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月与我

文/三聋子

夜晚，一阵凉爽的风
透过窗，拨动我的头发
一丝清香，灌入我的身体
把白天所有的浮躁，
晕开，消散。

月色，一缕舒缓的光
穿过墙，和我融为一体
一面镜湖，照进我的灵魂
把孤独撕成一片废墟
稀释，淡然。

夜与月与我
在寂然中享受成湖
在了然里幻化成风
静谧，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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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遇见了一件在电视剧里或者新闻里才会看见的事情
我在肯德基里吃东西，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摊开她的小摊子，坐在路边的石柱上卖袜子。当时看见她佝偻的身体弯着整理她的袜子们，一阵很强烈的情绪就上来了，我是真的看不得这种画面，就用之前很火的一句话来形容，“明明自己过的不尽如人意，却偏偏见不得人间疾苦”，当然我的生活并没有那么的不尽如人意，我自认为我还是幸福快乐的，但我也同样看不得这种本该在家颐养天年的老人为了谋生而出来摆地摊。
我想专注吃饭，觉得看不见了就不会想这么多了。不知道是这家肯德基本来做的就不好吃（我觉得很有可能 上次在这家吃的也不好吃），还是老奶奶的样子太叫我心疼和可怜了，我就和对面的舍友说“我去买几双袜子”，然后我就走出去了，蹲在了地摊前。我问老奶奶，袜子怎么卖，她很高兴，盘着一条腿直接坐在了地上，她边说边比划“十块钱，四双”，然后我想起来刚刚她对前一位顾客的比划，应该是十块钱三双，但是上一位顾客并没有买，或许是觉得价格给贵了，奶奶对我说的就变成了十块四双。“那好，我要四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老奶奶脸上的高兴，和帮我拿袋子装的着急。我身上没有现金，看到旁边有个破破的微信收款码，我问她“扫这里吗？”“对对，扫这里”，然后还伸着身体和手够了够，把码放到我面前。我之前看到过老人卖菜然而收款码却是儿子的的新闻，我怕这个奶奶也是这样，就问她“这个码是您自己的吗？”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问不问，好像没有什么意义，她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就直接做了肯定回答，而就算真的不是，那我也没有现金能给她。我边挑了袜子递给她，她边帮我撕掉袜子上的贴贴纸标签，帮我装进塑料袋里。
买完以后，我本应该就走了，但是我带着一种复杂的心理，问了她一句“为什么来这里卖袜子啊”，没有意外的地，得到了“生活要用钱啊”这样的回答，以及她说的大儿子要养孙子没有钱，三儿子没工作还要抽烟喝酒也没有钱。她还说“我和家里的老头子有政府的补助，每月有七百块嘞”说到七百块，老奶奶手又比划出个七的动作，然后神情也透着兴奋，虽然这七百块对我们来说可能就一条裙子一双鞋子，但对她们家，就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吧。我想说祝奶奶早点卖完袜子回家，然后我也准备回去吃我还没吃完的东西，但是老奶奶好像有很长时间没跟人聊过天，她对着我说了好大好大一通话，带着方言，我听的似懂非懂，记得的内容，就是她说她被借钱，二十块三十块地借，最后借了两千块以后人就跑了，她让我要谨慎对待钱，就算是很好的亲戚和朋友，都不要轻易把钱借给他们。还说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要争气，要赚钱，说到她知道有个人有一百万，把钱放在银行吃利息都吃不完，还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百万诶”然后我回她“我也没见过啊哈哈”。感觉她真的说了非常多话，最后她说，“好了好了，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你的事情了。”
回到餐厅里吃完以后，我翻出我包里剩下的半包口罩，想拿过去给老奶奶，让她换下她那个已经磨得起球的不知道戴了多久的口罩。我递给她的时候，她连声想拒绝，还说“我就卖口罩，你留着自己用”，然后从袜子堆堆的角落里，翻出一袋用一层塑料包着的厚厚的一叠口罩，就显然是那种没有隔离作用的质量很不好的口罩，“没关系的，拿着吧，我们学校会发的。”然后她才接过了口罩，说了好几句谢谢你。我拎着我的东西走了以后，本来不想再看见她守着地摊的样子，但还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她正在换掉自己下巴上的口罩，我觉得很开心。
回到学校后，我把袜子洗了洗，因为在地摊上被风吹的袜子们，沾了好多灰。洗完发现，它们都非常白白净净、软软舒服。
可能我需要八双这样的白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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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顶层的自然条件透过窗丢掉如影子般的空茫去迎接洒在身体上的光，建立起这静谧且温暖的生命状态。人和时间一起虔诚的跋涉，就不会感受到任何的丢失。光影虚晃着的不清晰，模糊着被卸下的倦怠困顿和躁郁，潺潺着的是被温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