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会带妆上班吗# 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爱美的人。小学一年级,就偷拿了一支妈妈的口红,在学校的时候偷偷涂上一点点。当时的班主任是一个性情直爽、大大咧咧的人,她看到我小小的嘴巴上涂着口红,一阵捧腹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没有批评我,但我却被她的大笑弄得窘迫害臊,之后就再也没在学校里涂过了 。

高中的时候去表姐家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参观她的梳妆台。台面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小盒子,打开梳妆镜,镜子背后的收纳空间里又是满满三层化妆品,琳琅满目,我简直不知道有多羡慕。表姐教我怎么用那些复杂的眉笔、眼线笔、眼影,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口红,不需要多费心,也不会搞砸。我总是在那个密密麻麻装满口红的收纳架里取了这支试一下,再取那支试一下。表姐的梳妆台成为了我心中的一个憧憬,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有这么多属于自己的化妆品。

上大学后,我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化妆了。我还记得我和室友小K在大一开学不久结伴去西单买化妆品。我们在专柜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看看价钱,内心掂量着自己的生活费,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柜员给我们上妆、试色。明明对一个产品非常心动,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半天后,却要故意说句:“我觉得不是很称肤色,小K你说呢?”就这样看了又看,试了又试,最后实在抵不过诱惑,一咬牙买了好几个心仪的产品。我们走进商场时还是大白天,等我们提着各种包装袋走出商场时,已是华灯初上。秋日的夜色清凉如水,而我们却像两团年轻的火焰一般兴奋不已,连上天桥的步伐都是三步并作两步。

大学四年,但凡有课需要出门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化妆。即便不需要出门,我也经常在宿舍练手,如果没化好就卸掉,如果化得好看就一定要找机会出门展示出来。我还经常和同年级另一个很会化妆的女同学一起“切磋技艺”,我们会互相评价今天的妆容,研究明星和网红的妆容特色,约着一起去买新出的化妆品……在这种苦学勤练中,我的化妆技术进步神速,简直达到了“换头”级别。大四时我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把许久不见的老同学都吓了一跳,班主任都认不出我。通过化妆,我从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普通女孩,摇身一变,成了到哪里都会被叫“小美女”的存在。

毕业后我进入了互联网行业工作,团队氛围非常有活力,同事们都很年轻会玩,有很多漂亮时髦的女生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在这种“香气袭人”的环境里,我对自己的形象更加上心,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一个半小时收拾自己,戴上美瞳,仔仔细细地化好全妆,用卷发棒做好头发,再精心搭配衣服鞋子和包包,最后喷上香水,在全身镜里仔细检阅,确保“赏心悦目”,才会走出家门。

害怕弄坏妆容,我不敢像其他人一样午休,中午一般喝杯咖啡、刷刷手机撑过去。工作需要持续盯着电脑看,我的眼睛经常酸涩不已,需要拼命眨眼来放松。晚上下班回到家已经10点多了,卸下美瞳,我经常看到自己眼睛里布满血丝。工作几年后,有一天我突然感到眼睛异常疼痛,流泪不止,去医院检查发现是眼睛发炎,医生让我不要戴美瞳了,也要尽量减少用眼。

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减少用眼是不可能的,但不戴美瞳还是可以做到的,于是我开始戴黑框眼镜上班。由于大镜框遮挡住了半张脸,我想着眉笔、修容、鼻影、遮瑕应该也用不上了,再加上眼睛感染不敢化眼妆,每天的妆容就只剩下了底妆和口红,化妆时间一下子缩减到只要十来分钟。

我突然发现,我的早上多出来了好多时间,可以选择多睡一会儿,也可以用来认真吃早餐。尝到甜头后,我彻底选择了精简化妆,也体会到了一种卸下包袱的轻松感。不戴美瞳,眼睛里没有异物感了,不再需要随时滴眼药水。不戴假睫毛,从前挡住视线的阴影消失了,眼皮也减少了负重。用眼更卫生,也不再出现被人提醒“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多红血丝”的尴尬场景。

戴黑框眼镜上班一周后,一个同事和我说:“我感觉你最近更放得开了,性格更有魅力了。”虽是无心之言,却让我心念一动。因为我自己也隐隐约约感受到,自从我在脸上精心描绘的地方少了,我整个人也不再那么“端着”了,仿佛是我每精简掉一种化妆品,就卸下了一层防备,流露出更多的真我。从前的每一次全妆都是对自己无孔不入的武装,我把自己打造为“美女人设”之后,一举一动也不自觉地去贴近人设的要求,变得更加自矜、淑女、拘谨。

但这种人设背后,我又是心虚的,在我看来,真正的我脸型不够流畅、鼻头不够小巧、眼神无光、皮肤暗沉还有痘印,因此最多像当前这样精简化妆,素颜上班是完全不可能的。底妆和口红是我最后的防线,如果裸着一张脸出门,我就会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惴惴不安,害怕他人的注视。

转变发生在一个夏天。为了能在夏天穿衣服更好看,我办了一张健身卡,开始运动瘦身。鉴于健身会出很多汗,化妆也保持不了多久,我犹豫之后终于决定直接素颜去健身,跑完之后快速冲个澡就去上班,到了公司再去卫生间化妆。

然而有一天,我在健身房冲完澡后发现自己忘了带化妆品。回家去拿显然来不及,我只好戴着口罩直接去了公司,一上午都没取下,连水都没敢喝一口。中午不得已和平时一起吃饭的同事们去食堂时,我默默坐在桌子的最旁边,低头吃饭,不接话茬,不想引起大家的关注。然而在聊到某个话题的时候,大家还是看向了我,带着破罐破摔的心情,我率先“自曝”自己没有化妆。大家看着我纷纷表示:“和平时差不多啊。”坐在我旁边的女同事还好奇地把脸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我说,“真没看出太多区别。看来你是无效化妆,以后可以不用化了。”

我当时半信半疑,只是觉得这些关系好的同事们情商都太高了。晚上,我和交往了三个月的男朋友约会,吃的是重庆火锅,我们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片热气升腾,在这烟雾缭绕的“保护罩”中,我试探着问他,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他满嘴红油地抬起头,认真看了我半天,犹豫地说:“是不是刘海变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这么多年在意维护的外貌,我所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内心戏,对于真正了解和喜欢我的人来说,竟然是并不重要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

从那之后,除非是需要仪式感的重要场合,我都不再化妆了。我把大量的化妆品挨个处理掉,送的送人,卖的卖出,丢的丢掉,只留下了几个基础品。我的化妆品从一整个梳妆台都不够放,到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收纳袋就能装下。曾经用来化妆和卸妆的时间被节省下来,用于睡觉、健身、看书、娱乐消遣,做一切让我感到快乐的事。

放弃化妆,早上省下的时间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让我一上午的心情都很好。素颜的我无需害怕脱妆,中午也能趴在工位上好好睡一觉,下午醒来后精力充沛。我开始主动推动一些事项,有时还会自愿加班到更晚来筹备工作。我刚入职时,还有同事开玩笑让我使用“美女光环”去和研发男同事沟通,而现在的我可以凭借自己的专业度有力地说服一整个会议室的人。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斯文美女人设了,现在的我在大家眼里是一个有冲劲、有想法、踏实靠谱的人。

过去我曾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化妆,以此而得到虚荣心的满足,那些小恩小惠令我沾沾自喜,自以为掌握了一个关于世界的真相——女生的美丽就是力量。现在看来,我却是踩进了一个有着华美包装的危险陷阱,代价是我的健康、潜力和精神能量。当我不再执着于维护美女人设,卸下包袱去努力奋斗时,我反而看见了那个勇敢踏实、生机勃勃的自己,这样的我才有更多精彩的可能性,才有机会获得更多真正的尊重和敬佩。

《26岁的我,放弃了化妆上班》 文 | 读者:苔女士

生命依然值得……

有一晚录制节目到深夜,第二天早晨又要赶很早的航班,我便预约了一辆专车,希望能在车上睡一会儿。

由于困意太强,夜色尚浓,上车的时候我的眼皮止不住地打架,只是隐约看见一位身着白色衬衣的专车小哥很有礼貌地帮我开了车门,又帮我把行李箱放置好。我道了声“谢谢”,便一头倒在后座上眯起眼睛,准备小睡一会儿。小哥扭过头来问我:“您是去出差吗?去哪里?”我很小声地敷衍:“去四川,做一场演讲。”“哇,那您是名人,好羡慕,您去我家乡演讲过吗?您要是去了,我一定去听。”他声音清亮,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让人格外清醒。

但我实在太困了,思维已陷入混沌,便没有再回答他,而是闭着眼睛养神入睡。我没有回应,他却依旧自顾自地和我说起话来:“我老家在安徽宣城,您知道吧?那里是宣纸的发源地。”“我不是很喜欢北京,空气太干燥了,还是我们那里环境好,我想早点回南方去。”“再待6个月,我应该就可以走了,希望一切顺利啊。”“唉,我也没什么文化,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晚上出来开专车,很羡慕您。”凭着职业敏感,我意识到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正处在某种命运的转折处。他想倾诉。

我不忍心打断他,心里想着,反正睡不着了,索性和他好好聊聊吧。我问他:“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有亲人在北京住院?”

他有些意外,满脸疑惑地回头又看了我一眼,但瞬间便恢复了轻松的语态:“您是怎么知道的?是啊,我女儿,今年4岁了。2017年3月,她才1岁多的时候被确诊患有视网膜母细胞瘤,到现在一共做了11次手术。”

我的心瞬间被撕扯得生疼。其实早已听过很多类似的人生悲凉事,为了争取更好的医疗条件,许多外乡人奔赴北京,只为了能给亲人多带来一丝丝的希望。但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还未曾感受过世界的五彩斑斓,没有沐浴过生活的和风暖日,却已经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难和痛苦,任谁听了心中都难以安宁。

我不知该如何再问下一个问题。似乎不问,悲苦的事便未曾发生。

他却仍滔滔不绝,竟显得我的悲伤有些轻浮。

他一路给我科普什么是眼癌,讲述他们夫妻二人带着女儿的就医之路;埋怨老家医院有的医生不靠谱,耽误了女儿的病情,也感激遇到了好的医生,主动帮他介绍专家;告诉我,在中国,这个领域最好的医生都有谁,他自己现在也是半个专家。拉拉杂杂,也没有什么逻辑,一股脑儿说了许多。说到一些关键处,他言语间竟流露出了些许骄傲,仿佛在向这个苦难的世界宣告着自己的顽强与坚忍,向想要打垮他曾经幸福家庭的疾病和无望宣告着乐观与不屈,向他的小女儿宣告他作为父亲的付出和守护她的决心。

我只是默默地听着。40多分钟的车程,时间突然变得极为珍贵。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舍不得打扰,生怕哪句话冒犯到他。

也许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他——这位与我年纪相仿,却已背负了生活重担的年轻父亲,听他的倾诉。

临下车的时候,我说:“特别对不起,但我还是想问一个很残忍的问题……如果按照医生所说,你女儿的病几乎是没有希望痊愈的。你这样坚持,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沉缓:“我和我老婆商量过了,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一定会救女儿,无论将来会走到哪一步。”

生活里那些无言的时刻,往往藏匿着人生的真相。

此刻我静默以对,感慨他们为人父母的伟大,也叩问自己一生中可以为了谁付出所有,付出这样看不到尽头的爱,为了我的父母,还是我还未谋面的孩子?为了心爱之人吗?世人皆仰慕那深沉的爱,但大多人期冀的只是被爱,而不是去爱;只是得到,而非付出。

责任编辑:李霞

小牙才露“尖尖角”
下午的表现真的超勇敢,虽然出了点可爱的小插曲[偷笑]
一进门估计太紧张了,连招呼都顾不上打了,就不停的追问“不打麻药吧!不打麻药吧!不打麻药吧!……”妈妈感觉到了小小的你的紧张和无助感,医生阿姨都被你追问的回道“我连针都没有,怎么给你打针啊!”让你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你害怕的哭了,经过一番解释,开始拔牙了,反而情绪稳定了没哭一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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