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漂》

--故乡的赶水河之六

杨宗厚

    赶水河自上场口谢家街以下,经过一段平静水面后,有一个狭窄的河滩。因为傍边的一块巨石上刻有“周河江”三字,大家就把这段河滩叫周河江。
      周河江与藻渡河交汇,形成了很宽的一段河面,接着便是长长的洗石滩。
      洗石滩水流湍急,必须靠有经验的老梢公掌舵才敢行船。每天傍晚,从藻渡桥桥洞下急驶而来的运煤船队,首尾相接,箭一般冲滩而去。夕阳的余晖下,只见船工手中的蒿竿左拨右点,激起一层层水花,仿佛挥动着一面面金色的旗帜。
      紧接洗石滩的长石亭河段,靠火车站一边是一块大沙坝,也是煤炭转运场,从藻渡、羊磴来的煤炭焦炭用绞车送上火车,运到外地去。
     每年的洪水会给火车站这块沙坝和藻渡桥对面的沙坝带来许多鹅卵石,那是赶水人的一笔财富。像我这个年龄段的,和比我大一点或小一点的赶水人,大都有过筛石子卖钱的经历,有些人甚至靠此养家糊口。
      少年们喜欢上这段河滩却还有另外的原因,因为可以在河面上逐浪放滩。携一个游泳圈或者汽车轮胎,便可以从谢家街顺流而下,直到铁石垭河坝,饱览两岸迷人的风光,紧张而刺激。没有游泳圈和轮胎的也有自己的土办法,先把长裤的裤脚束牢,从空中猛朝水面一压,快速把裤头扎紧,两条气囊就形成了。然后把头伸进裤腿气囊里,照样浪漫潇洒。
      外地人不识此地的水性,是不敢贸然放滩的,曾经有几个在松坎下乡的上海知青在洗石滩下水,结果放到铁石垭就少了一人。三天后浮起来,脸都发胀了。我是平生第一回这么近看死人,连做好几天恶梦。
      当时是夏天,尸体无法处理,没等他的亲人赶到便匆匆在岸边埋了。隔年一场洪水冲走了那个小坟堆,不知魂归何处也!
       明代王守仁掩埋过死于旅途中的不知名的路人,写下一篇很有名的《瘗旅文》:“…游子怀乡兮,莫知西东。莫知西东兮,维天则同。异域殊方兮,环海之中。达观随寓兮,奚必予宫。魂兮魂兮,无悲以恫。”每当我想起故乡的赶水河,总会想起王守仁写的这几话,想起那位上海知青。他溺水的时候,我也正上山下乡,不免同类相怜!

2022年4月9日

谁装王八蛋
#日语论文#
  张二小,今年四十多岁了,特别爱和年轻的妇女开玩笑。一天村里到河边的一块地里去栽白薯,因为这块地离河近,所以由人到河里担水栽白薯。

  张二小到河里担水时发现河滩上有一个小土坑,小土坑里的土好像是刚埋上的,所以他好奇地把坑里的浮土扒开,原来坑里埋的是甲鱼刚下的蛋,白白的甲鱼蛋整齐地摆在小土坑里。张二小看甲鱼蛋好玩,就顺手把甲鱼蛋扒出来装进口袋带走了。

  社员们担了一会水后就都坐在地头休息,这时张二小又想起了口袋里的甲鱼蛋,他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然后把甲鱼蛋拿在手里玩耍。他的这个动作正好被一位年轻的姑娘看见了,那姑娘也好奇地跑到他身边说:“哎呀!哥,你怎么装王八蛋呀?”

  张二小一听姑娘这话气得把脸一翻说道:“谁装王八蛋了?我这不是在手里拿着呢吗。”

  “我刚才明明看到你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你怎么还不承认装王八蛋呢?”那姑娘也不示弱地对他说。

  张二小一看跟这姑娘解释不清了,一赌气抄起水桶到河边担水去了。这时在一旁休息的妇女们听了他们的对话,看着张二小离去的背影,都用手点着那姑娘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那姑娘也琢磨过味来了,冲着张二小的背影一吐舌头也笑了。

2008年,重庆一个叫刘定全的农民参观重庆三峡博物馆时,突然指着眼前的一枚金印笑了,他转过头对周围的人说:“这金印上的牙印还是我老婆的呢?当初真不该让她咬!这下弄得,都是她的牙印!”

顺着刘定全指着的方向,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国家一级文物,重庆博物馆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偏将军金印。

在金印的底座下,确是有一个很深的牙印,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时间回到1982年,当时只有20岁出头的刘定全,还是四川观音桥公社的一名社员,一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到嘉陵江北岸河滩上挖石头,就在他猫着腰一块一块往背篓里装石块时,突然发现,在阳光的照耀下,其中一块石头的下方,竟若隐若现地闪着金光。

他感觉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激动,赶紧搬开石头,是一个黄色的小乌龟,他有些惊讶,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四周,趁没人注意,将乌龟从水中捞出,揣在兜里带回了家。

一到家,刘定全就从口袋里掏出乌龟琢磨了起来,只见这只乌龟通体金黄,乌龟下方有个实心的长方体底座,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

他把乌龟在手里掂了掂,别看乌龟不大,但还是有一定的分量感,虽然刘定全没怎么读过书,但直觉告诉他,他可能捡到一个宝贝了,黄金的。

就在刘定全认真打量这只捡来的乌龟时,有个人不乐意了,这个人就是刘定全的妻子。她当时正在做饭。

她看到丈夫从回来后,就抱着那只捡来的乌龟看来看去,也不知道给她搭把手,有些生气的她一把抢过那只乌龟准备摔倒地上,刘定全吓得急忙大喊:“别,那是个黄金做得宝贝!”

听到这话,他妻子一下子就笑了,以为他在说胡话。刘定全小心地从妻子手上拿过乌龟,说:“这可是黄金做得,莫要弄坏了!”

妻子才不管他说得胡话,二话不说,对着乌龟就咬了一口,一边咬还一边说,就是个破铜疙瘩,你还真当它是个宝。可是,接下来出现的一幕,却让妻子惊掉了下巴。

乌龟的底座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牙龈。

要知道,铜的硬度是很高的,是不可能被咬出牙印的,但黄金就不一样了,黄金可比铜软多了,难道这乌龟真的是黄金做得?

刘定全夫妻两人一时间也搞不明白,他们决定先把东西藏在家里,等过了这段时间再个人验证一下,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很快,刘定全可能捡到宝贝的消息就传遍了当地。

虽然,他一再地否认,但是,还是有人找上了门。

一天,几个自称是当地博物馆的文物专家,找到刘定全,想要见一见他捡到的宝物,核实一下传闻的真实性。刘定全一开始还是想否认,但是看到来人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把乌龟从房间里取出,给他们看了看。

这几个人一看到乌龟底部的文字,就明白了那个传闻是真的,原来,刘定全捡到的乌龟是一枚非常罕见的,来自两汉时期的黄金印章。

这枚金印重108.95克,含金纯度高达96%,底部刻有五个阴文篆书“偏将军印章”。

所谓偏将军,说简单一点就是专门辅佐将军,完成必要的军事任务的人,属于中级武将级别的将领。这一官职的设置,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但是在两汉时期才大量出现。我们所熟知的关羽、马超、赵云、徐晃、于禁、张郃等三国时期的著名人物,都曾做过偏将军。

也就是说这枚偏将军金印,其实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用来证明使用者身份。在我国古代的汉晋时期,金印的制作曾非常流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印逐渐被性价比更高石头印所取代,所以流传下来的金印其实并不多。

到现在为止,像这样的金印全国一共发现26枚,而属于两汉时期的金印也只有15枚,所以,这枚印章其实是非常珍贵的。

专家告诉刘定全,根据我国的法律规定:捡到的文物都是属于国家的,个人是不允许私藏的。听到这里,刘定全连忙表示自己本来就要准备上交当地博物馆的。

后来,当地政府为了表示对刘定全的感谢,以及他主动上交金印的行为的鼓励,奖励了他350元的现金和一张奖状。而这枚金印,最后估价达到了2亿元。

感谢刘定全这一主动献宝的无私行为,今天的我们才能有机会见到这枚来自2000多年的国之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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