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梦想出发——跟着凌子回母校之昆明站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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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星辰、头顶烈日、

一路风尘,就算把脚底磨出血泡

也阻挡不了凌子一路向北的步伐。

经过十天的跋涉,八月二十二日,凌子和杨元到达春城昆明,河北地质大学在昆校友自发组织,为凌子接风洗尘。三十多位校友与凌子欢聚一堂,激动万分,相互倾诉着多年的思念,一起回忆着曾经的青春岁月。在校友会的组织下,大家为凌子签名鼓励,一起合影留念。校友们还邀请费宣老先生等徒步运动大咖与凌子交流徒步经验,为凌子接下来的旅程出谋划策,两天后凌子将独自从昆明出发继续后面的旅程。

母校虽远,吾心甚念。校友们无不对凌子的壮举而感动,望能与之同行千里,部分校友将在昆明过境之处接力伴行,以此表达对凌子的支持与祝福。

行走的人停不下脚步,因为走的越远,内心越充满力量。我们为凌子的执着而感动,为他内心的强大而振奋,我们的祝福将伴随凌子一路前行,最终到达梦开始的地方!

一路顺风,我们的凌子!

父亲帮我撒谎



水泵房沟边是我小时候去的最多的地方,不光跟着父亲去抽水发电,也与伙伴们一起去跳水洗澡。

    怀沟自上而下穿过陈田的村庄,一年四季都水流不断。从怀沟分出一路水到水泵房里抽水发电,怀沟的水被分成了两路水。两路水两道闸板,相互调节两路水深浅。

    陈田前坡河流中的水,因为建有新坝(区分老坝)分为上下两个深水潭,坝上水中长有龙须草,坝下是河水冲出一个深三米百平米的大潭,这是我和伙伴们最喜欢游泳的地方。由于常常整天都在坝边游泳捉鱼,周围都是河坡滩没有树,没有遮阴的地方。暴露在太阳下,皮肤被阳光晒伤。那时人喜欢穿着短裤,结果全身都变成红褐色的人了,只有穿短裤晒不到的地方还是白色。脱了衣服赤膊,人身上就剩中间一段肤白。还没到夏至时,手背上的皮就开始变红变黝黑,像沾上辣椒水一样,摸上去生疼,过后就是突起,大大小小皮泡泡,很容易就破,表皮一块一块的脱落。两个手臂先脱,再是背上大腿小腿上的皮脱落,自已看着难看,就一片一片的用手撕,几乎全身脱去一层皮。奶奶看了心痛,不让去河里玩。过了好长时间,全身渐渐不疼了。

    小时候,在家门口学校上小学,村庄前的河里水时小时大,老师不要我们上学中午去河中游泳,我们就到怀沟里玩。怀沟的水有一米多深,水流也是缓缓的流向下边,正好到我站在水中蹦啊蹦,淹不到颈的水位。靠水泵房的怀沟离学校只有一百米,我与伙伴最喜欢来到这里玩,不上课的间隙时间,也来到水泵房怀沟边玩。傍晚又来这里洗澡,就是因为沟边长有一棵小杨树,过去只有一丈多高。杨树全身朝向怀沟中,像探出身子朝向沟中照镜子一样,在缓缓水流中照出影子。树身大碗口粗,有根粗枝平缓伸出,杨树枝的生长就像跳水的平台一样,离水面二米高。水深了,我们开怀沟的闸板,把水放浅些。水浅了,就把怀沟的闸板放下去,水的深浅正好让我们从杨树枝上跳下去,双脚不着水底。刚开始跳水的时候,是先蹲在树上直接跳下去,溅起的水花都很大,以为越大越好。我当时个子不高,又瘦又小,不如别的小伙伴,比不过他们。后来就想法子,看谁的水花小,溅起的水少。在跳水的时候头先钻进水里,没想到水的深浅不够,我们都想钻进水底,结果头都碰到水底的龙须草,个个头顶头发上都沾着水底的草和泥巴。我们把去水泵房的闸板和怀沟的闸板都加了一块,水变深了一尺,几次跳下去还是这样,就不敢比跳下去了。最后都是玩跳水,看谁跳的次数多。

    我喜欢怀沟要深要浅的水面,还有沟边的小杨树。那时还小,又是跳水,又是起放闸板,父亲怕我在怀沟水泵边游泳危险,不要我去。就对奶奶说,别人家的孩子他管不着,只管我。我不知道,同伴的父母亲也想管着自已的孩子不去,但都看着别人的孩子去不去。独父亲先不让我去水泵房怀沟边,先打我骂我,后拿水鬼吓唬我,让我不敢去水泵房的怀沟。父亲不让我去了,我心里想着,怕是真有水鬼。自已想不到去,又不能拦着别人不去。我也跟着编造了一个欺人的谎言,没想到这个谎言老师黙认了,最后大人们都黙认了。说现在怀沟里就有水鬼,被自已看到了:这个水鬼,傍晚边来到水泵房,就蹲在小杨树边。太阳快要落山,水中变凉了,地面上还是热气腾腾,水鬼爬出水面来,想晒太阳。浑身上下毛绒绒的,头发披下来盖住头,看不到脸,手很长。不知道是我看到水鬼了,还是水鬼先看到我,水鬼就赶快爬到树上,从树上跳下水里,钻到水底不见了。许多小伙伴听到我说看到水鬼的话,白天也不去水泵房游泳了,天黑了就呆在怀沟的下边洗衣埠边洗洗,和父母亲们做事回来,也一同来洗衣埠边洗洗擦擦身子,就算了。

    去不了河边和水泵房怀沟边游泳,夏天很伤心。就这样我跟着父亲撒了一个谎,父亲心里肯定清楚,听见我的慌话,不知是认真还是假说,对村里人都说我看到了水鬼。等经过立秋三伏天,天热不去河里玩,河里的水小了,怀沟里的水更小了,天照样热浪滚滚,赤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全身又开始起水泡,开始脱第二次皮。我晚上不能粘到床上,一碰到就痛,比第一次脱皮还痛,浑身火辣辣的,就想一天到晚浸在水里。奶奶看我大热天都在外面跑,浑身又晒得通红,看着我晚上没有睡好觉,第二天没有精神,心疼我,就说不能去河里玩了,就在怀沟里游泳(洗澡)。怀沟里的水只有一米深,不会出事淹不到人。我想到怀沟里呆着,奶奶说了没有水鬼的话,是父亲担心我,叫我注意水深就行。看着我再呆在水里半天,不想起来了,奶奶回来和父亲笑说。我也想了想自己编造的谎言,就一个人开始明目张胆的去水泵房怀沟里游泳洗澡,许多同伴也慢慢跟着来游泳了。浑身上下又再脱下来一层皮,那是唯一一年脱的两次皮。我心里清楚了,水鬼的故事就像另一版本的学校白娘子故事,是父亲编造吓唬我的。我编造的水鬼故事一半迎和父亲,一半不想看到伙伴们去游泳,而我想不到去。我现在知道,认为我真看到有没有水鬼,只有父亲心里最清楚。一直到把那个年的夏天过完了,我又长了一岁,忘记了有水鬼的故事,才又去水泵房和河边游泳了。

    真的是脱了二次皮以后,才让我知道了父亲反对我去水泵房水中游泳的良苦用心,又是奶奶的疼心,才让我知道他们都是担心我。我说了谎,所做的这些,我还以为他们当真相信。现在回到水泵房旧址,看到原先的小杨树已不在,水鬼肯定不存在。当初我是真的谎言,今天想想实在好笑,在父亲的善意谎言中,在父爱正大光明的瞒天过海中,我是那么的渺小和可笑。

#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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