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没有一点用 努力一点就离上岸近一点
前天晚上出去打电话时候的天
和陈的日常
高途的风格了 各种大礼包
中午餐厅的 不咸也不香
中午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衣服穿反了
忙碌的下午 四节直播课 不停
好久没有这样赶课了
不同的是之前没时间吃饭
现在陈可以给我买吃的
想了很久的香肠
终于吃上了自嗨锅 除了太油 都还不错
两个人看综艺 有好吃的 开开心心太快乐了

在飞机上想给为期一周的旅行写点什么,这段旅途的好多瞬间都有好多好多话想说,这一刻却又猛地大脑空白,伴随着耳机里徐均朔的《明天过后》随便写写。

宁波是个很美很宜居的城市,有西方的教堂有中式的鼓楼,有挂满花灯的老巷,也有遍布酒吧的外滩。喝着一点点吹着余姚江的晚风并肩走过新江桥,桥上是穿行的车辆,桥下是唱戏的老人和玩滑板的年轻人,我们时而对骂要把对方推下桥,时而牵着手做天下第一好的好朋友。

在舟山度过了特别难忘的日子,有过特别窘迫的时刻,强撑着胆子和刁民吵架,找不到座位就把伞插在树上,坐在草地的阴凉处吃饭,也有很多很开心的时刻,内陆的孩子看见海就兴奋,当然也不止因此,无数次提到的相爱细节也是因为海,或许海真的对你我有些不一样的意义。

在大青山的海滩游泳的时候,我环着我的小蓝游泳圈,你环着我,我们被海浪拍打又冲刷,站起来又倒下去,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起也扛不住海浪,晃晃悠悠地向深海荡去。那一刻突然想起来今年年初看过的《言不由衷》里有这样一段话:

那些一脚陷入爱河的人,大概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在这条河中游泳,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优雅地上岸,他们只是陷进去,翻涌,沉溺,不能自己。

我也正在踏入这条河。

东极岛的景色无数次让我幻视《牛仔裤的夏天》,好大好宽好蓝的海平面,很美很梦幻的日出和日落,无限制的视界扩散,无休无止的海风带来湿咸的气息,红白的灯塔会闪整夜的光。可惜两个人都太晕船,二十五海里的航程就能逼疯我们。把一部分景色留在相机里,剩下一部分留在心里,这就足够了。

东极岛的夜晚很热闹,有海边驻唱的流浪歌手,我们坐在高台上一边听歌一边跟着唱,迎面吹来的海风把烦恼带到很远很远以后。你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我眼里海水流动的速度突然变得很慢,拍打在岸边溅起的浪花形状也变得非常清晰。那时候我想,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里就好了,雪媚娘不会过期,章鱼小丸子永远不会冷,草莓雪花冰也永远不会化,没有人会老去,我们永远定格在东极岛的海边,空气里永远是海浪的气味和青草香,海风永远这样柔和,我背后永远是爱人的胸膛。

总而言之,夏天真令人开心啊,情绪泛滥又冲动,一切糟糕的事情好像都会在晚上的冰果茶之后终结,可是葡萄柚绿喝完了,飞机起飞了,夏天也快结束了,我说的下次是哪次,你说的改天是哪天。在天空中望向海平面的一刻心被攥紧,却也明白没有说出口的很多话都不必再讲。

清晨 上一秒的天空要比下一秒的天空更绚丽一点 或者说 天空中夹杂的东西更多一点

海水的颜色 蓝的轻快 配搭在岸潮边的小浪花 似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学着老人动作的孩童 亦显得一时可爱

我是寄住在东边海岸线的打工人

所以也只能交代东边海岸线的事情 昨天的潮涨的不是很大 今天的潮退的也不是很大 所以今天的渔民出现的也不是很多 还好这两件事情都能得到相互的匹配统一

此时 远远的向我走来了一位 年岁偏老的拾荒者

他后背背着的渔网中 下半部分是沉甸甸压扁的塑料瓶子 而上半部分的渔网在等待着什么被填充 当他的身体与我的身体在空间上重合 并发生相向的关系时 我有意示的回了头看向他的后背 像是要解答出什么 因为他朝向我走路的时候 我不知道为什么 已经有意识的想去探明他的后背是不是驼着的 当我去验证我脑海里的这一个观点的时候 我注视到了他的脊背似把他身穿的T恤 给顶出一段山谷般的裂缝来 他的这种突然的印象 也使我看向他的眼光变得沉重起来 我顿了顿身子 想再去观察他是否是一个有我出处的北方人 于是我挑了一块横斜的石头 坐在了那里

而此时 他也在出现有塑料瓶子的地方 放下手中的渔网袋 然后捡起它用手狠狠的捏扁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观望 但是我在观察一个人的时候 又怎么可能让你有意识的感觉到我在观察你呢

浅海处停留的船只

船底是绿色的 船帮是红色的 躺在海面上的船只 他们应该也是醒着的吧

这个拾荒的老人 我己有90%的把握他是北方人 因为他在不远处也坐上了一块像我一样的石头时 抽出了他身上的烟袋 并点上它猛吸了一口 随后 吐出口腔中被挤压过满的烟雾 又顺势在他所停靠的石头上磕了一下他的烟袋 这娴熟的动作 由此我才偏向 他是一个北方人 他抽烟袋的方式和印象当中 我的爷爷有很多相似之处 此时 他又收拢了一下手中的渔网 站起了身来

向远处走去

而此刻我的语言不知道能不能作为一种古老的相机去记录这勇敢的清晨

看着这位拾荒者在海岸上的身影 我的脑海里仿佛也获得了某种启示 也站起了身 走向他到过海岸线的另一端 当我在走着的时候 我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我知道在我周围的某个位置一定隐藏着一条尸体 果不其然 就在离我三四脚的位置处 有一条30多公分的河豚 露出半截身子 它的头被埋在了沙滩里 它的周围有更多像它一样 如果活着 就需要汲取营养的苍蝇与蚂蚁布满了它的全身 如果眨一眨眼睛 就算默哀的话 我愿意用如此的方式去祭奠它 这被大海丢失的生命

又不远处 我看到有两位老大哥用渔网在打鱼

其中一个人 他的腰上拴着一端的渔网绳 默默的立在离岸边大约60米的位置

水没过了 他的臀部到腰的位置

就这样 他什么也不用做了 另一位老大哥身上也栓着一端的渔网绳 只不过 这位老大哥是朝相对的方向一直在走 大概有到200米位置 或者 渔网只是这样精确的距离

这位大哥摆出手中的木棍 拍打着海面 一路向他们共同中间的位置靠拢着 他们两个像是有意在同步手里木棍的节奏 他们还有50米的距离就要面对着面了 大概5分钟不到的时间 他们重逢了 还好 我尝到了这极简短的喜悦 他们上岸了 然后各自拖着步伐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岸边走来 我应该会迎着去看他们的收获吧 他们滩坐在海边 其中一个穿着短裤的大哥

更是坐在了海里 他们没有着急的去把渔网拉出来 他们的表情加上和捕鱼毫无关联的动作 让我感觉到他们应该是在等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时间去分享他们那种饱满的喜悦 因为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我要回到我住的位置去等待医生帮我做核酸检测

现在已经7:58了 天空中出现了大片的鱼鳞云

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 在捕捉咸咸的海风 我还是回去了 就像这两位大哥捕捞的鱼不是我的 他们的喜悦也应该不是我的

8月17号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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