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鸣

回家的路

家,是故乡,是生命没有选择的答案;家,在心中,是浓浓的亲情永远割舍不断的牵念。回家的路并不遥远,可我总想着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把时间就搁置给了繁忙。直到鬓毛已衰,落叶焜黄,却迷失在回家的路上。

现代文明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我们每天在“多少事,从来急”的催促下匆匆忙忙的只争朝夕。那生命中慢摇的一寸光阴,那记忆中最初的那份朴素,只能在脑海中还原着故乡的原风景成为渐去渐远的回忆。信息的便捷,更快的速度,却让我迷失了故乡的方向,也遥远了我回家的路。

我怀念故乡的那份淳朴,虽然简约,但很充实。我忘不了外婆家的那个小乡村,怀念曾经逝去的童年轶趣,那一束束清清浅浅的岁月,丰盈了我稚嫩的孩提时代,也欢快了我童年澄澈的小溪。

家乡,是珍放在心底一直眷念的地方:母亲的眼泪,父亲的慈祥,煤油灯下奶奶彻夜纺线的嗡嗡声;家乡,珍藏着少年的记忆:校园、教室、操场以及老师、同学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容… …。时光把岁月编织成一则则往事,又铺设在回家的路上回放成一怀怀思念的剪影。
回家的路有多长,一头系着牵挂,一头系着思念;回家的路有多远,一头是游子的痴望,一头是亲人们的泪眼。我是澄空倦飞的一只孤鸿,总想找一苇浅塘憩眠;我是迷茫的大海上那一点白帆,灯塔闪烁处就是我的港湾。回家的路,是一杯总也饮不尽离愁眷念的觞咏,是一曲泪流满面总也揩不完的吟唱。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沉思在凯里金萨克斯《回家》的旋律里,怅望着班得瑞《回家的路很长》,心念着约翰·丹佛《乡村之路带我回家》。回家的路,维系着剪不断的乡愁、忘不了的乡情、放不下的乡恋。

有时候,我总为自己找些理由,是喧嚣与骚动孤独了我心的荒野,是傲慢与偏见把自己交给了浑噩。贪恋俗世是为了生命的珍重,心仪远方是为了灵魂的安妥,可任何理由都挡不住心的热望——我要回家。因为我知道,家的方向总有一暖牵挂张臂在故乡的桥头;亲人的目光总在心底默默地祈盼。故乡的呼唤,亲人们的怅望,有家的地方就是温暖的天堂。
家,是一幅暖盎的图画,我在写意的留白处听到了童年的歌谣。回家的路是一径欢快的音符,每一步的雀跃都能看见一缕炊烟升起;回家的路是梦中枕边的热泪,每一滴的浸润都让我的心潮湿。回家的路再远再长,即使荒芜了一生的脚步,但在我心里始终牵挂着那个方向。

家是雄鹰翱翔的蓝天,家是驼铃脆响的沙漠;家是童年东方那一晖斑斓的晨曦,家是垂暮黄昏天边的一缕晚霞。推掉所有的应酬,把时间定在今天,简单收拾一下行囊,欢快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的路并不长,长的是心的距离;回家的路并不远,远的是灵魂的萦念。

2018年11月22日 于异乡怡梦斋

某处心动,不过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彼时未留意,
他年在意时,却在追忆里流连忘返。 风吹柳花,草
色烟雨,有时无声,胜过了千言万语。 乡野望,山
若挥毫,白墙墨花,一江水暖正春来。 生命中的所
有际遇,有时悲凄,有时欢喜,困惑时, 到田边走
走,放眼山河水,流连草木间。
到田边走走,一山一水,一草一木, 心澄空如寂,
放下尘事的忧恼,淡看悲喜的幻相, 雪初睛日,不
问将来,花渐开时,不念过往。 何苦去牵挂,都市
的浮华,不妨都忘掉,世尘的喧嚣。 一江水暖,一
窗茶冉,与其争执出对错, 不若留它随流水。
几时落花至,风随流水香, 生活本就质朴素简,任
凭名来利往,不必妄求,随它利害是非, 不必嗔
怨,世味纷杂,唯平淡最佳。放眼, 低头,信步走
走,独自流连。

读这本小说集,需要强大的心脏。又因为作者所写的是我从小生长的市里山区的事,有许多浩茫神秘的场面,人在大山中,与自然的交融与搏斗,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反抗,还有生长于斯,在生存困境面前,人们内心深处善与恶的此消彼长。
从前我沉溺于文学,是觉得相对于宏大的历史,对历代成王败寇的统一化定论冰冷叙事,文学更有真实的细节,无论是温暖的时刻,还是隐秘丑恶的瞬间,都会很坦诚地书写。直面人性的光辉和黑暗,也直面人生的残忍。
该书中的有几篇小说让人想到余华小说中命运的无常困境。让人犹如坠入黑暗深井,无尽的苦渊。于逼仄的现实中更添冷酷绝望之感。
以前对于湖北作家的阅读关注点也都集中在女作家身上,或也是因为真的名气大,写得东西也能逼进人的心。

即便同一地域的作家,以前也很少关注到此位作者。这也让我想到,虽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读完一流作家甚至是超一流作家的作品,人往往也能透过作者感受到现实的艰难黑暗,但最后又往往会看到一些希望和温暖,达到心灵和精神层次的升华。这和作家本人写作的内在功力,人格修养,人生阅历,眼界视野和精神境界肯定是有关的。就是读者通过他们的眼是能感受到人活着有许多层次的,并有希望超越自己。

而读二三流的作家作品,读的过程中就很难受,读完就更只剩下无尽的忧愁和黑暗。给人一种仿佛在一地鸡毛的现实里深陷挣扎的无望感。那些不入流的作品就更不用说了,读完只会让人陷入更加卑下的境地。

由此可见,读书一定要读好书。好书是给人提气,增加读者能量的。坏书就是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给人的生命增加瘴气,给人的心灵涂添阴影。珍惜生命,只读好书!

若没有好书,宁愿去逛公园,去看蓝天白云澄空心灵,去赏红花绿树洗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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