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新视角##浙里共同富裕#改革先锋周福云：“鸡毛换糖”创伟业
他是土生土长的义乌人，他在生产队干过活、摆过地摊、也在矿里打过工；1986年，他以借来的200元办起了家庭服装作坊；在生意最红火之时，他紧抓机遇，先后转向服装辅料、彩印包装等领域，都干得红红火火；2016年，他带着华灿光电项目回归义乌，在义北苏溪燃起一座光亮之城，他是苏溪镇上甘村人，世界义商总会会长，华灿光电（浙江）有限公司董事长周福云。
2017年荣获义乌市市长奖；2018年获金鹁鸪奖；2018年被评为金华市拔尖人才；2018年被评为金华市十大风云人物；2018年获“四爱企业家”荣誉称号。2019年被评为义乌非遗项目“义乌鸡毛换糖文化”代表性传承人。
一、叱咤商海，五次转型
周福云这样描述自己的创业史：“70、80年代在生产队干过活，在江西摆过地摊，在矿里打过工，也在国营厂上过班。1986年下半年，我筹措了两百元钱，雇佣了4个工人，办起家庭式服装作坊。1989年，义乌小商品举办过一次质量评比，评出了两家“质量信得过”摊位，我就是其中之一。1993年，上半年我服装生意做的最红火，在这个时候，我想转行，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关闭服装厂，下半年办起了服装辅料厂。到1995年时，服装辅料、衬衣、领条和珠针，是全国最大的，当时上海国营辅料厂140个工人，还做不过我25个工人。1996年，我又办起了彩印包装厂，在1999年时彻底停掉辅料厂，专业做彩印包装。在2000年后，我在小商品市场礼品包装袋这块，又引领市场，我做什么产品，大家都跟着我做什么......”
到2005年的时候，我已经小有收获，赚了不少钱，当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邻村一位打算从事LED芯片生产的海归博士，苦于空有技术、没有资金，其实我当时对LED行业是什么都不清楚，他说LED灯以后可以替代所有光源，以后的灯泡都要换成LED灯，我想这个市场很大，只要有市场，这个生意肯定能做大。
第二天我就去杭州会见了这几个海归博士，晚上回来就叫上了我的几个朋友一起去投资，开始说可以的，结果第二天他们反悔了，怕风险。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时就我认为这一行发展空间很大，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我就决定一个人也要投，当时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分批投资，钱我出，股份我只拿30%，以此激励我的团队，就这样在武汉光谷共同创办了华灿光电。
果然这个团队很优秀，从一开始的7个人，到现在全公司的八千多人；从当初的一间办公室，到现在四省五大厂区；从最初的一千万元到现在市值最高可达二百多亿，我这个人运气很好，五次转型每次都很成功，且每次都是在事业的高峰时期转型。”
二、不遗余力，回乡投资
对于回乡投资，周福云如是说：“在2015年下半年时，义乌市政府要求义乌工业园区，招大引强，当时的园区主任朱位松找上门来，我就和他讲公司暂时没有这个计划，他就和我说园区一年多以来，项目没有一个落地，自己也被义乌政府黄牌警告，让我和其他董事商量商量这件事，其实我也被他所感动。
后来我就召集董事会，果然其他董事都不同意，主要一是行情不好，二是义乌没有优势，三是企业招人才难；我就和他们解释义乌有市场，全世界的人都在义乌进货，义乌融资相比其他地方都要好，加之义乌政府给企业的政策也不错，他们还是不同意。
后来我把他们带到义乌来参观，和他们单独谈，董事会还是不答应。后来我就决定，只要到义乌投资我就把公司董事长让出来，只做义乌公司的董事长，这才说服了董事会，他们同意来义乌投资。后来事实证明，到义乌是正确的。
三、华灿光电的三大转折点
我们华灿有三个转折点，第一个转折点，2008年金融危机时，投资华灿的几家风投都不愿意扩产，我坚持要扩大，理由是当时规模少，金融危机对我们的影响不大，不扩我们亏得更多。2009年这一年冬去春来，LED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司忙着添加设备，销售每月翻番，盈利2800万元，2010年毛利1.1亿元，2011年净利润1.23亿元，2012年成功在深交所挂牌上市。
第二个转折点，我们上市后超募了10亿元资金，行业下滑的很厉害，我坚持要扩产，我又给我们每位董事做工作，后来到张家港进行了投资，这次投资奠定了华灿在行业内全球第三的地位。
第三个转折点,2015年行业不好的情况下又在义乌进行了投资，2016年下半年市场又复苏了，加之2017年2018年产品供不应求，也巩固了华灿在全球第二的地位。”
四、周福云带领“华灿”回归义乌
2016年，周福云带领华灿回归义乌，总投资60亿元的华灿光电LED外延、芯片和蓝宝石加工项目如愿落地义乌。这一回归填补了义乌乃至全省LED产业链上游的空白，发展和带动了整个信息光电行业下游的产业链，并将促进义乌财政收入的持续增长，对义乌制造业转型升级起到重要作用。
2018年，华灿光电再投资了108亿元建设先进半导体等器件项目。迄今为止，华灿光电在义乌的投资达到168亿元。在华灿光电落户义乌后，周福云积极引进了瑞丰光电、木林森、英特来等LED龙头企业和光伏企业爱旭太阳能、东方日升等企业，这也标志着义乌光电全产业链的初步形成。华灿光电义乌厂区也成为亚洲单产最大的LED芯片生产厂区。
五、“鸡毛换糖”再出发
与“鸡毛换糖”一样，创造奇迹。短短几年，义乌苏溪镇崛起一个省级光源科技小镇，从无到有。“LED产业”和“光伏产业”两个千亿级产业集群形成。车俊书记，袁家军省长纷纷为“世界光明之都”点赞并寄予厚望。
2019年1月24日，周福云当选世界义商总会会长。作为世界义商总会会长，周福云积极组织会长理事单位开展各种活动，弘扬义商文化，凝聚义商力量，并积极配合政府部门，把“招商引资，招才引智”作为义商总会的工作重心。带动家乡致富，推动义乌发展，周福云一直在路上。
他是土生土长的义乌人，他在生产队干过活、摆过地摊、也在矿里打过工；1986年，他以借来的200元办起了家庭服装作坊；在生意最红火之时，他紧抓机遇，先后转向服装辅料、彩印包装等领域，都干得红红火火；2016年，他带着华灿光电项目回归义乌，在义北苏溪燃起一座光亮之城，他是苏溪镇上甘村人，世界义商总会会长，华灿光电（浙江）有限公司董事长周福云。
2017年荣获义乌市市长奖；2018年获金鹁鸪奖；2018年被评为金华市拔尖人才；2018年被评为金华市十大风云人物；2018年获“四爱企业家”荣誉称号。2019年被评为义乌非遗项目“义乌鸡毛换糖文化”代表性传承人。
一、叱咤商海，五次转型
周福云这样描述自己的创业史：“70、80年代在生产队干过活，在江西摆过地摊，在矿里打过工，也在国营厂上过班。1986年下半年，我筹措了两百元钱，雇佣了4个工人，办起家庭式服装作坊。1989年，义乌小商品举办过一次质量评比，评出了两家“质量信得过”摊位，我就是其中之一。1993年，上半年我服装生意做的最红火，在这个时候，我想转行，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关闭服装厂，下半年办起了服装辅料厂。到1995年时，服装辅料、衬衣、领条和珠针，是全国最大的，当时上海国营辅料厂140个工人，还做不过我25个工人。1996年，我又办起了彩印包装厂，在1999年时彻底停掉辅料厂，专业做彩印包装。在2000年后，我在小商品市场礼品包装袋这块，又引领市场，我做什么产品，大家都跟着我做什么......”
到2005年的时候，我已经小有收获，赚了不少钱，当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邻村一位打算从事LED芯片生产的海归博士，苦于空有技术、没有资金，其实我当时对LED行业是什么都不清楚，他说LED灯以后可以替代所有光源，以后的灯泡都要换成LED灯，我想这个市场很大，只要有市场，这个生意肯定能做大。
第二天我就去杭州会见了这几个海归博士，晚上回来就叫上了我的几个朋友一起去投资，开始说可以的，结果第二天他们反悔了，怕风险。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时就我认为这一行发展空间很大，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我就决定一个人也要投，当时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分批投资，钱我出，股份我只拿30%，以此激励我的团队，就这样在武汉光谷共同创办了华灿光电。
果然这个团队很优秀，从一开始的7个人，到现在全公司的八千多人；从当初的一间办公室，到现在四省五大厂区；从最初的一千万元到现在市值最高可达二百多亿，我这个人运气很好，五次转型每次都很成功，且每次都是在事业的高峰时期转型。”
二、不遗余力，回乡投资
对于回乡投资，周福云如是说：“在2015年下半年时，义乌市政府要求义乌工业园区，招大引强，当时的园区主任朱位松找上门来，我就和他讲公司暂时没有这个计划，他就和我说园区一年多以来，项目没有一个落地，自己也被义乌政府黄牌警告，让我和其他董事商量商量这件事，其实我也被他所感动。
后来我就召集董事会，果然其他董事都不同意，主要一是行情不好，二是义乌没有优势，三是企业招人才难；我就和他们解释义乌有市场，全世界的人都在义乌进货，义乌融资相比其他地方都要好，加之义乌政府给企业的政策也不错，他们还是不同意。
后来我把他们带到义乌来参观，和他们单独谈，董事会还是不答应。后来我就决定，只要到义乌投资我就把公司董事长让出来，只做义乌公司的董事长，这才说服了董事会，他们同意来义乌投资。后来事实证明，到义乌是正确的。
三、华灿光电的三大转折点
我们华灿有三个转折点，第一个转折点，2008年金融危机时，投资华灿的几家风投都不愿意扩产，我坚持要扩大，理由是当时规模少，金融危机对我们的影响不大，不扩我们亏得更多。2009年这一年冬去春来，LED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司忙着添加设备，销售每月翻番，盈利2800万元，2010年毛利1.1亿元，2011年净利润1.23亿元，2012年成功在深交所挂牌上市。
第二个转折点，我们上市后超募了10亿元资金，行业下滑的很厉害，我坚持要扩产，我又给我们每位董事做工作，后来到张家港进行了投资，这次投资奠定了华灿在行业内全球第三的地位。
第三个转折点,2015年行业不好的情况下又在义乌进行了投资，2016年下半年市场又复苏了，加之2017年2018年产品供不应求，也巩固了华灿在全球第二的地位。”
四、周福云带领“华灿”回归义乌
2016年，周福云带领华灿回归义乌，总投资60亿元的华灿光电LED外延、芯片和蓝宝石加工项目如愿落地义乌。这一回归填补了义乌乃至全省LED产业链上游的空白，发展和带动了整个信息光电行业下游的产业链，并将促进义乌财政收入的持续增长，对义乌制造业转型升级起到重要作用。
2018年，华灿光电再投资了108亿元建设先进半导体等器件项目。迄今为止，华灿光电在义乌的投资达到168亿元。在华灿光电落户义乌后，周福云积极引进了瑞丰光电、木林森、英特来等LED龙头企业和光伏企业爱旭太阳能、东方日升等企业，这也标志着义乌光电全产业链的初步形成。华灿光电义乌厂区也成为亚洲单产最大的LED芯片生产厂区。
五、“鸡毛换糖”再出发
与“鸡毛换糖”一样，创造奇迹。短短几年，义乌苏溪镇崛起一个省级光源科技小镇，从无到有。“LED产业”和“光伏产业”两个千亿级产业集群形成。车俊书记，袁家军省长纷纷为“世界光明之都”点赞并寄予厚望。
2019年1月24日，周福云当选世界义商总会会长。作为世界义商总会会长，周福云积极组织会长理事单位开展各种活动，弘扬义商文化，凝聚义商力量，并积极配合政府部门，把“招商引资，招才引智”作为义商总会的工作重心。带动家乡致富，推动义乌发展，周福云一直在路上。
东莞:投资数亿元废弃采石场变绿水青山被强制执行无偿收回
2012年9月，东莞市南城实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原东莞市南城区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下称“南实公司”）与我(“场主”）签订《土地承包合同》租得土地后，对废旧石场实施场地平整，建设了排水管网和道路等基础工程，并将该场建设成高标准的“花卉市场片区”和“休闲片区”，将水濂山废旧石场四周的372.6亩土地承包作园林、花卉、苗圃、休闲基地使用，承包期限为40年，目前共分租给100余人，租期大部分是30、40年。2012年7月至2018年2月，在我们已经投入数亿元资金后变成绿水青山，南实公司违反诚信突然解除合同，我们将损失数亿元。”场主对记者说。
采石场:招商引资投资数亿元废弃采石场变绿水青山
场主对记者说：当时南城街道办主管领导说水濂山有一个废弃采石场，出于环保的原因，已经停工不能再开采。问我有没有信心复绿，但原釆石场老板不肯退场，因开釆合同未到期，主管领导说你方能不能与他协调，由你方补偿1300万元给他，只要他与南城街道办解除合同，既解决了政府的难题也解决了绿化问题，我投入3000多万元成本，加上租户投资过亿元，共372.6亩，当时是荒山荒地，以复绿的模式租给我们，后来釆石场老板与南城街道办解除了合同，然后南城街道办四套领导班子会议决定把这片荒山荒地租给我，当时在职的所有领导都知道这回事的，我也组织100多租户过来承租，我们经营6年后南实公司就想收回这块土地，就直接去法院起诉我们，说这个土地承包合同无效，后来真的判决为无效合同，你说无效就马上赶我们走，当时南城街道主管领导，说赔偿一千多万元给我们，我们说差不多二亿元的事情，谁赔得起，我们说那些租户每户都投了几百万元，搞了那么多盆景花卉树木，100多户估计投资超过亿元，我们仍然按时交租金，南实公司也接受了这笔租金，法院在2021年5月14日到现场贴公告收地，100多个租户怨声载道说亏不起，南实公司方面的缔约过失责任，要赔钱给我们。我收了600万元租金，但从投资到现在还亏两千多万元，还未计利息，一些租户一家大小都在这里，把全部家当都押在这里。
租户对记者说缔约过失责任未判赔偿，(2020)粤19民终3194号民事判决书：合同无效或者被撤销后，因该合同取得的财产，应当予以返还；不能返还或者没有必要返还的，应当折价补偿。有过错的一方应当赔偿对方因此所受到的损失，双方都有过错的,应当各自承担相应的责任。2021年5月14日东莞市第一人民法院（2021）粤1971执9434号，对该承包地强制执行。
法律专家看法:合同合法有效
中国政法大学鄢教授和西北政法大学张教授说：案涉土地承包合同合法有效，应受保护，根据农村土地承包法第 27 条的规定，：承包期内发包人不得收回承包地；根据物权法第131条规定：承包期内发包人不得收回承包地。同时，农村土地承包法第58条规定:承包合同中违背承包方意愿或者违反法律、行政法规有关不得收回调整承包地等强制性规定的约定无效。
中国政法大学鄢教授说：我认为争议土地既不是农用地也不是建设用地，它属于四荒性质，比如说荒山荒地等，任何土地权属争议解决之前任何一方不得改变土地利用现状，至于土地承包经营权的问题用物权法来解决，获得使用权的企业（南实公司），它通过出让出租等方式，获得了一个经营性建设用地使用权的企业，或者是单位个人都可以，且再可以把出让来的这一块集体经营性土地使用权进入到市场，集体的经营性建设用地可以出让出租给外人，这个外人取得使用权还可以进入到市场流通，这样还扩大了土地的供应量，这是2020年修订的九民会议纪要的规定，还可以流转。使用权是可以交易，属于用益物权，可以进入到商业领域的，不服的告政府，提出行政诉讼。
土地承包经营权的问题：我认为合同生效承包人所取得的这个乘包经营权就具有了对抗第三人的效力，土地承包经营权的设立、发包的过程中物权的变动和第三人的效力，是同时产生的，都是依据承包合同的生效而生效。土地承包经营合同生效以后，县级以上政府应当发放承包权证，应当登记造册，应当确认承包权，这是行政上的意义，既不能引起物权的变动也不能赋予所变动的承包经营权以对抗第三人的效力。土地经营权可以流转，五年以上流转期限，就是用益物权，在集体土地上也可以享受建设用地使用权，并不以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为限，为了公共利益的要求，追求更高的价值，要合理补偿。包括对土地上的房屋及不动产给予补偿，退回相应的租金。
承包地的调整和收回问题：这里有一个原则就是土地承包了以后，国家的价值取向是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土地承包经营权的稳定性，承包权设立了以后国家原则上是不允许集体一方变动承包权，不允许集体一方终止承包权的，原则上，承包期内发包人不得调整承包地（维护稳定性）。收回承包权的问题：就是集体一方解除土地承包经营权合同，对发包的土地主张请求权，即意思是把它要回来，原则上发包人在承包期内不得收回承包地。
西北政法大学张教授认为：我认为合同合法有效，合同中有一个合同自由原则，想订成什么样子就订成什么样子，只要没触犯效力性的强制性规定，关于合同欺诈行为，则可撤销，合同自始无效，退地还钱，并且追究缔约过失责任。就本合同中一方需要办审批手续的没有办，则是违约责任，缔约过失责任应承担赔偿相应的损失。任何情况下，只要是缔约中不诚信造成损失就是缔约过失责任。民法中规定：一个合同无效以后，过错一方向对方进行赔偿的责任。导致合同无效的事由肯定是发生在缔约阶段，导致合同无效的原因肯定是缔约阶段过错一方不诚信，原因是不诚信导致缔约过失责任，合同生效以后，也可以追究其缔约过失责任。如果合同生效了，当初不诚信致使我方损失依然存在，我有请求权，在诉讼时效期限内找他索赔，
关于你提到的违约责任，无过错追责原则，若形态有继续履行，赔偿损失和违约金。若合同解除了则主张赔偿损失或者违约金：直接利益损失的赔偿，还有可得利益损失的赔偿，即如果未违约该得的利益，恢复原状可得的利益损失。
关于你提到的合同责任问题：包括违约责任和缔约过失责任，缔约过失责任是当事人在缔约过程中一方违反先合同义务，给对方造成了损失，所以应当承担责任，什么是先合同义务呢？即应当诚实信用，应当互相配合，应当互相协助，应当相互保护，互相保密，诚信的义务，不诚信承担缔约过失责任。没依约去办审批手续的人，也要承担责任，这也是违约责任，这是2020年九民会议纪要明确规定的。
2012年9月，东莞市南城实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原东莞市南城区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下称“南实公司”）与我(“场主”）签订《土地承包合同》租得土地后，对废旧石场实施场地平整，建设了排水管网和道路等基础工程，并将该场建设成高标准的“花卉市场片区”和“休闲片区”，将水濂山废旧石场四周的372.6亩土地承包作园林、花卉、苗圃、休闲基地使用，承包期限为40年，目前共分租给100余人，租期大部分是30、40年。2012年7月至2018年2月，在我们已经投入数亿元资金后变成绿水青山，南实公司违反诚信突然解除合同，我们将损失数亿元。”场主对记者说。
采石场:招商引资投资数亿元废弃采石场变绿水青山
场主对记者说：当时南城街道办主管领导说水濂山有一个废弃采石场，出于环保的原因，已经停工不能再开采。问我有没有信心复绿，但原釆石场老板不肯退场，因开釆合同未到期，主管领导说你方能不能与他协调，由你方补偿1300万元给他，只要他与南城街道办解除合同，既解决了政府的难题也解决了绿化问题，我投入3000多万元成本，加上租户投资过亿元，共372.6亩，当时是荒山荒地，以复绿的模式租给我们，后来釆石场老板与南城街道办解除了合同，然后南城街道办四套领导班子会议决定把这片荒山荒地租给我，当时在职的所有领导都知道这回事的，我也组织100多租户过来承租，我们经营6年后南实公司就想收回这块土地，就直接去法院起诉我们，说这个土地承包合同无效，后来真的判决为无效合同，你说无效就马上赶我们走，当时南城街道主管领导，说赔偿一千多万元给我们，我们说差不多二亿元的事情，谁赔得起，我们说那些租户每户都投了几百万元，搞了那么多盆景花卉树木，100多户估计投资超过亿元，我们仍然按时交租金，南实公司也接受了这笔租金，法院在2021年5月14日到现场贴公告收地，100多个租户怨声载道说亏不起，南实公司方面的缔约过失责任，要赔钱给我们。我收了600万元租金，但从投资到现在还亏两千多万元，还未计利息，一些租户一家大小都在这里，把全部家当都押在这里。
租户对记者说缔约过失责任未判赔偿，(2020)粤19民终3194号民事判决书：合同无效或者被撤销后，因该合同取得的财产，应当予以返还；不能返还或者没有必要返还的，应当折价补偿。有过错的一方应当赔偿对方因此所受到的损失，双方都有过错的,应当各自承担相应的责任。2021年5月14日东莞市第一人民法院（2021）粤1971执9434号，对该承包地强制执行。
法律专家看法:合同合法有效
中国政法大学鄢教授和西北政法大学张教授说：案涉土地承包合同合法有效，应受保护，根据农村土地承包法第 27 条的规定，：承包期内发包人不得收回承包地；根据物权法第131条规定：承包期内发包人不得收回承包地。同时，农村土地承包法第58条规定:承包合同中违背承包方意愿或者违反法律、行政法规有关不得收回调整承包地等强制性规定的约定无效。
中国政法大学鄢教授说：我认为争议土地既不是农用地也不是建设用地，它属于四荒性质，比如说荒山荒地等，任何土地权属争议解决之前任何一方不得改变土地利用现状，至于土地承包经营权的问题用物权法来解决，获得使用权的企业（南实公司），它通过出让出租等方式，获得了一个经营性建设用地使用权的企业，或者是单位个人都可以，且再可以把出让来的这一块集体经营性土地使用权进入到市场，集体的经营性建设用地可以出让出租给外人，这个外人取得使用权还可以进入到市场流通，这样还扩大了土地的供应量，这是2020年修订的九民会议纪要的规定，还可以流转。使用权是可以交易，属于用益物权，可以进入到商业领域的，不服的告政府，提出行政诉讼。
土地承包经营权的问题：我认为合同生效承包人所取得的这个乘包经营权就具有了对抗第三人的效力，土地承包经营权的设立、发包的过程中物权的变动和第三人的效力，是同时产生的，都是依据承包合同的生效而生效。土地承包经营合同生效以后，县级以上政府应当发放承包权证，应当登记造册，应当确认承包权，这是行政上的意义，既不能引起物权的变动也不能赋予所变动的承包经营权以对抗第三人的效力。土地经营权可以流转，五年以上流转期限，就是用益物权，在集体土地上也可以享受建设用地使用权，并不以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为限，为了公共利益的要求，追求更高的价值，要合理补偿。包括对土地上的房屋及不动产给予补偿，退回相应的租金。
承包地的调整和收回问题：这里有一个原则就是土地承包了以后，国家的价值取向是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土地承包经营权的稳定性，承包权设立了以后国家原则上是不允许集体一方变动承包权，不允许集体一方终止承包权的，原则上，承包期内发包人不得调整承包地（维护稳定性）。收回承包权的问题：就是集体一方解除土地承包经营权合同，对发包的土地主张请求权，即意思是把它要回来，原则上发包人在承包期内不得收回承包地。
西北政法大学张教授认为：我认为合同合法有效，合同中有一个合同自由原则，想订成什么样子就订成什么样子，只要没触犯效力性的强制性规定，关于合同欺诈行为，则可撤销，合同自始无效，退地还钱，并且追究缔约过失责任。就本合同中一方需要办审批手续的没有办，则是违约责任，缔约过失责任应承担赔偿相应的损失。任何情况下，只要是缔约中不诚信造成损失就是缔约过失责任。民法中规定：一个合同无效以后，过错一方向对方进行赔偿的责任。导致合同无效的事由肯定是发生在缔约阶段，导致合同无效的原因肯定是缔约阶段过错一方不诚信，原因是不诚信导致缔约过失责任，合同生效以后，也可以追究其缔约过失责任。如果合同生效了，当初不诚信致使我方损失依然存在，我有请求权，在诉讼时效期限内找他索赔，
关于你提到的违约责任，无过错追责原则，若形态有继续履行，赔偿损失和违约金。若合同解除了则主张赔偿损失或者违约金：直接利益损失的赔偿，还有可得利益损失的赔偿，即如果未违约该得的利益，恢复原状可得的利益损失。
关于你提到的合同责任问题：包括违约责任和缔约过失责任，缔约过失责任是当事人在缔约过程中一方违反先合同义务，给对方造成了损失，所以应当承担责任，什么是先合同义务呢？即应当诚实信用，应当互相配合，应当互相协助，应当相互保护，互相保密，诚信的义务，不诚信承担缔约过失责任。没依约去办审批手续的人，也要承担责任，这也是违约责任，这是2020年九民会议纪要明确规定的。
#官方回应长春返本销售楼盘# 【标价每平1.2万实际只要6千，长春“返本销售”楼盘到底啥情况？官方回应】“目前我局已经对涉事房企立案调查，并采取相应行政限制手段。今后再发现违法违规行为，同样要严肃处理。”
“开发企业的商品房销售行为，只要依法依规，按市场规则经营，都是允许的，不存在不允许降价销售的事。”
6月23日，针对近期媒体广为报道的返本销售问题，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相关人士向记者表示。
“你来晚了，长春这一波返本销售行为结束了。”记者实地走访长春楼市发现，这句话似乎已成为不少销售人员的通用说辞。
6月8日，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突然发布一份《通知》，牵出了一个久未露面的房地产行业名词——返本销售。该《通知》称，这种行为“严重扰乱正常市场秩序，违背房地产调控政策精神”。
事出皆有因。
“已收到返还款”
事实上，返本销售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销售方式，通俗讲就是企业向购房人收取一定房款，双方约定在一定时间后，企业向购房人返还一定本金的销售方式。
6月13日，长春市朝阳区超达大路与开运街交汇口，当记者走进某名都售楼处时，偌大的展厅已经没有什么灯光，只有一名销售人员坐在门口迎宾，见记者前来便说“我们这里已经清盘了，没有房源了”。
数位接受记者采访的经纪人也证实，该楼盘确实已经清盘，没有新房在售。
不过，当地一名经纪人杨执向记者还原了一周前该项目返本销售时的疯狂场景。
“我当时和某名都并没有业务往来，只是我们听说这项目特别便宜，团队里的一个大姐要买，我自己也是做这一行的，所以就去看了看。”
“现场人特别多，我一去售楼处就看到有人拿着合同走出来。某名都当时打的广告是5100～5400元/平方米，要知道这个项目开盘时精装修交付价格是8000元/平方米以上的。”
据杨执介绍，他去的时候所剩房源已经不多了：“本来应该是就没有多少房源，开发商这么一刺激，很快就清盘了。”
至于从8000元/平方米降至5000元/平方米的手段也颇为直接——返利。
对于具体操作方法，据杨执介绍：“就是以备案价8322元/平方米的9折进行网签，如果全款购买，某名都会在1到2天内将超过5000元/平方米的部分返给购房人，如果是贷款则返本日期会在3个月左右。”
“我们团队的大姐全款购买了一套，已经收到返还的钱了。”
而另一个在长春“人尽皆知”的返本销售项目样本是晰晰悦府。
杨执表示：“我当时在业务交流群中看到大家都在转发晰晰悦府，原价每平方米要1万多元，很多人直接把返本的价格去除，最后只剩下6000元/平方米，我觉得不靠谱，就没有做晰晰悦府的项目。”
日前有媒体报道，晰晰悦府方面回应称返利行为只是人才引进的一种方式。
不过晰晰悦府售楼现场同样也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记者以购房者身份表示想看房，几分钟后才有工作人员赶来，表情似乎写满意外，表示“我们现在只有130平方米以上的大户型”。
当记者询问可否以人才引进的方式进行返利时，其表示：“不可以的，我们备案价是12000元/平方米，只能按照备案价格卖，否则就是扰乱市场行为了。”
记者按照晰晰集团官网的电话打过去，得到的回复是：“打错了。”
官方独家回应：明令禁止 但应按合同履约
针对市场上的返本销售，6月8日，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发通知表示：“近期，有房地产开发企业按商品房申报备案价格与购房者签订购房合同，收取购房款后在一定期限内予以部分返款。该行为涉嫌返本销售或变相返本销售，严重扰乱正常市场秩序，违背房地产调控政策精神。”
对于这种行为的惩处是：“按相关法规规定予以立案调查，继而进行行政处罚；停止涉事项目剩余房源商品房合同网签备案；在长春市销售商品房按最高比例实行预售资金监管。”
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根据《商品房销售管理办法》等法律法规规定，返本销售行为是明令禁止的，也是对房地产市场的一种扰乱行为。个别开发企业在同一项目部分房屋采取返本销售方式，也侵害了很多此前购房人的利益。”
“对于交易当事人签订的合同，应当由双方按合同约定履行。”
杨执也向记者坦言：“长春返本销售其实并不是普遍现象，官方出台这项政策更多的是一种预警，不能令此风蔓延。”
该说法得到了一名头部房企长春相关负责人孙统的认同：“据我了解，长春的返本销售前几年可能多些，最近确实不多，仅有某名都和晰晰悦府两家在这么操作。”
“不接受公积金贷款”
打着返利的旗号降价尚可算个幌子，长春市下辖的公主岭市花溪谷项目则已经是公开降价了。
在公主岭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官网，花溪谷的备案价格是8000～9000元/平方米上，但同一时刻，该项目正在以5000元/平方米的价格销售。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已经接待了20多组客户了。”在售楼处激动人心的背景音乐声中，销售人员这样向记者抱怨。
这里的确人头攒动，售楼处各个桌椅几乎都坐满了人，人声混合着音乐更显嘈杂。
销售人员也颇为直接：“目前房价是6500元/平方米左右，精装修交房，比备案价格便宜很多，现在出手挺合适的。目前二期已经卖完了，一期也只剩下两栋楼了。”
随着交谈的深入，该销售人员又向记者推荐了一种所剩不多的叠拼户型，并表示：“这套房子我可以给你做个特价，每平方米便宜到5300元，这几乎快相当于备案价的5折了。”
“不过有一点，我们这里不接受公积金贷款，因为我们想要快速回款，公积金拨付给我们的时间会久一些。”
当记者试图令该销售人员将报价写在宣传页上时，该销售拒绝了，并表示：“我们今天的报价是端午节特价，可能过两天就取消了，你就记得首付18万元买房就好了。”
记者询问是否有返利时，该销售表示：“没有了，我们现在这个价格和别的地方返利也差不多了。不过您可以在我们的销售软件上自己推荐自己，还能有2万元左右的佣金。”
“热闹”的新板块
走访完晰晰悦府所在的长春北湖区域后，该企业大幅返利的逻辑便基本浮出水面了。
2009年6月，长春市决定将宽城区北湖区域交由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代管，如今该区域汇集了万科、碧桂园、华润、中海等主流地产商。
2019年，北湖地区土地迎来密集出让。
2019年1月17日，长春土地市场开年首拍，华润以楼面价4522元/平方米拿下北湖区域11万余平方米居住用地，这是该企业首次进入长春地区。
2019年8月23日，招商蛇口首进长春，当天该公司拿下了编号220105008120GB00056地块，楼面价为5013元/平方米。
2019年12月30日，曾经流拍过一次的220105008120GB00059地块被碧桂园以4087元/平方米的底价斩获，总价约7.7亿元。也正是在同一天，晰悦地产，即晰晰悦府开发商，在现场通过36轮竞拍，以4896元/平方米的价格竞得49430平方米地块。
而中海，早在2017年便在北湖地区多次出手拿地，2019年又出手拿下了北湖地区一宗地块，楼面价为4713元/平方米。
北湖地区已经在短时间内挤入了太多开发商。
拉住一切看房人
“小伙子，来阿姨这里看房吧。”
当记者来到这片土地时，首先便被这里处处施工的项目震撼，紧接着便又被这里热情的阿姨震撼。她们大都60多岁，就在这附近的回迁安置房居住，她们最主要的工作是死死拉住来这里的一切看房人，把他们带进自己的代理项目中。
大概是因为这些大姐时而聚集时而游走，她们被业内人士亲切地称为“小海鸥”。
初到此地的记者一下子被两名“小海鸥”围着，都纷纷恳请记者去自己代理的项目看房，并且保证最低价。
碧桂园时代之光售楼处，同样播放着同款激昂雄壮的音乐，销售人员表示：“最近这里的楼盘都在打价格战，我们精装修的价格只有9000元/平方米出头了。”
在引导记者看完样板间后，销售人员又表示：“其实我们这里楼层稍微低一点的，售价能便宜到8000多元/平方米，之前毛坯房都要卖11000元/平方米呢。”
至于记者问为何精装修比毛坯还要便宜时，该销售人员只说是端午节期间的特价而已。
经记者查询，碧桂园时代之光预售价格在10459元/平方米上下。
出了碧桂园，“小海鸥”们又包围了过来，热情的阿姨们让记者务必到他们的楼盘看房，看记者一时没有向任何一个楼盘挪步的意思，“小海鸥”们便开始自行商量：“先让他来我这里，看完了再去你那里。”
小海鸥又转头对记者说：“小伙子你来一趟不容易，这里这么多房子都看看，总能挑到满意的。阿姨领你过去一次其实也不赚什么钱，人家出钱雇了我，我总得往人家那里带人不是。”
跟随“小海鸥”的脚步，记者来到了华润公园九里，随即被阿姨拍了张照片，说是要留存带看证据。
这里的看房人并不多，空荡的售楼处显得有些冷清，销售人员介绍：“我们这里目前的房价大概是10500元/平方米，这是给您优惠过85折后的价格。”
从售楼处离开，另一个“小海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并且还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要载记者到下一个楼盘。在路上，这位“小海鸥”告诉记者：“现在的房价真是不贵了，我们在不远的地方买的安置房每平方米还要5000多块呢。”
到了另一个项目尚学府后，销售人员表示该项目最早能够在9月份交房，几乎已经是准现房状态，目前能够在备案价的基础上提供9折优惠，单价大约9800元/平方米。
某头部房企长春区域相关人士赵墨宙告诉记者：“目前长春房企竞争最惨烈的地区应当就是北湖了，大批房企在2017年之后涌入，但去化并没有跟上。”
因而，这里的“小海鸥”们才显得格外重要。在坐着电动三轮车返回的路上，正值午休，很多“小海鸥”便随意找了树荫或高架桥下躺下，看见了记者又纷纷坐起，热情地招揽。
平淡的土拍市场
几天前，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中国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公开表示：“那些炒作外汇、黄金及其他商品期货的人很难有机会发家致富，正像押注房价永远不会下跌的人最终会付出沉重代价一样。”
而早在2020年底，中国社会科学院便做出判断：“房价只涨不跌的时代已经过去。”
在此背景下，6月18日，长春早早开启的第二场集中土拍更令人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场土拍中，18宗地块因无人报价而流拍，流拍率30%，这些地块分布于绿园区、北湖区域等地。此外有39宗地块底价成交，总体溢价率仅0.4%。
根据中指院统计，2020年1～12月份，长春房地产企业销售金额TOP10企业合计销售金额为418.9亿元，同比下降24.21%；销售面积TOP10企业合计销售面积414.4万平方米，同比下降23.4%。
不仅如此，长春房价也长期处于低迷状态。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长春自2019年10月以后，新房环比价格涨幅就再未超过1%，甚至在2020年10月至2021年3月间几乎每月都环比价格下降。
对于长春楼市低迷的原因，赵墨宙向记者表示：“近三年来，长春每年的供地面积是大于销售面积的，我们内部来看，每年会形成大约400万平方米剩余，所以我们能看到房企在此次土拍中并不积极。”
不过也并非都是坏消息。根据《吉林省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在整个吉林省人口10年间减少12.31%的背景下，长春市人口在10年间较第六次普查时时增加了31万人，总人口达到906.69万人，在全省的占比达到37.66%，较第六次普查时提高了5.72个百分点，成为全国各省中人口占比最高的省会城市之一。
人口的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经济增长潜力。杨执说：“我对长春的未来是非常看好的，这是一座宜居的城市，环境好压力小。我和一些00后们聊过，他们很多都不想面对一线城市的生活压力，愿意回到长春来，他们就是未来市场的潜力。”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皆系化名）
记者手记｜长春的“小海鸥”
作为一个典型的东北城市，长春楼市也是一个典型的东北楼市样本。这次长春官方突然发文预警“返本销售”，将这个素来给人“房企销售业绩平平”印象的地方送上了热搜。
记者在长春楼市走访数日，对于当地的“小海鸥”们印象尤深。她们大都60多岁，居住在项目附近的回迁安置房，中午在树荫下或高架下休息，随时关注过往路人，也会互相安排着带看行程。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拉住一切看房人，把他们带进自己的代理项目，这或许能说明很多问题。
喧闹的“返本销售”背后，分化在继续，土地市场的清冷和降价项目的热闹，以及开发商们的十八般武艺，都是房地产行业发展赋予城市的不同印记。（每日经济新闻）#长春返本销售涉事房企被立案调查#
“开发企业的商品房销售行为，只要依法依规，按市场规则经营，都是允许的，不存在不允许降价销售的事。”
6月23日，针对近期媒体广为报道的返本销售问题，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相关人士向记者表示。
“你来晚了，长春这一波返本销售行为结束了。”记者实地走访长春楼市发现，这句话似乎已成为不少销售人员的通用说辞。
6月8日，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突然发布一份《通知》，牵出了一个久未露面的房地产行业名词——返本销售。该《通知》称，这种行为“严重扰乱正常市场秩序，违背房地产调控政策精神”。
事出皆有因。
“已收到返还款”
事实上，返本销售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销售方式，通俗讲就是企业向购房人收取一定房款，双方约定在一定时间后，企业向购房人返还一定本金的销售方式。
6月13日，长春市朝阳区超达大路与开运街交汇口，当记者走进某名都售楼处时，偌大的展厅已经没有什么灯光，只有一名销售人员坐在门口迎宾，见记者前来便说“我们这里已经清盘了，没有房源了”。
数位接受记者采访的经纪人也证实，该楼盘确实已经清盘，没有新房在售。
不过，当地一名经纪人杨执向记者还原了一周前该项目返本销售时的疯狂场景。
“我当时和某名都并没有业务往来，只是我们听说这项目特别便宜，团队里的一个大姐要买，我自己也是做这一行的，所以就去看了看。”
“现场人特别多，我一去售楼处就看到有人拿着合同走出来。某名都当时打的广告是5100～5400元/平方米，要知道这个项目开盘时精装修交付价格是8000元/平方米以上的。”
据杨执介绍，他去的时候所剩房源已经不多了：“本来应该是就没有多少房源，开发商这么一刺激，很快就清盘了。”
至于从8000元/平方米降至5000元/平方米的手段也颇为直接——返利。
对于具体操作方法，据杨执介绍：“就是以备案价8322元/平方米的9折进行网签，如果全款购买，某名都会在1到2天内将超过5000元/平方米的部分返给购房人，如果是贷款则返本日期会在3个月左右。”
“我们团队的大姐全款购买了一套，已经收到返还的钱了。”
而另一个在长春“人尽皆知”的返本销售项目样本是晰晰悦府。
杨执表示：“我当时在业务交流群中看到大家都在转发晰晰悦府，原价每平方米要1万多元，很多人直接把返本的价格去除，最后只剩下6000元/平方米，我觉得不靠谱，就没有做晰晰悦府的项目。”
日前有媒体报道，晰晰悦府方面回应称返利行为只是人才引进的一种方式。
不过晰晰悦府售楼现场同样也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记者以购房者身份表示想看房，几分钟后才有工作人员赶来，表情似乎写满意外，表示“我们现在只有130平方米以上的大户型”。
当记者询问可否以人才引进的方式进行返利时，其表示：“不可以的，我们备案价是12000元/平方米，只能按照备案价格卖，否则就是扰乱市场行为了。”
记者按照晰晰集团官网的电话打过去，得到的回复是：“打错了。”
官方独家回应：明令禁止 但应按合同履约
针对市场上的返本销售，6月8日，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发通知表示：“近期，有房地产开发企业按商品房申报备案价格与购房者签订购房合同，收取购房款后在一定期限内予以部分返款。该行为涉嫌返本销售或变相返本销售，严重扰乱正常市场秩序，违背房地产调控政策精神。”
对于这种行为的惩处是：“按相关法规规定予以立案调查，继而进行行政处罚；停止涉事项目剩余房源商品房合同网签备案；在长春市销售商品房按最高比例实行预售资金监管。”
长春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根据《商品房销售管理办法》等法律法规规定，返本销售行为是明令禁止的，也是对房地产市场的一种扰乱行为。个别开发企业在同一项目部分房屋采取返本销售方式，也侵害了很多此前购房人的利益。”
“对于交易当事人签订的合同，应当由双方按合同约定履行。”
杨执也向记者坦言：“长春返本销售其实并不是普遍现象，官方出台这项政策更多的是一种预警，不能令此风蔓延。”
该说法得到了一名头部房企长春相关负责人孙统的认同：“据我了解，长春的返本销售前几年可能多些，最近确实不多，仅有某名都和晰晰悦府两家在这么操作。”
“不接受公积金贷款”
打着返利的旗号降价尚可算个幌子，长春市下辖的公主岭市花溪谷项目则已经是公开降价了。
在公主岭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官网，花溪谷的备案价格是8000～9000元/平方米上，但同一时刻，该项目正在以5000元/平方米的价格销售。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已经接待了20多组客户了。”在售楼处激动人心的背景音乐声中，销售人员这样向记者抱怨。
这里的确人头攒动，售楼处各个桌椅几乎都坐满了人，人声混合着音乐更显嘈杂。
销售人员也颇为直接：“目前房价是6500元/平方米左右，精装修交房，比备案价格便宜很多，现在出手挺合适的。目前二期已经卖完了，一期也只剩下两栋楼了。”
随着交谈的深入，该销售人员又向记者推荐了一种所剩不多的叠拼户型，并表示：“这套房子我可以给你做个特价，每平方米便宜到5300元，这几乎快相当于备案价的5折了。”
“不过有一点，我们这里不接受公积金贷款，因为我们想要快速回款，公积金拨付给我们的时间会久一些。”
当记者试图令该销售人员将报价写在宣传页上时，该销售拒绝了，并表示：“我们今天的报价是端午节特价，可能过两天就取消了，你就记得首付18万元买房就好了。”
记者询问是否有返利时，该销售表示：“没有了，我们现在这个价格和别的地方返利也差不多了。不过您可以在我们的销售软件上自己推荐自己，还能有2万元左右的佣金。”
“热闹”的新板块
走访完晰晰悦府所在的长春北湖区域后，该企业大幅返利的逻辑便基本浮出水面了。
2009年6月，长春市决定将宽城区北湖区域交由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代管，如今该区域汇集了万科、碧桂园、华润、中海等主流地产商。
2019年，北湖地区土地迎来密集出让。
2019年1月17日，长春土地市场开年首拍，华润以楼面价4522元/平方米拿下北湖区域11万余平方米居住用地，这是该企业首次进入长春地区。
2019年8月23日，招商蛇口首进长春，当天该公司拿下了编号220105008120GB00056地块，楼面价为5013元/平方米。
2019年12月30日，曾经流拍过一次的220105008120GB00059地块被碧桂园以4087元/平方米的底价斩获，总价约7.7亿元。也正是在同一天，晰悦地产，即晰晰悦府开发商，在现场通过36轮竞拍，以4896元/平方米的价格竞得49430平方米地块。
而中海，早在2017年便在北湖地区多次出手拿地，2019年又出手拿下了北湖地区一宗地块，楼面价为4713元/平方米。
北湖地区已经在短时间内挤入了太多开发商。
拉住一切看房人
“小伙子，来阿姨这里看房吧。”
当记者来到这片土地时，首先便被这里处处施工的项目震撼，紧接着便又被这里热情的阿姨震撼。她们大都60多岁，就在这附近的回迁安置房居住，她们最主要的工作是死死拉住来这里的一切看房人，把他们带进自己的代理项目中。
大概是因为这些大姐时而聚集时而游走，她们被业内人士亲切地称为“小海鸥”。
初到此地的记者一下子被两名“小海鸥”围着，都纷纷恳请记者去自己代理的项目看房，并且保证最低价。
碧桂园时代之光售楼处，同样播放着同款激昂雄壮的音乐，销售人员表示：“最近这里的楼盘都在打价格战，我们精装修的价格只有9000元/平方米出头了。”
在引导记者看完样板间后，销售人员又表示：“其实我们这里楼层稍微低一点的，售价能便宜到8000多元/平方米，之前毛坯房都要卖11000元/平方米呢。”
至于记者问为何精装修比毛坯还要便宜时，该销售人员只说是端午节期间的特价而已。
经记者查询，碧桂园时代之光预售价格在10459元/平方米上下。
出了碧桂园，“小海鸥”们又包围了过来，热情的阿姨们让记者务必到他们的楼盘看房，看记者一时没有向任何一个楼盘挪步的意思，“小海鸥”们便开始自行商量：“先让他来我这里，看完了再去你那里。”
小海鸥又转头对记者说：“小伙子你来一趟不容易，这里这么多房子都看看，总能挑到满意的。阿姨领你过去一次其实也不赚什么钱，人家出钱雇了我，我总得往人家那里带人不是。”
跟随“小海鸥”的脚步，记者来到了华润公园九里，随即被阿姨拍了张照片，说是要留存带看证据。
这里的看房人并不多，空荡的售楼处显得有些冷清，销售人员介绍：“我们这里目前的房价大概是10500元/平方米，这是给您优惠过85折后的价格。”
从售楼处离开，另一个“小海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并且还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要载记者到下一个楼盘。在路上，这位“小海鸥”告诉记者：“现在的房价真是不贵了，我们在不远的地方买的安置房每平方米还要5000多块呢。”
到了另一个项目尚学府后，销售人员表示该项目最早能够在9月份交房，几乎已经是准现房状态，目前能够在备案价的基础上提供9折优惠，单价大约9800元/平方米。
某头部房企长春区域相关人士赵墨宙告诉记者：“目前长春房企竞争最惨烈的地区应当就是北湖了，大批房企在2017年之后涌入，但去化并没有跟上。”
因而，这里的“小海鸥”们才显得格外重要。在坐着电动三轮车返回的路上，正值午休，很多“小海鸥”便随意找了树荫或高架桥下躺下，看见了记者又纷纷坐起，热情地招揽。
平淡的土拍市场
几天前，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中国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公开表示：“那些炒作外汇、黄金及其他商品期货的人很难有机会发家致富，正像押注房价永远不会下跌的人最终会付出沉重代价一样。”
而早在2020年底，中国社会科学院便做出判断：“房价只涨不跌的时代已经过去。”
在此背景下，6月18日，长春早早开启的第二场集中土拍更令人感到一丝寒意。
在这场土拍中，18宗地块因无人报价而流拍，流拍率30%，这些地块分布于绿园区、北湖区域等地。此外有39宗地块底价成交，总体溢价率仅0.4%。
根据中指院统计，2020年1～12月份，长春房地产企业销售金额TOP10企业合计销售金额为418.9亿元，同比下降24.21%；销售面积TOP10企业合计销售面积414.4万平方米，同比下降23.4%。
不仅如此，长春房价也长期处于低迷状态。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长春自2019年10月以后，新房环比价格涨幅就再未超过1%，甚至在2020年10月至2021年3月间几乎每月都环比价格下降。
对于长春楼市低迷的原因，赵墨宙向记者表示：“近三年来，长春每年的供地面积是大于销售面积的，我们内部来看，每年会形成大约400万平方米剩余，所以我们能看到房企在此次土拍中并不积极。”
不过也并非都是坏消息。根据《吉林省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在整个吉林省人口10年间减少12.31%的背景下，长春市人口在10年间较第六次普查时时增加了31万人，总人口达到906.69万人，在全省的占比达到37.66%，较第六次普查时提高了5.72个百分点，成为全国各省中人口占比最高的省会城市之一。
人口的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经济增长潜力。杨执说：“我对长春的未来是非常看好的，这是一座宜居的城市，环境好压力小。我和一些00后们聊过，他们很多都不想面对一线城市的生活压力，愿意回到长春来，他们就是未来市场的潜力。”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皆系化名）
记者手记｜长春的“小海鸥”
作为一个典型的东北城市，长春楼市也是一个典型的东北楼市样本。这次长春官方突然发文预警“返本销售”，将这个素来给人“房企销售业绩平平”印象的地方送上了热搜。
记者在长春楼市走访数日，对于当地的“小海鸥”们印象尤深。她们大都60多岁，居住在项目附近的回迁安置房，中午在树荫下或高架下休息，随时关注过往路人，也会互相安排着带看行程。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拉住一切看房人，把他们带进自己的代理项目，这或许能说明很多问题。
喧闹的“返本销售”背后，分化在继续，土地市场的清冷和降价项目的热闹，以及开发商们的十八般武艺，都是房地产行业发展赋予城市的不同印记。（每日经济新闻）#长春返本销售涉事房企被立案调查#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