休后的贺文娣被返聘到古城台街道办事处党办工作，食堂解决了她中午吃饭的问题，但她还是会多打一份饭菜，送到王菊林家，陪老人吃完饭再去上班。

没有多说一句话

为王菊林老人送饭的，还有西宁市第十二中学后勤部的魏向东。

1995年，魏向东已在学校后勤部上班，当时的学校和家属院是连通的，他每天上班总能在院子里看见王菊林，也逐渐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逢年过节他会买些吃的去看望老人。

魏向东给老人送饭，源于曾经在家属院里居住的费桂香老人的嘱托。

费桂香和王菊林是老邻居，她们的老伴都是西宁市第十二中学的教师，所以她俩的关系一直不错。十几年前，王菊林右胯骨粉碎性骨折，虽然有保姆照顾，但费桂香会时不时去看望她，陪她聊天。

后来，因为无力支付保姆的工资，王菊林便让保姆离开了。于是，王菊林每天的一日三餐，费桂香会从自己家端过去，也经常帮王菊林做家务。

“我当时就想，人都是要老的，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费桂香说。

休养一年后，王菊林可以下地走动。这时，费桂香就只送午饭，买菜和买药的事有时就顺手帮着做了。王菊林把家门的钥匙给了费桂香，一旦有啥意外情况，费桂香就可以随时开门。十几年来，费桂香一直都在照顾王菊林。

费桂香说：“院子里有好几个邻居都挺关心她的，但因为各种原因都搬走了。后来，王菊林对我说‘你别把我扔下’，当时我也给她说‘我不会把你扔下的’。”

今年77岁的费桂香说：“孩子们看我身体不太好了，就要把我接过去跟他们一起住。我要搬走的那天，王菊林一直在哭，我也难受。”

临走时，费桂香在院子里碰到了魏向东，她特别嘱托魏向东：“魏老师，麻烦你经常去看看王菊林。”

那天，魏向东没有多说一句话，默默接过了照顾王菊林的接力棒。

义务保姆

照顾王菊林的爱心接力中，今年63岁的靳玉芳坚持了十多年。

十几年前，靳玉芳离开家乡湟中，来到西宁找工作，通过朋友介绍，她走进了王菊林家，当起了保姆。

那段时间，王菊林右胯骨粉碎性骨折不能下床，生活不能自理。靳玉芳不仅要定时为她翻身、喂水、喂饭、清理大小便，还要时刻注意老人的情况。

每天早晨起床，靳玉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伺候王菊林梳洗，然后将老人抱到轮椅上坐会儿。天气好的时候，靳玉芳就推着老人到阳台晒晒太阳。日常的端水喂饭、卫生保洁，靳玉芳都是尽心尽力。而费桂香一有空，也会过来跟王菊林聊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菊林的胯骨开始慢慢好转。经过几个月的悉心照料，老人能拄着拐杖慢慢活动，靳玉芳终于松了口气。

“后来，我要离开时，也挺舍不得老太太的。”离开王菊林家后，靳玉芳去了别的地方打工，但她心里始终牵挂着老人。

“我和老太太一直有联系，隔三差五会到她家去。今年我闲一些，隔几天就去一次老太太家。如果不去，我俩也会打电话问候对方。”靳玉芳说。

就这样，靳玉芳继续给王菊林做起了“义务保姆”，给老人洗头、洗脚、洗衣服，有时做些馍馍、擀点面拿过去，有时也会把老人的被单拿回家洗。

靳玉芳每次去王菊林家，一进门要做的事情是先烧水，然后打盆热水，给老人洗脚。如果看到老人的指甲长了，她会帮着老人剪了。

靳玉芳笑着说，老人挺喜欢她帮着洗脚，但老人每次会因为害怕感冒而拒绝洗头，她俩还会为这事拌上几句嘴。

善举如春风

“我就是帮个忙，老人无儿无女，何况还有残疾。人都有老的时候，力所能及帮一把是应该的。”贺文娣说。

十余年爱心接力，用亲情般的温暖，给了老人陪伴和慰藉，默默传递人间的温暖，费桂香、魏向东、靳玉芳的理由，与贺文娣所说很相似。

2021年，贺文娣获西宁市城西区“助人为乐道德模范”称号，评选组委会的颁奖词写道：她是真正的耕耘者，用朴实的行动铸就起服务人民的精神话语。奉行孝道、展示爱心。她的善行善举如和煦春风，温暖西区。践行是人间大道，善助是文明天性！

贺文娣说，颁奖词也是写给费桂香、魏向东、靳玉芳的。

告别王菊林，贺文娣关上房门，拉上防盗门，赶往街道办事处。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巷，不远处，墙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24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记者季蓉孙娟）
图一：11月22日，贺文娣看望王菊林，与老人唠家常。记者祁晓军摄
图二：贺文娣为老人做家务。记者祁晓军摄
图三：贺文娣和王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