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美食# 许久以前,一位朋友曾问我:你在山东吃米饭吃的多吗?我答道:半年不吃一回的。山东人,最喜欢吃的主食怕还是饼。

山东的饼种类极多。酥酥的油旋,连葱花都是金黄透亮的;泡在羊汤里的锅饼有韧劲,有嚼头;还有“朝天锅”这种饼,乍一听名字还以为是火锅;美味的周村烧饼被端上来吃时,也总是洒了一桌的芝麻。

我在威海的校园食堂吃过茴香馅儿的饼。茴香一般拿来做鱼汤类的辅料,鲜有做主料的,而食堂大师傅艺高人胆大,出奇制胜地烤出茴香主打的馅饼,间或几粒肥肉丁,吃起来叫一个香!有时又做炒饼,大约学到了炒饭的精髓,馅饼和油饼切成细细的条,吃第一口是豆沙的,下一口可能就是猪肉白菜的,也算是能与“辣椒炒月饼”媲美的黑暗料理了。

我家沂蒙山这边,偏好以豆腐白菜粉条做馅,摊盒饼、制水煎包、包水饺、蒸大包子、炖菜、煮回锅鸡……无一不见豆腐白菜粉条,三者可谓黄金搭档,经典不输东北“地三鲜”。
早餐的馅饼最特色的也是白菜豆腐粉条馅儿的,双面烤得金黄,裹着剁得碎碎的馅料,咬一口颤颤的,配上糊糊粥。这糊糊粥里居然也有粉条和白菜,然而并不冲突,各有各的味道,实在是“三材百吃”了。

吃午餐的话,若配沂蒙羊汤,则是薄薄的烙饼,发面团擀开,用细火平锅“烫”熟,一个能有面盆大小,韧而不干,既可以卷羊肉大葱,又能撕着泡在汤里。

而锅饼则厚厚的,硬硬的。用的比寻常窨井盖还要大出个尺寸的一口锅。一整个儿取出来,要用大刀切开。人家说山东是人壮,葱高,馒头大。我却觉得不只馒头,似乎一切吃食都大——土锅便是大的,分量能不大么!人家常说“看碟下菜”,我们则是“看锅下饭”了。

童年时期,我常常跟着家人去买锅饼。当地卖的是切好块的,挑一块大小合适的称走,拿回家去,姥姥再用刀切成小块,配上炸丸子、白菜、香菜、酱油,出锅点睛几滴醋和香油,锅饼汤就成了,又当菜又当饭。

老面引发开的面,可以做很厚的千层饼,外层撒上芝麻,软软地揭开一层层吃;兑面则常被用来做葱油饼,擀成大大薄薄的一张面皮,淋上花生油或香油,撒上切得细细的葱花,捻几撮花椒面和芝麻盐,轻快麻利地把面皮卷起来,拧个旋儿,再擀成饼,电饼铛上刷点油,一会儿就金黄出锅了,吃起来外酥里嫩,也是一层层的。

主食煎饼是早已远近闻名的了,我出省外说是山东人,人家肃然起敬:哦,你们有煎饼和大葱!然而并不是整个山东都吃煎饼,胶东沿海一线,贴的是小杂鱼锅玉米饼,蒸的是略像面包的微甜的喜饼,煎饼很少见。杂粮煎饼,主要还是在鲁西南的沂蒙山区。杂粮煎饼没有馅料,和的糊糊却是纯杂粮磨成的。

我姥姥一直感慨她小时候吃过的高粱煎饼,新下的高粱筛出来,在滚碾上磨出细汁,那边秸秆已在黄泥土灶的膛里烧起来,上置鏊子,舀一勺糊糊,“嘶啦——”细长篾片在手里翻飞,滚几下就是一张,灵巧地揭开,码在石盖上。大家纷纷伸手去取,以填饱肚子,盖上很快就变空,再码再空,待大家都吃饱,才渐渐摞起圆澄澄的一叠,整个院子里都漫着粮食的香甜。

一家摊煎饼,许多家来帮忙,往往一做就做上一两个月。田间地头,摸出来煎饼就可以吃。农活忙的时候,尤其不用操心饭食,烧个汤,有点咸菜辣椒,再炒个肉,就是一顿美食。这味道在姥姥的记忆里越发美味起来。不知她是怀念煎饼,还是怀念那辰光,怀念她做煎饼的母亲。

单饼也是我姥姥的拿手主食,用的是兑面,就是一半发面,一半烫面,薄薄的,透着亮,可以撕着吃,韧性十足。有点烤鸭配饼的意思,但比之要大许多。我们就做合菜,少不了的是白菜粉条、蛋皮肉丝一类,配上小葱,卷起来吃。

潍坊卷饼不叫饼,叫“朝天锅”,意思是不加盖子的锅煮出猪肝、猪肚、猪肠、豆腐干一类“杂食”,随煮随卷随吃,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在回忆里愈发美味的,则是高中傍晚的卷饼,暮色四合,食堂和路边都是乌泱泱的人,数一个做卷饼的摊子最挨满了人,我最爱他家鸡蛋卷的炸串,配上一点绿豆芽和油皮。油虽炸过许多次,也并不妨碍它的香。

这饼有一段时间被我和好朋友疯狂迷恋,每天风雨不动要吃的,十年前只要一元钱一个饼,我们还要抢着付,从没有现下朋友间AA的优雅和矜持,然而那真是单纯又赤诚的年代。现在她在上海做高翻,常常出国的,西餐少不了吃,我却也不曾问过她,当年的卷饼还记得吗?因为内心早已有答案:连同那时日,我们都是不曾忘的。卷饼承载的,也从不仅仅是味蕾之欢。

“饼承万物”,一切皆可卷可纳可配,纳着记忆,纳着当下的滋味悠长,这就是你我的俗常时光了。

《山东饼事:花样主食食记》文 | 高斯

在处处勾心斗角的娱乐圈里,能够成为真正朋友的并不是很多。
而真正始终陪伴着彼此的,也只是几个人而已。
有一种友情叫,“陈坤与周迅”;同样亦有一种友情叫,“张一山和杨紫”。他们之间的那种感情无关爱情,更多的是一种亲情。
前天杨紫突然网宣的一条博文,官宣与经纪公司“和平分手”,不再续约。她发文表示:感谢这六年来自大家庭的支持和陪伴,未来的路,虽需独自前行,但我会继续为我热爱的事业,更加坚定地勇敢前行。
23 岁进入签约该公司,29 岁选择离开。在这 6 年里,杨紫不仅被提名第 29 届中国电视金鹰奖观众喜爱的女演员奖、第 23 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女配角奖,更是完成了从童星到“四小花旦”的蜕变,成功转型。
消息一出,一时间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实说到杨紫,大家势必会提到家喻户晓的《家有儿女》。
凭借这部剧中的“夏雪”一角而走红,她成功走进了大家的视线,一度被称为“国民闺女”。这几年,杨紫塑造了很多有代表性的角色:胡湘湘、邱莹莹、白夭夭、佟年……与她合作过的邓伦、李现、任嘉伦等人,无不因剧而大火。由此衍生而出的各种问题 CP 也不少。
但提到 CP,这么多年过去不得不说到就是张一山。很多人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官配 CP”。甚至娱乐圈里有一种友情叫,“杨紫和张一山”。从《家有儿女》开始,夏雪和刘星,就是被全国观众盖章认证的“亲兄妹”。
在剧中,杨紫和张一山这对古灵精怪的姐弟给很多人的童年带来了欢声笑语。
两人自《家有儿女》开始,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一路从初中同学到大学同班,不仅一起参加各种活动,一起出演电视剧,甚至一起演情侣。
快 20 年了。可能很多人早就断了联系,但他们的感情一直有增无减。11 月 6 日深夜的最后一分钟,张一山还发了一条微博,给杨紫庆祝生日。因为北京刚刚好是下了大雪,张一山也是借势使用了“夏雪”的谐音梗。
并向她喊话:“这里没有生日快乐,只有爱你如初雪......”
破防了!
这是什么神仙友情啊!
其实这么多年,两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每年的生日祝福,是两人最甜蜜的互动。杨紫称呼张一山为“我最珍贵的朋友”而张一山更是大方表白道:“你是我这个作为朋友的哥们儿眼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认识你有快二十年,我们不常见面,但内心深处一直牵挂着彼此。”
......
句句暖心真诚。大学期间,在杨紫生日的时候,张一山还曾带领着全班男生为她合唱了一首《做你的男人》:
“做你的男人,24 个小时不睡觉,让胆小的你在黑夜中也会有个依靠”。看惯了张一山贫嘴的样子,突然看到他用心的一面,杨紫当时就落下了感动的眼泪。
2016 年,杨紫 24 岁生日那年。张一山穿着浴袍给她录了一个祝福视频。
“......从前我们彼此都是朋友 12 岁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认识)12 年,一个轮回。相信以后的每个 12 年,都有我陪伴在你的身边......”视频最后,张一山还拿出一盆蝴蝶兰说:送你一束花。
重点还是配的视频文案,霸道油腻而不失甜蜜:“就算全世界背叛你,我也会站在你身后背叛全世界。”
最后还不忘调侃道:“找个好人嫁了吧,要不他们老觉得咱俩有事儿。”杨紫嘴上说着“烦死你了”,最后还是真情实感地说:“谢谢你一直陪伴我。”
两人就像一对欢喜冤家,总是互相调侃却又深情相伴。
彼此,已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在《家有儿女》里,一个是调皮捣蛋的弟弟,一个霸道任性的姐姐。
戏外,他们同样两人是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每当他们同框出现时,总是少不了“相爱相杀”的打打闹闹。
上综艺节目,他俩第一个从头拍到尾一见面就开始掐着玩儿。张一山第一眼看到杨紫时,跟见了鬼一样,掉头就走。“这节目我不录了。”杨紫就在后面追着张一山打。
上一秒还在“嫌弃”地说到:“怎么又是这个妖孽。”下一秒就亲密地手挽手。一坐下来,就开启了互相吐槽的模式。“你看看人家女演员,你看人家也不用减肥。你看看你长的。”
“你看人家那个男演员的走位,看看人家身材”。玩游戏时,张一山耍赖上线,杨紫一句“你再说一句,我掐你,信不信!”给张一山治得服服帖帖,只能灰溜溜回去。两人的状态,好像又回到了《家有儿女》时期。
只要他们两个人同框,少不了互怼互嘲。然而看似互怼的背后,更是有贴心的小细节。譬如,在微博之夜上,张一山一直帮杨紫提着长长的裙摆,全程跟紧,直到她找好位置站好,才默默放下。活动上,又是帮她拿话筒,又是帮她整理刘海。
在戏里,两人是姐弟;
但实际张一山比杨紫大,私下里更像是个大哥哥。
其实这么多年,网友从来没有停止过撮合俩人。但两人感情一直在友谊之上,爱情不满。
有一次,记者直接问了这个问题:“你们俩怎么不谈恋爱呀?”张一山认真回答说:“之前和她有过一段比较简短的爱情。”然后秒回到嬉皮笑脸的状态。坐在旁边的杨紫害羞了,立刻用胳膊肘回击说:“去死”。
再后来记者们还是穷追不舍地问张一山,“你什么时候娶杨紫?”听到提问,张一山愣了几秒,不过很快,他开玩笑似地说:“你得问问她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杨紫更是回应:“缘分这个事吧,妙不可言!”
两人终究也止步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对于两人之间的情谊,当事人都看得很透彻。
对于他们的关系,张一山是这么回答的:“她是我人生中比较特别的一个女人, 可以肆无忌惮地蹂躏我的那种人。”杨紫则说:“我也觉得他是我人生中特别的一个男人。因为大家都在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我感觉我和他之间就像亲人的那种。”最后还有人问张一山:”网友都在催你和杨紫在一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啊?“张一山说:”我们不会在一起的。因为她不是我的菜。而是我的馒头,是主食,是生活一个组成部分。“
而他的手机都不用存号码,只要看到屏幕,就知道是杨紫的来电。这是多么珍贵的友情啊。
两人之间的感情无关风月,唯有真情,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如同家人一般。在他们如亲人般的友情面前,爱情显得庸俗了。在尔虞我诈处处勾心斗角的娱乐圈里,能够成为真正朋友的并不是很多。而真正始终陪伴彼此,也只是几个人而已。这友情就如陈坤周迅一样: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就跟家人一样。
有些人,是没有血缘的家人。
这么“相爱”的人在一起,变成爱情会很可惜!

甘建华《柴达木文事》之方之南

《青海文艺》(今《青海湖》前身)创刊号,1956年7月问世,封面印有石油工人架井取岩芯之画。它基本上是用毛笔和钢笔画成的,是在速写基础上整理出来的黑白插图,因画得非常不错,且有典型性,故用作封面。目录没有注明作者,可能是美编郭世清、方之南画的,究系谁人已经无法弄清楚了,但可以认定是柴达木油田第一幅画作。
内页P36有上下两幅画,上面一幅《柴达木的石油城——茫崖》,下面一幅《修渠》画的应是当时柴达木首府大柴旦开挖八里沟,出于方之南之手。前者是我迄今所见描绘茫崖的第一幅画,开始以为是木刻或速写、素描,又请国内几位画家判别,综合各人的意见,认定是两帧黑白插画。现在看来很一般,但在20世纪50年代也是比较好的了。由于当时的摄影不像现在普遍,所以画家用了许多速写场面,用历史的眼光来看实属不易。
方之南(1911.4—1990.11),西宁人。父方立业,中学国文教师,擅长书法。他是青海美术事业开创者之一,现代青海山水画的先驱,也是热贡艺术最早的发现人之一。
1930年毕业于青海师范,1931年考入刘海粟创办的上海美专,1934年考入国立北平艺专(今中央美院前身),先后师从潘天寿、诸闻韵、齐白石、溥心畲、王雪涛等人。1935年返回西宁,任中学美术教师多年,与郭世清、张之纲、周宜遵并称民国青海四大画家。齐白石曾为其亲刻两枚印章,国画《孤亭背岭开》张大千题款,溥心畲题诗。
新中国成立后,历任青海省文联美术组长、省文联副主席、省美协主席,中国美协理事。
1959年、1962年、1980年,先后三次为北京人民大会堂青海厅创作《巍巍祁连》等巨幅中国画,奠定其在青海美术界乃至全国美术界的艺术地位。
2009年5月,青海省图书馆编、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齐白石题签《方之南写生集》。另有《柴达木写生选集》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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