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夜谈会# 【分享一些山水田园诗句】
1.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2.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3.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佚名《长歌行》
4.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王维《积雨辋川庄作 / 秋归辋川庄作》
5.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邵雍《山村咏怀》
6.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范成大《夏日田园杂兴·其七》
7. 桑柘废来犹纳税,田园荒后尚征苗。——杜荀鹤《山中寡妇 / 时世行》
8. 湖上春既早,田家日不闲。——丘为《题农父庐舍》
9. 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张籍《野老歌 / 山农词》
10. 疏篱曲径田家小。云树开清晓。——周邦彦《虞美人·疏篱曲径田家小》
11. 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12. 绿波春浪满前陂,极目连云稏肥。——韦庄《稻田》
13. 村北村南,谷雨才耕遍。秀麦连冈桑叶贱。——范成大《蝶恋花·春涨一篙添水面》
14. 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韦应物《观田家》
15. 千层石树遥行路,一带山田放水声。——姚鼐《山行·布谷飞飞劝早耕》
16. 鹿车何日驾,归去颍东田。——欧阳修《秋怀》
17. 万顷风涛不记苏。雪晴江上麦千车。——苏轼《浣溪沙·万顷风涛不记苏》
18. 和气吹绿野,梅雨洒芳田。——李世民《咏雨》
19. 绿桑高下映平川,赛罢田神笑语喧。——欧阳修《田家》
20. 麦收上场绢在轴,的知输得官家足。——王建《田家行》
21. 登车宿迁北,万顷铺琼田。——陆文圭《宿迁道中遇雪》
22. 西风八九月,积地秋云黄。——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23. 田舍清明日,家家出火迟。——王建《寒食》
24. 莫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杜甫《羌村三首·其三》
25. 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项田;——张继《闾门即事》
26. 五月虽热麦风清,檐头索索缲车鸣。——王建《田家行》
27. 持斧伐远扬,荷锄觇泉脉。——王维《春中田园作》
28. 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孟浩然《田家元日》
29. 稻根科斗行如块,田水今年一尺宽。——范成大《夏日田园杂兴》
30. 书剑时将晚,丘园日已暮。——孟浩然《田园作》
31.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王维《新晴野望》
32. 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苍。——聂夷中《田家》
33. 勤苦守恒业,始有数月粮。——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34. 山荒聊可田,钱镈还易办。——王守仁《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咏言寄怀》
35. 蚕无夏织桑充寨,田废春耕犊劳军。——杜荀鹤《题所居村舍》
36. 望断金马门,劳歌采樵路。——孟浩然《田园作》
37. 鸟衔野田草,误入枯桑里。——李白《树中草》
38. 卜邻近三径,植果盈千树。——孟浩然《田园作》
39. 方惭不耕者,禄食出闾里。——韦应物《观田家》
40. 君看获稻时,粒粒脂膏香。——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41. 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孟浩然《田家元日》
42. 重铸锄犁作斤,姑舂妇担去轮官,输官不足归卖屋。——元稹《田家词 / 田家行》
43. 一朝哭都市,泪尽归田亩。——元结《农臣怨》
44. 及兹春未深,数亩犹足佃。——王守仁《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咏言寄怀》
45. 出耒在明晨,山寒易霜霰。——王守仁《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咏言寄怀》
46. 牛靿咤咤,田确确,旱块敲牛蹄趵趵。——元稹《田家词 / 田家行》
47. 岂知民力艰,颗米皆琳琅。——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48. 客行野田间,比屋皆闭户。——姚合《庄居野行》
49. 投策命晨装,暂与园田疏。——陶渊明《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
50. 仓禀无宿储,徭役犹未已。——韦应物《观田家》
51. 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田三四亩。——张籍《野老歌 / 山农词》
52. 力田已告成,计日宜收藏。——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53.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其二》
54.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翁卷《乡村四月》
55.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
56.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李绅《古风二首 / 悯农二首》
57.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范成大《夏日田园杂兴·其七》
58.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叶绍翁《游园不值》
59.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
60.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孟浩然《过故人庄》
61.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62. 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白居易《村夜》
63.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李白《山中问答 / 山中答俗人问》
64.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辛弃疾《清平乐·村居》
65.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韦应物《观田家》
66.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李绅《古风二首 / 悯农二首》
67.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68. 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王安石《书湖阴先生壁》
69. 时人不识农家苦,将谓田中谷自生。——颜仁郁《农家》
70. 梅子青,梅子黄,菜肥麦熟养蚕忙。——祝允明《首夏山中行吟》
71.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72. 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73.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陆游《游山西村》
74. 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王维《渭川田家》
75.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
76. 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李白《秋浦歌十七首》
77. 野田春水碧于镜,人影渡傍鸥不惊。——汪藻《春日·一春略无十日晴》
78.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聂夷中《咏田家 / 伤田家》
79. 布谷飞飞劝早耕,舂锄扑扑趁春睛。——姚鼐《山行·布谷飞飞劝早耕》
80. 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王维《渭川田家》
81.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82. 水绕陂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槿花稀。——张舜民《村居·水绕陂田竹绕篱》
83.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84.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温庭筠《利州南渡》
85. 两岸人家微雨后,收红豆,树底纤纤抬素手。——欧阳炯《南乡子·路入南中》
86. 一帘鸠外雨,几处闲田,隔水动春锄。——张炎《渡江云·山阴久客一再逢春回忆西杭渺然愁思》
87. 高田如楼梯,平田如棋局。——杨慎《出郊》
88. 十里西畴熟稻香,槿花篱落竹丝长,垂垂山果挂青黄。——范成大《浣溪沙·江村道中》
89. 父耕原上田,子劚山下荒。——聂夷中《田家》
90. 雨足高田白,披蓑半夜耕。——崔道融《田上》
91. 无田似我犹欣舞,何况田间望岁心。——曾几《苏秀道中》
92. 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白居易《春题湖上》
93. 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徐玑《新凉》
94. 半夜呼儿趁晓耕,羸牛无力渐艰行。——颜仁郁《农家》
95. 三冬暂就儒生学,千耦还从父老耕。——陆游《观村童戏溪上》
96.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白居易《望月有感》
1.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2.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3.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佚名《长歌行》
4.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王维《积雨辋川庄作 / 秋归辋川庄作》
5.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邵雍《山村咏怀》
6.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范成大《夏日田园杂兴·其七》
7. 桑柘废来犹纳税,田园荒后尚征苗。——杜荀鹤《山中寡妇 / 时世行》
8. 湖上春既早,田家日不闲。——丘为《题农父庐舍》
9. 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张籍《野老歌 / 山农词》
10. 疏篱曲径田家小。云树开清晓。——周邦彦《虞美人·疏篱曲径田家小》
11. 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12. 绿波春浪满前陂,极目连云稏肥。——韦庄《稻田》
13. 村北村南,谷雨才耕遍。秀麦连冈桑叶贱。——范成大《蝶恋花·春涨一篙添水面》
14. 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韦应物《观田家》
15. 千层石树遥行路,一带山田放水声。——姚鼐《山行·布谷飞飞劝早耕》
16. 鹿车何日驾,归去颍东田。——欧阳修《秋怀》
17. 万顷风涛不记苏。雪晴江上麦千车。——苏轼《浣溪沙·万顷风涛不记苏》
18. 和气吹绿野,梅雨洒芳田。——李世民《咏雨》
19. 绿桑高下映平川,赛罢田神笑语喧。——欧阳修《田家》
20. 麦收上场绢在轴,的知输得官家足。——王建《田家行》
21. 登车宿迁北,万顷铺琼田。——陆文圭《宿迁道中遇雪》
22. 西风八九月,积地秋云黄。——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23. 田舍清明日,家家出火迟。——王建《寒食》
24. 莫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杜甫《羌村三首·其三》
25. 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项田;——张继《闾门即事》
26. 五月虽热麦风清,檐头索索缲车鸣。——王建《田家行》
27. 持斧伐远扬,荷锄觇泉脉。——王维《春中田园作》
28. 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孟浩然《田家元日》
29. 稻根科斗行如块,田水今年一尺宽。——范成大《夏日田园杂兴》
30. 书剑时将晚,丘园日已暮。——孟浩然《田园作》
31.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王维《新晴野望》
32. 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苍。——聂夷中《田家》
33. 勤苦守恒业,始有数月粮。——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34. 山荒聊可田,钱镈还易办。——王守仁《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咏言寄怀》
35. 蚕无夏织桑充寨,田废春耕犊劳军。——杜荀鹤《题所居村舍》
36. 望断金马门,劳歌采樵路。——孟浩然《田园作》
37. 鸟衔野田草,误入枯桑里。——李白《树中草》
38. 卜邻近三径,植果盈千树。——孟浩然《田园作》
39. 方惭不耕者,禄食出闾里。——韦应物《观田家》
40. 君看获稻时,粒粒脂膏香。——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41. 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孟浩然《田家元日》
42. 重铸锄犁作斤,姑舂妇担去轮官,输官不足归卖屋。——元稹《田家词 / 田家行》
43. 一朝哭都市,泪尽归田亩。——元结《农臣怨》
44. 及兹春未深,数亩犹足佃。——王守仁《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咏言寄怀》
45. 出耒在明晨,山寒易霜霰。——王守仁《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咏言寄怀》
46. 牛靿咤咤,田确确,旱块敲牛蹄趵趵。——元稹《田家词 / 田家行》
47. 岂知民力艰,颗米皆琳琅。——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48. 客行野田间,比屋皆闭户。——姚合《庄居野行》
49. 投策命晨装,暂与园田疏。——陶渊明《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
50. 仓禀无宿储,徭役犹未已。——韦应物《观田家》
51. 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田三四亩。——张籍《野老歌 / 山农词》
52. 力田已告成,计日宜收藏。——黄燮清《秋日田家杂咏》
53.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其二》
54.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翁卷《乡村四月》
55.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
56.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李绅《古风二首 / 悯农二首》
57.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范成大《夏日田园杂兴·其七》
58.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叶绍翁《游园不值》
59.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
60.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孟浩然《过故人庄》
61.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62. 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白居易《村夜》
63.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李白《山中问答 / 山中答俗人问》
64.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辛弃疾《清平乐·村居》
65.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韦应物《观田家》
66.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李绅《古风二首 / 悯农二首》
67.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68. 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王安石《书湖阴先生壁》
69. 时人不识农家苦,将谓田中谷自生。——颜仁郁《农家》
70. 梅子青,梅子黄,菜肥麦熟养蚕忙。——祝允明《首夏山中行吟》
71.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72. 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73.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陆游《游山西村》
74. 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王维《渭川田家》
75.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
76. 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李白《秋浦歌十七首》
77. 野田春水碧于镜,人影渡傍鸥不惊。——汪藻《春日·一春略无十日晴》
78.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聂夷中《咏田家 / 伤田家》
79. 布谷飞飞劝早耕,舂锄扑扑趁春睛。——姚鼐《山行·布谷飞飞劝早耕》
80. 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王维《渭川田家》
81.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82. 水绕陂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槿花稀。——张舜民《村居·水绕陂田竹绕篱》
83.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
84.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温庭筠《利州南渡》
85. 两岸人家微雨后,收红豆,树底纤纤抬素手。——欧阳炯《南乡子·路入南中》
86. 一帘鸠外雨,几处闲田,隔水动春锄。——张炎《渡江云·山阴久客一再逢春回忆西杭渺然愁思》
87. 高田如楼梯,平田如棋局。——杨慎《出郊》
88. 十里西畴熟稻香,槿花篱落竹丝长,垂垂山果挂青黄。——范成大《浣溪沙·江村道中》
89. 父耕原上田,子劚山下荒。——聂夷中《田家》
90. 雨足高田白,披蓑半夜耕。——崔道融《田上》
91. 无田似我犹欣舞,何况田间望岁心。——曾几《苏秀道中》
92. 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白居易《春题湖上》
93. 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徐玑《新凉》
94. 半夜呼儿趁晓耕,羸牛无力渐艰行。——颜仁郁《农家》
95. 三冬暂就儒生学,千耦还从父老耕。——陆游《观村童戏溪上》
96.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白居易《望月有感》
《隔离》偶书(五十五)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一夜秋风萧萧飒飒,吹的飘窗金铁皆鸣。伫立窗前举目望去,潮白河水如一条白练,在两岸黑黝黝的树影中向左右延去。远处的西山影影绰绰,像一条巨龙横卧在那里,在帝都的光晕中若隐若现。星月皎洁,银汉无声,只有秋风萧瑟……
早上起来,徜徉在潮白河畔,岸边繁花凋零,片片花瓣落土成泥。零星衰叶挂在枝头,在秋风的余烈下瑟瑟颤抖,时刻准备步花之后尘。夏日里居高流响的蝉们早已遁去,迟来的促织也没了哀音。秋天的肃杀是如此栗冽,万物在顷刻间失却了共荣。
一阵秋风刮来,穿过树丛掠过水面,片片枯叶随波漂流,枝头霜叶还挂着凄凉,窃窃私语着欲报团取暖。倔强的小草默然傲立着,不禁让人联想起醉吟先生笔下的小草。秋风无情地肆虐着大地,也冷酷地恣虐着我的心,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人世沧桑,逝者如斯。草木有枯有荣,大自然有秋天也有春天,而人生不过草木一秋。
宇宙浩瀚无垠,可否穿越虫洞返回童年呢。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母亲;还有懵懵懂懂的童真初吻。那一年当小学校长的母亲带着我回嫩江老家生弟弟,为躲避浩劫年代可能的追踪,母亲一路可谓草木惊心。
辽阔的黑土地芳草萋萋,鲜花遍野。牛群和马群甩着尾巴悠闲地吃草,仿佛能听见啃草的“咔哧咔哧”声。蜜蜂嗡嗡地飞着,从一个花朵飞向另一个花朵,那种勤恳让人想起:“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诗句。蝴蝶们翩翩起舞似与百花媲美,应了那句:“蝴蝶不知身是梦,花间栩栩过青春。”鸟儿们上下翻飞忙着捕捉昆虫,每个筑巢里都孕育着一窝儿嗷嗷待哺的小生命。整个草原像个大大的产房,空气中流淌着乳汁般的甜蜜,孩子们在泡子里尽情嬉戏,刚沐浴完的母亲围着花布巾,站在岸边慈爱看着我,那一刻母亲是定格在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也就在那时我结识了“丑儿”,一个瘦小胆怯的女孩儿,总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
北方的秋天说来就来,转眼间百草枯黄,雁阵南飞。大地像刚刚分娩完,舒展了坦荡的身躯。而降生不久的弟弟也已经满月,我和母亲即将踏上归程。一天在老宅院子里那棵老榆树上,我拉着“丑儿”的芊芊小手,在她红扑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这是我人生的初吻,但也是青涩的。她急忙低下头不知所措,许久她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走了午后还会回来吗?”我像男子汉一样拍着胸脯说:“当然回来!”
懵懂的少年,纯真的承诺,在岁月的流转里早已褪色。那年秋天我从部队回嫩江老家探亲,屈指算来已经阔别整整十五年了。在回乡的路上看到井架林立,这时老家已属于大庆市。老宅还在,老榆树枯死了。爷爷已故,奶奶和姑姑叔叔们进城了,只有大姑、大姑夫还守着故土。亲人相见亲切备至,表弟问我想去哪儿看看,我说:“去江边吧。”
出了屯子来到下坎儿,我被眼前景象惊呆了。曾经望不到边的绿色草原和支流湖泊消失了,眼前是一片白茫茫沙地。我问表弟怎么会变成这样?表弟说:“前些年围湖造田、开垦草地,慢慢就变成这样了。”那一刻我的心也像眼前的沙地一样荒芜了,儿时的美景,魂牵梦绕蓝色故乡,顷刻之间随着秋风卷起的漫漫黄沙烟消云散了……
回到老宅时,炕沿上居然坐着个大姑娘,我一进门她就直勾勾地盯着我,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大姑夫说:“这是‘丑儿,’你们小的时候一起玩儿的伙伴,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你。”我的脑海立刻回浮现出那个儿时的小女孩,如今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已是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她落落大方盯着我看,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大姑做了一桌丰盛饭菜,有嫩江的鲫鱼、鲢鱼、东北的白蘑、圆蘑,还有大米和高粱米的二米饭……大姑说:“这鱼和蘑菇都是买来的,现在江里已经没鱼了,蘑菇也采不上了。但大米可以换来吃。”大姑让“丑儿”吃饭,“丑儿”说吃过了。大姑跟我说着这些年的事儿,我默默地听着,“丑儿”也听着。大姑夫不停地劝我喝酒,说这酒是屯子里自己烧的,喝了不上头,暖和。
吃完饭“丑儿”帮大姑收拾碗筷,大姑夫边卷旱烟边对我说:“丑儿已经订婚了,过些日子就要嫁到大庆去。”我喉咙里“哦”了一声,抬眼看了一下“丑儿”,不想那一刻“丑儿”也在看着我,我们四目相视什么也没说。我想起当年“丑儿”的期许,还有我稚嫩的承诺。可能是酒的作用吧,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儿时所有的美好都伴随着时空转换变得面目皆非了……
三十八年后,当我再一次踏上故土时已是花甲之人,应该说已经到了人生的秋天。经过改革开放这些年的发展,故乡发生了根本性改变。退耕还草、退田还湖、禁渔禁牧,故乡的草绿了,水清了。大姑大姑夫已先后离世,我在上坟的路上问表弟“丑儿”的近况,表弟说:“‘丑儿’在这儿没什么亲人了,她现在年龄也大了,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我不禁有些感慨,人生如同四季,童年、青年、中年、老年,四者不失时方可顺意。而秋天自有着秋天的格局和气质。
我想起无门禅师的诗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我想只要你心中还有一轮高悬的明月,无论黑夜多么漫长,你都不会失去前进的方向……,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一夜秋风萧萧飒飒,吹的飘窗金铁皆鸣。伫立窗前举目望去,潮白河水如一条白练,在两岸黑黝黝的树影中向左右延去。远处的西山影影绰绰,像一条巨龙横卧在那里,在帝都的光晕中若隐若现。星月皎洁,银汉无声,只有秋风萧瑟……
早上起来,徜徉在潮白河畔,岸边繁花凋零,片片花瓣落土成泥。零星衰叶挂在枝头,在秋风的余烈下瑟瑟颤抖,时刻准备步花之后尘。夏日里居高流响的蝉们早已遁去,迟来的促织也没了哀音。秋天的肃杀是如此栗冽,万物在顷刻间失却了共荣。
一阵秋风刮来,穿过树丛掠过水面,片片枯叶随波漂流,枝头霜叶还挂着凄凉,窃窃私语着欲报团取暖。倔强的小草默然傲立着,不禁让人联想起醉吟先生笔下的小草。秋风无情地肆虐着大地,也冷酷地恣虐着我的心,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人世沧桑,逝者如斯。草木有枯有荣,大自然有秋天也有春天,而人生不过草木一秋。
宇宙浩瀚无垠,可否穿越虫洞返回童年呢。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母亲;还有懵懵懂懂的童真初吻。那一年当小学校长的母亲带着我回嫩江老家生弟弟,为躲避浩劫年代可能的追踪,母亲一路可谓草木惊心。
辽阔的黑土地芳草萋萋,鲜花遍野。牛群和马群甩着尾巴悠闲地吃草,仿佛能听见啃草的“咔哧咔哧”声。蜜蜂嗡嗡地飞着,从一个花朵飞向另一个花朵,那种勤恳让人想起:“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诗句。蝴蝶们翩翩起舞似与百花媲美,应了那句:“蝴蝶不知身是梦,花间栩栩过青春。”鸟儿们上下翻飞忙着捕捉昆虫,每个筑巢里都孕育着一窝儿嗷嗷待哺的小生命。整个草原像个大大的产房,空气中流淌着乳汁般的甜蜜,孩子们在泡子里尽情嬉戏,刚沐浴完的母亲围着花布巾,站在岸边慈爱看着我,那一刻母亲是定格在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也就在那时我结识了“丑儿”,一个瘦小胆怯的女孩儿,总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
北方的秋天说来就来,转眼间百草枯黄,雁阵南飞。大地像刚刚分娩完,舒展了坦荡的身躯。而降生不久的弟弟也已经满月,我和母亲即将踏上归程。一天在老宅院子里那棵老榆树上,我拉着“丑儿”的芊芊小手,在她红扑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这是我人生的初吻,但也是青涩的。她急忙低下头不知所措,许久她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走了午后还会回来吗?”我像男子汉一样拍着胸脯说:“当然回来!”
懵懂的少年,纯真的承诺,在岁月的流转里早已褪色。那年秋天我从部队回嫩江老家探亲,屈指算来已经阔别整整十五年了。在回乡的路上看到井架林立,这时老家已属于大庆市。老宅还在,老榆树枯死了。爷爷已故,奶奶和姑姑叔叔们进城了,只有大姑、大姑夫还守着故土。亲人相见亲切备至,表弟问我想去哪儿看看,我说:“去江边吧。”
出了屯子来到下坎儿,我被眼前景象惊呆了。曾经望不到边的绿色草原和支流湖泊消失了,眼前是一片白茫茫沙地。我问表弟怎么会变成这样?表弟说:“前些年围湖造田、开垦草地,慢慢就变成这样了。”那一刻我的心也像眼前的沙地一样荒芜了,儿时的美景,魂牵梦绕蓝色故乡,顷刻之间随着秋风卷起的漫漫黄沙烟消云散了……
回到老宅时,炕沿上居然坐着个大姑娘,我一进门她就直勾勾地盯着我,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大姑夫说:“这是‘丑儿,’你们小的时候一起玩儿的伙伴,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你。”我的脑海立刻回浮现出那个儿时的小女孩,如今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已是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她落落大方盯着我看,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大姑做了一桌丰盛饭菜,有嫩江的鲫鱼、鲢鱼、东北的白蘑、圆蘑,还有大米和高粱米的二米饭……大姑说:“这鱼和蘑菇都是买来的,现在江里已经没鱼了,蘑菇也采不上了。但大米可以换来吃。”大姑让“丑儿”吃饭,“丑儿”说吃过了。大姑跟我说着这些年的事儿,我默默地听着,“丑儿”也听着。大姑夫不停地劝我喝酒,说这酒是屯子里自己烧的,喝了不上头,暖和。
吃完饭“丑儿”帮大姑收拾碗筷,大姑夫边卷旱烟边对我说:“丑儿已经订婚了,过些日子就要嫁到大庆去。”我喉咙里“哦”了一声,抬眼看了一下“丑儿”,不想那一刻“丑儿”也在看着我,我们四目相视什么也没说。我想起当年“丑儿”的期许,还有我稚嫩的承诺。可能是酒的作用吧,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儿时所有的美好都伴随着时空转换变得面目皆非了……
三十八年后,当我再一次踏上故土时已是花甲之人,应该说已经到了人生的秋天。经过改革开放这些年的发展,故乡发生了根本性改变。退耕还草、退田还湖、禁渔禁牧,故乡的草绿了,水清了。大姑大姑夫已先后离世,我在上坟的路上问表弟“丑儿”的近况,表弟说:“‘丑儿’在这儿没什么亲人了,她现在年龄也大了,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我不禁有些感慨,人生如同四季,童年、青年、中年、老年,四者不失时方可顺意。而秋天自有着秋天的格局和气质。
我想起无门禅师的诗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我想只要你心中还有一轮高悬的明月,无论黑夜多么漫长,你都不会失去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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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嘉陵江畔拍岸,在南滨路灯下驻足,将你我囿于山水之间,年复一年,在渝声里兜转。
心意相通可跨越天南地北,风雨如晦,甘之如饴。在生活樊笼里偷闲,将炽热爱意斟酌成字句,将执念绘作灵感的起笔与落点,二十四时遥望渝光。
斗转星移,真心不散,少年并肩九载夏秋,走过相逢的第一个十年。
今天,凯源吧也九岁啦,幸得大家一路相伴,祈盼未来朝暮,余岁仍与所有蟹圆携手与凯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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