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流放詩人史善長》詩選賞析(三)
金山寺外黃天盪、九江點將周公瑾 —喜上任

出了揚州，船經鎮江金山，白蛇傳的水淹金山寺即在此，往南京東北的棲霞山，遼闊江面突起狂風巨浪，史善長驚出一身冷汗。原來這裡是梁紅玉、韓世忠夫婦大戰金兀术的古戰場「黃天盪」，因而寫下《黃天蕩》
徒覺扁舟坐天上，八面風雲恣宕跌
驚回險句不得吟，眼青面白渗相向
但聞魚龍噓吸風怒號，舟人說是黃天蕩
我聞此語神先王，八千精兵扼敵吭；
約三大事語已塞，兀术雖歸心膽喪；
從此金兵不敢下江南，南猿臂蛾眉皆上將；
采石磯頭去犒師，嗚呼後先偉績真瑜亮。
註：
「黃天盪」在鎮江金山至南京棲霞山的長江南岸一個寬十幾里、長四十多里長滿蘆葦的沙質濕地，是古戰場但已無遺跡留存。
「黃天蕩」之戰：宋建炎四年(1130)三月，抗金女英豪梁紅玉與丈夫韓世忠奉命鎮守京口，金人完顏兀朮率兵十萬三犯江南，在鎮江金山下會戰。梁紅玉僅有軍士八千，仍身先士卒，登上十丈高樓，親執戰鼓指揮作戰。兩軍於黃天盪對持四十餘日，最後兀朮由江上撤走。梁氏上表彈劾其夫，謂：「世忠失機縱敵，乞加罪責」。但高宗褒獎甚寵，為韓世忠加官進爵，並封梁氏爲「楊國夫人」。
...
船行至九江，餘幹已近在咫尺，故往訪星子縣「周瑜點將台」，寫下
《九江懷周公瑾》
英風如見舊山川，將畧千秋幾少年；
百萬旌旗屯北岸，三分鼎足定南天；
不消內助提金鼓，綽有深情聽管絃；
向使醇醪餘味在，誰稱使命到宮前。
註：
「點將台」即閱兵台，三國時期東吳水軍都督周瑜，赤壁大戰前在九江湖區操練水軍，成為東吳水軍基地，星子縣衙署前門稱為「周瑜點將台」。
「周瑜點將台」旁有「愛蓮池」。宋熙寧四年(1071年)理學家周敦頤來星子縣任南康知軍，酷愛蓮花，在軍衙東側鑿池種蓮，並寫下《愛蓮說》，其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即成語『出淤泥而不染』出處。
「醇醪」即美酒。源自成語《如飲醇醪》，周瑜心胸開闊，以謙服人，吳軍眾人皆與他為友。唯大將程普較其年長卻位居其下，心中不服。多次言語不遜，周瑜從未有慍色，程普自慚，曰：「與周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
…
抵達餘幹後隨即到府視事，詢問民情。新官上任心情甚好，見公堂前一生一枯兩株柏樹，詩興大起，寫下：
《雙柏堂雙柏》
怒捲鄱湖三尺浪，滿堂都作風雲狀，
葉公驚走不知年，僵立庭前雙倔強
一龍頗嫌俗吏俗，齷齪形神聽案牘，
春風來似不曾來，冷抱頷珠眠不足
一龍掉頭欲上天，天低壓頭頭角偏，
回身下攫淩風鶴，終恐破壁飛去雙。
註：
「葉公驚走」源自漢朝劉向所著《新序‧雜事五》『葉公好龍』：
春秋楚國葉公，名子高，愛龍。居室門窗、鉤環、樑柱均雕鏤龍紋。天上真龍得知，喜降葉公屋，龍頭搭於窗臺，龍尾伸入廳堂。葉公一見竟是真龍，嚇得失魂落魄，拔腿就跑。後人以成語『葉公好龍』比喻自稱愛好某種事物，但非真心喜愛，含貶義。也常用來比喻：說一套，做一套，口是心非。
~~~ 待續~~~

初登大嵩岭古道，踏石子幽径，触清风微抚，听溪流潺潺，思古来民力，叹创业维艰，感今时风物，一时忘乎所以，以己之细碎深陷，借一时身轻超脱，抒古今妄言。
11月20日雨歇雾散云初开，微有天光入山林，沿着山间小道徐步而前，一路有溪流岩石冲刷声入耳，有青冈细树送微风拂面，有石桥衔连溪谷便通行，过甘露寺后，首个地标指示就是龙潭坑，坑下有桥，坑上乱石，侧有野径，略看即行，路势平缓，黄叶遍地，有鸟语虫鸣，有红豆白花，第二个地标就是马窑桥了，侧有上坡，600尺通百亩碳窑，山路不便未可轻上，渐行渐深侧有高岗百仞迤逦成岭下有寒潭奇险，声若钟鼓，树顶枝丫相互攀折，折蔽天日，寒候阴时或有森然气象，古时往来担夫不免心有所悸，乞神拜庙应然而为。忽见笫三座石桥，未有名气势较前足，上有长溪成小瀑，下有浅潭积净水，过桥流声转右耳。最险地标称拄岩，尺径不纳双人，上有巨石拄地，危如垒卵，下有悬崖陡峭，心胆皆惊，石旁有龛供奉祈福。行不远处，侧有戏水歇脚清潭，可娱乐一二。山川形便谷涧有流久之成径道可交通或有地裂阻断石板接续亦是便捷，宽处成桥细处成沟不胜趣味。忽青冈不见满眼尽是杉木，耸入高天，栉比相接，百而千之，若栋梁若兵戈蔚为壮观，然叶绿黄将败未衰，未有红杉尽赤之风采，次为憾也。小径繁复由青入绿苔鲜杂生更添幽昏，谓有仙人脚印，曰玉帝敕济民旱，不能观也。有樟木横首，思桂陵横木，觉乎趣然。石有阶枝有藤疾风催孤木根浅干倾成游景，有岩名石船孤枕杂树林题字似童地水有印不可辨。终见第四座石桥，旁溪幽缓绵长横亘路中汇于远处干流，桥后满眼黄郁杉林复见。未几有残破小楼为茶场岭队用房内有灯光尚右用，有石板桥有塘有沙，大门可见宁波专区市福泉山畜字样顶部五角星亦可感年代斑驳，旁有福泉亭遗址，仅馀七根石柱往昔景象已不可追忆，前行廿步，即是古道高点，可分路西行可至茶场龙潭，东侧可至云顶山，跃野车可攀爬而行，恰见一车自30度倾角数百米斜坡下至中平处。其前至洋山下水。逆坡而上300米至顶亭，左有JeeP跃野训练标识，日白炽云遮可视，右可览远山众景，顺跃野道又行数百米坡陡路长难行折返去洋山，下山道初段较陡足履负担重，无大树，景幽谷深徐步足轻，溪声不可闻，有深潭无名，水质清澈，潭后可见路边小溪，又见小石桥，溪转左手，俄顷条石搭涧，溪回径通，接又石挢，溪径龙盘，藤树错节，谷渐深声不闻，有亭通幽，竹林始见，有名山间林海，至茶叶湖可见田地烟火，行程结。

华山之巅

吃过半碗biangbiang面后（南方人表示实在吃不完一碗啊），我又一次摸黑登山啦。
9月的渭南，不同于6月的泰安，6月夜爬泰山那次，人声鼎沸，好不热闹。9月的华山，少了大学生这个主力军，门庭冷落，空气里有着早秋清冷的味道，大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之感啊。
夜爬华山的游客很少，我背着包一个人专注的走着，之字形登山，着实轻快了一些。
登苍龙岭时，如履薄刃，刀削斧凿过的山体光秃秃的，两侧是万丈绝壁。苍龙岭的路，只够一个游客通过，我拉着两边的铁索，停住脚步看了会天空，云遮雾绕，未见明月繁星。
为数不多的登山客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穿着热裤背心的妹子，9月的华山，其他人都至少是长衣长裤，唯独她像是来参加健美比赛。
千尺幢，坡度极陡，每级台阶的宽度不过三分之一的脚掌，我极力拉着两旁的铁索，并将身体重心尽量贴近山体，手脚并用、全神贯注的向上攀爬。这三百多级台阶可真是让人大呼过瘾啊。
快要登顶时，终于遇见了更多的登山客，有一段登山路有两个选择，更远更容易的路和更近更困难的路，我跟在几个哥们后面选择了后者，简直有些像无保护的攀岩啊，这要是白天登山，我肯定不敢爬，好在先上去的哥们回身用手拉了我一把，顺利过关。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总是能够让人记很久。
凌晨3：00，海拔2092.60米，华山东峰极顶，我到了。这次爬华山只用了4个多小时。

我把手机音乐从《river flows in you》调到《远方的寂静》，寂静在东峰蔓延，云端深处隐隐有咆哮声，孤独感愈发向我袭来。
云端深处仍然在咆哮，并且开始电闪雷鸣，我起身寻找可以避雨的场所。一些蒙古包（帐篷）映入了我的眼帘。“游牧民族果然行踪难测，放牧都放到华山来了，原来华山是被啃秃的？”蒙古包内一哥们的鼾声比起之前的雷声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个蒙古包在夜色中抖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把华山当成了断背山。
没有空着的蒙古包，我只找到一条长椅，困乏的很，往长椅上一坐，我几乎就不省人事了。半梦半醒之际，忽然听见有一个很甜美的声音在说：“洗米水，5元一杯的洗米水，又热又好喝的洗米水呀。”我的鼻子先闻了闻，眼睛再瞅了瞅，最后我摸了摸我的比豆浆西施的豆子还干瘪的钱包，“我还是在梦里喝个不醉不休吧。”
就这样，我在长椅上继续梦见各种好吃的。清晨醒来时，发现蒙古包消失了，估计游牧民族回草原去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已经聚拢在观日台，等待着太阳神的救赎。少顷，只见一抹红晕自云层中渲染开来，人们焦急等待着。红晕渲染的越来越淡，太阳神千呼万唤就是不出来。
华山渐渐清晰起来，我环顾四周，只见远处有一亭立于崇山峻岭之上，四面临风，名曰“下棋亭”，我心潮澎湃，这简直是装B的最高境界啊。我急忙在背包摸索一阵。“shit！”飞行棋忘记带了。
不能和令狐冲切磋棋艺 ，那就向“长空栈道”进发吧！
长空栈道是由镶嵌在岩壁上的木板搭建而成，木板上方有数条铁索供人攀扶。

站在入口处，看着底下的千尺悬崖，我吞了吞口水，我可是爬了一个通宵的山啊，有些发晕。“既来之，则安之。”我穿着吊带装，手扶铁索往下挪。在铁楼梯偌大的缝隙间，我看见了光滑的崖壁、以及谷底的遥远的灌木，我的手脚一阵发软。“妈呀，这是在玩命啊。”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小心了。终于下到木栈道上了，我把安全绳扣在崖壁的铁索上，慢慢往前走去，尽头便是思过崖。有个来自四川还是重庆的哥们解开安全绳，站到了一棵大树的枝干上，他脚底不稳，身体晃了几下，好在他往回跳回了地面，如果往前栽下去，小命就交代了。

下山的路真是迂回曲折，比我上山花的时间多的多，使我元气大伤。终于回到旅馆，我买了个煎饼果子充饥。

交通不便，我拦了辆出租赶到火车站，在车上，出租车师傅告诉我华山有些地方的治安很不好，他们开出租的以前也被打劫过。
月台上等车的人很少，周围雾蒙蒙的，看不清远方，没多久便传来了几声汽笛声，我背起我的背包，回去那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