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从幼儿园开始,都是由父亲筹划,一路按部就班,顺利地上了重点小学、重点中学直到重点大学。毕业前,父亲说已经在北京给他找好了工作,可他一听就不乐意了:“让我到北京去做城 管?爸,你好歹也是个副县长啊!”父亲却很平静:“北京地方大,城 管没人干,考公务员比咱县里容易多了!”#墨香铜臭 可爱# https://t.cn/E7VhNak

20200211“1974年的逃跑”。

一九七四年的大年初一我们一家人是在火车上度过的。那年三汇坝(矿业大学在四川时的校址)被爆有克山病,于是几天时间整个学校的人仓惶出逃,人去楼空!

断断续续的记忆里,车厢空空荡荡的,三个人座位都成了床;暖气并不好,大人们抱怨说,过节车厢人少怕浪费煤炭吧!

因为小,并不知道“克山病”是个啥,也不害怕,更不觉得大人们抱怨的冷。倒是很长时间没有坐火车了,又是要回北京,一群孩子高兴激动的闹闹哄哄。

我们班有一个文静的男生当时也在车厢里,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我们用手遮住眼睛扒在车窗玻璃上,使劲睁大眼睛向外瞧,星星点点的光亮飞驰而过,站台上列车员站得笔直,敬着礼慢慢向后退去,哈气在玻璃上的印出两张脸,大声的笑着...那年初一很开心。

前几年曾在路上遇到过这个男生,老了邋遢了戴着个大眼镜;唉,竟懒得打招呼了,想必他也没有看见我。

这次回北京,后来大人们都叫它“逃跑”。

逃跑,我们在北京待了快两年,因为距离我们从北京迁出来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很多东西都没有改变。五道口商场还在,粉肠还在;五道口餐厅还在,爸高兴了还会带我到那里打牙祭,来盘木须肉还有富强粉面的三鲜饺子;工人电影院还在,正在上映王心刚版的渡江侦察记;铁路道口还在,东平房还在,小时候我没去过,这次逃跑回去弯弯绕绕转了遍。游泳池还在,大窑坑还在,主楼还在,毛爷爷雕像还在,熟悉亲切像是回到了家。

再次回到北京竟是二十多年以后了!人非物不是,很大很大的变化,尽管331路还在,但那个站台却写着“北京语言学院”;咱,已然是个外人了。

在家闲坐,慢慢地摇着,悠悠的想...

生活不该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应该是我们记能够住的日子。

就在昨天,老姐告诉我:
其实就在一个月前,老家那条陪我了11年的狗狗去世了,不是生病不是被人毒,只是就那样老死了,十月一的时候已经老的喝不下粥了,后来就那样安静的走了,埋在了家后面南墙。我爸不让我家人告诉我,怕我一个人在外面上大学影响我的情绪,我也反过来安慰我姐说没关系我已经是大人了,只要家人健健康康我不会受太大影响,你们都好好的。
其实我心里很难过,但是已经是那种表面可以云淡风轻但是内心咯噔了好几下的难过,啊原来我也可以像我以前厌恶的大人那样对待动物的生死,我没有哭闹也没有表现出难过,只是在告诉家人我没关系不让他们担心,我小时候最恶心那种大人了,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条大狼狗,因为咬了人后来就被处置了,我那一刻站在屋顶真的很绝望很绝望,心里想我为什么不再长大一点点,这样就能冲出来告诉他们,这条狗是我的,你们不能动。我小时候心里一直抱有的一种不健康的想法是:“动物远远比人善良”,甚至那时候我看到人去世不会难过,看到路上流浪狗翻垃圾箱竟然会流出泪来。所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昨天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强烈的感觉,只是告诉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不是你们我就没问题。
其实我不是不难过啊,我心里很难受也很愧疚,也很后悔。它是一条全身都是白色的狗,耳朵看到我的时候会耷拉下来对我笑,看到外人的时候会站起来,非常威风帅气。它从来不会对我有任何的脾气和情绪,记得去年要搬家的时候在老家待的最后一晚,我们一家人撑开桌子在院子里吃饭,它在院里里跑来跑去撒欢,我爸还笑“我看这狗呀,真不像已经十年了,我觉得它能活到你读完研究生工作,到时候咱就把它接到济南”。说到它对我的态度,真的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无论是我小学每天回家的时候,还是后来初中一个星期一次,到了后来高中一个月一次,大学一年一次,它永远都记得我,有一次我换了发型和衣服,我一进门它就开始对我叫,我就说“我靠你不认识我了?!”后来它听见声音又马上耷拉下耳朵摇着尾巴对我笑。
2008年,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老爸生了一场大病,奶奶去世,汶川大地震,北京奥运会,我清楚的记得那年夏天电视机上面的酒瓶子,半夜因为地震谣言我爸一把把我们家人拽起来在院子里睡了一晚,当然那年,它也来到了我们家。我小时候真的超级喜欢狗狗,我经常威胁我爸不给我去抱狗狗我就不写寒假作业。这条小狗我就是从邻居家带回家的,把我小时候认为最好的东西给它,比如饼干,比如奶粉,我都会偷偷给它,它总是肚子撑的浑圆浑圆的。后来小学的时候,家里有挺多条狗狗,它的位置一直都是在南墙那里,有时候我竟然会遗忘它,可是每次去看它它的态度始终如一。到了初中,它来了院子里,我却变成了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每周回家我有时候还会牵着它出去玩,虽然每次都是它带着我跑。后来到了高中,我去了小城读书,爸妈都去陪读,结果留它自己在家邻居帮忙照看,每个月我回家它都很开心的跳起来撒欢,短暂的在老家待两天,离开的时候它的眼神看着我们关门,真的满眼都是忧郁和不开心,尾巴都不摇了。高考完的暑假,我在老家里待着,心里想这下好好陪你啦,后来又因为家里事情要搬家,两个月后搬去了济南。离开的那天是凌晨4点,出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它竟然站在门口看着我们,那一刻我爸妈和我都哭了,我妈嘴里嘟囔着,走了,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我坐在车里,一言不发,默默拍下了这张照片。后来我就去了离家千里的长沙读书,半年回家一次,每个长假我都想着回家见它,虽然每次放假都回去,但我自从上了大学也才放了两次假。
前些日子,可能它快去世的那段日子我有感应吧,上完课我突然就想给爸爸打电话问我的狗狗怎么样,还好不好,后来我电话发过去我爸说当然好啦,还胖了呢,我就说那就好那就好,等我放寒假咱们一起回老家看看。现在想,可能那时候它就快不行了吧,所以我心里才会有感应。
这段时间也是,我总是脑子里突然会想到它,一闪而过会想到它。这就是心灵感应吧,我在想它可能在走的时候想,我的小主人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其实我内心一直有着我不敢直面的愧疚,在它短暂的成长过程里,我一直在读书读书读书,陪它的时间越来越少。初中,高中,大学,我想着工作了一定把它接进我家,可是我真的忽视了狗狗的生命哪有那么长,它等不了的。
那你答应我,再等我几年,等我工作了买了大房子,你再投胎去下一个生命里,到时候我去领养狗狗的时候,一定一眼把你认出来。

2019.12.14 长沙

请一定一定要珍惜身边所有来之不易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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