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鸟# 十一月的第一天,浑河公园来了一只发冠卷尾,一周后仍没有离开。于是,我在立冬日的上午,特意去看它。依惯例,跟着友人发来的定位,先找拍鸟大爷再找鸟,果然很快就找到了。

那是一处人造的小水塘,面积不过百十平方,水面上覆满苔绿浮萍与枯叶。水塘四周,一圈细高挑的榆树,树下花岗岩石块间杂草半枯,一人高榆树条、毛柳条丛生。那只发冠卷尾正停落在一棵黄榆的高枝上,身形与乌鸦差不多,枯枝焦叶暗影里乍一看确像是一只乌鸦。

举起双筒,不待细瞧,它一声不响轻飘飘地跃飞而起,又很快落回来,落在树尖上。在初冬斜照的晖光里,它马上变成一只闪闪发光的鸟,一只来自锡森林的金属鸟,一只飞出元宇宙世界的虚拟鸟。

我远远地立在池塘边,用镜野一下子让其罩住:

它一歪头,强壮的喙如锡器锃亮,头额那几根发丝状的冠羽下辉夜蓝的星羽闪烁,颈项下一圈儿幽蓝的鳞状羽片更是钻石般璀璨耀眼。当它背朝着我,炭黑背羽映衬着飞羽钢蓝,长尾分叉,外侧两根尾羽端如花冠上翘又内卷,鸟鉴上说形似竖琴,我看更像大鱼扬起的尾鳍。与身形相比,它的眼睛不大,却晶亮灵动如小型雀鸟,神情、气质可跟乌鸦一点也不像,也几乎听不到鸣叫。在这个人人对着手机镜孔,喋喋不休的时代,它的存在无声又神秘,那神采更少在人类的眼睛中闪现。

它又起飞了,斜掠过池塘,空中飞行的姿态优雅从容,尤其是那尾翼,一下子让我想起上小学时男生用纸壳自制的滑翔飞机。一起一落,它悬降在水塘东南角的树梢上——哦,嘴尖上叼着一只仍在不停蹬脚的蜜蜂!

原来,这里竟是它相中的一个小小的“猎场”。每天它都准时出现在水塘四周的榆树冠层狩猎,伺机在空中捕食已经进入生命或冬眠倒计时的昆虫,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它的中文俗名叫卷尾燕、大鱼尾燕了。

(半小时后,我在河岸边的草地上,在枯卷的落叶和二次开花的蒲公英、酢浆草间发现了仍在蝺蝺独行的草蛉、苍蝇、拟蜂蝇,一只黄蜻飞得又低又缓,还有一只黄钩蛱蝶慢悠悠地从我面前飞过……)

鸟友给它起名叫“三毛”或“五毛”,调侃着它这是打算燃烧生命做明星啊,猜测着它是一只迁徙中的迷鸟,还是一只意外受伤的病鸟?是一只被捕捉又逃脱的越狱鸟,还是一只从心所欲的流浪鸟?

来之前,我随口说它没喜鹊好看。此刻,当我热切地望向它,我发自内心地钦佩它,这个孤独又勇敢的生命。面对着整日比它身形大上数倍的人类的关注、追逐和骚扰,它的心理素质极佳,它坚定地选择每日如约而至,来这个小猎场捕食。它那么自信、勇敢,愿意为了生存去冒险,只有活着,吃更多食物,才能更强壮,才能在需要的时候,有体力,也有勇气去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季节正走向万物枯索,这只突然现身的发冠卷尾,多少给正处在暮霭沉沉,循规蹈矩的现世,带来一点点不应该的,反常理的叛逆与自由气息。它不是一只鸟,更是一个精灵,一个谜。

它仍拍打翅膀,穿过初冬乍寒还暖的空气,异常精准又优雅地捕食着飞虫。它夜宿在哪里?那个河心杂木丛生的小岛?它是打算常驻在儿向死而生,还是,突然在某个它可预先感知的寒潮来临前的午夜悄然消失?

我不知道。时间也不出满意的答案。

(图片来自鸟友m、关平、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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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立冬了。

上海的正午,满窗的阳光,依然热辣得很暖,收下最后一页秋的阳光,不想躲闪,就怕秋突然就没了。

来不及核酸,便赶去新天地,就想尝尝上海滩的秋菜,就怕再不去就是冬菜了。总感觉自己在追着时间跑,实在钦佩有的人,可以淡定地让时间追着跑。

乌鸡炖石橄榄汤
就怕绿码变色的日子,人人都在防之又防,这盅汤来得太妥贴了!要的就是清热养阴,润肺生津,还保肝抗老,感觉就是如今的刚需呀。足足6小时的文火慢炖,本就大补的乌鸡,在石橄榄的保驾护航下,不用再额外地追加任何,趁热喝上一碗,便已发了一身的汗,浑身通透舒爽。

和牛臭豆腐烧沙蒜
天呢,我也是第一次忍不住把臭豆腐视为神灵,墙烈安利在了主菜的首位。虽然地老师那天的话还响在耳畔,#茉莉花云腿蒸松叶蟹#不香吗?#老干妈葱香雪花牛#不绝吗?#绍兴酒什锦藻甘鲷#不鲜吗?你们竟然对一道臭臭大呼小叫,容易误导大众呀……

对对,说得都对。可这臭豆腐捣成豆腐糜,融进沙蒜这味海鲜的胶质满满已是绝了,怎么会想到再来个和牛粒的脂花飞扬,这融进了所有的一大勺入口,臭香臭香地口中缠绵悱恻,配上米饭还不够,那谁,又是地老师呀,奇思妙想地想来一碗葱油拌面,这下全场沸腾了,根本不够分的节奏。亲测,足可以佐一切快乐碳水的大神无疑。

萧山萝卜干辣酱鲳鱼
也许在你眼里不起眼的小小白鲳,可就是胜在离海不久的冰鲜直达。就当着我们的面,陈师傅直接起火开烹,黄黄的鸡油,大颗的姜粒,整颗的蒜头,干煸起香,开了片去了骨的小白鲳背腹,生焗应该已是鲜嫩,顶上了萧山陈年萝卜干,更是香出了意料之外,下一步的神操作,更是点燃了全场呀,盖上盖,淋上飞天茅台,火砰地一声飞得老高,醉了的香,还能想象吗?!

生焗才不过了了的120秒,雾里的鱼如精灵一般的白净透亮,香气随着热气乱窜,窜进嘴里的柔滑肥美,怎一个“鲜”字了得?!

瑶柱腿茸糍饭糕
一应而起的儿时回忆杀,必须加点的保留项。别拍了,必须趁热,才足够的松脆糯香,何况又是瑶柱,又是西班牙火腿粒,不香而怪呀。

九宫格?!别天真了,来到上海滩,几个九宫格,都容不下。上海滩,你一个被时间追着跑的人,哪知我这种整天追着时间跑的人的羡慕?!

#繁星寻味上海滩##秋季氛围感# https://t.cn/8F8cr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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