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自己》

十九、幽灵堵车

早上去公司开会,强调斑马线礼让行人,领导是这样说的:“车让行人,这是礼貌,只要看到斑马线,有没有行人不重要,只要你停留五秒钟,那就一定没有罚单。”

以上这些话发自肺腑,“职业选手”听了绝对执行,毕竟养家糊口不易。但对我这种“江湖选手”来说,此言差矣。

平时开车出门,长辈们总是说:“开车慢点,早点回来。”这句话难道不矛盾吗?开车慢点,早点回来,明明是开车快点,才可以早点回来嘛,真是不知所谓。

举个例子:长安路立交至太白路立交,车辆都在以50-70码奔跑。太白路立交准备上桥的第一辆车,左道正常行驶,不知怎么突然就想靠右侧行驶(可你干嘛不提前变道啊),也许是技不如人,周围都是“围猎者”,就是不让你有靠边的机会。第一辆车开始犹豫徘徊,没有发生任何交通事故,但后面已经堵车了,甚至堵到几公里之外,这是“幽灵堵车”现象之一。

如果西安有一万五千辆出租车,看到斑马线都停五秒钟,我有理由相信,一小时后个别路段堵车,两小时后西安就会彻底瘫痪。所以,“快速通过”才是真理。如果哪位不信,百度输入:“幽灵堵车”即可。

拉两位女士轻工到北大街十字,她们穿着体面,说话斯文,是来古城旅游的客人。人家毕竟是第一次来西安,我是有问必答。金花路十字等红灯,我告诉她们这里为什么叫金花路,并讲了“太后”来西安“金花落”的故事。进小东门,再告诉她们这里也叫“中山门”,现在只有三个以“人名”命名的城门。她们突然发话问:“还有两个叫啥名字?”我说:“玉祥门、勿幕门。”

新城广场正赶上降旗仪式,她们看得出神,我说:“西安事变指挥部就在这大院里,也可以说历史从这里起步,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相遇。”后面女士拍手道:“看不出来,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啊!”说得不错,我是西安人。她们兴趣来了,北大街到了也不下,让我随便走,那我就尽地主之谊吧。

钟楼、鼓楼,暮鼓晨钟长安八景之一,南门也叫“永宁门”,平时也就一些贵宾访问时,放下吊桥,客人从永宁门进入,算是正式进入西安。碑林博物馆,这里有上万块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留下的印迹,也是书法爱好者的天堂等等。她们说明天想去寺庙,问我哪里好?我说寺庙都是骗人的。她问:“为什么?”我说:“真正的寺庙不会卖门票,也不会赚香客的香火钱。况且,心中有佛,哪里不能拜啊!”两位女士相互调侃:“拜了这么多年的佛,花了那么多钱,竟然不如出租车司机看得透,惭愧啊!”

转眼又到“广仁寺”,西北地区唯一的喇嘛庙,康熙年间“注册”。她们不解的问:“什么叫注册啊?”我笑着回答:“康熙四十四年,玄烨来西安巡视修建的,专款专用。说注册通俗易懂,意思是说康熙年间修建的嘛。”

小雁塔的顶,玄奘译的经,樊记的肉夹馍,王宝钏的情,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专业导游了很久很久……

她们说回“人民大厦”,计价器显示一百六,其中一位给了三百港币说:“很开心认识你,也认识了西安,后会有期!”我能感到她们是“何方贵人”,普通游客只会说“索菲特”,而她们说的是“人民大厦”。

晚间,再拉一位交大或师大附中的助教,她从学校出来打我的车,闲聊时知道她毕业不久,刚刚入职。既然是未来的老师,我便主动请教着说:“好人之所以好,那是因为他天天让身边的人做好事,然后自己就可以偷偷做恶了,这句话是王朔说的,你觉得有问题吗?”助教很随意的回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佛祖的虚伪,王朔只不过用它来措词罢了!”

我再问:“网上有个老太太,自己做点小生意,因为说了一句‘辛苦赚来的钱都不容易!’被媒体炒作……”

助教再次简短回复:“不义之财赚的就容易吗?”

助教的两次回答让我茅塞顿开,只恨自己读书少,平时遇到问题,只看表面现象,而助教却说出了问题的本质,只可惜当时没留她的联系方式,希望有机缘再次请教!

同事离职,叫我们聚餐,8个人吃了12000。第二天他突然拉了一个群,让我们每人出1700,其余的他补上。有同事质疑:“你没说我们请客啊,早知道AA我就不去了。”离职的同事说:“你们连1700都出不起?以后别来往了。”

离职的这位同事,是业务合同部的经理刘成,因为有了更好的发展,所以就跟公司提出了离职。我听别人说,这位同事其实不怎么厚道,早就跟那家公司有了合作,甚至把公司的几个客户都介绍了过去。

离职后,公司也没给他举办欢送会,他自己叫上了部门3个同事,又私下里叫了我们几个,算上他一共是8个人。吃饭的地点是他选好的,是我们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餐厅。不瞒大家说,除了陪客户吃饭以外,我自己从来没去过,菜贵,酒也贵。

那天我们8个人,有6个人男士,其余两位是女士,都是他们业务合同部的同事。

刘经理去的最早,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把酒菜都点好了。吃饭的时候,刘经理跟我们说了不少公司的坏话,整体意思就是我们老板不行,格局太小,不懂得体恤员工,几年不给员工涨工资。

刘经理还说,他现在是遇到了一个好机会,去一家更大的公司。等他站稳脚跟了,带我们一起过去发财。

大家随声附和了一下,也没人真把他的话当真。

同事几年,我们对刘经理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此人能力是有一些的,但是心思太过活泛了,而且不知足。据我所知,他现在的薪水是2万。在西北三线城市里,这样的薪资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他依然不满足。

当然,有上进心是好的,但是我听说了他这次离职的内幕后,心中还是有些不忿的。他其实是带了客户过去的,所以对方公司给他了高于现在的薪水。可惜公司没竞业协议。

我对刘经理有些成见,不喜欢这个人,要不是业务合同部那个相好的女同事小静再三邀请,我是不会来的。

当然,那顿饭吃得确实不错,不管是菜品还是酒水,都是极好的。我多喝了几杯,有点微醺,还是小静打车送我回家的。

本以为这顿饭是刘静请客,但是没曾想他第二天突然拉了一个群,告诉我们,每人出1700,其余的他自己补上。

当时我就郁闷了,还想这样?

我原本就不想去,结果现在告诉我要AA,还要1700,有这么些钱,我和家人一起吃顿大餐不好吗?

不仅是我,好几个同事对此都很不满。有人私下里联系我说,那家餐厅其实是刘经理亲戚家的,他带我们去那家餐厅吃饭是蓄谋已久的。8个人吃了一万多,他能没有好处吗?

我们平时也聚会,三五个同事出去吃个火锅,三五百的事情,有时候甚至两三百就够了。1700啊,够我们吃好几顿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人提出了质疑,同事周小强说:“刘经理,你要早点说是我们请客,我就不去了。”

同事陈进说:“吃饭之前你就应该告诉我们那顿饭是AA,现在吃都吃完了,你说是AA,哪有这么干事的?”

除了刘成他们业务合同部的同事没说话,其余的人都有意见。

刘成说:“你们怎么这样?好歹同事一场,我还是你们的领导,我现在要走了,你们请我吃顿饭为我践行,欢送一下我,不好吗?”

大家默不作声,显然不接受他的说法。

停了一下,刘成说:“同事一场,你们也真是太小气了,本来我还打算等我在新公司站稳脚跟了,带你们去赚大钱,谁知道你们居然一点格局都没有,既然这样,以后大家就别联系了!”

群里还是默不作声。

陈进和周小强直接就退群了,我犹豫了一下,也退群了。

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刘成很快又拉了一个8人群,直接说:“既然你们不讲同事感情,那么饭菜你们都吃了,酒你们也喝了,出点钱是应该的吧?”刘成说:“你们不会连这么点钱都出不起,想吃白食吧?”

大家说,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同事离职,叫我们聚餐,8个人吃了12000。第二天他突然拉了一个群,让我们每人出1700,其余的他补上。有同事质疑:“你没说我们请客啊,早知道AA我就不去了。”离职的同事说:“你们连1700都出不起?以后别来往了。”

离职的这位同事,是业务合同部的经理刘成,因为有了更好的发展,所以就跟公司提出了离职。我听别人说,这位同事其实不怎么厚道,早就跟那家公司有了合作,甚至把公司的几个客户都介绍了过去。

离职后,公司也没给他举办欢送会,他自己叫上了部门3个同事,又私下里叫了我们几个,算上他一共是8个人。吃饭的地点是他选好的,是我们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餐厅。不瞒大家说,除了陪客户吃饭以外,我自己从来没去过,菜贵,酒也贵。

那天我们8个人,有6个人男士,其余两位是女士,都是他们业务合同部的同事。

刘经理去的最早,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把酒菜都点好了。吃饭的时候,刘经理跟我们说了不少公司的坏话,整体意思就是我们老板不行,格局太小,不懂得体恤员工,几年不给员工涨工资。

刘经理还说,他现在是遇到了一个好机会,去一家更大的公司。等他站稳脚跟了,带我们一起过去发财。

大家随声附和了一下,也没人真把他的话当真。

同事几年,我们对刘经理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此人能力是有一些的,但是心思太过活泛了,而且不知足。据我所知,他现在的薪水是2万。在西北三线城市里,这样的薪资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他依然不满足。

当然,有上进心是好的,但是我听说了他这次离职的内幕后,心中还是有些不忿的。他其实是带了客户过去的,所以对方公司给他了高于现在的薪水。可惜公司没竞业协议。

我对刘经理有些成见,不喜欢这个人,要不是业务合同部那个相好的女同事小静再三邀请,我是不会来的。

当然,那顿饭吃得确实不错,不管是菜品还是酒水,都是极好的。我多喝了几杯,有点微醺,还是小静打车送我回家的。

本以为这顿饭是刘静请客,但是没曾想他第二天突然拉了一个群,告诉我们,每人出1700,其余的他自己补上。

当时我就郁闷了,还想这样?

我原本就不想去,结果现在告诉我要AA,还要1700,有这么些钱,我和家人一起吃顿大餐不好吗?

不仅是我,好几个同事对此都很不满。有人私下里联系我说,那家餐厅其实是刘经理亲戚家的,他带我们去那家餐厅吃饭是蓄谋已久的。8个人吃了一万多,他能没有好处吗?

我们平时也聚会,三五个同事出去吃个火锅,三五百的事情,有时候甚至两三百就够了。1700啊,够我们吃好几顿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人提出了质疑,同事周小强说:“刘经理,你要早点说是我们请客,我就不去了。”

同事陈进说:“吃饭之前你就应该告诉我们那顿饭是AA,现在吃都吃完了,你说是AA,哪有这么干事的?”

除了刘成他们业务合同部的同事没说话,其余的人都有意见。

刘成说:“你们怎么这样?好歹同事一场,我还是你们的领导,我现在要走了,你们请我吃顿饭为我践行,欢送一下我,不好吗?”

大家默不作声,显然不接受他的说法。

停了一下,刘成说:“同事一场,你们也真是太小气了,本来我还打算等我在新公司站稳脚跟了,带你们去赚大钱,谁知道你们居然一点格局都没有,既然这样,以后大家就别联系了!”

群里还是默不作声。

陈进和周小强直接就退群了,我犹豫了一下,也退群了。

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刘成很快又拉了一个8人群,直接说:“既然你们不讲同事感情,那么饭菜你们都吃了,酒你们也喝了,出点钱是应该的吧?”刘成说:“你们不会连这么点钱都出不起,想吃白食吧?”

大家说,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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