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echo这么多年,追根溯源这个ID的由来其实多少有点扯。
感觉我似乎还挺重视自己网络ID的。有些忘记是什么时候取的这个了,应该是高一,但其实有这个念头应该是在初三。高一之前叫初末,现在来看好像是一个中二文青感爆表的名字,同时也有可能被错看成初未从而给我打上了二刺猿的标签。Reecho扯就扯在我越看它越顺眼,然而最初想到这个词是因为一件游戏装备:已退游一年有余的王者荣耀,里面有件法师装叫回响之杖。但实际上我不玩法师,出这装的次数少之又少,估计在我所有游戏局数里能占个1%。但我喜欢回响这个词,会让我想起一圈圈荡漾开的涟漪,会想起小朋友们,也包括小时候的自己对着群山的一声声充满稚气的呼唤——或许称之为“喊叫”会更贴切。那一片片缀有灰白或灰黑的深青有时候会给你一些回声,但多数时候似乎没有,可能是因为太远,也可能是因为太近。还会想到《诗经》,我喜欢《诗经》,觉得这本书像是一幅白色中点染着晕开浅绿的画卷。虽然当时的我更会注意到其中的别些内容,无论如何,我记住了《诗经》的一咏三叹,而这,也是一种回响。
后来有句话常入我眼,“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它火的过分,以至于我觉得多少有些落于流俗,从而对它并不大喜欢。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份非常恳切也很朴素的愿望,谁不希望自己能得到自己期待的答案呢。因而我也暗自默默揣摩着,嘴上不言,心里还是有这句话。
大概这个时候就已经用上Reecho了吧,也就是说时间线已经延展到了高一。然后我买了《群山回唱》,给自己的ID又多增加了一层含义。
初中看了《追风筝的人》,当时就挺喜欢,而且这本书后来居然没在我手里,也算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我把它借给了时有两年未见的小学同学,借的方法也很潦草——我把它丢在了对方的小区保安亭,发了个消息就随书自生自灭了。由这个态度便可以看出,我喜欢这本书,但也没那么喜欢。但也不得不说一句,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我都不大喜欢对这本书的“包装语”,我没想出更合适的词,我只是觉得书社、媒体的宣传语以及所谓书中的佳句集锦都没法原原本本、甚至是“大概”地还原书的内容。我不敢说还原本意,一则是本意无法由这些只言片语概括,二则是被误读是作品的天命。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作者在表达的时候也难免会有词不达意的现象。我们能做的只是降低误差,让文字能够更好地为我们更为广袤的情感服务。
《追风筝的人》在我初高中阶段大火,具体一点应该是初二到高二吧。我初二搭上首班车看完后很莫名地牢牢记住了作者的名字。再加之对这一作印象不错,后续应该在初三的时候他的《群山回唱》和《灿烂千阳》再掀起了一波潮流。我记住了《群山回唱》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它的封面,深青之外还有靛蓝,我喜欢封面那清晨时分(比起其他时刻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清晨)远处、及远处更远处摇曳在蓝色里的群山。我猜我当时一定有想过,“很好,Reecho又多了一层含义。”现在想来,挺有意思,每多一层含义,说是多了个re可以,说是又多了一次echo也可以,呐,还真挺有魅力的。
高一刚入学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是听信了哪里来的鬼话,又或者只是我自己的主观臆想,当然也有可能受毒打不够的我被开学时夷陵似乎和谐中还带着不少活泼的氛围给骗了,我真以为这三年可以拿来多发展发展自己的兴趣。用郑伯的话来说就是我见你妈妈的鬼,我真见你妈妈的鬼。我买了一堆书准备看,现在回想真的是流汗黄豆。其中就有初三想买没买的《群山回唱》和《灿烂千阳》。但后面显然我认清现实了,这两本书,和其他很多书也就和灰成为了十分忠实的朋友。
今天看了会一本早就在看但不太看得下去的书,书名我不说,免得让人觉得我没什么情愫或者思想认识不够深刻,读书多的人还会觉得我读书少,看这类作品多的人会觉得我涉猎面太过狭隘。翻了四十来页觉得自己还是慢慢看比较好,就在书架上挑自己还没看完的书。嗯...它们之间的大部分都是高中剩下的,得说“没看完”都是给自己留面子,因为其中不少说是二手都看不出,除了没包书膜。我先挑出了《灿烂千阳》,但又放回去了,因为同作者之下,单名字和封面而言我都更喜欢《群山回唱》,以及我还大致虽然后来很长的日子里它都在和灰玩灰,但我好歹再把它丢开之前还好好看了它几眼。不过事实证明我错了,“好好”是错的,“几眼”也是错的,因为我居然看了一百多页。一百多页,“几眼”自然就错了,但同时“好好”也错了,因为我居然连自己看了这么多都不知道,证明我没认真看。翻开书我又被卷首语震惊了,我很喜欢这句话,但是我居然已经忘记这句话是这本书的卷首语了,往后看就是接连震惊,因为引言部分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然后我看到了这段话,很普通的一段话,但是它跟书名沾点关系,所以我注意到了它。而且它跟书名的关系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间接地它和我想的Reecho没有联系,但是又以另一种更曲折的方式有着关联。无论如何,我没有想到,也许也又只是我的主观联想:原来回唱也可以是人们的风言风语。就像王安忆《长恨歌》里写的流言一般,琐琐碎碎,却也是聚沙可以成塔的,由深宅的大门锁了,又由弄堂里的的某个庭院流出了去。想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也真是一场回唱,声音多了杂了,还能成为交响。
嗯,不过这些,都不影响我ID的含义哈哈哈哈哈哈。明天,明天开始重看这本书,其实我很愿意相信,其实也有着很充分的把握,回唱不止如此,它不一定是群山发出的声音,但一定是富有力量的声音。

今天去姥姥家,有一个五岁的小姑娘,睫毛超级长,眼睛超级漂亮,脑子很灵活,不知道和她左撇子有没有关系。我和她也没啥共同语言,就随便打听一下上没上学,在哪里上学,喜欢动画片之类的,毕竟除了她我找不到合适的同龄人和我玩了,当着小孩的面玩手机也不大好,好吧主要是她漂亮。
过了一会熟悉了,她突然问我,姑姑你会唱孤勇者吗?我哈哈大笑,对哦我怎么忘了对暗号了,然后她就给我唱了一遍,吐字倒也清晰,估计她真见到歌词也不认得,她那么热情,我也就厚着脸皮小声陪了一遍,周围有其他闲聊的大人,我很不好意思,就说我唱得不好,她很认真“没关系唱得不好你就多练练,我就是学了两三天才学会,你多练练”,我连连称是。
现在小孩爱玩手机,我就问她平常玩不玩手机。
“姑姑我明天就玩一个小时,我看动画片”
“哦?你看什么动画片啊,小猪佩奇吗”
“我喜欢奥特曼”
“啊,啊,奥奧,我知道,迪迦,泰罗”
“你知道XX利吗?”
“我不知道,我知道艾斯奥特曼”
“你知道XXX吗?”我实在没记住。
“我不知道我知道赛罗”
“XX和XX骂贝老黑”
“那你不能学,骂人不好,咱们不能骂人”
“不是不是不是,就是,你拍一,我拍一,贝老黑长得像煤球,你拍一,我拍一……”
我开始迷惑,这都什么玩意儿?贝老黑是什么,奥特曼名字这么奇怪吗,她是不是不识字认错了。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我朋友,一个很喜欢奥特曼的女生,我多么想她的记忆穿越到我身上让我和小姑娘有点话题聊,我也很想她们两个认识认识,毕竟喜欢奥特曼的女生应该不多吧。

又聊了一会,我问她,你几岁了?
“我五周岁了!”
“你猜猜我几岁了?”跟小孩就得找话题聊嘛,我就问她。
“嗯……你十周岁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再猜猜”
“你,你九周岁了”
“我二十周岁了,我太老了”我都没好意思说我二十四五了。
“不,头发都白了才算老”
孩子到底是孩子啊,我很开心她那么看我。
我五六岁的时候对二十几岁一定没什么概念,第一次对年龄有较大的概念是初中追柯南,向往17岁,那个时候对父母年纪也不很清楚,现在我的17离我很遥远了,父母我也不想他们那么快老去,可是工藤还是在读高中二年级。

关于灶糖的记忆。
小时候我老家祭灶吃条装麻糖,河南话称之为“麻糖棍儿”。酥脆,炒芝麻很香,是我最早期对节日的记忆。
后来跟姥姥去河北生活。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家里人遛我的追不上我,怕我丢了,天天给我讲“乱跑的小孩碰见拍花子的一捂嘴啥都不记得了”、“丢了的小孩被挖眼打折腿去要饭”、“丢了的小孩被扒皮贴上狗皮演杂技”……甚至为了配合这种恐怖情绪,还要我背下来我家的地址、我父母的名字,并在我拆家大闹哄不住的时候做出把我丢出去的架势。这种真实的恐惧氛围让我陷入巨大的恐慌,从此对出门都有心理障碍,家里来了客人我都把脑袋扎我姥姥怀里,害怕他走的时候顺手把我抓走。
那一年祭灶,我姥姥带我去对面邻居家窜门。但已经被吓坏的我担心她是要把我丢掉,站在人家客厅哭得声嘶力竭。那家是南方人,他家的奶奶可能是被我折腾疯了,灵机一动塞给我一盘硬硬的块状灶糖。小孩嘛还是爱甜,不知深浅地塞嘴里一大块。后面俩小时我都没再吱声,也吱不了声,专心致志跟嘴里那块把牙黏一起的糖做斗争。
今天俩崽子在家扯着嗓子大喊、互相挥魔杖、拆家折腾打架告状,我脑子嗡嗡了一下午。可惜北京没有块状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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