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疫情# 绍兴人的流调报告,为什么让我们禁不住流泪?

01
12月1日的时候,一个男孩感染新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外地赶回绍兴,参加奶奶的葬礼,由此感染了参加葬礼的其他人,其他人再传染其他人,300多人不幸“中标”。这起感染事情,让很多网民唏嘘不已。网民唏嘘的,并不是300多个人被感染了,而是这300多个人的流调报告。为何唏嘘?因为大家从这些流调报告里,看到了自己的“真实人生”。

02
比如“49号病例”。他今年52岁,是一位出租车司机,住在上虞城中村里。连续好多天,他都从清晨6点开车到次日凌晨2点。然后回家小睡一会,早上8点又去菜市场买菜。

03
比如“48号病例”。她是一个57岁的阿姨,在可可米游乐园做保洁工作,一周有6天,她的行程记录都是:“9时到21时在可可米游乐园,其余时间未外出。”仅有的休息日,也只在超市和优衣库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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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38号病例”,这个阿姨应该是在生鲜市场摆摊,她每天都是凌晨两三点钟就出发,去批发市场进货,因为这个时间点去才能挑到好货,好货才能卖个好点的价钱。她一天几乎都没有休息,一直要忙到傍晚18点过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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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39号病例”。这个35岁的男人,应该是菜市场经营户,他每天的行程,几乎都是“三点一线”,12月2日至8日这7天里,他每天的行程轨迹都一样:早晨5时到大通菜市场,一直忙到中午12点过,然后回南源村家里吃午饭,吃完饭又回到菜市场,忙到18点才收工回家。

06
关于绍兴流调报告,作家王耳朵一段话总结得特别好:“绍兴100多份流调报告里,几乎所有人,都过着一成不变的辛苦日子。家,快餐店,菜市场,工作地点,构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画面。这一个个看起来枯燥的日常轨迹,凌厉地揭穿了普通人最真实的生活:赚钱、养家,去固定的地方,面对固定的人,为了维持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努力却狼狈,就像我们每个人一样。只是无常找上了他们,放过了我们。都说人生百态,可流调折射下的成年人生活,又好像分明只有一种模样:每个人都活得那么枯燥,可每个人又都在那么拼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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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流调报告为什么让人唏嘘,因为我们绝大多数人,几乎都过着绍兴人这样的生活。点开微博,随处可见艰辛:“前几天在医院排队缴费,前面一个老人背上一个包,里面全是馒头,然后把成沓的钞票递进收费窗口。那一刻真是百感交集,众目睽睽下眼泪止不住。”
“上周去医院帮小叔办事,他是个尿毒症患者,我以为他已经很难了,后来中午在医院食堂吃饭的时候,坐我对面一个大爷,吃着俩馒头蘸窗口免费辣酱,然后问我:姑娘,吃不完可以给我吗?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坐标郑州北四环,今年六月花了几万块钱接了个小店,打算好好经营,结果开业不到一月就遭遇暴雨洪水,生意刚好点疫情又来了,好不容易都扛过去了,结果我爸又出车祸腿骨折了。我老公扛不住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家里店里两边跑,2021年真是太难了。”
…………
我们,又何尝不是绍兴人呢?

08
我之所以提绍兴流调,其实并不是想说“艰难”这事,而是想说:我们大家既然都活得这么艰难了,就不要再相互伤害相互为难了。
前几天协和医生Do先生,在微博上说起了一件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对新冠患者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曾经出现新冠患者,大家都在关心有没有床位,能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康复得怎么样。但现在出现新冠患者,大家就认为他有罪似的,流调一出来,就开始骂了,感染新冠还去这么多地方,扒他的姓名、住址、电话。其实除了恶意乱跑的人之外,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自己染了新冠,之所以去了那么多地方,也只是正常的生活轨迹。他们只是一个生了病的人,他们不是病毒本身,他们需要得到的应该是关心,而不是指责和谩骂。”

09
协和医生Do先生说的这事,我真的是太心有戚戚了。上个月我们小区就是,有位女生出差感染了新冠,结果好多人在业主群骂她,“能不能不要到处乱跑,现在弄得我们都被隔离了,你一个人害了我们整个小区,真特么是一个祸害。”对比去年,人们对新冠患者的的态度,确确实实发生了巨大改变。
现在谁要是不幸感染了新冠,几乎注定要被骂得狗血淋头:“我们小区的,20年还是志愿者,为小区做了很大贡献。然后这次因为工作去了嘉峪关。属于密接了,然后小区群里面各种谩骂,辱骂他辱骂他老婆,骂了两三天。”
“我们单位有位女同事,不幸感染了新冠,行程显示那段时间,她频繁往返于自家、娘家和婆家之间。她经常去娘家,是因为母亲病了。她经常去婆家,是因为孩子太小,要放在婆婆家照顾。但很多人都在网上骂她,说她简直就是本地毒王,凭一己之力封了三个小区,她家和娘家的房号,都被人肉出来了。”
…………
我们对新冠患者太不友好了,他们又不是故意感染的新冠,他们只是像绍兴人一样,为了维持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而出了一趟差,而进了一次货,而开了一趟车,而去了一次菜市场,而参加了一场葬礼,就不幸感染了新冠,这有什么可被指责的呢?感染新冠的大部分人,其实都跟我们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只是无常找上了他们,放过了我们而已。

10
我们不仅歧视新冠患者,作为底层老百姓,我们还经常互相伤害。前几天看过一个视频,也是让我非常感触。就是云南一位卖烤红薯的老大爷,跟一位卖炒饭的女子发生了冲突,因为争摊位的事情。女子见老大爷的生意,比自己的生意好一点,就想让老大爷搬走,可老大爷不愿意。女子就用脚猛踹老大爷,嘴里一个劲地喊道:“你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看到这一幕我就想:这又是何必呢?这两年世道悲苦,我们都活得那么不易,都活得那么艰辛,何必如此相互伤害、相互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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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大V河森堡讲了一事,让我挺感动的。河森堡去一个写字楼办事,进门刷健康码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哭声,哭声来自一位外卖小哥。小哥要把外卖送给写字楼某位客人,但客人却死活不接电话,小哥就问保安能不能进去,保安:“有规定,外卖人员不能进。”小哥:“那我搁门口窗台行不行?”保安说:“不行,一转眼保洁就给你收了,你还是等会吧。”小哥:“等不了,系统死命催着呢。”保安:“那我也没办法了。”小哥进不去又走不了,完全陷入死局,于是情绪崩溃,就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河森堡就走过去跟外卖小哥说:“你给我吧,我帮你在这等会。”小哥抬头看着河森堡。河森堡为了让小哥放心,说道:“我把我手机号码留给你。”小哥赶紧将外卖递给河森堡,手机号都没要就跑了。河森堡等了一会,那个订外卖的客人就来了。将外卖给了这位客人后,河森堡开始想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管这件闲事呢?想了好一会他终于明白了:“应该是出于一种潜意识里的悲观,指不定我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外卖小哥类似的困境。我看着好像是帮助别人,其实是在同情某个未来中的自己,那种进不去等不及又走不了的困局,一想起来,我就在冷风里打起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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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森堡说得真是太好了:指不定我们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外卖小哥类似的困境。我们看着好像是在同情和帮助别人,其实是在同情和帮助某个未来中的自己。网上有一个问题:被疫情偷走的这两年,你学到了什么?如果让我来回答,我会说一句话:“只有守望相助,才能共渡难关。”前几天,医生陶勇在一个分享会上,谈到了他对“人生海海”这个词的理解:“大海里的每一滴水,虽然都微不足道,但都无比坚强。因为它借靠着大海的辽阔和广阔,可以抵御一切风浪。”是啊,微不足道的我们,只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才能够抵御滔天的风浪。
最后,把刘瑜的一句话送给大家:“人道主义的起点,就在于一个人面对另一个受苦的人时,心里会咯噔一声:如果我是他呢?”这两年大家过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疫情一茬接着一茬,灾难一波接着一波,所以作为底层普通人,我们更要彼此善待。希望我们心里时常都会咯噔一声,多一点相互成全,少一点相互为难。

#微博新知博主#

关于陈亚男和朱单伟分居一事,网上出现了这样一种声音:

陈亚男结婚一年,靠彩礼和直播带货赚到了数百万,这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未来的岁月里,即便是离婚了,她也是百万富婆,可以比别人少奋斗几十年,是稳赚不赔!

咋听起来,这个观点没什么问题,陈亚男的确是赚到了钱,貌似身体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将来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公嫁了,生活也不错!

但其实呢,这种观点大错而特错,为什么这么说呢?且听我娓娓道来!

人设,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明星,都是重要,有了好的人设,就算你没有作品,能力不是很强,在社会上也会有饭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如果人设崩了,对不起,你可能一切都完了!

如果陈亚男嫁的是某个地方的有钱人,离婚之后,她当然可以欣喜一下,过几年富豪生活,可问题是,她嫁的是大衣哥的儿子!

大衣哥,众所周知,是全国人民都喜欢的草根歌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国民度非常高!

陈亚男和朱单伟的婚姻还上了微博热搜,这要是发生在一般家庭,或者某个千万富翁身上,压根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因为没有什么关注度!

也正是有了这样的关注度,陈亚男的一举一动都会有流量产生,都会有热度,她的四百万粉丝就是这么来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陈亚男一旦和朱单伟离婚,曾经力捧她的那些粉丝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一定会疯狂吐槽甚至谩骂她吧?届时,陈亚男必定会遭遇严重的网络暴力!

陈亚男可以不在乎外界声音,陈家人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陈亚男身边的人呢?或者她未来想嫁的人呢?未必能够承受住这么大的压力!就拿唐一菲来说吧,她嫁给凌潇肃的时候,被外界扣上了“小三”的帽子,为此遭受了长达八年的网络暴力,那段时间,她几乎崩溃,明星尚且承受不住,更别说素人了!

肉眼可见的是,陈亚男离开朱单伟,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才22岁,还很年轻,难道从此告别网络世界?过起老人的生活?

所以,数百万收入在强大的网络暴力面前算不得什么,不够出国重新开始,更不够改名换姓重头再来,陈亚男目前能做的,就是竭尽一切努力征求大衣哥一家的原谅!



【欣赏】马歇尔·普鲁斯特:年轻女孩(小说)

一天,我正在沙滩边聚精会神地走着,突然看到,如两只正欲展翅的海鸟一般,有两个年轻的女孩,或者说两个年轻的女人,她们那不熟识的外貌和风度,倨傲且从容的步伐,无疑是两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她们不看向任何人,当然也没有注意到我。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她们,这也证实了我的感觉:他们只是路过我们这座滨海小镇,这里的每个人都彼此相识,过着同一种生活,一天相约四次玩千篇一律的幼稚沙滩游戏。但是又过了几天,我看到了五六个同类型的女孩,她们聚集于停在沙滩边的一辆豪华马车旁。马车里的女孩正向其他人告别,那些女孩也赶紧骑上系在一旁的马背,匆匆离开了。我觉得自己认出了那天走在沙滩上的两个女孩之一,尽管并不确信,但是这次她的的确确就在我面前,一头红发,淡色且美丽的眼睛停留在我身上,鼻翼在风中颤动,那顶同海鸥在风中展翅般的帽子,正在她那头红色鬈发上摩挲着。她们离开了。
此后,我时不时就能见到她们。其中的那两个女孩我已经能够分辨出来,我希望能一直见到她们。有时偶遇到这个奇怪的团体,发现她们不在其中,我便会感到难过。然而我既不知道她们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们何时会到这,也就从来不会期望她们的出现,不会痴心渴望见到她们,所以当她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甚至紧张地忘记了喜悦。她们都是当地显贵的女儿或侄女,这些家庭是一些贵族,或者是有钱且掺上了贵族气的家庭,他们一年里来C过上几周。她们并不住在镇子里,有些人的宅邸非常近,不过几公里远,她们经常在这个时节来到沙滩边。当然,她们的圈子中并非每个人都如此高贵,但因为形成一个团体的缘故,所有人都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优雅、精致、机敏,一种带有轻蔑的骄傲,因此,在我的世界中,她们是和其他女孩完全不同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她们的穿着实在太过非凡,我不知如何用言语去形容,这或许也能简单地说明一点:她们打发时间的那些活动,像骑马,高尔夫,网球——都是我的朋友所陌生的。她们通常会穿着骑马裙,高尔夫球装,或是网球裙。或许她们的活动离沙滩很远,她们只是偶然来到这里,遵从某种我不知晓的规程——例如,在这天打完高尔夫球后,T府上没有舞会这类的——她们只停留很短一段时间,就像访问一个被征服的国家,她们屈尊而来,带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的,至多一个傲慢无礼的眼神,那是在说“你不属于我的世界,”有时她们甚至还会不加掩饰地彼此交换笑容,那表示“看他们这副德性!”

我们的老朋友T先生总是痛斥她们无礼的行径。妈妈则不然,她对她们毫不在意,像多数有智慧的人那样,她甚至惊讶于有人竟会把时间浪费在不认识的人身上,去想对方到底礼不礼貌。她觉得这些女孩是粗俗的,但完全不在乎她们会如何想她。说老实话,我没有妈妈那样的哲学思想,痴心希望——不说哪怕认识她们,至少让她们对我有一个好印象。只要她们知道了我的叔叔是S.A.最好的朋友,是盖尔芒特公爵。一开始如果妈妈不是想要呼吸呼吸海边的空气,而是去盖尔芒特府上的话,我们本来已经在那了,公爵邀请过我们到他家!哈!如果这点能够写在我脸上,如果有人能够告诉她们这点,如果公爵有想过来这呆上几天,把我介绍给她们的话!可惜现实是,就算盖尔芒特公爵来了,她们也只会把他看作中产阶级的一员,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他的礼貌在她们眼里或许表示为一种平民出身,她们会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她们并不认识他,因为她们来自于一个兀自闪耀的世界,但它实际上并非如此。我想不到盖尔芒特公爵怎么才能帮我与她们建立起联系,就算他寻求最平凡的朋友的帮助。她们的父亲不过是些富商、省里小部分有名气的人,或是近来才被冠以贵族之名的商人。

T先生知道她们中一些人的父亲来自哪里,对他来说,他们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物,尽管起家时的地位与他极其相似,但将来的人生会比他显赫得多。有两次,我看见他和曾出现在女孩身边的一些人亲切交谈,这些人肯定和她们有关系。发现这点之后,我立马变得狂热起来,我想,就算不能自己去和她们结识,也可以通过交往她们身边熟识的人来获取注意。(我那时还不知道T先生喜欢大谈特谈她们的粗鲁。)突然,我感到自己对T先生产生了一种深刻的友谊,变得无比喜爱他,在得到了妈妈的许可后——她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给他买了一支照他自己的节俭绝不会买的烟斗。一天,我发现女孩们在沙滩上,而我恰好离T的房子不远。但在进他家之前,我赶忙回家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哥哥的粉色领带,擦了点妈妈的粉来掩盖脸上较为明显的粉刺。我带上了妈妈的遮阳伞,因为它的柄是玉制的,这让我显得富贵。

“T先生,我请求你陪我到沙滩边小走一会儿。”
“但是为什么呢,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那能够让我开心。”

“那好吧,如果你想的话,但请等一等,因为我必须写完一封信。”

他嘲笑了我的遮阳伞,希望我把它留在他家里;我把伞夺了回来,说是妈妈让我必须带上它以防晒伤。为了心中的渴望,我已经变成一个可恶的骗子。“哦,但愿你不是非得写完你的信不可!”我对自己说,那些女孩会走的,我催他快点,我要疯了。突然,我从窗户里看见那六个年轻女孩(那天她们都来了——这实在太好了)正在收拾她们的东西,呼喊她们的狗,准备离开了。我央求他快点,但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们走出去时,沙滩上已经空无一人,泪水开始浮现,我感觉到一种残忍,粉色的领带、梳理好的发型、脸上的粉末,还有这把遮阳伞,都成了无用的美。

我不想再呆在沙滩上了。我陪T先生到邮局去,他寄出了他的信,回来的路上,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和那六个女孩迎面相遇,她们停好了马车和马匹,准备去购物。我抓住T先生的胳膊,这样她们就能清楚地看见我和他是一块儿的,我热切地说起话来,希望她们能注意到我们,并且为了不错失这次机会,我向T先生提议一起到时装店去买些东西;与此同时,我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以便她们能看到我的粉色领带,我摘下帽子展示出鬈发来,悄悄看了眼镜子,确保脸上的粉没有花掉而露出粉刺,然后我握住遮阳伞的顶端打着转儿,展示出玉柄的光彩。我把自己吊在T先生的胳膊上,过于想表现出我俩亲密的样子,并且激动地喋喋不休。突然间,我发现她们都在盯着我们看,我必须承认,遮阳伞似乎没有产生我所期望的效果,换句话说,没有向她们证明我和某个认识她们家的人关系紧密,我把自己完全放倒在T先生怀里,抱住了他。我觉得自己听到了年轻的人群中传来的轻微笑声;我转过身,用一种惊讶且优越的神态盯住她们,像是第一次注意到她们那样。
与此同时,T先生向其中两个女孩的父亲打了招呼,他是来找女儿的。虽然这位父亲碰了碰帽尖,非常礼貌地做出了回应,但他的女儿们,T先生也向她们致以问候,却只是粗鲁地看着他,然后转过身对朋友笑了。实际上,近几年来,这位父亲也认为,T先生虽是一位体面人,但毕竟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一员。至于这些女孩,她们认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属于她们父亲所在的那个世界,她们把那个世界——有年老的法务官,饼干大王,假山制造商,韦塞勒女子爵等等——看作宇宙中最独特的存在,或者至少也不落其次,属于C伯爵的那个世界,她们曾在拜访韦塞勒女子爵时,在她家的马道上见过一次C伯爵,他对她们说,“你好,年轻的女士们。”想一想T先生,带着他的宽边草帽,常常搭电车,没有浅色领带、马匹和灯笼裤,不过是一个她们无需回应问候的普通人。“这些孩子的教养多糟啊!”T大叫道。“她们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们的父亲不会有他的宅子,也不会有他的婚姻。”但他还是为她们的父亲辩护,认为他是位正直的人。那位父亲或许不像他的妻女一样无理,但T觉得可笑的是,他喜欢穿着马裤和韦塞勒女子爵在沙滩边散步。尽管如此,他礼貌地向T先生打了招呼。

我有种模糊的感觉,这份问候收效甚微,但因为一种智慧——这种智慧我父亲和母亲也有,尽管形式上不同,我知道,在更大程度上,我是没法抱怨的。我处于认识这两个女孩父亲的朋友的优势地位,我期望她们看见我和他在一起,她们也确实看见了。她们知道了我想让她们知道的,或许多亏了可笑作为一种印象,这会镌刻在她们记忆当中。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如果我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接近她们,根本就别无他法了。她们知道了她们需要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形式的公平。这些女孩意识到了我所处的优势地位。这就是公平。如果她们没怎么认识到这点,或把它看成是一种缺点,那说明被我看作优势的东西,对她们来说并非如此。那同样意味着我没什么好遗憾的。我已经尽我所能梳理好了头发,她们也看见了,她们还看见了玉制的遮阳伞,这给了她们我富贵的印象,因为妈妈都只有向外婆提出请求后才可以使用这把伞;她发觉这把伞对她来说太华丽了,对我们的地位来说也太奢侈了。因此,我再没什么可抱怨的了。打的粉遮住了我的粉刺,粉色领带紧紧地系在衣领上,镜子中我看起来足够迷人,一切都处于最好的状态下。我回到家中,失望又满意,我不再是个无名之辈,至少她们现在能够认出我,我有了一个身份,我是那个带着遮阳伞的男孩,尽管在她们眼中,与T先生的友谊没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我们走在街道上有悬铃木遮荫的那一侧回家,枝叶下有点心店、海产店的橱窗,有射击场,旋转木马,电车从海边驶来,穿过路上的树木,通往乡村,经过在阳光下闪耀的体育场。我们到了C子爵那儿,他在C短暂地停留几周,正和女儿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就是那群特别的女孩中的两个,或许是最美的两个,其中之一就是那个令人瞩目的红发女子。他暂时停住脚步,和我们交谈起来,面对这幅场景,我的心脏突突直跳,甚至没法去感受这份意料之外的喜悦。C子爵提议大伙一起散步,然后T先生把我介绍给了他。子爵又把我介绍给了他女儿。我惊讶地发现,如今存在于我的世界中的这两个女孩,并非那么庄严,红头发的女孩伸出手,面露微笑,看着我说,“我在C见过你几次。很高兴认识你。”我确定她片刻前还带着傲慢的眼神在笑。随后,我们分别了,第二天,我在不得不退到路边让车的短暂时刻里,认出了挤在车上的那个大团体,红头发的女孩冲我微笑,好像我们是两个老友一样,她做出一个小小的手势给我打招呼,我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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