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逝 九人#
诸多原因导致拖了很久的一则《春逝》repo

“春逝”“民国”“女性”(对了还有很喜欢的海报见图六!)感兴趣的要素汇聚在一起,便促成了这场命定的“话剧初体验”。舞台、本子、演绎都是极喜欢的。诙谐有之,感动有之,好似细雨伴着微风,落入一池春水,激起圈圈涟漪。
•▫️ •▫️
灯光、布景、音乐都太过契合,透过窗斑驳的树影,桌子上随季节变换的梨花薇草红叶与结香(由于座位角度当时只注意到了灯光暗下来的时候有人在换花哈哈),两幕间隔时的评弹(也是后来补了课才知道是《西厢记》的唱词,不得不说朱导真的太厉害了),留声机里的音乐,恍惚间,真真切切置身于民国二十四年。
•▫️•▫️
▫️很喜欢这个本子,谢谢它让我得与百年前的静微与健雄相识,见证且感动着这相惜相助的女性情谊,温柔坚定的女性力量。(希望大家可以逐渐淡化摒除对女性的一系列刻板印象,认为女性间多存在心机嫉妒拽头发抢男人是非多以及女生就是不如男生理科学得好等)
▫️剧中几次提及的『时间相对论 』,我很受触动,“几十年对一个人而言很长,放在几千年的人类历史中,却是短短一瞬”“每个人的现在都是由无数个前辈走出来的,你也会成为别人的前辈”,无论是在崎岖科研道路上的打破偏见坚韧前行,还是女性间的守望相助,哪怕只是一小步,都是进步。(我们现在为丰县小花梅为唐山男性骚扰女性不成反施暴事件保持愤怒不断发声,就是在抗争,在努力走好那一小步)
▫️剧本以女性为主角,但并不存在性别对立。丁所长这个角色真的很妙,他是物理所的所长,同时也热爱戏剧(看,文理科也是不存在对立以及高低之分的不是嘛,“学理科好找工作”“文科比理科简单”诸如此类的话,从小到大听过了太多。我有两位大学分别读了计算机和土木工程专业的女性朋友均说过:“我就是想证明,女生也可以学好理工科”)。“封建思想在迫害女性的时候也总在迫害男性,迫害总是成对出现的呀”在此私以为对男性的迫害是指时代与社会环境对男性的观念思想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丁所长对女性是完全尊重的这点毋庸置疑,但在他最初写的剧本中,下意识的,并没有出现女房客,不讲理的也是房子的女主人。
▫️很喜欢最后的留白,丁所长的剧本,静薇和健雄的故事,是结束,亦是开端。
▫️我的情绪是在最后一曲双人舞时大爆发的,当时满脑袋都是“呜呜呜这也太温柔浪漫又美好了,导演你也太会了吧!”
•▫️•▫️
疯狂赞叹三位老师的演技简直太加分了!!自然又生动,台上台下的界限消失不见,我就站在他们之中,是故事的亲历者。

那日刚过小满,排队盖完章后走出戏剧厅,看剧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空旷的步行街上像是铺满了碎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亮闪闪的。我撑起太阳伞,转过头对朋友说:
“好热啊,到夏天了。”

《法网柔情》12

高冷法务长/迷煳人事部专员
双向奔赴/暗恋/HE

没有责编⋯有错字请见谅[允悲]。今天的对话有点多。

《出差?》

张哲函还在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嘎嘎嘎的停止转动,龚竣先放开他,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咬破的车厘子那红通通的果汁染红了张哲函的唇,龚竣不敢再看,怕一会收不了手。他赶紧抽了一张纸巾,张哲函的脑袋开始运转时,看到龚竣的手拿着纸巾要替他擦嘴,他赶紧低头拿着那张纸巾自己擦了擦。

张哲函擦完嘴后发现自己跪坐在龚竣的脚旁,抬起头就能对上他的眼,此时的他才能近距离看得清楚,那俊俏的脸庞有着一双清澈明亮动人的双眼。眼尾拉长,戴起眼镜没有笑容时有点严肃,但私下不戴眼镜,就是一双带着无辜又非常有杀伤力又有穿透力的魅惑双眼。

“龚⋯⋯龚总。”张哲函抬起头看着龚竣,语无伦次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说什麽。

龚竣赶紧把眼光从张哲函的脸上移开,伸出手把张哲函拉起坐在他的一旁,而张哲函还是盯着他看。

“发什麽愣,这几天,不知道我的心思吗?”龚竣伸出手指轻捏了一下张哲函都脸颊。

“我,但,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张哲函一隻手指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他。

“那天走小街就知道了,还有,你在我书上写了满满一整页我的名字,我会不知道?什麽时候改称呼?”

张哲函一张脸通红。

“短期的奖励就是不找其他助理?”龚竣拿着纸巾擦着手。

“是,是啊!而且我是兼着做的,又没正式挂你名下。你迟早还是会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助理。”
“这才刚过几分钟,就开始吃这种醋?那为什麽一定是年轻貌美,也可以是英俊潇洒。”龚竣调侃他。
“都不行!”张哲函嘴比脑袋动得快!

龚竣看他傻愣愣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样子笑开了嘴。

”我没开这个缺,也没想要开这个缺,要助理是认真的,但当时的确是想要一个临时协助的人,但发现公司的业务量确实有点大,是该认真考虑了。”

”喔。”张哲函又拿了一颗起来吃。

“不说这个了,下午做什麽?”龚竣看他吃着车厘子。

张哲函看他脚踩一次性拖,灵机一动提议去卖场购物,而且正好想补一些民生用品。

张哲函跟他一起到卖场买了一些东西,包含拖鞋,而龚竣拿了牙刷组,还有居家服,张哲函看着他拿着这些东西,问他拿这些做什麽。

“我家裡缺。”
“龚总,为什麽你会找我做助理啊?”张哲函看了看沫浴乳,洗髮精,又放回架上。
“就只认识你,不找你找谁。”
“哼,只是因为这样啊。”张哲函继续往前走,走得更快些。

龚竣看他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玩,但又快步的走跟上他的速度,一隻手赶紧拉着张哲函的手。

“另外一个原因是,你在自己的工作上都很认真负责,不遮掩。”

这天,两人就在卖场购物过了,晚上龚竣没留下吃晚餐,因为约了客户。

张哲函在家觉得无聊,他翻了翻桌上那本看到一半的书,但今天的事让他心痒痒,一直无法平静。他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

髮小群

//
社畜:Hi
小️:?
☁️天:?
社畜:@☁️天 改什麽名,害我看了一下群名以为入错群。
☁️天:顺应潮流,要不你也改一个☀️天。
小️:假日没找我们到现在才发讯息,有猫腻。
☁️天:@ 小️ 难得分析精闢。
小️:最近被@ 社畜磨练的。
社畜:说什麽呢[哼]
☁️天:我觉得最近存在感有点低。这个群的热度都变低了,都降到一页以外了。
小️:还是乾脆解散好了?
社畜:这群是屏蔽我了?[裂开]
☁️天:我觉得等等又要被喂狗粮。
小️:那个龚竣又来了?我等着后续呢!
社畜:有人看见我说话吗?[怒骂]
☁️天:
小️:
社畜:如果,我是说如果。
☁️天:嗯嗯,是如果。
小️:嗯嗯,如果。
社畜:如果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会不会太悬殊。
☁️天:哪方面,颜值?身高?钱?呃,钱是有少那麽一点,但你又不是养不起自己。
社畜:就,话不投机半句多或是价值观不同。
小️:为什麽要有这种假设,目前不是都好好的?
☁️天:想多了吧,你看有这麽多背景差不多的还不是都分了,这跟你想的事情一点关係都没有。
小️:问这个,真的在一起了喔?
社畜:不就是说个如果吗?
☁️天:好好,如果。
小️:嗯嗯,那那个如果真的在一起,记得找吃饭,听你说饭很好吃。
社畜:就只知道吃,再说[拜拜]

//

週一上班日,张哲函如一般往常上班,处理手上的工作跟合约,这时萤幕上的讯息亮了起来,是龚竣传来的。

//✉️
法务度-龚竣:我下週要出差。
人事-张哲函:这麽突然?
法务部-龚竣:之前老总有意拜访的一个合作方,在刚刚突然通知下週有空,我负责海外拓展计画,势必要去一趟。
人事-张哲函:只有你吗?
法务部-龚竣:嗯。
人事-张哲函:龚总。
法务部-龚竣:?
人事-张哲函:有点点想⋯⋯
法务部-龚竣:?想什麽。
人事-张哲函:你。。。
//

就当他才刚送出最后一个字时,突然被弹跳出来的讯息提醒吓了好大一跳,他赶紧关掉与龚竣的对话窗,打开讯息框。

//
领导-小林总: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人事-张哲函:?
领导-小林总:最近跟龚总的合作还好吗?
人事-张哲函:合作无间。
领导-小林总:那就好,是这样的,龚总假日的时候跟我说下週可能要出差,这不是兼着做助理吗?他需要一个安排出差事宜。
人事-张哲函:我也要去?
领导-小林总:对,你就跟着去吧,机票、住宿膳食费可以报销。你去跟龚总确认一下出差事宜。
人事-张哲函:知道了。
//

手机髮小群

//
社畜:我到底是法务助理还是生活助理。
小️:我看你挺开心的。
☁️天:我看你挺开心的。
//

#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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