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关于大学生生育意愿的那个话题又上热搜了。这次采访的专家是人大社会学与人口学的李婷教授，她的观点是基于他们最新的调查数据。她所提到的这个数据是她带领的2021年中国大学生婚育观调查，而这个调查其实去年在他们做主题报告的时候就上过一次热搜了，当时的话题是“互联网使用降低生育意愿”。
我看到这些热搜话题时的直觉是肯定存在对数据的曲解和断章取义，因为任何严肃的社科研究都几乎不可能得出如此草率的结果，而人大的人口学几乎可以代表中国的最高水平。这几年面对各种关于新冠的医学流言微博上有很多很优秀的医学专业博主向大众传播专业知识，我觉得面临当下如此复杂的社会状况，社科也可以发挥积极的作用。我虽然算不上专业更不太了解人口学，但靠基本的社会数据分析知识还是能分辨一些舆论上的误导信息并提炼一下研究本身的价值。所以我花9块钱去知网买了李婷教授和同事2022年五月发表的关于这个调查的初始报告并总结了一些我认为比较有意思的点。
先抛开文章不谈，我想先说无论舆论对这个调查和这篇文章甚至这个专家的态度如何，这样的调查数据是十分可贵的。只有依靠统计数据我们才能跳出日常生活的局限和舆论的回声室在全局层面上把握社会的情况，而在中国这种经过科学设计的代表性社会调查数据是相对较少的。这个调查数据本身对中国社会学和人口学的贡献是很大的。
首先是样本的描述性统计（图二），也就是不同变量占全部样本的比例。我没有找到这个调查的采样方法，但基于对人大专业性的信任我觉得应该是具有代表性且大体符合现实分布的。让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样本的地区分布。西部地区占比38.55%是四个地区中最高的而东部地区26.67%则是处东北外最低的，而依照中国的人口分布东部人口应该最高而西部应该较低。考虑到这个调查是大学生调查，高等教育分布的东西差异应该更大。这样可能导致西部大学生被过度代表继而导致结果的偏差。
表2（图三）是不同变量下的婚恋与生育意愿。这里我主要关注结婚意愿（我不确定这里的结婚意愿是仅局限于有恋爱打算群体的条件问题还是整体问题）。最显著的差异明显是性别差异，有结婚意愿的男性占74.14%而女性只有48.96%不到一半。巨大的性别差异也奠定了整个调查接下来的基调。接下来的四个变量我觉得可以广义囊括为经济社会地位变量，而趋势和我们所期望的类似，经济社会地位越高结婚意愿越低。最后地区变量，东部地区显然更低，东北地区最高，依旧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成反比。表中只显示了生育数量和性别偏好而没有显示生育意愿，不知道是只是表上没有还是问卷没有设计这个问题。
而接下来则是更有意思的部分。图1、2（图四）显示了不同性别对恋爱促进和抑制因素的主观感知。在所有促进因素中，除了“受小说，电视剧或社交网络等影响，对恋爱有憧憬”和“满足物质需求”这两项外，男性的占比都比女性高。而男女差异最大的一项是“满足生理需求”，男性比女性高10.4%。只能说受访者还挺诚实的。相反在抑制因素中只有三个项目男性比女性的占比高。最最显著的是“谈恋爱有经济压力”，男性比女性高24%。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在对促进/抑制因素的感知上男女差异很大，但在表2中男女的恋爱意愿差距并不大，女生的恋爱意愿还要比男生略高。
图3、4（图五）显示了男女对婚姻的效用/阻碍的感知。图3我觉得非常有意思。除了两性占比都最高且区别不大的“情感寄托”外，“人生必需项”“生育需求”“生理需求”这三项中男性占比都大大高于女性，而在“物质保障”“长辈压力”“同辈压力”这三项中女性占比都高于男性。社会文化对性别的不同婚姻期望以及男女不平等非常明显。在图4生育阻碍项中只有两项男性比女性高：“结婚成本”和“女性择偶标准太高”。而差异最大的几项是“观念和生活方式不和谐”“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和“担忧婚后家庭责任”。
图5（图六）显示不同性别对非传统婚恋行为的接纳程度。除“婚前同居”“婚前性行为”和“开放性关系”外，女性都比男性更包容。男性在这三项中的更高包容度和之前提到的“生理需求”遥相呼应。“不婚”“丁克”和“同性恋”三项差距尤其大。
图6、7（图七）显示不同性别对生育效用/阻碍的感知。趋势非常统一，男性对所有效用的感知都比女性高，而对所有阻碍的感知都比女性低。差距最为显著的是“生育痛苦与风险”。
表5（图八）就是去年上热搜的“互联网使用降低结婚意愿”话题来源。重点是这张表是描述性统计，没有回归分析没有控制变量，不说因果性连相关性都算不上。互联网使用者可能经济社会背景更好或者有性别偏差，所有存在明显的自选择偏差。需要更仔细的统计分析。
我没有包括的两张表显示了男女认为的可以促进生育的政策。男性的感知集中于降低婚恋成本而女性的感知则集中保护女性的职场和家庭权益。
最后要提的是李婷教授和同事在这篇报告中的观点都很中性学术，最后也强调了人口与性别问题的社会复杂性，尤其在性别平等方面。他们也提到了更严谨的分析研究的重要性（图九）。
这份调查数据的结果还是很有意思并且很有价值的，从数据层面表明了大学生婚恋观已经性别观念与体验的巨大差异。媒体与自媒体在报道谈论热搜话题的时候能拿出半个小时的精力去好好读读原本的研究文献能够避免很多舆论误解，并向大众传达科学的证据。蛮可惜的是我没找到这个数据的下载资源，拿去跑几个回归应该还挺有意思的。
我看到这些热搜话题时的直觉是肯定存在对数据的曲解和断章取义，因为任何严肃的社科研究都几乎不可能得出如此草率的结果，而人大的人口学几乎可以代表中国的最高水平。这几年面对各种关于新冠的医学流言微博上有很多很优秀的医学专业博主向大众传播专业知识，我觉得面临当下如此复杂的社会状况，社科也可以发挥积极的作用。我虽然算不上专业更不太了解人口学，但靠基本的社会数据分析知识还是能分辨一些舆论上的误导信息并提炼一下研究本身的价值。所以我花9块钱去知网买了李婷教授和同事2022年五月发表的关于这个调查的初始报告并总结了一些我认为比较有意思的点。
先抛开文章不谈，我想先说无论舆论对这个调查和这篇文章甚至这个专家的态度如何，这样的调查数据是十分可贵的。只有依靠统计数据我们才能跳出日常生活的局限和舆论的回声室在全局层面上把握社会的情况，而在中国这种经过科学设计的代表性社会调查数据是相对较少的。这个调查数据本身对中国社会学和人口学的贡献是很大的。
首先是样本的描述性统计（图二），也就是不同变量占全部样本的比例。我没有找到这个调查的采样方法，但基于对人大专业性的信任我觉得应该是具有代表性且大体符合现实分布的。让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样本的地区分布。西部地区占比38.55%是四个地区中最高的而东部地区26.67%则是处东北外最低的，而依照中国的人口分布东部人口应该最高而西部应该较低。考虑到这个调查是大学生调查，高等教育分布的东西差异应该更大。这样可能导致西部大学生被过度代表继而导致结果的偏差。
表2（图三）是不同变量下的婚恋与生育意愿。这里我主要关注结婚意愿（我不确定这里的结婚意愿是仅局限于有恋爱打算群体的条件问题还是整体问题）。最显著的差异明显是性别差异，有结婚意愿的男性占74.14%而女性只有48.96%不到一半。巨大的性别差异也奠定了整个调查接下来的基调。接下来的四个变量我觉得可以广义囊括为经济社会地位变量，而趋势和我们所期望的类似，经济社会地位越高结婚意愿越低。最后地区变量，东部地区显然更低，东北地区最高，依旧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成反比。表中只显示了生育数量和性别偏好而没有显示生育意愿，不知道是只是表上没有还是问卷没有设计这个问题。
而接下来则是更有意思的部分。图1、2（图四）显示了不同性别对恋爱促进和抑制因素的主观感知。在所有促进因素中，除了“受小说，电视剧或社交网络等影响，对恋爱有憧憬”和“满足物质需求”这两项外，男性的占比都比女性高。而男女差异最大的一项是“满足生理需求”，男性比女性高10.4%。只能说受访者还挺诚实的。相反在抑制因素中只有三个项目男性比女性的占比高。最最显著的是“谈恋爱有经济压力”，男性比女性高24%。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在对促进/抑制因素的感知上男女差异很大，但在表2中男女的恋爱意愿差距并不大，女生的恋爱意愿还要比男生略高。
图3、4（图五）显示了男女对婚姻的效用/阻碍的感知。图3我觉得非常有意思。除了两性占比都最高且区别不大的“情感寄托”外，“人生必需项”“生育需求”“生理需求”这三项中男性占比都大大高于女性，而在“物质保障”“长辈压力”“同辈压力”这三项中女性占比都高于男性。社会文化对性别的不同婚姻期望以及男女不平等非常明显。在图4生育阻碍项中只有两项男性比女性高：“结婚成本”和“女性择偶标准太高”。而差异最大的几项是“观念和生活方式不和谐”“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和“担忧婚后家庭责任”。
图5（图六）显示不同性别对非传统婚恋行为的接纳程度。除“婚前同居”“婚前性行为”和“开放性关系”外，女性都比男性更包容。男性在这三项中的更高包容度和之前提到的“生理需求”遥相呼应。“不婚”“丁克”和“同性恋”三项差距尤其大。
图6、7（图七）显示不同性别对生育效用/阻碍的感知。趋势非常统一，男性对所有效用的感知都比女性高，而对所有阻碍的感知都比女性低。差距最为显著的是“生育痛苦与风险”。
表5（图八）就是去年上热搜的“互联网使用降低结婚意愿”话题来源。重点是这张表是描述性统计，没有回归分析没有控制变量，不说因果性连相关性都算不上。互联网使用者可能经济社会背景更好或者有性别偏差，所有存在明显的自选择偏差。需要更仔细的统计分析。
我没有包括的两张表显示了男女认为的可以促进生育的政策。男性的感知集中于降低婚恋成本而女性的感知则集中保护女性的职场和家庭权益。
最后要提的是李婷教授和同事在这篇报告中的观点都很中性学术，最后也强调了人口与性别问题的社会复杂性，尤其在性别平等方面。他们也提到了更严谨的分析研究的重要性（图九）。
这份调查数据的结果还是很有意思并且很有价值的，从数据层面表明了大学生婚恋观已经性别观念与体验的巨大差异。媒体与自媒体在报道谈论热搜话题的时候能拿出半个小时的精力去好好读读原本的研究文献能够避免很多舆论误解，并向大众传达科学的证据。蛮可惜的是我没找到这个数据的下载资源，拿去跑几个回归应该还挺有意思的。
【身价暴涨的街头小吃，我吃不起了】
哪怕你不是游走于各个社交平台的冲浪达人，也一定知道这个秋冬被热奶宝、草莓塔承包了。在它们面前，什么第一杯奶茶、第一个柚子都要统统靠边。没有举着热奶宝拍照的年轻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走在街头文化的最前沿。
过去的街头美食，主要为街上往来的行人服务，无论高低贵贱、贫富差距，只要你想，就能随手从路边小摊上带走一份暖乎乎、热烘烘的物美价廉的食物。
令人遗憾的是，互联网的潮流来了又去，我们手中的食物却似乎一直在做加法，无论是配料、包装，还是价格。
#氪君领读#
1、被“包装”过度的小吃消费
2、年轻人的街头美食，卷疯了？
3、有些东西不需要“网红”
详情请阅读：https://t.cn/A69GM2nB，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新周刊”，作者：阿祯，编辑：曾宝气，校对：杨潮。
哪怕你不是游走于各个社交平台的冲浪达人，也一定知道这个秋冬被热奶宝、草莓塔承包了。在它们面前，什么第一杯奶茶、第一个柚子都要统统靠边。没有举着热奶宝拍照的年轻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走在街头文化的最前沿。
过去的街头美食，主要为街上往来的行人服务，无论高低贵贱、贫富差距，只要你想，就能随手从路边小摊上带走一份暖乎乎、热烘烘的物美价廉的食物。
令人遗憾的是，互联网的潮流来了又去，我们手中的食物却似乎一直在做加法，无论是配料、包装，还是价格。
#氪君领读#
1、被“包装”过度的小吃消费
2、年轻人的街头美食，卷疯了？
3、有些东西不需要“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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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时锐评#：滴滴重新上架，治理逻辑和善意一以贯之】16日下午，滴滴发布声明称，经报网络安全审查办公室同意，即日起恢复“滴滴出行”的新用户注册。声明还表示，该公司已经对审查中发现的安全问题进行了全面整改，后续将采取有效措施，切实保障平台设施安全和大数据安全，维护国家网络安全。在经历了18个月的整改之后，“滴滴又行了”迅速引发各方高度关注。作为加强对资本有效监管的一个“典型案例”，滴滴堵上安全漏洞、完成整改并重新“上架”，这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方面来看，无疑都是个好消息。
这些年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引发了人们对资本“野蛮生长”的担忧。如何促进整个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最终促成水大鱼大的多赢格局，成为亟需解决的重大问题。滴滴在2021年年中出现监管问题，就是因为其个人数据隐私的保护出现了漏洞。实际上，当时对于包括滴滴在内的互联网各大平台，是否存在对个人数据的过度收集滥用，在社会上引发了广泛担忧。对滴滴启动监管审查，防止漏洞越来越大，对国家安全、用户个人安全、滴滴自身的长远发展，都是十分必要的。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也不乏一些有意无意的误读。当滴滴被要求整改，许多西方舆论往中国身上泼“打击”民营企业的脏水；在滴滴宣布重新“上架”以后，他们又在第一时间宣称，这意味着“中国政府对平台企业的监管整治即将结束”。这两种观点都是错误的，要么是对中国的社会治理“说外行话”，要么就是有意“带节奏”。但它们的确影响了一些人。
滴滴重新“上架”，恰恰说明了遏制资本无序扩张，正是为了让资本有序发展、持续发展。中国的监管绝不是要“打击”哪个企业，更不意味着要牺牲效率。事实上，即便在审查期间，滴滴的正常运营状态从未中断过。此前出于安全等因素考虑停止拉新，如今整改完成后就立即恢复注册。这也再次说明，监管是“治病救人”，让企业走得更稳更远，而不是掐断其发展。无论是滴滴的“下架”还是“上架”，治理逻辑和善意是一以贯之的。
毋庸讳言，近年来民营经济发展遇到一些困难。这里面既有疫情的冲击，也有全球经济低迷的影响，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民营企业对发展预期的信心。党的二十大及去年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都明确强调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可以说是亮明态度、毫不含糊。这充分肯定了民营经济在拉动就业、促进创新、激发市场活力等方面的重要作用和贡献，并再次明确宣示了中国大力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坚定决心，无论外部环境如何变化，这种决心都将持之以恒，并转化成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壮大的不竭动力。
这种决心是能够实实在在感受到的。就在本月13日，央行宣布蚂蚁集团等14家大型平台企业已基本完成整改，未来将在常态化监管的同时，研究制定促进平台经济健康发展的金融支持措施。此前，国家发改委也表示，将推出一批“绿灯”投资案例，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防止出台影响民间投资积极性的政策措施。与此同时，多地政府部门也正在酝酿出台更多细化的平台经济扶持政策，鼓励平台经济健康发展。一个清晰、稳定、可预期的监管环境，一个鼓励民营企业家敢闯敢干的政策氛围，释放出的能量将是无比巨大的。
这些年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引发了人们对资本“野蛮生长”的担忧。如何促进整个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最终促成水大鱼大的多赢格局，成为亟需解决的重大问题。滴滴在2021年年中出现监管问题，就是因为其个人数据隐私的保护出现了漏洞。实际上，当时对于包括滴滴在内的互联网各大平台，是否存在对个人数据的过度收集滥用，在社会上引发了广泛担忧。对滴滴启动监管审查，防止漏洞越来越大，对国家安全、用户个人安全、滴滴自身的长远发展，都是十分必要的。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也不乏一些有意无意的误读。当滴滴被要求整改，许多西方舆论往中国身上泼“打击”民营企业的脏水；在滴滴宣布重新“上架”以后，他们又在第一时间宣称，这意味着“中国政府对平台企业的监管整治即将结束”。这两种观点都是错误的，要么是对中国的社会治理“说外行话”，要么就是有意“带节奏”。但它们的确影响了一些人。
滴滴重新“上架”，恰恰说明了遏制资本无序扩张，正是为了让资本有序发展、持续发展。中国的监管绝不是要“打击”哪个企业，更不意味着要牺牲效率。事实上，即便在审查期间，滴滴的正常运营状态从未中断过。此前出于安全等因素考虑停止拉新，如今整改完成后就立即恢复注册。这也再次说明，监管是“治病救人”，让企业走得更稳更远，而不是掐断其发展。无论是滴滴的“下架”还是“上架”，治理逻辑和善意是一以贯之的。
毋庸讳言，近年来民营经济发展遇到一些困难。这里面既有疫情的冲击，也有全球经济低迷的影响，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民营企业对发展预期的信心。党的二十大及去年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都明确强调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可以说是亮明态度、毫不含糊。这充分肯定了民营经济在拉动就业、促进创新、激发市场活力等方面的重要作用和贡献，并再次明确宣示了中国大力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坚定决心，无论外部环境如何变化，这种决心都将持之以恒，并转化成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壮大的不竭动力。
这种决心是能够实实在在感受到的。就在本月13日，央行宣布蚂蚁集团等14家大型平台企业已基本完成整改，未来将在常态化监管的同时，研究制定促进平台经济健康发展的金融支持措施。此前，国家发改委也表示，将推出一批“绿灯”投资案例，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防止出台影响民间投资积极性的政策措施。与此同时，多地政府部门也正在酝酿出台更多细化的平台经济扶持政策，鼓励平台经济健康发展。一个清晰、稳定、可预期的监管环境，一个鼓励民营企业家敢闯敢干的政策氛围，释放出的能量将是无比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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