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丽露
文/陈绮贞


记得小时候外婆带我去民生西路的西餐厅,算一算是上世纪80年代后期,股市狂飙,不识字的外婆天生对数字很热爱,在股市赚了一点钱,当天有获利总会带我出去庆祝。我相对要付出通常是一个早上的时间陪她在家盯着无聊的电视,或在股市公司白惨惨的日光灯下,蹉跎一个上午。

那天中午走进西餐厅,那种和日常生活相违背的氛围,柔和的灯光、沙发、扶梯、银色的餐具,都让家里绿色防蝇碗罩、破露出黄色泡绵的沙发,还有身上褪色的衣服显得难为情。外婆自言自语要吃什么,我所受的家庭教育,出门在外哪有自己点餐的?其实是喜欢喝玉米浓汤,外婆却帮我点了一份最贵的鲍鱼汤。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亲眼看见所谓的鲍鱼。我以为是一条鱼,结果送上来,放在漂亮的椭圆碗里,清澈的汤,几根搓切得细细的蔬菜,下面漂浮着几片光滑的物体,咬在嘴里,像是橡皮胶一样,原来这就是鲍鱼。我问了外婆,怎么这么少?原来这东西太贵了,所以一碗只有一点点。我这才知道贵的东西不一定符合期待。放猪排的餐盘,高丽菜丝切割整齐,上面摆上云一样白滑的美乃滋酱。吃进嘴里,是会让人睁大眼睛的那样沁润整个口腔;更不用说白色奶精随着咖啡旋转的画面,上升的烟雾瞬间模糊外婆正在啜饮的脸,而我正吞下一口酸酸又甜甜的冰红茶。



这间店叫作波丽露。波丽露是什么意思?外婆说她不知道。人生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理解世界的。事隔那么多年,我才算是真的知道波丽露真正的意思。在我花了几十个小时,越过几片海洋,经历过几十年的成长,思念外婆千百回以后,才真正知道,在花开得最美满的时候,你不移开视线地看着它,在你眼前,开始凋零的瞬间,你没有惊叹,没有怜惜,这就是波丽露。刚到古巴的第一个早晨,天还没亮透我已清醒,

漫步走向海边,这一条海堤大道是所有哈瓦那人的生活重心。夜里睡不着的人们,没有卫星电视可以看,他们都坐在海堤上看海。一个又一个独自看海的人,有老人,有年轻人,有小男孩。他们没有说话,就是肩膀放松安静地坐着,像是一张又一张照片。我看到他们看到的,是海平面渐渐升起的太阳,不断闪动的小海浪,虚幻的地平线,一点点的云。我在顷刻间就看完的一切,他们看了又看,所见之物因为长时间凝视,从无法逃离的被动者变成主动陪伴。远方有一个老先生背对平静的海吹奏法国号,渔夫安静钓鱼,除了偶尔经过几辆老爷车,松动的排气管发出声响,整个城市只有海浪轻轻拍打防波堤的声音。



我想起外婆最后的日子,滋润她的爱情和华丽装饰的生活,都一并被剥夺。曾经那样满不在乎地度日,却在手术后心有余悸,要我答应她决不抽烟。住院时吵着要吃螃蟹,赌气不吃药;最后那顶难看的假发,也掩饰不了她仅存的愤怒和绝望。我曾经惊叹她的盛开,却阻止不了她的凋零。

生活如果能像音乐播放器的装置,设定无限循环在同一首挚爱的歌,不再需要选择,这样真的会比较好吗?最令人害怕的不是你必须眼看着落下的花瓣自然腐烂,而是因为恐惧而将整盆花株连带泥土一并挥去,覆上厚厚的水泥,永不闻花香。

但愿美丽的灵魂自由,恣意挥霍无憾。

刚被update了陈绮贞分手的事情,她说,“谈了18年的恋爱都没有结婚,真叫人怀疑爱情。”类似的话——“因为我们不会走到最后/未来就要分开,所以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最终没能继续下去的感情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很理解人们总希望看到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爱情故事,但还是觉得应该对“美好”这件事有更开阔更多元的认知。
“美好的爱情”并不等于“走进婚姻的爱情”。“美好的爱人”也不等于“相伴到老的爱人”。真正的爱根本不需要婚姻来为它正名。
我曾看过陈绮贞写的一篇名叫Bolero(波丽露)的文章,她写自己小时候被外婆带着去一家叫波丽露的餐厅吃饭,但却一直不知道波丽露的意思。等到长大之后,她才知道“波丽露真正的意思是,在花开得最美满的时候,你不移开视线的看着它,在你眼前,开始凋零的瞬间,你没有惊叹,没有怜惜,你只是知道,你正在看着一朵这世界上最绝美的一朵花。这就是波丽露。”“当你拥着,或被最爱的人拥着,你顺着他的脚步,或踩在他的脚背上,你们一起没有方向的旋转,不用数着节拍,任由他的爱情带你去任何地方,让他的手握你的手心,而你闻着这一个你所认识最深最久的人,胸口的味道,让他在你的耳边开口,却不说话。这就是波丽露。人生最美好的就是Bolero (波丽露),因为感受过,体验过,所以值得,所以圆满。
我曾说过我是体验派,我相信陈绮贞也一定是体验派。对于我们体验派的人来说,如果在一段感情中,得到过一些高级的情感体验,并且和对方建立起了足够深刻的灵魂联结,那么这样的感情就已经足够完满,足够深刻了。
就像小小的陈绮贞曾问外婆,“波丽露是什么意思?”
外婆却说她说不知道,人生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理解的。
我想感情也是如此,是用来享受,而不是用来追求结果的。

于鹏曾经是一名海军军官,2012年转业至迁安法院工作,历任迁安法院刑二庭审判员、副庭长,现任迁安法院沙河驿法庭副庭长。脱下军装,穿上法袍,他初心不改,迅速将军人的责任和使命融入对法治的不懈追求中;手持法槌、坚守正义,他法理兼顾,将自己的信仰和对审判事业的热爱,表现在工作中的一言一行之中,以扎实有力的脚步,踏出一串串闪光的足迹。

2018年,于鹏被评为迁安市人民满意的十佳政法干警;2019年被共青团河北省委选树为“冀青之星”;2020年,被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荣记个人三等功;2021年6月,被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荣记个人二等功。

扎根基层 迎难而上创佳绩
沙河驿法庭位于迁安市西南部,距离市区约30公里,是迁安法院距离市区最远的基层法庭,管辖沙河驿镇、木厂口镇和太平庄镇。辖区工矿企业众多,是迁安市主要的工业聚集区。2019年7月,于鹏由刑事审判岗位调至沙河驿法庭担任负责人。他说,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一名法官,只有不断地“接地气”,融入到为群众排忧解难的审判工作中,才能磨砺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人民法官。

初到沙河驿法庭的他,发现辖区多山区,群众的法治意识与城区有所差距,法庭受理的案件大部分是群众之间的矛盾,纠纷虽然不大,但付出的精力却不少。他处理群众之间的纠纷大多运用调解方式,一次不成就多调解几次,在法庭调解没效果就深入到田间地头调解,由法官调解没进展就邀请村干部、当事人亲友一起调解,力争将矛盾彻底消除,不留一丝隐患。

在调处一起相邻关系纠纷中,原、被告因土地边界问题产生矛盾,双方认可土地边界为一条排水沟,而排水沟已经自然湮灭无法识别,双方因此引发纠纷,对簿公堂。于鹏组织了多次调解,但双方各执一词均不让步,案件无法推进。如果仅仅为了结案,完全可以按照举证责任分配原则判处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但这样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为了找到案件突破口,于鹏冒着酷暑、忍受着蚊虫叮咬多次到现场勘查。经过反复比较观察,他发现在争议地界有一排树木与周边树木相比排列无序且树龄较短,明显为后期自然生长而成,并非人工种植,于是,他将双方当事人叫到现场共同查看。在他的指证说理下,双方终于同意以此排树木为界划分土地,案件调解结案。

在于鹏的带领下,不到半年,沙河驿法庭的案件调解率由之前的不到40%增加至63%,在唐山市政法委组织的基层法庭指标晾晒中,沙河驿法庭多次位列全市前十,两次位列第一名。他的付出得到了领导、同志们和人民群众的高度认可,2020年3月,沙河驿法庭被唐山中院记集体三等功。

情系群众 不忘初心解民忧
“我们是农村出来的,也是农民的儿子,要理解群众的困难,做实事、做好事。”这是父母常在于鹏耳边叮嘱的话,也是于鹏经常挂在耳边的话。良好的家风赋予了他朴实无华的作风,他将群众放在心里,始终坚持密切联系群众、司法为民服务的宗旨,将审判工作同为民解忧结合起来。在他眼中,每一起起案件不仅仅是一个个数字,而是群众一件件鲜活的司法需求;他从未把结案作为审判工作的终点,而是将帮助群众彻底解决问题作为最终目标。

在黄某与李某提供劳务者受害责任纠纷一案中,黄某在受李某雇佣工作过程中受伤后经抢救无效死亡,黄某的父母起诉到法庭,要求李某赔偿各项损失,但李某拒不承认是他雇佣了黄某。由于工作场地偏僻,双方又是临时雇佣,没有雇佣合同,现场其他工人又都不愿意做成,使原告的举证非常困难。于鹏经过了解发现,黄某生前孤身一人扶养80多岁的父母,生活拮据。黄某死后,两位老人的生活没了着落,如果不能找到证据,他们的生活将无法维持。为了给老人主持公道,于鹏主动联系两位老人将黄某的手机提交并查询到了一份备注“工钱”的微信转账记录,但李某拒绝法官查看其微信记录。因为微信转账人使用的是昵称,表面上无法确定款项来源于黄某,而整个迁安法院从未有过因民事案件向腾讯公司调取用户信息的前例,想要去公司取证困难重重。但他看到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的眼神,他决定赶赴腾讯公司进行查询。往返多次补充材料后,于鹏终于确定了给黄某转账的就是李某。在事实面前,李某终于承认了黄某受伤死亡期间确实是受其雇佣,并向黄某的父母支付了赔偿金。

服务大局 维护稳定保平安
在工作中,于鹏主动将审判工作与辖区三个乡镇的党委中心工作有效对接,将法庭工作融入乡镇社会综合治理体系中,对外发挥法治宣传优势,针对辖区重点企业、学校组织开展座谈、宣讲、模拟法庭等活动,帮助企业、学校做好风险控制,有效减少各类案件的发生。同时,他深入开展现有案件的隐患排查,第一时间将可能影响社会稳定的隐患化解在基层、化解在法庭。

2020年初,某村20多名村民来到法庭,拿出同村李某给他们出具的收据要求李某还钱。村民的情绪非常激动,声称“你们解决不了就去别处”。于鹏耐心了解情况后发现,李某在数年间先后从同村村民处借款300余万元,现李某无力偿借款且下落不明,这些借款又多为现金,当时李某收到前后只给村民开了一张收据并不是借据,法官仅凭借一纸收据无法认定借款事实,村民们的诉求无法得到支持。于鹏又向镇、村干部了解后发现,李某因债务缠身早已离家躲避,就此事村民们已多次上访,如果机械地按照程序进行公告送达、判决,这样的结果虽然能够快速结案,但只是回避矛盾,没有真正解决问题,极易引发严重后果。为了找到李某,于鹏协调派出所、执行局对李某的行踪进行查找,通过10余天的努力,终于在迁安市某小区发现李某行踪。于鹏立即带领法庭工作人员在该小区蹲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将躲藏在此的李某找到。面对突然出现的法官,李某放弃了挣扎,承认了借款的事实,法庭依法及时作出了判决,为村民们讨回了公道,及时化解了一场严重的矛盾隐患。

近年来,于鹏创新工作思路,将法庭工作延伸至村庄、延伸至诉讼之外,主动调解诉前纠纷156件,在辖区努力推进“无讼村”创建,法庭受理的离婚、继承、土地等纠纷案件逐年下降,村镇社情改善明显。

2015年2月,我有一个机会,去见比尔·盖茨,说实话,当时是带着偷窥首富的心理去的,所以现在我还记得,走进他在西雅图办公室的时候,那种巨大的不真实感。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做慈善,而且不仅捐钱,还全身投入地做盖茨基金会?

他当时的回答我现在都还记得,他说,你知道吗,我当年认为,我们这个世界,人们是各司其职的。我,作为微软的CEO,把我的公司管好,全球的健康问题,有世界卫生组织不是吗?粮食的问题,有世界粮农组织不是吗?那世界的安全的问题,不是有联合国安理会吗?

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在这个世界上影响数亿人的重大问题上,存在巨大的真空。

他当时举了一个例子,是疟疾。疟疾是一种蚊子传播的疾病,每年都有很多很多人得病,我们中国也曾经有几千万人得病,严重的会导致死亡。

由于咱们中国优秀的疾控工作,疟疾今天在中国已经接近消亡,所以可能很多在座的朋友并不知道。就是今天在这个世界上,还有30亿人受到它的威胁、每年有2亿人得病,50万人死亡,更可怕的是其中死亡的70%是5岁以下的儿童。

面对这样一个危害重大的疾病,全世界对它研发投入是多少钱呢?是5亿美金。

听起来这个数字也许很大,但是我给你一个对比,我们全世界每年对男性谢顶的研发投入是多少呢?20亿美金。

可能看到这些数字你们就明白,疟疾肆虐,危害生命。但因为主要发生在非洲和其他欠发达国家,为他们研发药物无钱可赚,无利可图。一方面,市场机制虽然强大,但在世界边缘,市场无法为穷人服务。

听到这个例子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以为我见过了整个世界,但是我见到的,是市场可以运行的、中产阶级的世界。在此之外, 还有一个广大的为贫困和疾病所困、一个让人不那么愉悦却是非常真实的世界。

盖茨也看到了这个世界,但更不容易的是,他又往前一步,问了一个问题,我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所以他自己捐钱,成立基金会,并且全身心投入,收集数据,制定战略,投资人才,探索创新机制,希望解决这些问题。

但是当你面对的是这些世界范围内的大难题时,他就发现哪怕作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的财富也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大家可能没法想象,作为一个世界首富,他最经常的形象,是在世界各地奔走呼告——要钱。

当时我坐在西雅图的办公室里,午后的阳光温暖地照进来,打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我意识到,这次以见首富的猎奇心态开始的旅程,会改变我人生的轨迹。

从那之后,我离开麦肯锡,加入盖茨基金会,也把全家从美国搬回到中国。

这并不是一份职位更高薪水更高的工作,但是我突然觉得有幸,能够去面对真实广阔的世界,能把自己在商业领域的经验和训练,在解决中国和全球健康和贫困的问题上,出一份力,这何尝不是人生之大幸。

我想那时候我在盖茨身上感受到的力量,是看到真实的世界,之后的选择和担当带来的力量。

那时候我38岁, 有三个孩子。2个男孩1个女孩,那时候他们是6岁、4岁和2岁。

回到中国,和所有适龄孩子的父母一样,我开始给他们寻找学校,也同时意识到陷入了一个困境。

国际学校,在中国把孩子当作外国人教养,我不认可;公立学校,有很多深陷应试的泥潭。有些做所谓全人教育的精英学校,在城市郊区豪华封闭的校园里,我觉得做不出来真实的教育。

但更可怕的是,所有这些表面看起来非常不一样的学校,背后其实都是一个逻辑,就是残酷的竞争和淘汰,在焦虑中,很多家庭,付出大量的精力和金钱,甚至是家庭成员,经常是妈妈的个人发展的可能性,在焦虑和痛苦中把孩子熬成一个能上中国或者美国名校的人。而更可悲的是,哪怕你成功了,你的成功意味着其他100个人的失败。

我走出校园20年,现在回头,发现我们的孩子还是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不过这个战场从高考拓展到了海外名校,还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也意识到,我这20年来,各种各样的职业经历,其实一直让我在教育的终点回看教育。这些成功的孩子,我见过,有些的确成功,但是大部分,在光鲜的简历下面,是一个虚空的自我,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能做什么。而且更可怕的是还有那100个你看不到的人。

所以我想,我们有没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教育思想,从淘汰到成全,能不能做尊重儿童、善待儿童的教育,培养内心充盈、热情生活的下一代人?

我们经常说,教育是为美好生活做准备,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让教育本身就是美好生活?让每个孩子、家庭还有教师,都能在教育中感到快乐并成长?

我从美国回到中国,还有一个执念,我们有五千年的历史,有没有可能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做世界上最好的教育,我们自己培养自由、多元、充满创造力的下一代人?

所以2016年,我以个人的身份,开始了探索一土教育。

希望用社会创新的思路,重构教育生态。做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以教师为中心的学校,和以学校为中心的社区。希望用一种社会参与的方式,探索一条通往未来的路径。

如何探索?理论上其实很简单,想有内心充盈的孩子,那就要有内心充盈的成人。

许多人加入了我们,有从教多年心怀理想的教师们,有名校毕业的放弃了去投行或商界的年轻人,有大学老师,有艺术家,有工程师,有创业者。但这些所有标签后面,有一个共同的特质,他们都是朝气蓬勃、热爱生命、敢于创造的一群人。

回到我当年学霸的人设,我想我们这个世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社会顶层人才,很少有人真的愿意投身做基础教育。我想值得我骄傲的一件事情是,因为有一土,很多这样的年轻人,改变了职业选择,投身基础教育。

但另外一方面,在中国做教育,又很难。我们的大环境高管控、高焦虑。看到创新,更多人想到的不是如何鼓励和支持,而是想到如何给自己免责,每个人都在一个大体系中,可以做事的空间似乎越来越小。在满足一道又一道看似正确的要求的时候,你被一点一点的消耗,筋疲力尽。
说实话, 想到过放弃。

觉得自己快没电的时候,我就站在校园里,闭上眼睛,去听孩子们的声音,听他们吵吵嚷嚷、欢笑和奔跑。

那一刻,就又有了力量。

我想,这是力量的终极来源。来自于面对真实的生命 https://t.cn/z8ARG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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