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奶奶在其被找回前离世#【跨越33年的跪拜:病床上被养父放弃,寻亲4天找回亲情,奶奶仨月前抱憾离世】陆源仔细端详着家里泛黄的老照片,留心观察自己和家里亲属面容上的相似之处,仿佛在寻找自己始终存在于这个家的痕迹。

由于想到了母亲的临终遗言,以及多年受困于找寻无果和对女儿的极度思念,高麦成顾不及在意他人的眼光,跪在母亲的灵前嚎啕大哭。在高麦成母亲弥留之际,曾对晚辈强调,“这个老房子一定不能拆,必须等孙女回来看一眼。”彼时,陆源已经离家33年。

很多迹象表明,陆源的这场寻亲活动无疑是一场皆大欢喜的双向奔赴。在认亲现场,陆源与母亲始终手挽手,不时贴面耳语。囿于性别歧视、社交压力和流言蜚语迟迟不敢认亲的陆源没有想到,认亲后迎接她的,将是另一番人生剧本。

“浑身发抖,像做梦一样”

这天是2月20日,早上6点,董红英起了个大早就开始忙活,她脑海中不断回忆着33年前的陈旧往事,一种充斥着激动、后悔和自责的复杂情绪汹涌而至。早在3天前,高麦成和董红英夫妇就请好了年假,从北京出发前往老家渭南。此前,董红英在北京做家政服务,高麦成从事安保工作,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认亲。

33年前,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陆源尚在襁褓中就被寄养在一户人家,父母想再找回时已经不见踪影。时隔33年,陆源终能和骨肉血亲重逢,这让双方都激动不已。

董红英不时在门口张望,寻觅陆源的踪影,在早前的时候,她只在视频中见过女儿。同样希冀早日见面的,还有陆源本人。由于即将见到分别多年的亲属,陆源的神态和情绪逐渐变得不可控,她浑身发抖,在李景伟、杜小华等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前进,眼泪止不住地流。

在认亲仪式上,除了和陆源阔别33年的父母,到场的还有她的姐姐妹妹以及其他亲属,由于被拐走的时候还不到2个月,绝大多数亲属对陆源都没有印象。

陆源曾经无数次想过跟亲生父母相认会是怎样一番感人至深的光景,但当现实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时,还是让她感到猝不及防,“像做梦一样”。

“妈!”陆源手捧着鲜花,跪倒在亲生母亲面前,然后哭着爬起来,在簇拥的人群中与父母逐一拥抱,并用手拭去他们眼角的泪珠。董红英也同样泣不成声,她为自己当年送走陆源的决定感到后悔不迭,“妈妈对不住你,这么多年你受苦了。”陆源不停地摇头,像是跟所有陈年旧事握手言和。

“带你去看看奶奶”,高麦成打开了老房子的门锁,一进门便跪倒在母亲的灵前,哭喊道:“妈,你孙女回来了。”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的阀门,高麦成随即嚎啕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一旁的董红英也难忍悲恸,边哭边轻拍高麦成的后背,她告诉陆源“这里有你奶奶的气味”。

去年10月,高麦成的母亲去世,在弥留之际,她曾对晚辈强调,“老房子一定不能拆,必须等孙女回来看一眼。”没想到仅仅在三个月后,陆源就找到了。陆源接过纸巾为高麦成擦了擦眼泪,喃喃自语“如果早几个月寻亲,或许有机会见奶奶最后一面”。

陆源仔细端详着家里泛黄的老照片,留心观察自己和家里亲属面容上的相似之处,仿佛在寻找自己始终存在于这个家的痕迹。“我跟我妈眼睛长得一模一样,跟奶奶长得也有点像。”

“人家不跟我说”

老房子内仍陈设着高麦成、董红英夫妇结婚时用的家具。董红英看到33年前的炕,往事再度浮上心头。“我就是在这里生的你呀!”她对陆源说。

33年前的10月19日,晚上10点,董红英孕痛发作,高麦成赶忙去卫生所找医生,奶奶则去找村里的接生婆。接生婆还没到,陆源就出生了,“至少有5斤”。在母亲董红英的记忆里,刚生下来的小陆源“红光满面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长得特别好”,但新生命的降临对于这个小家庭来说,除了欣喜,还有无奈。陆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养了女儿还不到2个月,夫妻俩就把孩子送给外人寄养,当时甚至还没来得及给襁褓中的女儿起名字。等夫妻俩再想找回时,才得知寄养家庭又把女儿给了别人,自此就断了联系。

33年来,夫妻俩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陆源,但唯一的线索只存在于寄养人。多年来,“孩子大了不想认你们”是寄养人搪塞高麦成、董红英夫妇的一贯说辞。被问的不耐烦了,只说“孩子在河南”。

对陆源失联耿耿于怀的,还有高麦成的母亲。在她生前的最后几年,一直被未找回孙女的困扰包围着。一次次询问儿子孙女的下落,换来的不过是“人家不跟我说”,“河南那么大我上哪儿找”的回应,她谴责儿子“心坏了”。高麦成默不作声,涕泗横流。

对于女儿的境况,高麦成一直是好奇的。但由于听信了寄养人的说辞以及内心对于送走陆源的深深愧疚,父女相认的感人戏码,高麦成并不敢过多期待。认亲现场的大多数时候,高麦成只是抹着眼泪,少言寡语。

高麦成这些年在北京打工也并未存下什么钱,前些年在工地干活的一场意外还导致他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休养了一年多才好。他拿出大部分积蓄封了个红包,递到陆源手上,像是要弥补缺失了多年的父爱。

意外得知并非亲生

陆源后来回想,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似乎早已初现端倪。

陆源在河南开封杞县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岁月,那时候就有很多小伙伴对她提起“你是捡来的”,但她那时并未相信,只当是玩伴的恶作剧。在开封杞县生活十年后,她随父母迁往山西太原。2008年,长大成人的陆源在太原与她第一任丈夫相恋结婚,并育有一个女儿,不幸的是,她的丈夫于2010年因为车祸去世。陆源为养育孩子辛苦工作,女儿只能由其外婆照顾。

2012年,陆源一位舅妈深知,平日里一直是陆源的母亲在帮忙照看小孩,一次便对陆源说起,今后要多照顾母亲。陆源本以为只是一次平常的叮嘱,但舅妈却多说了一句“你的妈妈虽然没有生你,但养了你这么多年。”

陆源很难描述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她脑海中有无数个关于自己身世的疑问,但由于担心影响与父母的感情,陆源并未向养父母询问关于亲生父母的事情。尽管如此,寻亲的想法已然在陆源脑海里悄悄埋下,她想知道自己在哪儿出生,故乡是什么样,亲生父母是谁。

同年,陆源的养母遭遇车祸离世。此后,养父再娶,陆源与养父的关系逐渐疏离,联系甚少。因为工作的关系, 2012年起陆源开始在开封兰考居住,并于2017年改嫁。

在一片“只有朋友没有亲人”的疆土,陆源的归属感在逐渐崩塌。当与养父母阖家团圆的叙事已被画上休止符,寻亲的想法就再度蠢蠢欲动。陆源询问了家里亲戚和上一辈的老人,得到的回复冰冷且伤人“父母不要你了,再找也没有意义”。顾忌熟人社会下的社交压力以及空穴来风的流言蜚语,寻亲的念头冒出来又很快被掐灭,陆源说服自己的理由很充分“万一父母不想认我怎么办?”

2021年12月24日,正值平安夜,已有7个月身孕的陆源突然昏倒,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诊断为早产,经过手术,胎儿未能保住。在手术台旁,朋友给陆源养父打电话,但对方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

在病床上被养父放弃后,心灰意冷的陆源摒弃了从养父那里汲取些许温存的幻想,被迫接受了茕茕孑立的落寞情节。与之相对的,是陆源的寻亲热情再度被点燃。她迫切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怪过你们”

2022年1月1日,陆源朋友刷到了李景伟寻亲成功的视频,从找寻到成功仅用14天。这让同为开封兰考人的陆源看到了希望,她试着私信李景伟求助。李景伟当天就回复陆源并且鼓励她拍摄一段寻亲视频。该视频由李景伟的抖音账号发出,点击量高达70多万。

陆源的寻亲视频被她的一位表哥看到,表哥在旁敲侧击下从一位长辈处得知,陆源是从陕西渭南被拐到河南开封的。有了老家的地址后,陆源又通过养父母家的亲戚多方打听,终于在1月4日,联系上了在北京打工的亲生父母。同样,看到归属地为河南的电话也让高麦成感到欢喜,他笃定对方就是他期待了33年的女儿。

“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高麦成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生,生在哪里吗?”

“你生于1988年10月19日,地点在陕西省渭南市固市镇营里村二组26号。”高麦成连当时卫生所医生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当晚,父女俩加了微信。高麦成小心翼翼地向陆源讲述33年前的往事,仔细斟酌着语序和措辞,生怕女儿怪罪。一句“我没怪过你们”让高麦成宽了心。1月8日一早,陆源和董红英通了视频电话,看到双方的那一刻,两边都失声痛哭。这次视频聊了很久,得知女儿这三十余年的经历,董红英直言“亏欠孩子的太多。”

2022年1月30日,DNA对比结果也确认了双方的血缘关系。在与亲生父母相认后,陆源才得知自己其实出生于1988年,而非户口簿上登记的1987年。

认亲仪式高麦成本想在老家大张旗鼓地办,“乐队、鞭炮……怎么热闹怎么弄。想让大家都知道我女儿找到了,越热闹越好”。后来跟亲戚朋友商量,因为去年10月陆源奶奶刚过世,大家建议认亲的事情不要大操大办,最后选择认亲从简。

“受宠的感觉真好”

受疫情影响,认亲仪式定在了2月20日。

认亲现场董红英和陆源始终手牵着手,不时贴面耳语。一同出现在陆源认亲现场的,还有杜小华、赫东峰等寻亲家长。他们希望借助陆源寻亲成功的热度进行宣传,期盼自己的孩子也能早日回家。

在认亲仪式现场,陆源呼吁更多对自己身份存疑的女孩积极寻亲。“勇敢迈出那一步,不要有任何顾虑,父母没有放弃你们,这样才能距离幸福更近一步。”她说,这既是为其他走失的孩子打气,也是感谢大家鼓励她走出了这一步。陆源称,接下来她将作为一名寻亲志愿者,在抖音、微博等平台发布寻人信息,期待走失的孩子都能早日回家。

相认后,陆源和丈夫被拉入了家庭微信群。这个群的群名叫“开开心心一家人”,爸爸妈妈、陆源夫妇、姐姐姐夫、妹妹妹夫8个人都在群里。大家开心地聊天,没有丝毫拘谨。

加入大家庭后,陆源的生活被彻底改变。现在她每天醒来就能收到父母的信息,内容无非关乎吃穿用度是否充足。“起来了没有?”“吃饭了没有?”“家里还缺什么东西?”琐碎的关心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照顾和关爱。陆源在抖音上发布有一条视频:高麦成、董红英夫妇为陆源擀皮、包包子,并在镜头前配合做出各种鬼脸,视频配文“受宠的感觉真好”。

为了迎接陆源,姐姐姐夫做了渭南特色大饼,边做边拍了视频;姨妈特意穿了喜庆的红色大衣,前前后后忙着招待客人;83岁的爷爷身着军大衣,戴着党员纪念章,几度落泪,双手合十并不停感谢在场的宾客“谢谢你们帮助我娃回家”。

接下来陆源准备接父母到河南去住一段时间,让父母看看自己生活的城市,高麦成夫妇欣然接受,称“听女儿的”。

当初囿于性别歧视、社交压力和流言蜚语迟迟不敢认亲的陆源怎么也不会想到,认亲后迎接她的,将是这样一番温馨的亲情脚本。(正观新闻记者 杨泽雅)#洞见计划#

#回乡见闻#
坐在回家的大巴车上,思绪万千,写下这段文字,我的家乡是来自河北邯郸一个小村里。

此刻,外面天气阴沉,已是腊月二十七了,狭小候车厅的人比平时要多出不少,不管是线上买票的二维码前,还是人工售票窗口,都挤满了人。

很多人手上都大包小包提着全国各地的特产,有车厘子、南京板鸭......还有很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

虽然每年都有人感叹“年味越来越淡了”,但在中国人心目中,过年,仍然是一年到头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

在河北,广义上的“过年”,是从腊月二十四左右就开始了的。

在中国很多地方,都有过“小年”的说法,但河北是个例外,大部分地区都是没有“过小年”的概念的——有的地方会把元宵节称为小年。

或许是临近过年的原因,汽车站的车要比平时少很多,候车厅里人来人往,停车场上却冷清了很多。

邯郸的西客站从我记事时,便是这模样,几十年来变化最大的应该就属街上的人,对于西客站最早的记忆应该就是零几年(具体记不清)。

那时候街上的人很多,当然也充斥着不法分子,有倒卖手机的、黑车拉客的、扒包,出了车站,就会有一些大喇叭提醒人们注意看管好自己的钱包财物等随身物品,也许是受这喇叭的影响,现在我对西客站还有很大的戒备心理。

伴随着汽车发动的轰鸣声,将我思绪拉回,一个小时车程进入倒数。

在大巴车上想了一路回家之后被迎接的盛况,但从未想过堵在距离村口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半小时。

因为我们村子紧挨着国道,又是在镇中心,逢年过节,上下班时间,堵车程度跟城里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来之后最大的感触应该有两方面:

一方面是在空气质量上,记得之前在家上学时候,冬天时候几乎天天都是雾霾,不过,那时候也没啥pm2.5的概念,路上骑车的几乎没人戴口罩。

近几年,随着村里居住条件的改善,人们替换掉之前的取暖方式,用燃气和电代替了地火、燃煤炉子。

人们也不在焚烧田地里的秸秆,而是在政府的帮助下,卖给饲料厂、养猪场,换来二次收入。

晚上出门溜达时候,一抬头,满天都是星星,这在大城市是见不到的一抹美景。

在生活质量方面,村里修了广场,县里还有大的体育场,健身行业也开始兴起。

加上村里修了路,装了路灯,这次回来,看到很多晨跑或者夜跑的年轻人。

借这个话题,总结一下,近十年来我们村子里的变化:

1.小时候除了国道,村子里几乎都是土路,每次下雨特别难走,路上都要存好几天的水,再加上车子的碾压,根本无从下脚。
现在水泥路修到每家每户门前,还装上了下水道,人们出行方便了很多。

2.以前集市上的卖东西的种类很少,人们逛市场只能买到必需生活用品,现在集市上超市开了好几家,天南海北的东西都有,还有卖鱼、卖花、炸鸡、汉堡.....还开了几家KTV,人们在满足温饱之后,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

3.以前村里都是黑乎乎的,天一黑街上就没有人了,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门前都装上了路灯,还在村子中间修上了小广场,每天晚上广场上都有很多人在跳广场舞、打羽毛、踢毽子(其中就有我hhhh)。

4.以前出门几乎都是自行车,现在,电动车每家都有好几辆,很多家庭都有了小汽车,没事就可以去县城逛逛,方便了很多。

5.以前村子里的医生很少,乡卫生院的医疗环境也很差,只有一两家,现在新开了四五家门诊,卫生院翻修大变样,今年疫情,还可以做核酸,不用再跑到县城。

6.以前村子都是平房,有的家庭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还会漏雨、漏风,今年回来,村子里都在翻新房子,很多家庭都盖二层小洋楼。

7.以前做饭都是用炉子生火做饭,家庭好的会用电磁炉,冬天取暖的也是生炉子,很不安全,一不小心就会煤气中毒(我中过,巨难受!!!)。

现在家家户户都用上了天然气,国家每月还有补贴,冬天取暖也都不在用炉子,既安全又实惠。

这是我眼中的小村:一个在持续变好,充满富足,安居乐业的小村。

终有一天,我也会回来,为故乡的建设添砖加瓦。
#微博新知博主# https://t.cn/Rf2n3OC

#狗狗去世前用尽全力跟主人拜别#

我抱回来它时,它那么小,小到我一只手就能托着它,吱吱歪歪的像个小老鼠。

我小学四年级放学回到家,妈妈包了饺子,让我去麦秸垛掏点软草引火烧锅。我扛着粪機子去大门口的麦秸垛掏草,发现了它,它“吱吱歪歪”的拱在草窠里,眼睛还没睁开,四下乱爬。

我薅了点儿麦秸垫在粪機子里,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里面,扛回了家。

那个冬天好冷啊,我拉风箱烧锅的时候,它总往锅底门里钻,它那么小,怕冷,我把它塞到棉袄里,它就在我的肚子上拱来拱去,冰凉的鼻头顶着我暖呼呼的肚皮,一会儿就安静的睡着了。

妈妈不让我养它,家里开个超市,我又要读书,没人照顾它。我不依,央求妈妈把它留下,妈妈摸了摸它,“那就留下吧”。

农村里有很多被遗弃的狗娃,发情的狗子怀了孕有的生在草窠里,有的生在自己家,我想它可能是被主家遗弃的,便摸了摸它的小狗头,它就哼哼唧唧的舔着我的手心。

我找个了纸箱子,里面垫上麦秸,它倒不客气,呼噜呼噜的睡着,一点烦心事没有。

我每天放学回家都会跑过去摆弄它,刚开始的时候用注射器喂它豆奶粉,后来长大一点了就拿着香肠嚼成泥喂它。慢慢的它睁开了眼,妈妈路过瞧了一眼“满月了”。

满月了就睁眼看这个世界了,黑溜溜的眼珠子,通身黄毛,我妈说,“你给它起个名吧”。

我那么小,不懂得起什么名字,扎耳挠腮一阵子,看着它虎头虎脑的样子,嘴里嘟囔着“那就叫虎子吧”。

“虎子”!

我叫了一声,它哼唧唧的吃着香肠,看都没看我一眼。

虎子越长越大,三四个月的时候都半大狗子了,但是它却害了病,走路罗圈腿,还一直往锅底门里钻。妈妈说“长太快了,骨头跟不上。”我急的不行,去申楼村口的小诊所买了很多钙片,和香肠嚼碎了一块喂给它。

后来它竟然慢慢好了,而且耳朵还竖起来了。我很高兴,我早就听说过“竖耳朵的狗耳尖,会看家”。

我摸了摸它的狗头,“我都没吃过钙片”,它摇了摇尾巴,整个屁股都晃了起来。

我不会训狗,我只知道抱着它,我遇到开心的事就对着它的耳朵说好多好多话,它就站在那里兴高采烈的摇着尾巴。

“你听懂了?”我看着它。

它呼哧呼哧的摇着腚。

“那我以后有啥事都给你说了啊。”

它的腚摇地更猛烈了。

虎子越长越大,吃的越来越多,妈妈不舍得喂它白面馍,都是喂剩饭,我就从奶奶家偷,“虎子?”话音未落,它就从家里蹿出来了。

我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了,从怀里掏出馒头“你看这是啥?”

它围着我转了又转,那个腚摇的像个钟摆一样。

有时候妈妈看到了就骂“喂不饱的狗!”

我也不知道骂的是我还是它。

虎子有项特殊的技能,会放羊。羊跑了,我手一指“嗖”的一声,虎子就应声而动,用脖子夹着羊脖子往回赶。有时候我就会捉弄它,前面啥也没有,我就“嗖”。虎子依然冲出去老远,站在那里怀疑人生,我就哈哈大笑,狗子就摆着尾巴悻悻的跑回来了。

虎子长成型的时候是条大狗了,我把它抱起来,前爪都能搭在我肩上了,每天它就在门邸下透过门缝等我放学。以前个头小的时候它还能从门下面钻出来接我,现在个头大了,门邸下它都刨出一个大坑。妈妈看到就会骂,虎子就夹着尾巴躲在我身后,我摸着它的头,贴在它耳朵边上说“没事儿,别怕。”

后来我去城里上初中,和虎子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虎子还是在门邸下透过门缝等我放学。我一个月只能回家一天,有一天我对虎子说“你别等我啦,我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呢。”虎子耳朵耷拉着使劲儿摇着尾巴。

妈妈说,它每天都在等你呢。

上高中的时候,我摸着虎子的头,“我以后可能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你好好的看家。”虎子慢吞吞的摇着腚。

我突然发现虎子老了,以前油光发亮的黄毛,变得毛燥结痂。我从没想过它会老,我拿了一根香肠,喂给它,它没有像小时候一口吞,两只爪子抱着,咬一口,嚼半天。

后来我当兵,给家打电话时不时问起它,妈妈说没事,还能吃饭,就是吃的不多。

喂不饱的狗喂饱了。

我退伍后,回到家,两年没见,我对着狗窝喊了一声“虎子,我回来啦!”虎子疯了一样的跑过来围着我,舔着我的手心,那个腚摇的又像钟摆一样,尾巴摇成了风扇。

那几天,我走到哪,它跟到哪。

我回上海读书的时候,我爸骑着电动三轮车送我到镇上搭车,虎子非要跟着,爸爸骂它让它回家,它停了一下又在后面慢慢追上来。

我对它喊“快回家!”

它迟疑了一下,又跟了上来。

“不听话了是不是?”

它老态龙钟的跟着,没有理我。

这次好像它真的没听我的话,默默地跟了一路。

14年的时候,我大三,我和家里打电话,闲聊了几句,爸爸突然说“狗死了”。

我哦了一声说了句“没事”,便挂掉了电话。

那个时候我已经学会了抽烟,我到处找烟,没找到,就出去买了包云烟,在学校的小树林吧嗒吧嗒的抽着,呛得我眼泪直流。

我突然想起它为什么送我上学了。

它老了,可能知道它要死了。

它可能知道这是我和它最后一次见面了,便最后送了我一程。

人家都说有灵性的牲畜都会预知自己死亡的。

我不敢打电话,直到晚上,我给爸爸回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虎子咋啦?”

虎子不吃东西好久了,今天早上没听到狗叫,它自己在狗窝边刨了个小坑,死在里面了。

我没说话,我说不出话。

我的胃当时很疼,人家说那是心疼,我觉得就是胃疼,生理上的那种疼,心怎么会疼呢,肯定是胃,对吧。

我吧嗒吧嗒的流着泪,爸爸在电话里说,“恁妈妈心疼类直掉眼泪”,我死死的咬着嘴角挤出一丝看似洒脱的安慰:“嗨,心疼啥,再抱个就行啦。别难受了哈。”便挂掉了电话。

十来年了,它早已是我的兄弟,早就是我的家人,我好像应该嚎啕大哭,但我的心只是钝钝的疼。

后来我见过很多很漂亮的狗,上海这个城市里有各种各样的狗,有很多名贵的狗,有的狗还穿着衣服。我的虎子比不上这些狗,它只是一个杂交的土狗,只是中华田园犬,它没穿过衣服,到死那天也不知道狗粮啥滋味,掰块馍扔地上,它比谁吃的都欢。有时候忘了喂它,它就干巴巴的饿一天。

我也没给它洗过澡,倒是它陪我洗过澡,大河里扑扑腾腾,一甩一身的水珠。

几个月后我回到家时,狗窝还在,那个它刨的坑也在,丝丝爪爪的狗刨印子一道又一道,我蹲在那里,抽着烟,朝着空洞洞的狗窝喊:“嘿,伙计,我回来了。”

里面再也没有狗头伸出来,也没有摇的像个钟摆的腚垂子晃起来。

我就蹲在那里落泪,先是抽泣,后来嚎啕大哭,我抽噎着“嗖嗖”的给狗窝发出指令,可再也没有冲出去的伙计了。

可狗怎么会死呢,它明明那么小,小到我一只手就能托着它,吱吱歪歪的像个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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