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大山的女人
我是一片云 随笔

今年国庆休息，陪着婆婆、公公回了一趟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俗名——故乡。婆婆、公公的故乡在山西省大同市阳高县XXX村。由于距离包头不太远，另外，带着老人出行开车比较方便些，所以我们一家人决定开车回故乡。

在通往故乡的路上，婆婆和公公给我们讲述着他们小时候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后来成长的诸多故事。生怕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两人不断的做着补充。我们一家人带着好奇和似曾熟悉的味道，在他们二人的讲述中思索着过往和憧憬着未来。不知不觉五个多小时的行程随着故事的升华，已一步步的靠近故乡。现在的新农村建设可谓是焕然一新，一条条崭新的柏油马路通向各村各乡，柏油马路两边的庄稼地里，老人们挺直了即将弯曲的腰杆，憨憨的笑着，手里不停地掰着黄灿灿的玉米棒子。快到公公居住过的村庄时，导航悄悄地退出了我们的视线。只能凭着公公熟悉而又模糊的记忆一路指引着前行。我们在老人的指引下没有找到进村的柏油马路，而是走进一条泥泞的土路，汽车颤颤巍巍的颠簸着向前行进，像极了走在乡间土路上的老人。大约在这条土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进村了，原来这条土路是直接通往村庄的中心。当我第一眼看见这个破烂不堪的村庄时，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酸楚，全村都是土墙，几乎没有看到过砖墙的存在，这个村庄就好像被现实生活给遗忘了，与现在的新农村建设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

当我们跟随着婆婆、公公走进一处院落时，大门紧闭，推开大门的瞬间，五间土窑洞呈现在眼前，窑顶是新铺的石棉瓦，窑洞全是用土坯砌成的。这儿的窑洞不同于陕北的窑洞，陕北的窑洞是把大山作为主体，人们是围绕着山脚凿壁而成的，而这个村庄的窑洞都是用土坯而砌。我的好奇心引发出接连不断的问题，婆婆给我讲述着这里的特殊情况，告诉我之所以人们为什么不盖房子而是砌窑洞。这时从堂屋走出一位精神抖擞大约七十多岁的老人。公公赶忙给我们介绍着：“这是我的哥哥，你们的伯伯。”我们一声“伯父”，伯父高兴的给我们拿出好多他自认为好吃的东西。老人们见面自然是嘘寒问暖一番后。伯父领着我们朝老宅走去。婆婆告诉我说，伯父从17岁就当村支书，一干就是五十多年，五年前由于上了年纪才辞去了村支书职务。老人耳不聋眼不花，虽然已年逾古稀，却仍是神采奕奕，边走边讲述着这里的一切。

突然老人用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院子说：“三儿媳妇，这就是咱们家的老宅，总共有七间窑洞。现在你三叔一家居住着。”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怀有一丝丝的好奇，这老宅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这里曾经是公公生活过的地方。这时，从大门里走出来一个大约四十七八岁样子的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头上围着纱巾。只露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见我们的到来，少许有点惊讶，瞬间就镇定了，走近与我们打着招呼，当我们靠近这座院落时，大门东侧有一片空地，几个人正在打场，伯父向我介绍到：“这是你三婶，那个打场的是你三叔和堂弟。”堂弟早些年来过包头，我们彼此都认识，三婶和三叔我还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彼此打着招呼，他们边说话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计，听他们讲现在打得粮食不用出打谷场就卖了，都是上门收购，而且还是现钱。收购的个小伙子正在帮他们往口袋里装着小红豆，我也顺手帮他们撑起袋口。看见这打谷场上丰收的喜悦，多多少少也冲淡了一些我刚才进村的心酸。我们相互寒暄着，看见公公与他的哥哥、弟弟三人站成了一个三角形。那种久别重逢的场景让人十分的感动。三叔虽然比他们弟兄俩小几岁。但是，看上去他更老一些，就像八十多岁的样子，脸色暗淡无光，满脸布满了皱纹，由于常年的劳作，两只手的关节已经严重弯曲变形，走路步履蹒跚、颤颤巍巍的，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立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比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也好不了多少。

三婶让我们进屋里坐，别只顾着站在外面说话，当我真正走进这座老宅院子时，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好奇与冲动，只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与伤感。三婶倒是非常的热情，非要给我们做饭，留我们住些时日，我们不忍心耽误和浪费他们秋收的黄金时段，就委婉的拒绝了。三婶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述着家里的事情。她和三叔种的五十多亩地，还养着十五六头猪，三叔这些年由于身体不好，几乎帮不上家里多少忙，孩子们都在外面忙碌着。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人支撑着，每天半夜两点起来还的喂猪，是为了让猪能长得快点。一年四季的忙碌，累的她腰疼的直不起身来，也腾不出时间去看病，走起路来身子还有点倾斜，就这样三婶边说着话边给我们收拾带走的东西,嘴里喊着腰疼，手里却提着一大袋糕面已放在我们面前，还有小米、红豆。

就这样，我们在老家亲人们忙碌的秋收中匆匆告别。当车随着亲人们向后的身影渐行渐远时，我迫不及待的问婆婆：“三婶今年多大了？怎么三婶和三叔看上去不像夫妻，更像父女。”婆婆唉声叹气地说道：“你三婶今年应该有57岁了，听说是四川省某大山里的，具体哪里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她来时，我已经离开老家有十来年了，也不好意思再问起她这些事，只是听村里人说，你三婶在17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给你三叔，那时候的你三叔已34岁，在农村早已过了正常的结婚年龄段。村里人说，你三婶刚来时，细皮嫩肉的可水灵呢！非常勤快，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在生完第三个孩子后，回娘家探亲一走就是两年，她走了的这两年杳无音信，你三叔一个大男人带着三个孩子，既当爹又当妈，还要干地里的农活，真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三婶？两年后的一天，你三婶独自一个人回来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走出这个村庄，一待就是四十年，现在三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至于她离开家的那两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人们不得而知，你三叔也从来没有问起过。你三叔年轻时，也是村里的文艺骨干，能说会道的，又会唱又会跳，谁知道这岁月真是无情，把人摧残成这样，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年轻时的你三叔啊!”

至于婆婆后来说了什么？我再也没有了记忆，心里就是一句话，走出大山的女人，她究竟想要什么？从三婶体貌形态上看，她年轻时长得绝对标志，从现在看也是一个非常干练的女人，根本不像57岁的农村妇女。17岁的她离开家乡，是要走出大山，可惜愚昧无知，沦落到人贩子手中;后来的她离家出走，是不甘心与这个比自己大一倍的老男人共度此生。那么后来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伟大的词，那就是“母性的爱！”因为从我们进门到出门，我听到三婶嘴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有两个孙子，我还得在为他们忙碌几年。”这个走出大山的女人，曾经也徘徊过、犹豫过。最后的她，却义无反顾地留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是因为她早已把生命的延续与母爱一并植入到这片黄土地里。 https://t.cn/R2d2YDF

分分钟需要你，最爱的一首歌，没有之一，这首本来是林子祥原唱的歌，后来被翻唱过各种版本。郭采洁版本就像是二十岁初恋的小女生，俏皮活泼，唱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生活，对未来的双人生活充满了憧憬期待。莫文蔚的版本呢，就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经历过一些事情，反而使得心情平静下来，但是细听，又感觉有种爱而不得的感受。张智霖的版本，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四十岁的男人，生活平淡但又充满着浪漫气息，爱人爱自己，自己爱着爱人，彼此相爱，柔情蜜意。林忆莲的版本，大概也是一个温柔细腻的女人，在被生活不断的打磨中，依然是被宠成了一个小公主的感觉。林子祥的版本呢，他在唱这首歌的时候33岁，但在现在听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人到老年，依然是那么的爱你，你就像阳光空气，想跟你一起哪怕咸鱼白菜的平淡生活，只要是你，那就好，就像我爱你，五十年后依旧爱你的情话。真的是不同的歌手唱出了个人的特点，对同一首歌有不同的诠释，当然也是听歌的人对不同的歌都有自己的理解吧。就像表达爱慕的方式千千万万，我却只想用一纸情书来诉说我的情话。

每个人都要独自经历一些苦难，我们本以为熬不过去的，在不经意间回头望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了。

我很喜欢《清风徐来》这首歌，因为里面的歌词很戳我：铭心刻骨，就要一意孤行，越是憧憬，越要风雨兼程。曾几何时，开始细数生辰，人面桃花，倾国倾城，与我谈笑风生，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也总要经历过一段孤独的岁月，从那个难过了就哭的孩子，变为把哭声调成静音的成年人，这中间增长的不只是年龄，还有心智。
学会了隐藏情绪，学会了不轻易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别人看。
那些棘手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需要自己去解决。生活让我们久病成良医，原本弱不禁风的我们也终究会百炼成钢。

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不应该再走回头路，生活很苦，只有努力才能把它变成草莓味儿的。

所以，加油吧，每一段茂盛之前大都是困顿，但那又怎样？太阳虽远，但必有太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