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多起来上厕所;三点多起来看天空,因为停电被热醒了。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羡慕着另一片还有电,看看我们这片只有天空的自然光亮了。在床上跟摊煎饼似的,但我是哪块儿凉挪哪块儿。时不时的闪电亮到我闭着眼都嫌刺眼的程度,闷雷也随之而来,邻居家的宝宝开始啼哭,大人们说着话哄他,鸡鸣声也此起彼伏。寂静的小路上驶来一辆车,哦,那是我爸回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开关门的声音,定是他在研究为什么家里的电动门不灵光了。又是两次开关门,我猜我爸在研究到底是哪里的电路有问题。我在床上烦躁地翻来又翻去,其实一直在担心冰箱里的棒冰。幸运,这时候是来电的声音,天猫精灵开始说话了,空调开始说话了,窗外的灯开始说话了。如果是以前,这时候一定还会响起更为嘹亮的喊叫声“来电啦!来电啦!”好了,今晚我要第三次入睡了。
#党史故事# 1936 年 7 月的一天上午,中心区委书记倪南山赶到槽塔里沱川区委驻地。秘密棚里 5 个裁缝正在赶制冬衣,区委书记聂有寿埋着头在一旁清点物资作移交。老聂是铅山河口人,在沱川期间因账目混乱,违反群众纪律,特委已通知调他去休宁四门区委。
聂有寿唉声叹气,见了倪南山就唠唠叨叨诉说委屈,抱怨特委对他的批评太过分,自诩他的账目根本没问题,还赌咒发誓说 :“买布的账款,我下午马上去塘堀,和张裕才把余款结了……我发誓, 如果我有一丝一毫不清不白,天打五雷轰!……”
倪南山不愿跟他磨嘴皮,只催他尽快清点,连同塘堀的账款一并移交。并告诫他去塘堀一路小心,要警惕休宁汪村那边的便衣队:“有情报证实,田岭脚的交通员余细生已经叛变,敌人近期一定有行动,你要多加注意……”
“没问题,我有数。”聂有寿在塘堀结账后,天黑没回沱川,就住在组织委员张钦树家。塘堀是鄣公山东麓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早年村里就建了农民团、党支部,群众基础也好。没想当晚半夜时分, 张钦树家却遭休宁汪村敌人袭击,叛徒余细生带敌人来塘堀抓捕党员骨干。塘堀党支部书记张裕才、组织委员张钦树被抓走,同时也抓走了聂有寿……
没想聂有寿这家伙被敌人抓到汪村,稍加刑讯就吓得屁滚尿流,把沱川所有党组织名单、秘密机关棚在什么地方,包括倪南山也在槽塔里等机密,一一供了出来。敌人如获至宝,命聂有寿连夜带路去沱川。
沱川区委驻地槽塔里,隐蔽在峰峦重叠的密林深处,几个茅棚藏在坞头半山处,棚后小路四通八达,出入转移方便。如果不是出了叛徒,敌人根本找不到这些秘密的红军棚。
聂有寿带着休宁保安团,沿山路跌跌撞撞赶到沱川,接着又抄小路往槽塔里摸去。聂有寿像猎狗一样,蹑手蹑脚,走走停停,到了槽塔里,他轻声示意保安队长把秘密棚包围,还连声说:“快!快!”
保安队一边冲向秘密棚,一边开枪向棚里胡乱射击。倪南山被枪声惊醒,他和中心区委委员张开太、交通员叶福汉同时冲出棚外, 在夜色的掩护下跳下河沟,顺着河道爬上对面山,脱离了危险。但团委书记张松太突围时牺牲,交通员张茂源被敌人捉去汪村杀害,区委秘密棚的所有物资被搜刮一空。
特委书记王丰庆得知槽塔里事件后,通知倪南山马上去特委汇报,并规定了什么时候去,走哪条路线。第三天,倪南山根据通知要求走白石源双桂,上山去牛角坞。走到牛角坞山腰,埋伏在路旁的 3 名短枪队员突然跳出来,说:“你来了,领导很关心槽塔里事件,要我们来接你。”倪南山心想,看来王丰庆对我也不放心。
果然,到了牛角坞,王丰庆见了倪南山第一句话便说 :“老倪,我怕你也被抓,要带敌人来搞我们……”倪南山哈哈笑道:“我老倪,要抓活的不容易,抓死的倒有可能……”倪南山汇报了这次被袭的经过,沉痛反省说:“这次教训很深刻,一定牢牢记取,要以行动告慰牺牲的同志。”王丰庆安慰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抓紧把中心区委整顿好,提高大家的信心。沱川人口多,地方大,可以出钱,也可以出人,对于开展游击活动很有帮助。”
那些日子,因敌人疯狂“清剿”,各地党组织与特委联系非常困难。有一天,王丰庆派来两名短枪队员,要倪南山去寻找祁婺休中心县委书记方启湘,不知什么原因,方启湘有 3 个多月没来特委联系了。
那天,倪南山他们从洪源岭脚出发,翻山越岭,绕道山路,走了两天两夜,半夜到了休宁查山。打听到方启湘可能在附近的高坑桥, 第二天晚上赶到高坑桥驻地,又说他到里广山那边去了。倪南山他 们在山里转了一夜,后来找到交通员盛远来。他们不知道盛远来已经叛变,要他带信去找方启湘,盛远来立即把信交给了敌人,并带敌人在秘密棚坞口设下了埋伏。当天中午,盛远来跑来对倪南山说:“方启湘在高坑桥背后的玉米地里等你,要你三小时赶到,否则就要转移。”
下午一点左右,盛远来带着倪南山向敌人埋伏的地方走去。倪南山觉得盛远来的举动很反常,脸上的笑容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盛远来一边带路,一边瞄着短枪队员,越走越快。倪南山故意放慢脚步,并示意短枪队员提高警惕,注意周围情况。
当进入埋伏圈,敌人突然从树林里杀出,他们想抓活的,狂叫:“冲啊!”“不要放走一个!”幸好倪南山他们有所防范,瞬时跳下河沟,突出包围,摆脱了敌人。
倪南山突围时拐进一片树林,爬上了山顶。短枪队员冲散了,他精疲力竭,在大山里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忽见云雾朦胧的山下有一村庄。他对这一带人地生疏,村中情况如何,是否有敌人驻扎,也无法知道,但没办法,必须下去看看。他先在村头一树林里停下,见一担柴的中年人刚巧路过,便上前问道 :“请问,前面是什么村?”那人回答 :“杨村。”倪南山曾听方启湘讲过杨村这地方,说杨村建有党组织,群众基础好,于是小声问 :“村里有没有国军和壮丁队?”“没有。”他回答。但接下来问及红军情况时,他不说话了,挑起柴担动身时才撂下一句 :“你去找胡金树……”
倪南山知道胡金树是杨村的党支部书记,便默默跟着担柴人进村。走过村口,古树背后现出一座巍峨的宗祠,一群人站在祠堂门口。见倪南山走近,其中一人上前盘问 :“你是哪里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倪南山却问了句 :“胡金树在吗?”那人上下打量着倪南山,说 :“我是胡金树。”倪南山便把在里庄如何遭叛徒暗算,以及如何逃脱的前后经历,简单作了叙述,并请求胡金树帮助他找一下方启湘,以完成特委交代的任务。
胡金树盯着倪南山,突然说 :“走吧!”倪南山问 :“上哪去?”胡金树提高嗓门说 :“把你送到汪村联防所去,你是探子,别想蒙骗我们!”倪南山愣住了,于是再三说明情况,胡金树还是不相信。倪南山急了,忍不住大声说 :“要送就送,没什么了不起!我死了,还有更多红军会报仇的!” 胡金树试探了半天,终于改了语气说:“天黑了,这样吧,先吃晚饭,吃了饭你要走就走,不走就在祠堂里过夜。”
吃了晚饭,胡金树抱来一床棉被,还提着一壶茶水, 对倪南山说 :“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离村庄约莫 4 里多路的山坞里,有一苞芦棚,棚里有个铺了稻草的床位。胡金树放下棉被,叮嘱倪南山 :“早点休息,明早有人来与你见面。”
第二天一早,胡金树提着一竹篮来了,篮里盛着一大碗苞芦饼。“吃了饭,我们带你去里广山找找看,老方也许在那里……”胡金树指着他带来一个年轻人说 :“里广山一带他很熟,如果遇上敌人,也好相互照应。”
快到里广山村口了,胡金树让倪南山先在山上隐蔽,他俩先进村去。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俩又跑回来了,胡金树说 :“敌人正在村里搜查,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看来,老方不可能在里广山,他究竟去了哪里,当地群众也不可能知道……”倪南山想了想,“嘿”了一声,说 :“我必须回去向特委汇报,几天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与我同来的几位同志也下落不明……”胡金树说 :“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很对不起!你如果见到老方同志,就说杨村人民是好的,党支部贫农团是好的,请他放心……”
告别时,倪南山深情地握着胡金树的手,说 :“我今生今世不会忘记你们,永远不会!”
聂有寿唉声叹气,见了倪南山就唠唠叨叨诉说委屈,抱怨特委对他的批评太过分,自诩他的账目根本没问题,还赌咒发誓说 :“买布的账款,我下午马上去塘堀,和张裕才把余款结了……我发誓, 如果我有一丝一毫不清不白,天打五雷轰!……”
倪南山不愿跟他磨嘴皮,只催他尽快清点,连同塘堀的账款一并移交。并告诫他去塘堀一路小心,要警惕休宁汪村那边的便衣队:“有情报证实,田岭脚的交通员余细生已经叛变,敌人近期一定有行动,你要多加注意……”
“没问题,我有数。”聂有寿在塘堀结账后,天黑没回沱川,就住在组织委员张钦树家。塘堀是鄣公山东麓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早年村里就建了农民团、党支部,群众基础也好。没想当晚半夜时分, 张钦树家却遭休宁汪村敌人袭击,叛徒余细生带敌人来塘堀抓捕党员骨干。塘堀党支部书记张裕才、组织委员张钦树被抓走,同时也抓走了聂有寿……
没想聂有寿这家伙被敌人抓到汪村,稍加刑讯就吓得屁滚尿流,把沱川所有党组织名单、秘密机关棚在什么地方,包括倪南山也在槽塔里等机密,一一供了出来。敌人如获至宝,命聂有寿连夜带路去沱川。
沱川区委驻地槽塔里,隐蔽在峰峦重叠的密林深处,几个茅棚藏在坞头半山处,棚后小路四通八达,出入转移方便。如果不是出了叛徒,敌人根本找不到这些秘密的红军棚。
聂有寿带着休宁保安团,沿山路跌跌撞撞赶到沱川,接着又抄小路往槽塔里摸去。聂有寿像猎狗一样,蹑手蹑脚,走走停停,到了槽塔里,他轻声示意保安队长把秘密棚包围,还连声说:“快!快!”
保安队一边冲向秘密棚,一边开枪向棚里胡乱射击。倪南山被枪声惊醒,他和中心区委委员张开太、交通员叶福汉同时冲出棚外, 在夜色的掩护下跳下河沟,顺着河道爬上对面山,脱离了危险。但团委书记张松太突围时牺牲,交通员张茂源被敌人捉去汪村杀害,区委秘密棚的所有物资被搜刮一空。
特委书记王丰庆得知槽塔里事件后,通知倪南山马上去特委汇报,并规定了什么时候去,走哪条路线。第三天,倪南山根据通知要求走白石源双桂,上山去牛角坞。走到牛角坞山腰,埋伏在路旁的 3 名短枪队员突然跳出来,说:“你来了,领导很关心槽塔里事件,要我们来接你。”倪南山心想,看来王丰庆对我也不放心。
果然,到了牛角坞,王丰庆见了倪南山第一句话便说 :“老倪,我怕你也被抓,要带敌人来搞我们……”倪南山哈哈笑道:“我老倪,要抓活的不容易,抓死的倒有可能……”倪南山汇报了这次被袭的经过,沉痛反省说:“这次教训很深刻,一定牢牢记取,要以行动告慰牺牲的同志。”王丰庆安慰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抓紧把中心区委整顿好,提高大家的信心。沱川人口多,地方大,可以出钱,也可以出人,对于开展游击活动很有帮助。”
那些日子,因敌人疯狂“清剿”,各地党组织与特委联系非常困难。有一天,王丰庆派来两名短枪队员,要倪南山去寻找祁婺休中心县委书记方启湘,不知什么原因,方启湘有 3 个多月没来特委联系了。
那天,倪南山他们从洪源岭脚出发,翻山越岭,绕道山路,走了两天两夜,半夜到了休宁查山。打听到方启湘可能在附近的高坑桥, 第二天晚上赶到高坑桥驻地,又说他到里广山那边去了。倪南山他 们在山里转了一夜,后来找到交通员盛远来。他们不知道盛远来已经叛变,要他带信去找方启湘,盛远来立即把信交给了敌人,并带敌人在秘密棚坞口设下了埋伏。当天中午,盛远来跑来对倪南山说:“方启湘在高坑桥背后的玉米地里等你,要你三小时赶到,否则就要转移。”
下午一点左右,盛远来带着倪南山向敌人埋伏的地方走去。倪南山觉得盛远来的举动很反常,脸上的笑容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盛远来一边带路,一边瞄着短枪队员,越走越快。倪南山故意放慢脚步,并示意短枪队员提高警惕,注意周围情况。
当进入埋伏圈,敌人突然从树林里杀出,他们想抓活的,狂叫:“冲啊!”“不要放走一个!”幸好倪南山他们有所防范,瞬时跳下河沟,突出包围,摆脱了敌人。
倪南山突围时拐进一片树林,爬上了山顶。短枪队员冲散了,他精疲力竭,在大山里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忽见云雾朦胧的山下有一村庄。他对这一带人地生疏,村中情况如何,是否有敌人驻扎,也无法知道,但没办法,必须下去看看。他先在村头一树林里停下,见一担柴的中年人刚巧路过,便上前问道 :“请问,前面是什么村?”那人回答 :“杨村。”倪南山曾听方启湘讲过杨村这地方,说杨村建有党组织,群众基础好,于是小声问 :“村里有没有国军和壮丁队?”“没有。”他回答。但接下来问及红军情况时,他不说话了,挑起柴担动身时才撂下一句 :“你去找胡金树……”
倪南山知道胡金树是杨村的党支部书记,便默默跟着担柴人进村。走过村口,古树背后现出一座巍峨的宗祠,一群人站在祠堂门口。见倪南山走近,其中一人上前盘问 :“你是哪里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倪南山却问了句 :“胡金树在吗?”那人上下打量着倪南山,说 :“我是胡金树。”倪南山便把在里庄如何遭叛徒暗算,以及如何逃脱的前后经历,简单作了叙述,并请求胡金树帮助他找一下方启湘,以完成特委交代的任务。
胡金树盯着倪南山,突然说 :“走吧!”倪南山问 :“上哪去?”胡金树提高嗓门说 :“把你送到汪村联防所去,你是探子,别想蒙骗我们!”倪南山愣住了,于是再三说明情况,胡金树还是不相信。倪南山急了,忍不住大声说 :“要送就送,没什么了不起!我死了,还有更多红军会报仇的!” 胡金树试探了半天,终于改了语气说:“天黑了,这样吧,先吃晚饭,吃了饭你要走就走,不走就在祠堂里过夜。”
吃了晚饭,胡金树抱来一床棉被,还提着一壶茶水, 对倪南山说 :“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离村庄约莫 4 里多路的山坞里,有一苞芦棚,棚里有个铺了稻草的床位。胡金树放下棉被,叮嘱倪南山 :“早点休息,明早有人来与你见面。”
第二天一早,胡金树提着一竹篮来了,篮里盛着一大碗苞芦饼。“吃了饭,我们带你去里广山找找看,老方也许在那里……”胡金树指着他带来一个年轻人说 :“里广山一带他很熟,如果遇上敌人,也好相互照应。”
快到里广山村口了,胡金树让倪南山先在山上隐蔽,他俩先进村去。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俩又跑回来了,胡金树说 :“敌人正在村里搜查,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看来,老方不可能在里广山,他究竟去了哪里,当地群众也不可能知道……”倪南山想了想,“嘿”了一声,说 :“我必须回去向特委汇报,几天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与我同来的几位同志也下落不明……”胡金树说 :“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很对不起!你如果见到老方同志,就说杨村人民是好的,党支部贫农团是好的,请他放心……”
告别时,倪南山深情地握着胡金树的手,说 :“我今生今世不会忘记你们,永远不会!”
小孙跟我说,她今天毕业了。想一想上次见面是在去年底,一起去看葡萄和新学校的拼盘演出,我在Mao的二楼扶着栏杆疯狂甩头破音。
她终于毕业了,我也再没有借口跟她开玩笑说让她推几个吉他社的奶狗弟弟给我了,她的毕业,让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我的学生时代结束了。
去年这个时候,我回了学校搬剩下的行李,她陪我回寝室慢慢收拾,我和她走过北校区足球场边上的小路,突然掉眼泪了,我说没想到毕业的时候我是一个人走的,曾经以为会和某个人牵手一起毕业,最后还是我自己孤独地长大了。
那天我把学校走了一遍,简简单单地完成了一个人的毕业典礼。
今天小孙和我说:“老潘,我现在才懂你当时说的那句话。你说如果不能再见到想见的人,回不回学校其实并没有太大意义。”
是的,一个地方是没有情感的,真正有情感的是人。我的大学四年里遇到了一群很棒的朋友,也谈过不错的恋爱,他们在不断治愈我,把我从一个冷漠敏感的人,变成热情的人,这是我四年最大的宝藏。
当然会有遗憾,比如没有留下一张合照,比如没有见到某个人的最后一面,那些本想借着喝醉时说出的话,被永远闷在了肚子里,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只希望无论在哪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我们都是幸福快乐的。
正式和我的舟山东路,说再见啦。 https://t.cn/z8LRann
她终于毕业了,我也再没有借口跟她开玩笑说让她推几个吉他社的奶狗弟弟给我了,她的毕业,让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我的学生时代结束了。
去年这个时候,我回了学校搬剩下的行李,她陪我回寝室慢慢收拾,我和她走过北校区足球场边上的小路,突然掉眼泪了,我说没想到毕业的时候我是一个人走的,曾经以为会和某个人牵手一起毕业,最后还是我自己孤独地长大了。
那天我把学校走了一遍,简简单单地完成了一个人的毕业典礼。
今天小孙和我说:“老潘,我现在才懂你当时说的那句话。你说如果不能再见到想见的人,回不回学校其实并没有太大意义。”
是的,一个地方是没有情感的,真正有情感的是人。我的大学四年里遇到了一群很棒的朋友,也谈过不错的恋爱,他们在不断治愈我,把我从一个冷漠敏感的人,变成热情的人,这是我四年最大的宝藏。
当然会有遗憾,比如没有留下一张合照,比如没有见到某个人的最后一面,那些本想借着喝醉时说出的话,被永远闷在了肚子里,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只希望无论在哪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我们都是幸福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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